【盐池县新县委、新政府】
西安事变和平解决的消息传来后,盐池人民欢欣鼓舞。街道上,人们奔走相告,抗日的情绪空前高涨起来。
随着党的力量不断壮大,县工会、团委、妇联等群众组织相继建立起来。在盐池农村组织了贫农会,县城组织了商会。一大批土生土长的盐池青年也成长起来,进入县委、政府部门,担任领导工作。
1937年4月,县委惠书记去延安参加了中央召开的党代表会议。会后,惠书记回到盐池主持召开了盐池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
大会主席台上坐着惠书记,还有省委派来指导会议的组织部长罗梓铭和内务部长王子宜。
惠书记:“在上级党组织的亲切关怀下,盐池县各项工作进展顺利。现在,我们召开盐池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出席会议的七十八名代表,是从全县二百名党员中选举出来的,将代表二百名党员参加这次会议。对于盐池,这是具有历史意义的大事情。首先,让我们欢迎省委组织部长罗梓铭和内务部长王子宜莅临会议,并作重要讲话。”
会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罗梓铭同志宣读省委“关于召开盐池县委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和选举产生新的县委领导班子的决定”:“各位代表,大家好!盐池解放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各项工作进展很快,这得益于县委的正确领导和广大党员的辛勤工作。根据形势发展的需要,省委决定,盐池县县委召开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会上,将选举产生新的县委领导班子,并对今后的工作进行部署。
一年来,惠书记做了大量的工作,成效显着。根据工作需要,组织决定惠书记将调到地委工作。让我们对惠书记一年来所做的工作表示感谢。”
会场上又一次响起掌声。大家对惠书记的调离感到突然,没想到这么快,惠书记就要走了。
罗部长接着说:“惠书记调离盐池,这是革命工作的需要。相信在新的县委领导下,一定会做出更大的成绩。在新县委成立后,接着就要召开县人民代表大会。民主选举县政府的领导班子。这个机构,1936年6月刚解放时叫城市革命委员会,7月改为县苏维埃政府,这次选举后,就叫县抗日民主政府。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形成后,就不再叫苏维埃政府了。”
罗部长讲完话后,会议按照既定程序进行选举。
会议选举了新的县委领导班子。原组织部长王敬民担任县委书记,马志民任组织部长,王作元任宣传部长,白鸿德任军事部长,白步华任统战部长。
新当选的县委书记王敬民和惠书记紧紧握手,会场上再次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新县委领导班子将惠书记和省委组织部长罗梓铭和内务部长王子宜送出会议室。目送他们三人骑马向东离去。
会议即将结束时,王敬民作了重要讲话。
王敬民:“在上级党组织的亲切关怀下,盐池县新县委今天成立了。县委要遵照毛主席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决策,宣传发动群众,依靠党员、团员,团结全县各层人士,开展声势浩大的抗日支前工作。我再强调几点:
一是加大宣传力度、造好声势,迅速开展支前工作。从现在开始,县委领导都要下去作形势报告,向群众宣传抗日,宣传队还要排练新的文艺节目,写宣传标语,向全县的工商业者宣传毛主席的统一战线政策,要求他们爱国抗日,以实际行动支援抗日。
二是发展生产,征粮筹物支援前线。为了把更多的物资运往抗日前线,县委一方面要领导人民大力发展农牧业生产,另一方面积极征粮筹物。我们要针对盐池粮食少、特产多的具体情况,开展贸易交换,用本县的咸盐、皮毛、甘草这‘三宝’,换回大量的粮食和物资,在支援前线的同时,还要满足当地群众的生活需要。
三是组织青壮年参军参战。为了让更多的青壮年踊跃参军参战,我们必须走门串户,找群众谈心,大张旗鼓地宣传抗日,组织一批批优秀的青壮年奔赴抗日前线,为保卫祖国的神圣领土做贡献。”
【县委会议室】
盐池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结束后,王书记马上召集县委宣传部王部长、游击队长常贵、城区区长王瑞等同志,就当前县委的中心工作进行研究部署和组织实施。
王书记:“盐池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已经胜利闭幕,在会议期间确定的三大任务,即抗日宣传、征集物资支援前线和动员青壮年参军,就落到你们三个的头上了。时间紧、任务重,我们必须在尽可能快的时间里,出一些成绩,给上级组织和人民群众有个交待,显示出我们这个新班子是能够胜任工作的,有能力带领全县人民走在时代的最前列。你们几个说说下一步的打算。”王书记的话铿锵有力、充满激情,在座的每个人都深受感染。
