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心理学暗示治疗学:催眠术的实质及其应用
47926200000020

第20章 对各种质疑的回应(2)

比纳先生和费瑞先生也说过,类似于僵硬状态下肢体的姿势、麻痹和幻觉等这种局限性现象的转移,往往伴随着局限性的头痛,一般来讲,会首先出现在磁铁使用的一侧,然后转移到另一侧。在相同肢体、相同感觉中,这种疼痛的位置是相同的,而且与相应的皮层中枢一致程度非常高。因此姿势和上肢的麻痹的转移的疼痛的位置就可以确定了,它应处于第二额回下侧终端,以及额上回的相应区域。而发音时的运动则会处于上述位置的下部和前部。下肢的转移,疼痛的部位是中央沟的上部,而视觉幻觉的转移,会出现在顶下小叶的上部,偏盲和词盲的定位就是这一部位,幻听的转移,疼痛出现在蝶叶的前部。以下是这些学者们的另一个实验。“维特(所有这些转移实验都是在这个梦游症者身上进行的)处于梦游状态。我们向她暗示从一数到一百。在清醒后,她开始数数。一块磁铁被放在她的右臂上。当她数到72时,就停止了,她开始结巴,无法再继续数数,一分钟后,她甚至不能再讲话。然而,她能够灵巧地伸出舌头,也能够理解听到的话。她开始不断地笑,头转向左侧。大概两分钟后,她的左臂开始发抖,然后就可以正常讲话了。她最开始说的话就是:‘这让我看起来显得很蠢。’然后她就出现想哭的感觉,同时她的头转向右侧。”这些学者说:“这些现象非常容易解释,我们让左脑出现了一种特殊的兴奋,更准确地说,是布洛卡区的脑回的兴奋,我们是通过暗示来做到这一点的,而暗示则通过大声数数的行为明显地表现出来了。磁铁让这种兴奋转移到右侧对称的区域。这一侧相应的脑回并不负责语言,所以病人无法讲话。”我不认为有谁能够在无法使用暗示的状态下诱导出这些现象,但是比纳先生恰恰是基于这些实验建立起了心理理论,而且宣称这些理论是实验性的!可以说,在我所有的催眠病例中,我从未观察到过转移现象会自发地伴有头部固定部位的疼痛。

但是每次只要我说头部的某个部位会有疼痛,被试就会感受到疼痛。一个被催眠被试在目睹过这种疼痛的出现后,在再次接受催眠时会自发出现疼痛。我也无法证明,在不使用暗示的情况下,只靠按压头骨的某个点就可以产生这种现象。例如,一个我曾经催眠过的梦游症者,在我连续地按压他的头骨不同部位时,不会出现任何现象。我说:“现在我将碰你头部的不同部位,这些部位对应于左臂的动作,然后你的左臂就会出现痉挛。”在说完这些后,我就碰了他头部的任意部位,他的左臂立刻出现了痉挛。我说:“我会更加用力地按,你会出现麻痹的症状。”他的手臂就会静静地落下。我用同样的方法可以诱导出对应于另一侧头部的痉挛。我说通过碰触对应于语言的部位来引导出失语症。我碰触病人头部的任意部位,病人就无法再回答我的问题,而我的手一离开他的头部,他就立刻能够回答问题。然后我说在碰他的头之后会让他出现烦躁的情绪,而不是麻痹,病人可以自如地讲话,但是他会以如下的方式回答我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玛丽-玛丽-玛丽-玛丽。”“你好吗?”“我很好-我很好-我很好-我很好。”“你哪里疼吗?”“没有-没有-没有没有。”许多梦游者拥有非常敏锐的感觉。最细微的提示也可以给他指导。他们知道他们应该执行操作者的想法,所以他们会极力猜测操作者的意图。如果在同一个被试身上反复进行转移实验,他会立刻猜出他应该转移某种现象,所以操作者不必对他说任何话,他就可以根据操作者的期盼姿势和其他提示猜出是不是应该转移感觉。我之所以如此宣称这些事实,并强调我做的严谨的观察,是希望催眠理论能够以最真实的状态被人们所认知。

幻觉实验

在此,我也想讲一讲一些在我的同事夏邦帝尔先生的帮助下做的一些幻象的实验。这些实验最好地证明了暗示起效的速度之快和观察到的结果所具有的欺骗性。我们可以在一个梦游症者睡眠期间向他暗示在他清醒后他会看到某些幻象,而这些幻觉是如此逼真,以至于被试难以将之与实际区分。现在,费瑞先生、比纳先生和帕里诺先生从他们的实验中得出结论,这些幻象遵从视觉定律,表现地和实际影像一样。例如,他们声称棱镜可以让幻象成双,再比如,如果向病人暗示两张图片一张是红色,一张是绿色,用一种众所周知的方法让两色相混,病人就会看到灰色的影像,因为红色和绿色混合会产生灰色。这些结果正确吗?这些暗示的图像是像他们声称的那样,和真正的影像表现地一模一样吗?这客观吗?它是否穿越了视觉的周边器官,跨越了视网膜、视神经,直达皮层的视觉中枢呢?或者它只不过是留在视觉中枢的记忆苏醒后由被试的想象产生的一种主观影像?我们曾经做过精确的实验来解答这个问题,我将按照实验的顺序来讲述它们。我们选择没有癔病、智商中等、有良好判断力的女性作为被试,她们在睡眠中对所有程度的暗示都敏感,也就是说,她们对知觉缺失、僵硬、感觉幻觉、催眠幻觉和催眠后幻觉都敏感。她们都可以在催眠睡眠期间进入完全无痛觉状态。

