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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蚩尤苏醒与大禹的忧虑(2)

共工族军队的火把照耀了整个夜空。从斯德哥尔高塔上望去,像夜里的萤火虫,星星点点,望不到尽头。

大禹知道消息,赶紧来到城头督战。“天啊,没想到敌人的集结如此迅速。”

臣子说:“那是因为共工族的怪兽很多,使得他们的机动性很强,可以瞬间集结军队,发动攻击。”

大禹凝望斯德哥尔城外平原一望无际的共工族军队,神情凝重,说道:“开战吧!暴风雨会在今晚考验我们的意志。”

大禹于是下令,所有非战斗人员,迅速退缩到斯德哥尔城的地下掩体内。战斗人员则迅速就位。所有瑞兽,麒麟,凤凰,玄武,统统做好战斗准备,立在斯德哥尔城的各种高耸的塔楼上。弓箭手则安排在第一层城池。同时,对于斯德哥尔城大门,大禹增派兵力守护,谨防共工族人从城门突破而入。

一切安排妥当。大禹以为共工族军队会驻扎在斯德哥尔城外稍作休整,才进行进攻。毕竟共工族军队也是千里跋涉而来,疲劳作战并没有好处。如果确实如此,大禹打算在夜里偷袭共工族军队,以增加胜算,但是他的愿望很快就落空了。共工族军队并没有休息,而是当即发动了进攻。

“我们需要稍作休息吗?敬爱的长官。”下官问共工族的领军。领军是一支怪兽,只有一只足,却可以奔走如飞。人面豹身,满身斑纹。

“没这个必要,”怪兽长官大笑一声,“盘古族大禹国长久以来安享和平,十分安逸,常做些高深的学问,吃些美味的菜肴,以及弄些故作高雅的盘古技法,”怪兽顿了顿,咬咬牙齿,“说句大实话,这让我嫉妒不已。我要让盘古族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那……”下官感到为难,“需要向首领共工汇报吗?我们是否需要充分表达对首领的尊重?”

“我们可不是女人。”怪兽领军显然有点怒气,“我能作出命令,我可是领军。”怪兽长官立即露出狰狞的面孔,望着高耸的斯德哥尔城,说道:“开战吧,我的朋友,让战争提前结束,好让我们早点解甲归田。”

在共工族领军的命令下,共工族军队的进攻开始了。

首先是各种空中飞兽,向斯德哥尔城展开攻击。数不清的巨兽,从空中攻来,抓子里抓着巨石。等到了斯德哥尔城上空,巨石纷纷抛下。重达几吨的石头,落到城内,杀死不少盘古族士兵。

大禹见共工族怪兽来攻,也命令城内的瑞兽迎击。麒麟,凤凰,玄武,纷纷飞到空中,迎击来犯之敌。

麒麟一足踩在共工族怪兽上,怪兽伴随着惨叫,跌落于地。

凤凰则是用翅膀和爪子战斗。凤凰躲闪十分灵活,可以逃避怪兽的攻击,时而右倾,时而左倾,时而上升,时而降落,总是在躲避怪兽的攻击后,然后一个回身,用利爪将怪兽杀死。玄武是蛇和龟的混合物,能从口中喷出毒液和火,怪兽难以逃避,死伤惨重。

瑞兽的战斗力无疑更强一些,但由于数量上处于劣势,所以暂时处于僵持局面。

很多怪兽被击毙,然而又有很多怪兽陆续飞来,弥补攻击数量的缺失。

瑞兽的战斗十分英勇,但也有一定伤亡。伤亡最多的是麒麟,这灵性动物有点笨重,移动不便,往往被几只怪兽围攻,然后死于非命。

空中的战斗僵持。

在地面上,共工族军队的攻击也已经开始了。怪兽首领命令无支祁首先攻击城墙。和城墙一样高大的无支祁,手里拿着重锤或利斧,一走近城墙,就用重锤砸坏城墙。一锤下来城墙总出现一个很大的缺口。

守城士兵没有任何办法,一片慌乱。大禹力喝:“守住阵地。它们的弱点是眼睛,射它们的眼睛。”

士兵举起弓箭,朝无支祁的两只眼睛射去。无支祁中箭,剧痛难忍,拖着重锤乱砸,盘古族士兵死伤甚众。更坏的是城墙中崩出一个大缺口,无数的共工族士兵,顿时汹涌而入,杀进斯德哥尔城内。

大禹赶紧抽掉士兵防守的大缺口。几万盘古族人守在大缺口,做防守的阵势。迎前攻上来的共工族士兵纷纷死亡,倒下一片。

几十只无支祁,已有几只被盘古族士兵射瞎眼睛,看不清东西,较为高大的几个盘古族士兵则跳到无支祁的臂膀上,拿着利剑一砍,无支祁的脑袋脱离了身体,掉到地上。

共工族领军见大缺口的攻击没有进展,于是集中兵力向大缺口处进攻。无数共工族士兵向大缺口处靠拢,像潮水般攻向城内。

在大缺口处防守的盘古族士兵见状,忙举起弓箭,疯狂射击。大量杀伤敌人。然而敌人人数众多,倒下一批,又涌上一批。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此时,共工族军队的攻城器具也派上了用场,高达几百米的攻城巨塔,移近城墙后,向城内抛出熊熊的火苗。同时,攻城巨塔上的共工族士兵,纷纷跳到城墙上,与盘古族士兵近身厮杀,准备杀入城内。