王部长:“宣传舆论是管导向、管人心的工作,抓好它非常重要。舆论工作历来都是不平静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我们就是要用正面的舆论进行引导。前一段时间,红军主力部队刚一离开县城,一些潜伏在城里的国民党反动派勾结土豪劣绅,趁机制造思想混乱,说红军离开了,白军马上就要回来了。谁打了土豪劣绅,谁跟着共产党跑,到时间就会有人算总账了。闹得老百姓人心惶惶。我们要利用国共合作这个大好时机,把抗日宣传的事搞活做扎实,让它深入人心。”
王书记:“说得好!我们党一开始就是靠抓组织和抓宣传工作起家的,这个优良传统决不能丢。宣传要形式多样,生动活泼,让老百姓喜闻乐见。我们的思想基础打牢了,什么样的困难都能够克服。红军长征经历千难万险,能够取胜的秘诀是什么,就是因为红军战士有坚强的理想信念和牢固的思想基础。今后,要渡过难关,取得不断胜利,仍然需要坚强的理想信念和牢固的思想基础。这个重要任务就交给你王部长了。”
王部长笑了笑,“有县委的坚强领导,我们一定能够战胜任何困难的。”
王瑞:“征集物资、支援前线,这是盐池第一次党员代表大会确定的三大任务之一。我们会保质保量完成任务。盐池的物资征集工作,要注意发挥自身的优势。我们要利用好本县的咸盐、皮毛、甘草这‘三宝’,在供给边区的同时,还要用它到银川、内蒙古、陇东等地换回边区所需要的奇缺物资,比如布匹、医药等。会议结束后,我们马上组织有长途贩运经验的人,组织骆驼队、骡马队,将这里的宝贵物资运输出去,将需要的东西运输进来。用我们的实际行动支援前线。”
常贵插话:“现在部队服役的武生华,就是长途运输的高手,过去,他给大财主官兴搞运输时,就拉着好几链骆驼,走陕北、去内蒙古、跑环庆,那经验丰富得很呀!我跟着他,还长了不少的见识呢。”
王书记:“我们现在就需要这样的人才。今后要多培养这样的人才,参与到组织运输工作中来。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常贵,说一说今后你的工作打算吧。”
常贵:“我的工作主要有两项:一是动员青壮年参军;二是密切注意城里的动向,防止马匪的渗透。这第一项工作不难,现在,翻身得解放的穷苦人参加革命的热情本来就高,只要再宣传发动一下,肯定没啥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第二项工作,虽说国共合作了,但是,我们还是要保持警惕。你说那些阴谋颠覆新生政权的人,从此就死心塌地的再不干坏事了?我看不一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王书记:“常贵同志说得好,看来你进步得很快。常贵同志说的这个问题很重要,因为革命形势严峻的时刻,大家的警惕性自然就高;相反,当革命形势大好时,人们就容易滋生骄傲自满麻痹大意的现象。你倒是提醒了我,这次会议上,对这个问题,我们的重视还是很不够的。今后,一定要保持头脑清醒。”
常贵听后不好意思地说:“书记,我哪有这么高的水平。”
会议在轻松愉悦的氛围里进行,并且对今后的工作作出非常具体的安排。
形势正在发生急剧变化。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毛泽东等中央领导搬移到延安,开始把这里定为红色革命的首都。延安,从此成为革命的圣地。许多进步青年纷纷进入延安,加上已经进入陕北的一、二、四方面军,陕北变得空前热闹起来。
为了以实际行动推动国民党政府真正团结抗日,中共中央主动将陕甘宁苏区改为陕甘宁边区。盐池隶属于边区下辖的三边分区。
卢沟桥事件后,中国人民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中共中央随即发表《中国共产党为日寇进攻卢沟桥通电》,中共陕西省委也发表《为日军进攻卢沟桥事件告西北同胞书》,号召西北同胞团结起来,保卫华北,收复失地,为中华民族独立解放奋斗到底。中央军委主席团主席毛泽东发布《关于红军改编开赴抗日前线的命令》。中共中央军委派周恩来、博古、林伯渠前往庐山与蒋介石进行谈判。通过谈判,国民政府公开承认中共领导的陕甘宁边区。以国共两党合作为基础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正式形成。
1937年8月,中央国民经济部向边区发出《大家到盐池驮盐去》的通知:“现在盐池已打下数万驮盐,各级国民经济部及合作社,应速发动广大群众及社员前去驮运,以发展边区经济。”
【县委会议室】
县委决定要给延安运送物资了,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大家一致推荐由武生华负责运送。当年这条运输线,武生华不知走了多少趟。
县政府领导:“现在武生华已在部队服役,让他负责运送物资,不知部队能同意吗?”