捅她们的鼻孔也无法让她们移动,因此实验结果就不存在模仿因素的干扰。而且,我们坚持防患于未然,在进行所有实验时,操作者都不会说话,哪怕低声说话也不会,以便于让被试进入正确的状态。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在所有程度的催眠中,被试都能够听到声音,经常能够察觉到最细微的声音,这一点有时是非常明显的。以上是实验前提,以下是实验。路易斯?C——17岁,健康状况良好,只要闭上她的眼睛并命令她入睡就可以催眠她。

1.我们准备了一张白纸板做的圆盘,向她暗示,在醒来后,她会看到纸盘的左侧是红色,右侧是绿色。在清醒后她可以清晰地看到这两种颜色。然后我们把这张纸盘放在一个旋转盘上,让它快速转动。我们知道当两种原色同时落在视网膜上时,它们会被认为是一种颜色。现在这两种颜色混合后会呈现黄色,但是当我们问她看到什么颜色时,她会说看到了白色。

2.再次催眠她后,我们暗示她会看到另一张纸盘,一半黄色,一半蓝色。当她清醒后,我们向她展示同一张白色纸盘,但是她看到的是暗示的两种颜色。我们让它旋转时,她又看到了白色。

3.当她睡着时,我们准备了一个真正的半黄半蓝的圆盘,在清醒后,她看到了如实的颜色,在纸盘旋转时她还是看到白色。

4.因为暗示,一张蓝色纸盘在她眼中呈现的是半红半黄,当旋转时,她看到的始终是白色。

5.同样的蓝色纸盘被暗示成是半蓝半紫。当旋转时,它还是白色。

6.一个白色纸盘被暗示成是半红半黄。

在清醒后,她会清晰地看到这两种颜色。路易斯看不到纸盘的另一面,我们用铅笔标示出被暗示成黄色的部分,和暗示成红色的部分。我们让其旋转,让被试标示出相应的部分。我们把这个实验重复进行了几次,每次她都能够迅速、准确地标示出红色和黄色的一半,和另一侧的标示相同。但是我们认为圆盘中心的一个裂口可能起到了指示作用,因此我们去掉了这个裂口,路易斯就无法再区别出两种颜色了。她随意地指出红色和黄色部分。她的标示开始与纸盘背后的标示不符。

第二个系列实验是用罗斯.A做被试。

她是一个18岁的女孩,伤寒刚刚痊愈两个月,和以前的被试一样,她对所有程度的暗示都敏感。

1.在她睡眠时向她暗示一张白盘会呈现地半红半黄。当她清醒后,她会清楚地看到两种颜色。当白盘旋转时,她会看到红色和黄色混在一起。

2.暗示她一张白盘会呈现出半黄半蓝。反向旋转,她并不知情。罗斯随意地定位两种颜色。当纸盘旋转时她会看到黄色和蓝色。

3.一个红色纸盘被暗示成黄色和蓝色。如果不让她发觉地换掉纸盘,她会随机地定位两种颜色。当旋转时,她会看到黄色和蓝色。

4.一张白色纸盘被暗示成红色。用一张白纸换下此纸盘,不让被试知道,然后要求罗斯盯住这纸2分钟。然后突然举起纸片问她看到了什么颜色。她说只看到了白色。几秒钟后,她认为看到了红色,但是她没有看到红色的补色绿色,在盯住真正的红色一段时间后会看到它的补色——绿色。

类似的系列实验的被试还有G夫人——47岁,右膝有关节病,二级运动性共济失调。她很聪明,而且具有高度暗示敏感性,这一点和前两例一样。

1.在她睡眠时向她暗示一张白盘会呈现地半红半黄。当白盘旋转时,她会随机地定位两种颜色。她会同时看到两种颜色。

2.暗示成红色和绿色、黄色和紫色的同一张纸盘会出现相同的结果。

3.一张白盘被暗示成半红半白。在清醒后,她说她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红色的部 分。她被要求盯紧这张盘,一段时间后问她另半部分的颜色。她总说另一半是白色而非红色的补色绿色。

4.在清醒后展示给她一个半边红色半边绿色的纸盘。然后转动纸盘。她看到的是黄色,是两种颜色混合后的真正效果。然后我们催眠她进入睡眠,向她暗示在清醒后她会看到相同的半红半绿的纸盘。我们叫醒她然后向她展示一张白色纸盘。她看到的是半红半绿。我们转动它,她首先看到白色,然后看到红色和绿色。我们再次催眠她并暗示在清醒后她会看到相同的红色和绿色纸盘,但是当我们转动它时,两种颜色会混合成一种我们稍后会提示的颜色。在清醒后,她再次看到了红色和绿色盘。在转动时,在她看来呈现的是黄色,正如她被催眠前看到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