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冥婚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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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诡异的江家

江蓠拍了拍手,房间里涌入许多抬着家具的人,不一会儿整个房间就变了样,所有物品应有尽有,除了房子中间的棺材。

我咽了咽口水拉住准备离开的江蓠,声音微微发抖:“那个,那个……”

“夫人,您想说什么?”

不知为何我感觉江蓠很是排斥我,甚至能在她的眼神中看到浓浓的憎恨,想到这我一愣,我很确定与江蓠没有什么冲突,唯一一次是第一次见面时想甩掉她。

“夫人,江蓠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放手。”

我慌忙松开抱着她胳膊的双手,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双手抓着门框盯着房间中的棺材许久,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这江家也真奇怪,不知道人都是要入土为安的吗?

站在棺材前,我咬紧牙关,双手紧紧的揪着衣服,许久才鼓起勇气朝棺材里看了一眼,没有,棺材中什么都没有,我重重的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看来昨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梦,只要不是鬼或者尸体,我可以当做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坐在镜子前,拆掉固定头发的卡子和皮筋,双手滑进发丝贴着头皮揉了揉,也不知道那梳头的人是不是故意的,整个头皮都隐隐作疼。

一边摆弄头发,一边打量搬进来的家具,这些家具一看就价钱不菲,都是实木的,除了色调低沉以外,看上去高端大气上档次,脱掉身上的嫁衣,成大字型扑到床上,感觉到身下的柔软,舒服的翻了一个身钻进套着白色被罩的褥子中,嘴角勾着笑意识沉了下去。

熟睡中有双冰冷的手抱住了我的腰身,我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睡意全无,清醒了起来,房间内黑漆漆的一片,这种黑很不正常,浓的像墨。

这房间没有窗户,月光洒不进来,可有门啊,为何会黑成这个样子?

我双手揪着被子不断的朝后退,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黑暗,后背抵上一抹冰冷,应该是靠在墙上了,我没来由的暗暗舒心,蜷缩在一起,睁大眼睛打量四周。

很可惜,从醒来到现在,我的眼睛还没有适应这里的黑暗,四周都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

“我的妻……”

我后背一僵,忙朝前爬去,双手在空中乱舞,那……那人怎么会在身后的?难,难道是从墙穿过来的?

一时间,脑海中全是各种鬼片中的场景,我的心越跳越快,周围没有一点声响,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我高度紧张中产生的幻听,耳边是我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音很大。

肩膀被一双冰冷的双手按住,我慌乱的拍打,大声叫喊:“来人啊,救命,救命……”

抓住我的人力气很大,我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反而被压倒在床,四周静悄悄的,除了我叫喊的声音外,什么声响都没有,身上除了冷还是冷,就像抱了一块冰,我冷的四肢发麻,唇不断的抖牙齿打颤,声音越来越微小,我感觉我快要被冻死了,呼出的气结成了白霜在空中凝结。

看到那白霜我一愣,我能看到东西了,意识到这一点的我忙把眼睛闭实了,害怕看到一个恐怖的鬼头。

噗嗤。

耳边传来笑声,紧接着是细细碎碎的吻落在我的脸上,湿湿的冰冰的,我感觉那带着冰冷气息的舌尖在我的眼睫毛处打转,痒的我直想睁开眼,我倔强的咬着牙,忍着痒,这次我不愿再吓晕过去,我倒要看看鬼是如何占人便宜的。

很快舌尖转到了唇边,轻轻的描绘着我的唇线,那种痒从肌肤一直蔓延到心田,酥酥麻麻,像是有许多蚂蚁在撕咬。

僵硬的四肢慢慢的恢复知觉,不知何时已经抱住了眼前的鬼。

“我的妻,你不睁开眼看看我?”

那声音中带着蛊惑,我眼神迷离的睁开眼,对上了一双淡褐色的眼,那眼似乎将整个星空都收了进去,我很快迷失在了那双汇聚天下所有灵气的眼中。

“你是我的夫?”

他淡淡一笑,脸颊处有两个浅浅的漩涡,我越发的沉迷。

“可我的夫已经死了?”我很清楚,这桩婚事是冥婚,对方是死人。

“美景,你看我像鬼?”

我摇了摇头,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江良琛?”我还记得洞房花烛那一夜遇到的那个霸道的男子,与眼前的男子比判若两人。哦不,是判若两鬼,眼前的温柔的能滴出水,那一夜的霸道冰冷。

“美景,以后叫我良琛。”

“良琛……”

唇被封上,我痴痴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手很冰很冷,触摸过的地方就像是点起了火,我不安分的扭了扭,惹得江良琛低沉浅笑,眸都弯了弯十分好看。

“美景……”

迷糊间我似乎听到他在我的耳边说了什么,可我意识已经一片空白,一股又一股奇怪的感觉袭击着我,我就如同深海中的一叶扁舟,被海紧紧包裹,沉沉浮浮。

不知过了多久,我再也坚持不住,昏睡了过去。

我是被人摇醒的,清醒的那一刻,皱眉咬唇,痛,似乎被卡车压过一样,浑身散了架一样的疼,被子滑落,胸口一凉,我惊的慌忙拉住被子盖住,我什么时候脱的衣服我怎么不知道?一低头看到胳膊上的紫青,惊的瞪大眼睛,这,这,这……

“夫人,今日按照规矩,您要去给家主请安。”江蓠看到那青紫的痕迹,眼中闪过异样。

请安?这到底是活在那个年代的家族,不容我多想,被一大群穿着黑色旗袍佩戴白花的女子,拉出了被窝,我羞的用手遮挡,却被那些女子拉住,她们就像是机器一样,动作熟练,很快穿戴完毕,就连头都已经梳好。

低头打量了一下我的装扮,我红着脸说:“可否给我拿一件外套?”

“这个院中全是女人无男人,夫人不用紧张。”

我用手拽了拽领子,低着头跟在江蓠的身后,出了房门走过长长的台阶,在一个漆黑的门前停下。

“家主,夫人来了。”

“恩。”

只一声,我心间一颤,这声音,我记得,洞房那日还有昨夜,这个声音已经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可他不应该是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