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赫程远很意外的遇见了,
没有怀旧没有寒暄,只有很清淡的问候。
“朱婉?”
“你回来了?”朱婉笑着问。“我想找樊真白,你知道她家在哪吗?”
赫程远对着她报出了一串号码。
朱婉说了句谢谢,对他
她看了眼手机,整个过程只用了53秒。
“我们想念你。”
“如果你改掉用马来语、粤语、英文交杂打电话的习惯,我会更想念你。”
她抽回手,做了个更夸张的心碎表情。
樊真白的家住在市中心,不好找,一眼望去,都是差不多的建筑物。
“赫程远回来了?”樊真白在摇椅上,晃来晃去的。
“这是给我大米坐的,下来。”樊真白提醒她,坐在了旁边的藤椅上。
今年的秋天来的早,才不过九月中期,她已经套上了羊毛衫。只是坐在外边还觉得冷,在腿上压了毯子,透过阳台玻璃门,看外边的七八个人聊得手舞足蹈。
“大米呢?”朱婉吁了口气,“如果他再贴上来,我一定不放过你。”樊真白收回视线:“你还怕他舔你啊。”
大米是一条哈士奇,黑白相间的毛色,十分二傻。
“当初念高中,赫程远是班上的小王子”樊真白继续喝着可可,“光是收来的什么纸鹤小星星的,都有好几十罐了。相传他当年在钢琴专业教室外,关是在门外徘徊的女生就是十几个啊,肝肠寸断,就差唱忧伤小情歌了”她顺手拿起朱婉身上的毯子,盖在自己腿上,“我和任璟一直在打赌,我猜有个女生一定是在某个漆黑深夜,趁他在专业教室弹琴时,主动宽衣解带一步上位的。”
她随手拔着花丛里的杂草,懒得接话。
这些她多少都知道些,只是没有樊真白的本事,把故事说的如此绘声绘色。而且如此冷静,她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大米喜欢他的爸爸,可惜我这个妈妈没有这个福气把他爸爸娶回来。”
“他要知道你关心的是这种问题,估计你未来三年想要泡他的计划都泡汤了。”朱婉龇牙咧嘴恳求她:“我可不想看你天天以泪洗面。”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然,是莫司朗。
她拿起听筒:“你好。”
“今天你没有请假,”那边声音带着笑意,“我帮你请假了,要报答我。”朱婉愣了下,在电话那头点点头。
“把电话给登记的人。”
从狗房把大米走出来时,朱婉正在倒水喝,樊真白很八卦看她:“谁啊?老公电话?”
“一个不太熟的朋友。”她索性喝光了水:“杂志社的上司老板。”
楼的另一侧正是风口,樊真白刚一出门,长发就被风吹的乱了套,正准备把衣服后的帽子戴上时,就看见一辆车开过来。白色车牌,估计是赫程远的车。
为怕他看不见自己,樊真白立刻走过去,站在了车前不远处,岂料那车直开到很近的地方才猛地刹住,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气的骂人,车上人已经冷着脸走下来,直接站在她面前:“你走路会不会看车?”他穿着棕色的外衣,更显得高,往车前一站倒像是军官训话。樊真白先笑了:“你以为我拿你的车寻死?我是怕你看不到才走过来的。”
赫程远盯了她几秒,才被气得笑出来,舒展开了眉眼:“下次注意些,车不长眼。”
风扇得脸疼,扫了眼他的车:“你一路从哪开过来的?”
赫程远不急着答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两眼,才说:“原来你喜欢千里追夫?下次我会努力表现的。”
“我想你。”
他拎着车钥匙,微笑着走上前一步,樊真白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他立刻又逼上前了一步:“这是想我的表现吗,让我进去坐坐怎么样”
最后只能妥协,把他让到了门里。
“大米,想爸爸没”
大米旺旺叫了几声,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裤腿。
她这才轻松些:“下次配把钥匙吧,回来也比较轻松。”
“好,”他从裤子口袋拿出钥匙:“给我你钥匙。”
她本就是强势的人。
偏赫程远还很坦然。
“大米,少个爸爸。”樊真白小声说着。看向赫程远,他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皱眉,薄唇紧抿,
------看来她还是对他有一定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