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副十分精致的乳白色棺材,谢筠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承认,它很漂亮。”
她默默在心里添上一句:但这也改变不了它是用来安放尸体的事实。
“所以呢?”奥斯顿好脾气地问道。
谢筠仰着头,一字一顿道:“我、才、不、要、住、这、里。”
“别闹。”奥斯顿脸上摆出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语气却是十分强硬,“你现在需要休息。”
“不要!”谢筠背过身子,闷闷不乐道,“我在别处一样可以休息,为什么非得躺在棺材里!”
“睡在棺材里可以让你身上的伤快速愈合。”奥斯顿耐心的解释道,“还会缓慢增长你的精神力。”
“可我还是觉得睡在棺材里很奇怪啊。”谢筠想了想,很是坚定地看着他道,“我不要!”
“小家伙听话!”奥斯顿余光看到一缕阳光从窗口的缝隙处漏了进来,他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何必非要逼我呢?”
“我怎么逼你了?你别血口喷人,你……”谢筠未说完的话卡在了口中。
只见奥斯顿右手揽过谢筠的腰,将她一把拥入怀中,接着身子微倾,动作温柔的将她打横抱起,又小心翼翼的摆入棺材。
然后,就在谢筠的目瞪口呆中,缓缓合上了她的——棺材盖。
不知道想到什么,奥斯顿饶有兴致的在棺材盖上轻轻扣了两下,只听他温声说道:“小家伙,祝你有个好梦。”
好梦?
呵呵,开玩笑呢!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现在躺在一口棺材里,就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好梦?
谢筠用力地推了推头顶的棺材盖。
“啊,差点给忘记了。”察觉她的动作,奥斯顿幸灾乐祸地说道,“在夜幕降临之前,你是出不来的哦,小家伙。”
“咯嗞”,头顶的木板被谢筠的指甲给划出了一道浅浅的沟。
谢筠摸了摸沟痕,又看了看自己断掉的指甲。
捂着脸,泪流满面。
过了好一会儿,都再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谢筠忍不住喊道:“奥斯顿,你还在吗?”
一片寂静。
在这逼仄、黑暗、封闭又安静的空间里,谢筠的思维止不住的发散,无数恐怖片与鬼故事中的情节在她的脑海中一一闪过。
谢筠快要被自己脑海中的想象给逼疯了,她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哆哆嗦嗦地靠在一边。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等到晚上才能出去,她得想些别的事情来分散一下注意力。
等等!晚上?
谢筠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到了昨夜。
那是她与怀俟的最后一次对话。
“你也知道,找人不是一下子就能找到的,它真的需要很长很长时间。但我和他的这件事已经是刻不容缓了。”
“姑娘有话,但说无妨。”
“我只是想说,可不可以稍微透露一点儿口风给我们啊?真的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拜托拜托!”
“姑娘都这般说了,怀俟也不是不通事理之辈。”
“呃,我……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既如此,敢问姑娘可曾听说过屠刀的传闻?”
“屠刀?那是什么刀?屠夫用的杀猪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