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灵异冥婚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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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记住我叫江良琛

外面安静了下来,什么声响也没有,一股风吹起了帘子,我好奇的朝外看去,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首先是那男子的样貌,凤眼星眸、朱唇皓齿,不对不对这是形容女子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一句话都无法形容他的美貌。

他很美,有女子的娇柔,有男子的豪迈刚健。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男子,不免多看了几眼,他身上穿着黑色衬衫,只随意的扣了两个扣子,露出好看的锁骨以及强健的胸膛。

男子好看的嘴角弯了弯:“本少对这位沈小姐十分好奇,不如……”

“东方玉,你敢。”

“江思烟,不要以为本少让着你,就当真不是你的对手。”东方玉的声音低沉,一双水眸内寒星点点,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周围的气温都随着冷了好几度。

“东方玉,如不嫌弃不如到寒舍喝上两杯?”

东方玉的眼神暗了暗,看着面前的江良琛,双手插在裤兜中,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江家主都这般说了,那东方就不客气了。”

帘子慢慢的落了下来,就像它从来都没有被吹起过,可我眼下的内心乱成了一锅粥,伸手捏了捏胳膊,疼,看来我不是在做梦。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我头一次觉得眼见也未必为实,就像今天看到的,我怎么想都感觉不到丝毫的真实。

御剑飞行,那是仙侠小说中才会出现的事情吧。

可刚刚看到的,那三个人都会御剑飞行,尤其是后来赶来的男子,那速度很快,一道光影过后就出现在了眼前。奇怪,刚才明明看到脸了啊,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那张脸一片模糊,鼻子眼都不清楚。

敲了敲脑袋,奇怪,一点也想不起来。

被人扶着进了喜堂,看着白色的喜字,白色的冥烛,黑纱挽的拉花,一群黑衣配白花的宾客,冷冰冰的司仪,一切的一切都像极了灵堂。

透过头上的黑纱,我看到身侧与我拜堂的居然是一个纸人,那纸人做的栩栩如生,如果不是每鞠一躬扶着纸人的江蓠就要按一下的话,我一定会认为身边拜堂的是人。

一股寒气从脚底蔓延到四肢百骸,我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被思烟扶着朝新房走去。

新房门被推开,看清房内一切的瞬间,我有一种想要逃的冲动,身体还没有做出反应,后背被猛地一推,我朝里跌去,直直的扑向房中间的棺材。

棺材中的男尸居然睁开了眼睛,诡异的一笑:“我的妻……”

我双腿一哆嗦,忙站起身子朝门跑去,看着江蓠一点一点的关上房门,完全忽视惊慌失措的我,到门边的时候门已经完全关上,我绝望的拍着紧闭的房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我不住的哭喊,双肩越来越抖,我从来没有想过冥婚还需要和尸体过一夜,还是一个会笑会说话的尸体,我一直以为不过就是嫁过来做寡妇之类的,这一刻我内心的恐惧被无限制的放大。

这里很冷,很像太平间,有一股十分奇怪的味道,身后有沙沙声传来,像是有人踮着脚尖在一步一步挪动,又像是蛇在地上爬行,唯一不同的是,一股刺骨的寒冷在不断的靠近。

我浑身不断的抖动,眼睛瞪的老大,声音被压抑在喉咙,一声也出不了,泪还挂在脸颊之上,我能感觉到那泪珠凝结成冰,在微弱的烛火下反射着光芒。

肩膀一沉,我尖叫出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一只帅鬼拉着我的手笑的温柔:“喝了这杯交杯酒……”

我惊慌的将手中的酒杯甩落在地,摇了摇头:“我不喝。”

那鬼看着地上不断翻滚的酒杯,声音低沉:“当真不喝?”

“不……”下颚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捏着,我吃疼的张开,一股火辣辣的液体穿过喉咙,我猛的咳嗽起来,整张脸胀的通红。

“我的妻,春宵一刻值千金。”

我本能的想要逃,却被他一把抓住,压在棺材中,在那狭小的空间内,我不断的挣扎,双脚被压住,双手被举过头顶,眼前的男子的脸不断放大:“记住我叫江良琛。”

愣住,忘记了挣扎,脑海里只有一个成语良辰美景,我曾经说过一句玩笑话:“我沈美景要找的老公,一定要叫良辰,良辰美景这样才是绝配。”

没有想到一句玩笑话也成了真。

嘴上传来疼痛,我皱眉看向眼前的男人。

“我的妻,你可否专心一点?”

冰冷的指尖在脖间游走,苏苏麻麻的感觉袭上心头,我在浑浑噩噩之间问道:“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猜。”

他勾起唇角一笑,将头埋在我的脖间,苏苏麻麻的感觉夹杂着疼痛,我意识消沉,分不清虚虚实实。

熟睡间,我猛的朝后倒去,眯着眼看着头顶的黑影,在看了看眼前的门,昨天我居然不知不觉间在门前睡着了?那样的担惊受怕神经高度紧张之下,我居然睡着了?

双腿酸痛的不像是自己的,我扶着门框慢慢站起来,这才看清开门之人,原来是江蓠,脸上勉强的笑僵硬在脸上,眼中满是江蓠手中的白色帕子,那上面的点点猩红就像是一张嘲笑的脸,在嘲笑我的天真无知。

“怎么会这样?”低喃一句,我上前几步指着江蓠手中的白布:“那是什么?”

“夫人,您说这是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那是什么?”一想起昨晚的梦,我红了脸,就算梦是真的,也不可能留下这种东西。

“夫人,您在逃避什么?”

退了好大一步,我看着眼前笑嘻嘻的江蓠,愣住,我,在逃避什么?

“新婚之夜,处子之血,难道夫人认为没有这血才是正常的?”江蓠的脸色沉了下来:“如果这样,您将被沉塘。”

“我,我……”我慌张的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表达,放在正常夫妻间一切都很正常,可那,那人是死人,不会动四肢冰冷的死人,难道我与死人有了肌肤之亲?怎么想都觉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