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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蚩尤苏醒与大禹的忧虑(1)

自送走少典等人后,大禹的忧虑没有减少。他是一个忧国忧民的领袖,然而眼前的形势让他犯难。现在战争将至,前有蚩尤,后有共工,加上盘古族大禹国长年以来武备松弛,严俊的形势让大禹寝食难安。

他眉头深锁,寻找对策。“但愿蚩尤的苏醒来得迟些。若能在这方面多争取时间,于目前的形势而言,是十分有益的。现在所能做的,是赶快召开各部族会议,商讨对付蚩尤和共工的方法。”

大禹为了商讨对付蚩尤的办法,向各部族发出召开联盟会议的命令。

各方部族首领、部族长老深知事情严重,安危系于一发,他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盘古族大禹的王都涿鹿。

“各位部族长老,形势不容乐观。”大禹坐在王都宫殿议政大厅内对着众人,“共工已经叛变了,受蚩尤蛊惑,成了邪恶的帮凶,集兵于北部边境,对大禹国发动了战争。蚩尤的怪兽军队正横渡精卫海,企图从海上攻击大禹国。精卫海虽然广阔无边,但由于蚩尤唤醒了精卫海的各种邪恶水兽,他们横渡精卫海的时间没有我们所希望的那般久。各位部族长老,各方国首领,我们议议,如何能让黄金大陆的正义与善良不受损害?”

“事情确实朝着坏方向发展。”以蛇为图腾的部族长老站起来发言,“但是,无论如何,蛇部落永远也不会背叛正义,倒向蚩尤一边。我们蛇部永远听大禹国差遣。”

“大禹王,我们的忠诚毫无疑问。”以熊为图腾的部族长老说道,“如此看来,正义与邪恶之战是不可避免的,我们只有倾全部武力,与之一战,才有胜算。”

“可是,熊族长老。”象部族长老站起来,“即使我们倾全部兵力,也不是蚩尤和共工两个坏家伙的对手。共工族的武力十分强大,常年武备不贻,族人个个骠悍,战斗型的共工族人非常多。而且,共工准备战斗已久,怪兽充足,机动性能强。更何况蚩尤还会在海上攻击我们?”

象部族长老的一席发言让众人一片沉寂。更坏的消息在前方传来。共工已对大禹国的边境城市发动攻击,已经有好几个边境城市沦陷。

“这么快?”大禹心想,“还以为共工会在蚩尤苏醒之后才有所行动,没想到事情比我想象中要糟糕。”

消息传来,各方首领,部族长老们在底下议论纷纷。

大禹眉头深锁,与众大臣及长老们热议之后,他说:“现在我们必须做五件事情。第一,集中大禹国七成的兵力,在北部边境抵抗共工族的入侵。蚩尤的军队横渡精卫海估计还需几天时间,在蚩尤军队横渡之前,北部边境是主战场。第二,各部族从现在开始,加强武备,若遇共工族或蚩尤军队侵略,则必须全力抵抗。第三,所有正义国度的国民,无论是盘古族大禹国还是其他方国部族,无论是盘古族人还是其它种族,都必须停止一切活动,以应付眼前的战争。第四,加强武备发布征兵令。大禹国或方国部族,所有能战者,全部征入队伍,扩充兵力。”

“朋友们。”他说,“应该相信,正义的力量仍然很强大,我们并未到即将失败的地步。我们仍有很多事情可做。我们不会将正义拱手相让。实际上,我们的胜算仍然很大,如果持有龙珠的盘古智者能寻找到盘古之乡,让伟大的救世之龙降临黄金大陆,那我们定然能将蚩尤击败,还世界正义安宁。”

对于少典等人是否能找到盘古之乡,大禹心里也没有底,甚至可以说,大禹对此并未抱有多大希望。当他想到盘古之乡的飘渺时,他的心里又多了一层灰色。

然而作为领袖,他必须表现得从容镇静,甚至于自信满满。而实际上,大禹已经身心憔悴。“至少,我们还有一丝希望。”他想。

在盘古族大禹国的北部边境,共工已命令他的军队发动攻击。

“会不会太早,伟大的共工领袖?”长官西姆问道,“我们是否应该配合蚩尤?等他的军队与怪兽横渡精卫海后再进行攻击?”

