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公元803—852年),字牧之,唐京兆万年(今陕西西安)人。晚年居长安城南樊川别墅,后世因称之“杜紫微”“杜樊川”。
原文
叹花
自是寻春去校①迟,不须惆怅怨芳②时。
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荫子③满枝。
注释
①校:通“较”。
②芳:指花。
③子:果实。
赏析
这首诗还有一种说法,就是:“自恨寻芳到已迟,往年曾见未开时。如今风摆花狼藉,绿叶成荫子满枝。”关于此诗,有一个传说故事:杜牧游湖州,结识一个民间女子,年10余岁。杜牧与其母相约过10年来娶,后14年,杜牧始出为湖州刺史,女子已嫁人3年,生两个孩子。杜牧感叹其事,故作此诗。这个传说不一定可靠,但此诗以叹花来寄托男女之情,是大致可以肯定的。它表现的是诗人在浪漫生活不如意时的一种惆怅懊丧之情。
诗人围绕着“叹”字来写这首诗。“自是”两句是自叹自解,抒写自己寻春赏花去迟了,以至于春尽花谢,错失了美好的时机。首句开头一个“自”字富有感情色彩,把诗人那种懊悔莫及的心情充分表达出来了。第二句写自解,表示对春暮花谢不用惆怅,也不必怨嗟。诗人明明在惆怅怨嗟,却偏说“不须惆怅”,明明是痛惜懊丧已极,却偏要自宽自慰,这在写法上是腾挪跌宕,在语意上是翻进一层,越发显出诗人惆怅失意之深,同时也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懊恼至极的情绪。
“狂风”两句是写自然界的风雨使鲜花凋零,红芳褪尽,绿叶成荫,结子满枝,果实累累,春天已经过去了。似乎只是纯客观地写花树的自然变化,其实蕴含着诗人深深惋惜的感情。
本诗以比情抒怀,用自然界的花开花谢,绿树成荫子满枝,暗喻少女的妙龄已过,结婚生子。但这种比喻不是直露、生硬的,而是若即若离,婉曲含蓄的,即使不知道与此诗有关的故事,只把它当作别无寄托的咏物诗,也是出色的。隐喻手法的成功运用,又使本诗显得构思新颖巧妙,语意深曲蕴藉,耐人寻味。
绝妙佳句
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荫子满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