尽管共工族军队人数众多,但大缺口处还是久攻不下。于是,共工族领军命余下的无支祁向大缺口处靠拢,企图准备全部兵力,一举攻入城内。

几十只无支祁向大缺口处靠拢。抡着利斧,向防守大缺口的盘古族士兵砍去。盘古族士兵一下子死伤甚众。

几番回合下来,盘古族折兵过半,死伤惨重。眼看大缺口处就要被攻破。

共工族领军见状,命所有未投入战斗的共工族士兵,向大缺口处围拢,加强攻击。

双方在大缺口争夺起来,战情渐趋紧张。

由于共工族士兵在数量上占优势,盘古族士兵数量上处于劣势,相持一段时间后,盘古族士兵伤亡惨重。

在空中,瑞兽在与共工族怪兽相持一段时间后,也由于数量上处于劣势,渐渐地处于下方。瑞兽被众多怪兽围攻,常常是几只怪兽攻击一只瑞兽。瑞兽虽然力战,但仍是以惨死结局。

随着僵持局面的继续,瑞兽的数量渐渐减少。大批共工族怪兽飞临斯德哥尔城上空,投下巨石,砸坏城墙。盘古族士兵对共工族怪兽没有丝毫办法,因为怪兽总是从高空中攻击,很少俯冲。即使俯冲而下,也是瞬间掠过,要用弓箭实施攻击,难度很大。盘古族士兵的伤亡惨重。

此时大缺口处的战情更为不利,蚂蚁般众多的共工族士兵已经突破防线,攻进城内。

大禹见状,赶忙命盘古族士兵放弃第一层城池,撤退到第二层城池内。

盘古族士兵撤退后,无数的共工族人,和各种怪兽一起,冲进城内,占据第一层城池。

撤退到第二层城池后,大禹忧心重重,命人清点军队人数。

“还剩五万士兵。”臣子禀报,“我们还剩五万士兵。”

“这大概是意料之外的事。”大禹叹了一口气,“共工族的战力比我们强大得多了,但没想到我们与之一接触便折兵四分之三。我估计其他边境诸州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战争要失败了。我们也许见不到明天的朝霞。”

大禹想了想,问道:“瑞兽的情况如何?”

臣子回答:“我们的瑞兽几乎损失殆尽,敌人的怪兽数目太庞大了。几千瑞兽无法抵挡。”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共工族怪兽仍在空中不断地投下石块,大量杀伤盘古族士兵。斯德哥尔城墙虽然坚固,但仍然被这些重达几顿的石头砸坏。

大禹非常忙碌,继续在第二层城墙督战。然而尽管耗尽心力,战事仍朝着不利的形势发展。第二层城池在共工族士兵潮水般的攻击下,也很快被攻破。大禹没有办法,只得命令所有人退守第三层城墙。

在撤往第三层城墙后,大禹心底冷起了绝望之感。“大概就是这样结束的吧,伟大的盘古族人,和所有正义的方国部族一起,将成为邪恶的奴隶。黄金大陆崇尚的将不再是善良与正义,而是丑陋与邪恶。”

他望着天空,联想到遥远的盘古之乡。他的心剧烈的震动了一下,联想到神龙,以及那个关于图腾的传说,他心中泛起一丝希望的曙光,然而却很快暗淡下去。“大概也只是一个传说吧,传说终究不是现实,春天的花朵总是在春天时才盛开。黎明也只有在黎明之时才到来。”他一想到此,感觉身心憔悴。

“大禹王。”士兵过来禀报,“我们损失惨重。士兵所剩无几,恐怕没有力量应付敌人的下一波攻击。”

“知道了。”大禹应了一声。他迟疑了一阵,欲言又止,踱了几步,他说:“抵抗到底。”话语非常平静。

呜呜呜!攻击的间隙已过,共工族人又发动了新的攻击。空中飞兽从空中再次飞临斯德哥尔城上空,投下巨石和熊熊的火团。由于城墙掩体很少,盘古族士兵退无可退,使得巨石和火团对盘古族士兵造成很大的杀伤。由于盘古族的瑞兽已经消失殆尽,盘古族人对这些空中怪兽没有任何办法。

共工族领军看见战事顺利,十分得意,哈哈大笑道:“多么雄伟的战争场面,扎尓西先生,你曾见过吗?”