区长王瑞说:“武生华所在的部队,现在就驻扎在县城里,我们跟部队首长说一说,暂时借用一下,让武生华同志带上县里的人熟悉一下路线,以后我们就可以自己运送了。”
王书记说:“好,就这么定了。这件事由我去说。”
当王书记把这个想法说了后,部队首长特别支持,他说:“军民本来就是一家人嘛。武生华同志熟悉运送线路,就由他帮助带领其他人熟悉一下。以后,运送的任务还艰巨着呢。”
部队首长对一位战士说:“你现在去把武生华找来。”
“是!”战士回答挺干脆,一个军礼后快速离开。
刚一阵工夫,武生华就出现在眼前。他入武后更加英俊了,个头很高,也非常魁梧,只是皮肤略微有些黑。
部队首长说:“生华同志,现在交给你一个新的任务,帮助县里把物资运送到延安去!”
武生华愣了一下,没想到首长让他送物资,他一个立正姿势,敬了一个军礼,干脆地说:“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部长首长看后笑了笑,对王书记说:“小伙子非常精干,把任务交给他,书记放心就是。”
王书记:“谢谢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部队首长:“这就见外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在这里是为了革命,把物资运送到延安去,同样也是为了革命。为了方便起见,就让武生华同志穿上便服,完成这次任务。”
王书记:“一切听从首长的安排。”
王书记带着武生华回到县委。一路上,他问了许多。当得知武生华当年在给大财主官兴拉骆驼运输食盐就替红军传递情报时,他兴奋地说:“年轻人,你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相信你能出色地完成运送物资任务。今后运送物资的量还很大,你要将运输经验毫无保留地传递给其他人。”
武生华高兴地说:“王书记,这是我的老本行了,我保证一定完成任务,并带出几个像样的徒弟来。”
【盐池县城外 苟池盐湖】
隶属于三边分区的盐池县,积极响应党中央的号召,开展生产自救运动,同时,盐池的物资也源源不断地运往延安。
盐池支前的驼队迎着朝阳又出发了。
东升的太阳照耀在盐湖上,盐湖上泛出莹莹的光芒。驼队一列又一列地从湖畔走过,阳光将驼队的影子倒映在湖中,形成一幅美丽的图案。
武生华和几位年轻人立在盐湖畔,初升的太阳,将他们的影子投射到盐湖上,影子拉得很长也很远。武生华一直有一个想法,他要到延安看一看领导中国革命的伟大领袖毛泽东。这是武生华的第五次出征了,然而这个愿望仍然没有实现,但是,武生华始终没有放弃实现自己的愿望。这一次,他仍然信心百倍。
骆驼运输队又一次出发了,前往延安。在盐湖畔上送行的人很多,区长王瑞和游击队长常贵站在盐湖畔上。武生华和大家一一握手告别。当他握到区长王瑞和游击队长常贵手时,非常自信地说:“二位领导,你们等着好消息吧。我这次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
王瑞和常贵笑着说:“祝你有好运气!”
周围送行的人很羡慕,他们被武生华的举止所感染,甚至产生加入骆驼运输队的想法。最后,还是王区长想得周全,他说:“生华,你知道这批物资对延安有多重要,你可别忘记自己现在所承担的责任,负责将物资安全运送到延安,不得有半点闪失。尤其是要注意防止土匪抢劫,可不能掉以轻心呀!”
