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5年12月27日于伦敦
亲爱的朋友:
上周一我已经从巴斯来到了这里。虽然到了一个新地方,但是这里并不比巴斯好到哪里去。腿和臀部的风湿病仍然折磨着我,其实我也没指望可以摆脱这些病痛。
要提醒你的是,在议会召开的时候,你一定要明确哪些是各政府官员们要做的,哪些是他们宁可不做的,当然,你也要清楚此次会议所达成的共识,极有可能成为下次议会的重要议题之一。我指的就是本国有关美国殖民地的事务,以及与之相关的印花税问题。而一直以来,我们的殖民地居民都不愿意向本国政府缴纳印花税。这些殖民地地区的人民确实难以驾驭,政府部门主张对他们采取放任自流的措施,延长交税的时间期限,而反对派们则主张采取强有力的措施。我认为这些措施是极端暴力的,是靠我国驻扎在那里的军队镇压来实施的,在我看来,从来没有一个顽劣的孩子会因为受了几次皮肉之苦而学得乖巧起来,而且,换作是我,我也绝不会背叛自己的祖国而仅仅把他当作自己的第二故乡的。我们对美殖民地的贸易收益是年均200万英镑,估计其中印花税的收益至少是每年10万英镑,不保守地估计有可能达到年均100万英镑的财政收入。当然,若是我,也绝不会把这部分钱纳入国库的。
我想报纸上一定会报道这则新闻,所以昨天我并没有和你提到嘉德勋位已被赐给某个家族的事情。我要提醒你的是,尽管布伦瑞克王族获得的赐封与之相比完全不同,但是,在同一时间被赐予两个蓝色勋位,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而且他们家族也绝对有这样的资格得到如此嘉奖。
这座城市实在没有太多的事情发生了,不过,我倒是听说威尔窑芬克(国王的前任副侍从)、沃里克勋爵和你的朋友要要博林布鲁克勋爵都同自己的老婆分居了。我猜想他们谁都不可能真的离婚,最终仍然会住在一起。唉!在这个国家里,婚姻问题有时真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