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亲子家教我们自己:塑造健全的身体与心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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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有序的友谊

对我们情有独钟的朋友,不是我们自己选择来的,而是生活的各种境遇带给我们的。对待忠实的朋友,我们要像大卫一样,全心全意,以真情换真情。

健康、慷慨的友谊

当然,绝大多数友谊都是健康、适度、高贵的。我们知道很多高贵的友谊的例子,在此不必繁举。下面是一个健康友谊的例子——“你不是我唯一的朋友吗?你无权享有我的财富吗?回答我,阿兰?费方。当我从妈妈冷寂的住所来到中学喧嚷的课堂,当我因英国口音受到嘲笑,作为南方人,身上被撒满白雪,当那个貌似布丁、长满疱痘的英国家伙逼得我滚倒在水沟里,是谁用强有力的言辞和回击来保护我?是你,阿兰?费方。当我用独生儿子和被宠坏孩子的傲慢来建立自己的王国时,是谁让我清醒?——阿兰……是你教我不要恃强凌弱,血气方刚,是你教我不要搬弄是非,是你教我做一个真正的人,是你教我严守规则,毫不退缩,忍受艰难,不趋炎附势。总之,在认识你之前,我一无所知。大学时期你也是这样。当我不可救药地虚度光阴,你的鼓励和模范行为让我思考,给我指明了精神享受的道路。你使我成为历史学家,玄学家——不,老天!你几乎让我成为像你一样的律师。”阿兰?费方和达西?拉蒂摩之间的友谊绝不是随便普通的一类,尽管他们之间的友谊是有节制的。当一切进展顺利时,友谊应从属于责任。阿兰热切希望成就一番事业,他尽职尽责,感情丰富,还有一位严格的父亲。但当朋友有危险时,精明的他却不假思索地放弃机会,不顾危险,充满热情。年轻的律师在首次处理棘手的案件时就已初露头角。报告达西险境的纸条到达时,他正在审理案件。“他突然停止陈述,吃惊、恐惧地盯着那张纸条,发出一声惊叹,扔下手中的案件摘要,一言未发便冲出了法庭,任凭身后的人们疑团重重”,——他怎么了?“他不舒服吗?”“要请主席来吗?”等等。他给父亲写下留言:“我相信,当您得知我正在去达姆弗瑞舍的路上,要亲自调查我亲爱的朋友当前的处境,尽我之力给他我所能给予的有效的慰藉,您不会太吃惊,也不会太不高兴……我只能抱歉地说,假如天大的不幸(愿老天不要这样做!)要降临在我的朋友(除你之外,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之人)身上,那我的心会永远懊悔。”

觉醒而忠实的友谊

盖斯凯尔夫人的写作风格以优雅和质朴著称。她给我们讲述了莫莉?吉布森和辛西娅?菲茨杰拉德之间的友谊。莫莉是位迷人的英国女孩,头脑、四肢都很发达。她眼中的辛西娅美丽、动人。当然,她迷上了自己的异母妹妹辛西娅(认为女人只会对男人着迷是错误的观念);而辛西娅也同样被莫莉的活力和单纯所吸引。她们在吉布森夫人的客厅里度过了闲暇和工作的愉快时光。两人都很友善,都很替对方着想。她们之间的友谊是给予—回报式的;可怜的莫莉作出了艰苦的努力:辛西娅与男人们打成一片,莫莉要容忍很多事情才能使自己从进退两难中解脱出来。但她忍受的同时保持了自己人格的完整。而辛西娅则需忍受朋友对她的束缚。我们很难用只言片语来描述这自然的、不会被幻灭击碎的友谊。

朋友是生活环境带给我们的

年轻人常犯的一个错误是:他们认为朋友应该是完美的。当朋友表现出半点瑕疵,那就意味着友谊的终结。《大卫?科波菲尔》给我们提供了一次很好的机会来研究生活中的忠诚。生活的境遇带给大卫各种各样的朋友,大卫非常乐意接受各种境遇中的朋友们。一个十岁的孩子,饶有兴致地听麦考博先生将自己描述为“年轻的朋友”,耐心地听麦考博夫人关于家务事的倾诉。麦考博一家总是出现在不方便的时刻,但总是受到大卫的欢迎。特斗斯也是同样,他是个好人,和大卫之间有着深厚的友谊。我们可以将他在生活中积聚的友谊列一个很长很长的单子——佩高提、迪克先生、汉姆、斯特朗、佩高提夫人,等等。大卫在与他们的友谊中得到快乐,并以和他们的友谊为荣。他十分珍视友谊,对他们无比忠诚。没有一个朋友想要控制他,独占他的爱。由于痴迷而赢得了他的心的一个朋友,使他失去了自我,这个人就是斯蒂弗斯。大卫对他的忠诚友谊表现在为他的耻辱难过,而不是为他的死悲哀。对我们情有独钟的朋友,不是我们自己选择来的,而是生活的各种境遇带给我们的。对待忠实的朋友,我们要像大卫一样,全心全意,以真情换真情。在这个富有吸引力的故事中,满是慷慨、豪情的友谊,纯洁的灵魂,当然也包括对鄙俗的警示。在这类事件中,人们很难找到比这个故事更好的向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