“区长,我保证完成任务。如果连物资都送不到,我还哪里有脸去延安。请领导放心,我会应对任何困难的。”武生华的话斩钉截铁。
“那就好。”王区长亲切地拍了拍武生华的肩膀,“祝一路顺风,早日将物资送到延安。我在盐池等着见你。”他们握手告别。
武生华走出去很远了,他调转头,发现县政府一拨人还站在原地翘望,就挥了挥手,慢慢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
王区长对周围的人说:“这个武生华从小就拉骆驼搞运输,真的算个行家了。那时是给财主拉骆驼,现在进入革命的队伍里。我们有这样负责任的好同志,那真的是一笔宝贵财富呀。”说完,他们就往县城里返。
然而,这次运送物资,应验了王区长的担心,还真的出了麻烦。途中遇到土匪抢劫,他们是有组织有准备的行动。武生华遇到预料不到的麻烦。
这次与上次遭遇土匪袭击有些类似,也是在太阳快要落山时,可怕的事终于发生了。
【陕北山区 沟壑纵横】
定边与吴起交界的地带,山峁相连,沟壑纵横。驼队到达一相对低凹处,四周的山丘遮堵了视线。领头的骆驼首先停了下来,鼻子里发出呼呼的响声。武生华一下子警觉起来,凭借多年的经验,他知道遇到了危险情况,这些牲畜都是很有灵性的,它们能感知周围出现的情况。
武生华机警地向四周探测,刚一眨眼的工夫,两面的山丘上同时出现土匪的马队。仰视上去,就如同天兵天将突然出现天际处。武生华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意识到一切都完了。
瞬间惊恐过后,武生华低声说道:“大家不要乱动,我们遇上麻烦了。看样子,这伙土匪是有预谋的。一切照我说的去做,我们要尽量保证物资的安全。”说着,他麻利地掏出藏在身上的武器。武生华已经不是第一次遭到这种情况,但心里还是一阵悸动。他首先想到的是要保住这些运送的物资,将它们安全交付给中央经济部门。
土匪停顿了没多大工夫,只见大刀一挥,两面的土匪开始发起进攻,马队快速向中间地带包抄过来。只见马匹从山腰上斜着跑了下来,速度非常快,很快就冲到跟前。
土匪的马队凶神恶煞似的围了上来。马队包围了驼队后,一个劲地围着转圈子,他们的表情凶恶、气焰非常嚣张。
土匪飞身下马后,没有去抢骆驼背上的驮子,而是瞬间把几个拉骆驼的人牢牢地控制在手中。武生华义正词严地怒斥道:“现在这里已经成为解放区了,你们还敢这样为非作歹。”
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土匪露出狰狞的面孔,“哈哈,嘴巴还挺硬的,老子先解放了你再说!”说着,一个重巴掌打了过来,武生华没有防备,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他顿时感到嘴上火辣辣的,一抹全是血。
土匪们将几个拉骆驼的人里里外外地搜了个遍,把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全部拿走。
小胡子又叫嚣起来,“全给我捆上带走。”眨眼间,他们就被五花大绑起来,在土匪们的挟持下随着驼队一同前进。
黄昏时分,他们被带着向一个未知的世界走去。
武生华边走边想王区长的话,看来自己真的是有些麻痹大意了,对于突然袭击的土匪缺乏必要的思想准备。他想这批物资要是给土匪抢走了,怎么向上级领导交代。想到这里,心里一阵阵地难过起来。
武生华随着骆驼队被带进了一个村子。他们被土匪捆绑着带进一个窑洞里,然后,门被从外面锁上。土匪们忙着吃饭,外面吵吵嚷嚷的,还有刺耳的吆喝声。
武生华在窑洞与几个搞运输的人悄悄商议,一定要解开绳子,想方设法逃出去,把消息报告给当地治安部门。绝不能让这批物资落入土匪手中。
门外面,有两个土匪拿着枪监视着。夜静时,听不到土匪的吵闹,武生华估计土匪已经睡觉。就悄悄地溜到窗户跟前张望,他发现这两个土匪注意力特别集中,没有一丝麻痹大意的表现。武生华思忖着如何将情报送出去。
大半个夜晚,武生华焦躁不安。等到鸡叫时分,仍然没有下手的机会。突然,他听见两个土匪撤离了,他们骑马飞速离开。
武生华疑惑地走了出去,发现村子里的土匪早已不见踪影,原来他们吃过晚饭就连夜逃走了。狡猾的土匪巧妙利用一个晚上的时间,估计已经走出很远。
