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士寡闻浅见,专己守残,数百年若坐暗室之中,一无知觉。
·《致汪康年书》
夫西人之兴铁路,专主通商;而中国之言铁路,专主运兵。关外之地,商贾寂寥,养路之费,悉无取出。倘彼路成后,一旦以费巨利少之故,指为无效,而此后诸路莫敢复议,则恐失此机会,将有迟迟数十年而不溃而成者,则国势更不可闻矣。
·《致汪康年书》
毫厘之差,流入众生识田,将成千里之谬。
·《与严幼陵先生书》
变法之难,先生所谓一思变甲,即须变乙,至欲变乙,又须变丙,数语尽之。
·《与严幼陵先生书》
《春秋》之言治也有三世:曰据乱,曰升平,曰太平。启超常谓,据乱之世则多君为政,升平之世则一君为政,太平之世则民为政。凡世界,必由据乱而升平,而太平;故其政也,必先多君而一君,而无君。
·《与严幼陵先生书》
封建之为多君也,人多知之; 世卿之为多君也,人恒昧之。其实其理至易明。
·《与严幼陵先生书》
国事败坏至此,非庶政公开,改造共和政体,不能挽救危局。
·《致康有为书》
然而上察天时,下审人事,静吉作凶,信而有征,安得不循素位居易之训,守潜德无闷之戒。
·《致康有为书》
夫任天下者,常犯险艰固也;然九败而冀一成,艰可靡恤,摩顶而利天下,险可毋避。若乃湛渊自殊,而以示勇,抱薪救火,而云效忠,智者不为,仁者亦不为。
·《致康有为书》
可静而不可动者,民情也。可乘而不可抗者,时势也。
·《致康有为书》
今事势既移,前尘成幻,匪直留此虚器,不能已乱,正以悬兹射的,益用奖争。
·《致康有为书》
办事之难,万方同概。
·《致康有为书》
阅世既多,厌世念自起。畴昔常以此责人,今亦不自知其何以与此途日相接近也。
·《致康有为书》
革义既不复言,则不得不言和平;言和平又安得不言教育,故不得不提倡公学;且欲为将来地步,亦非此不可也。
·《致康有为书》
东西各国之言政党者,有一要义,曰党于其主义,而非党于其人。此不刊之论。而我今日欲结党,亦必当率此精神以行之者也。
·《致康有为书》
弟数年来至今未尝稍变,惟务求国之独立而已。
·《致孙中山函三件》
鄙人既抱一主义,必以身殉之,向不知有疆御之可畏。
·《致罗惇曧书》
昔者与不法之政府斗,率此精神;今日与不正之舆论斗,亦同此精神耳。
·《致罗惇曧书》
吾自信项城若能与吾推心握手,天下事大有可为。
·《致罗惇曧书》
虽然,今当举国中风狂走之时,急激派之所最忌者,惟吾二人,骤然相合,则是并为一的,以待万矢之集,是所谓以名妨实也。
·《致罗惇曧书》
政党之论,今腾喧于国中,以今日民智之稚,民德之漓,其果能产出健全之政党与否,此当别论,要之既以共和为政体,则非有多数舆论之拥护,不能成为有力之政治家,此殆不烦言而解也。
·《致袁世凯书》
善为政者,必暗中为舆论之主,而表面自居舆论之仆,夫是以能有成。
·《致袁世凯书》
善趋风气之人,不能以其圆滑而谓为无用也。
·《致袁世凯书》
若失其心而使之立于敌位,则不能以其无拳无勇也而易视之,虽匹夫可以使政府旰食矣。所谓政党运画问题者,此也。
·《致袁世凯书》
传不云乎:“与国人交,止于信。”信立于上,民自孚之,一度背信,而他日更欲有以自结于民,其难犹登天也。
·《上袁大总统书》
昔人有言,凡举事无为亲厚者所痛,而为见仇者所快。
·《上袁大总统书》
夫战,勇气也。旋起立败,其挫实多,影响将及他方,且使敌得以夸于外人,谓彼尚有平乱之力,此大不利也。
·《与蔡锷第四书》
凡人若只能听好消息,不能听恶消息,便是志行薄弱,便不能任大事。
·《与蔡锷第四书》
须知我辈当此万难之局而毅然以身许国,岂为高兴来耶?将来所遇困难失意之事应不知凡几,若以小利小挫而生欣戚,则即此憧憬之心境已足以败事矣。
·《与蔡锷第四书》
我们只有磨炼身心,预备抵抗,将来还可以替国家做点事业,教小孩子们也要向这条苦路进行。
·《给孩子们书》
中国病太深了,症侯天天变,每变一症,病深一度,将来能否在我们手上救活转来,真不敢说。但国家生命、民族生命总是永久的,我们总是做我们责任内的事,成效如何,自己能否看见,都不必管。
·《给孩子们书》
受病的总根源,在把社会上最下层的人翻过来握最高的权。我所谓上层下层者,并于非富贵贫贱等阶级而言,乃于人的品格而言。
·《与令娴女士等书》
贫贱而好的人,当然我们该极端欢迎他。
·《与令娴女士等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