长官扎尔西说道:“我未曾见过这样的战争场面,我军的胜利使扎尔西兴奋不已。”

共工族领军冷哼几声,说道:“传我命令,余下所有士兵,怪兽,一齐发动攻击,让盘古族大禹国在此战后一蹶不振。”

共工族领军命令一下,余下的几十万共工族士兵,像潮水一般涌向斯德哥尔城。几十万士兵发出惊人的怒吼,震天动地。

在斯德哥尔城内,在共工族士兵潮水般的攻势下,盘古族士兵抵挡不住,很多共工族士兵已经破第三层城门而入。由于共工族士兵人数众多,一涌进第三城墙,与盘古族士兵近身肉搏。盘古族士兵人数虽少,但英勇善战,没有一人往后退缩,除非大禹王命令撤退,否则他们必然死战到底。

盘古族士兵已经退无可退了。第三层城墙是斯德哥尔城的最后屏障,现在却被共工族攻入。

实际上,斯德哥尔之战已经失败。盘古族士兵已所剩无几,大禹早已策身上马,抡起巨斧,与盘古族士兵一起杀入敌阵。

斯德哥尔的百姓却暂时安然无恙,他们躲藏在地下掩体内。他们虽未参与战斗,战事却与他们的命运息息相关。他们密切的关注着战事的发展。当他们知道共工族士兵攻入第三层城门时,盘古族人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悲观失望,面露着绝望的神色。他们绝望的听着地面上的声响,开始时搏斗声很强烈,后来搏杀声变得稀疏起来。最后的希望曙光也暗淡了下去。

此时,在斯德哥尔城的东方,在漆黑的夜空里,突然,闪现出一阵强光,金黄色的火焰照耀整个夜空,像人造太阳一样,将黑夜照亮得宛如白昼。

斯德哥尔城内外的所有人,无论是盘古族人还是共工族人,都停止战斗,望着远处那一束金黄色的强光。所有人都被惊呆了。他们从未曾见过如此炙热的火焰,连王都中心巨塔上的精灵之火也未如此炙热。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为什么在这样漆黑的夜空会闪出这样的强光?是自然灾难?还是其他古怪的事情?

强光出现后,片刻之间,强光里发生一次大爆炸,爆炸声震天动地,斯德哥尔城都摇晃起来。在爆炸声过后,更为强烈的闪光出现了。金黄的炙热的强光,比白天的太阳还强烈,将黄金大陆照耀得宛如白昼。接着,出现一个物体,庞大无比,全身金黄色的强光,鹿一样的角,骆驼的头,野兔一样的眼睛,鹰一样的爪,几条长长的须髯,左右摇摆,金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是龙!是神龙!天啊!是神龙!”盘古族人大叫,“是东方正义之龙,善良的代表,黄金大陆的图腾。”

大禹兴奋不已:“是龙,是神龙,我敢确定是神龙,是来自我族圣地的神龙,黄金大陆的图腾与希望,伟大的少典,他们做到了这一切,他们找到了盘古之乡。”

盘古族士兵在确定那是神龙之后,兴奋难以言表。盘古族人在地下掩体内听到神龙重临,纷纷从地下掩体里跑出来,一睹神龙的风采。

刚开始时,龙的形象还不是很清楚。但当龙从强光里渐渐显出身子后,大众才确定确实是传说中的东方之龙,善良与正义的代表。龙的姿势十分优雅,尊贵的须髯在黄金光的强光里飘逸。富有权威的两角,看起来十分威武。神情不怒自威,却又有一种从容,一种典雅。身子摇摆得很得体,庞大无比的身躯正做着朝下飞舞的姿势,从远处朝斯德哥尔城飞来。

“那是‘降龙’的形式。”一个盘古族士兵大叫,“伟大的神龙做着‘降龙’的形式,传说中也提到‘降龙’的模样。”

“真不敢相信,神龙竟真有其事,传说竟然是真的。”另一个盘古族人惊喜不已,“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传说,仅仅是传说,虽然我们对这些传说总是耳熟能详,尽管我们对龙顶礼膜拜。天啊,这是真的吗?朋友,我是否在做梦?哦,看龙身上金黄色的光,那些金光十分耀眼,还有,那金光闪闪的是什么,龙身上的是什么,就在龙的腹部上。天啊,是皇者的鳞甲吗?象征着皇者权威的鳞甲?”

“那是鳞甲,那是龙鳞,象征着权威与正义。”老年盘古族人回应道,“而且我要告诉你,先生,你并没有在做梦,这是真实事。虽然我同样在怀疑自己的判断力。”

“不是一条龙,而是七条龙。”盘古族人惊呼,“是七条龙。嘿,有条龙喷着火。是火龙吗?另一条是什么龙?是蛟龙吗?怎么能够相信,传说中所说的全是真的。”

在盘古之乡,当华夏龙孵化出来后,少典等人与盘古族长老告别。他们没有空闲去参观盘古之乡其他地方,也没有机会深入了解盘古之乡的文化风俗等,更没有机会去参拜一下皇陵。他们时间紧迫,只得匆匆与盘古之乡告别,乘着龙回到黄金大陆。

由于华夏龙是正统之龙,只有天子才能乘坐,所以少典单独一人乘坐华夏龙。博尔斯乘坐火龙,巴布多乘坐蛟龙,麦汗乘坐青龙,安塔乘坐应龙,赫特称做夔龙,克尔希姆乘坐蟠龙。而四个桃源小矮人,则没有这个权利,他们只能躲到博尔斯等人的口袋里。为此,四个桃源小矮人一直喋喋不休,牢骚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