武生华慌忙中找到村子里的人,他们的话证实武生华的猜测,土匪晚上根本就没有在这里停留。老乡们被这伙土匪给吓坏了。他们说这伙土匪经常出没,常常是来无踪去无影。匪首叫梁猴子,此人奸诈凶狠。
武生华向当地的政府报告被抢劫的事,他们十分惊讶,说土匪这么明目张胆地在解放区作恶,还真的不多见。
这件事引起三边分区领导的高度重视,他们马上组织武装力量,截获被抢走的重要物资,打击日益猖獗的土匪势力。
【盐池县县委会议室 盐湖边】
两天后,武生华灰溜溜地回到盐池,他向政府汇报了被抢劫的过程。县委、政府高度重视,紧急研究应对之策。当他们知道这是梁猴子所为时,一个个义愤填膺,恨不得亲手收拾梁猴子。
闻知此事的常贵极其难堪,他低着头,羞愧难当。他知道自己的弟弟常凯现在就在梁猴子的团伙里,且已经当上了二当家的。弟弟伙同梁猴子,已经干下了罪恶滔天的勾当。
常贵霍地站了起来,他说:“我现在就请命去收拾这伙害群之马,完不成任务,请组织马上撤我的职务。”
王书记说:“我们现在研究如何防范土匪袭扰,确保物资平安运送到延安的事,还不是急着表态的时候。”
接着,他说:“土匪抢走了我们的物资,给我们造成巨大损失。大家知道,这批物资对于延安有多重要。我们必须抓时间抢速度,马上组织筹措新的物资,以最快速度运送到延安。大家现在分头去准备,征集骆驼与装运物资要分开进行,分成两个组去完成任务。后天早晨,必须全部准备好,准时出发。”
大家开始分头忙碌起来,工作有条不紊。物资已经按照规定的时间准备好了。还是在盐湖旁边,王书记亲自为驼队送行。
太阳照在盐湖上,盐湖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王书记对常贵说:“这次运送物资责任重大,组织上决定委派你护送物资,你们游击队一向能打硬仗,可不要辱没这个好的名声。”
常贵:“这次如果不能把物资按时送到延安,我就没脸再回来见书记。请您放心,我们就是丢掉自己的性命,也不能再丢掉这些贵重的物资。”
常贵的话掷地有声,王书记听了非常满意。王书记、王区长和常贵、武生华以及其他的游击队员一一握手。他目送运输队起程。
一路上,护送物资竟非常平顺,连个土匪的影子都没有看见,这让常贵多少有些遗憾。他从内心讲,是做好了作战准备的,趁土匪出现时,一举歼灭之。
他们把东西安全地送到延安后,休息了一天,又接着往回返,回到盐池时大约过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武生华的心情有些复杂,他高兴的是,终于把物资送到了延安;惭愧的是,任务没有完成好,造成财产损失。
王书记还是表扬了武生华、常贵等同志。他说:“革命从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不要心里有啥负担。”
武生华很感激王书记这番话,他暗自下决心,以后决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完成任务后,武生华马上回到部队里。
【县城郊区 黄土高原 旱情】
刚刚成立的新县委,就遇到严峻考验,这一年的干旱尤其严重。
由于长期干旱,让这块本来就贫瘠的土地,生产的粮食相当有限,其他布匹、医药等物资供应也非常紧张。
王书记带领王区长、县政府部门的有关人员到周围农村检查抗旱工作。看着周围枯萎的禾苗,王书记痛心地说:“俗话说,大旱不过五月二十三(指阴历),这都五月底了。看不出老天有丝毫下雨的意思,政府新班子将面临严峻考验。”
半道上,阳光照到地上又反射到行人的脸上,一股灼热发烫的气息炙烤得大伙儿心里直发毛。
王书记蹲在田边细看枯萎的庄稼,绝大多数的禾苗已经死去,只有个别强壮的禾苗仍然苟延残喘着,它们耷拉在地上不肯死去,等待天空雨星的出现,等待生命奇迹的出现。旷野里到处充满蛮荒单调的色彩,只有在树枝上,才有象征生命的绿色出现。
几位检查工作的人员心事重重,他们不自觉地向天空看去。天空飘过一团团云彩,经不住热风一吹就散尽了。
路上过来三三两两挑着水桶的村民,他们挑水的地方很远。王书记一行询问起他们,才知不光是牲畜饮水出了问题,就是人的吃水也成了问题。
王书记带领大家往回走,研究如何进行抗旱自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