“没这个必要。”共工睡在华贵的丝绸椅上说道。他骨瘦如柴,嶙峋佝偻,比普遍的盘古族人要矮得多,只有一米左右的身子。他的头像死人的头骨,区别只是还有一层白色的干皮包着,毫无光泽,可清晰地看见几条血丝。眼睛深陷,眼珠是单纯的白色,像是两颗硬塞进去的珠子,却十分灵活,左闪右闪。手指干瘪,指甲修长,在西姆面前划来划去。声音如钟,十分悠长。

“没这个必要。”共工重复了一遍,“大禹国现在准备不充分,我们迅速发动攻击,可打他个措手不及,捡个大便宜,我不认为仁义,是我们在战争中所应该考虑的东西。”

“兵贵神速。”他划了几下手指,两颗纯白的眼珠闪了闪,“从现在开始,调集所有的兵力和怪兽,向大禹国边境进攻。派出无支祁和相柳,这些大家伙能在战争中帮上大忙。”

“是的,承如伟大领袖所言。”西姆答道。

蚩尤的军队在横渡广阔无边的精卫海。无数的邪恶水兽被蚩尤用意志唤醒。泽精、应声虫、远飞鸡等等,都从水底被唤起,帮助蚩尤军队横渡精卫海。

军队骑在各种水兽的背上,迅速爬行。刚打造出来的船只,扬起巨大的风帆,熙熙攘攘,混混荡荡地向黄金大陆的方向驶去。各种怪叫,充斥天空。

蚩尤军队领军十分得意,坐在水兽上冷笑几声,说道:“虽然完全横渡精卫海还需要些时日,但我估计日期要比所预想的提前,我们的行进速度要比预想中快得多了。”

“真是麻烦事。”一个暴牙下官接口道,“长官,那岂不是要让盘古族大禹国多存活些日子?如果大禹国有充足的时间来进行战争准备的话,那他们就可以动员庞大的兵力,调动大禹国的预备战役部队和各个方国部族的军队,这样的话,我们的胜算将大大减少。”

“这也是无奈之举。”军队领军应道,“精卫海广阔无边,完成横渡需要时间。我们不能忽略了精卫海的广阔,这该死的海望不到尽头,好在我们已进行在征途上。但愿,我们能尽快横渡这该死的精卫海。”

“领袖蚩尤何时苏醒?”暴牙下官问道,“我们应该用攻陷大禹国的城池来向首领献礼。”

“还需要些时日。” 军队领军突然露出凝重表情,“这急不得。首领苏醒并不等于能马上作战。领袖蚩尤还需要在苏醒之后重铸他的肉身。只有当精神与肉身完全结合,首领才是最强大的,几乎无人匹敌。”

“当然。”暴牙下官对此表示肯定。一会之后又露出怀疑的颜色,“那,关于盘古智者的那个传说?……”

军队领军举目望了望前方,精卫海布满军队。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是我忧心的地方。但愿事情能向有利于我们的方向发展。”

“别担心,长官,我们还有盟友,共工族已经叛变了大禹国,我们前后夹击,大禹国将很快灭亡。”

军队领军没有表情的说道:“但愿如此。”

大禹国在北部边境的战事,并不顺利。共工族军队接连攻下几座城池。大禹国军队虽拼死力战,无奈由于兵力处于劣势,常以失败告终。

大禹没有办法,只好命边境诸州的盘古族人撤退,主动放弃几座城池。

然而,大禹国的军队为保护族人的安全撤离,损失很大,兵力减少。使得大禹国兵力捉襟见肘。

大禹无奈,只能命令再弃几座城池,让周围族人与军队撤退到斯德哥尔,以斯德哥尔为中心进行抵抗。大禹十分关心军情发展,亲自到斯德哥尔督战。

斯德哥尔是北部边境大州,城池高大坚固,兵力众多,族人几十万之众,粮食充足,可作持久抵抗。大禹命周边诸州军队和族人全撤到斯德哥尔,集中力量进行抵抗。

斯德哥尔城为层叠式,共有十层,高达几百米。城池全部用坚固的石头建成,坚厚无比。

城门用特殊质地的材料建造,坚而固。城门现时正打开,无数的盘古族人正簇拥而入。由于年轻人大多入伍参战,人群大多是老弱妇孺。众人携着家当,鱼贯涌入斯德哥尔城。还有其他诸州的盘古族军队,也陆续开进斯德哥尔城内。士兵高大威武,佩箭带剑,身着盘古族风格的威武战服,但可以看出,由于日夜兼程,士兵大多面露倦容。

“其他诸州的军队,加上斯德哥尔的,一共有多少人?”大禹站在斯德哥尔城头,问旁边的军官。

“敬爱的大禹王,一共十万士兵。由于在撤退过程中,共工族人不时进行袭击,我们兵力损失惨重。”军官问道。

“十万?”大禹眉头一皱,“十万兵力远远不够。其他边境诸州还可抽调一些军队吗?”

“共工全线发动战争,对我边境诸州进行全面攻击,其他诸州战事正吃紧,无法抽调军队。”

大禹的担忧加重了。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问道:“各方国战事如何?”

旁边臣子听后回答:“各方国、部族也正遭受攻击。共工族的战争准备很充分,机动性很强,各种怪兽在战争中作用巨大,对我们造成很大伤害。特别是无支祁和相柳,总是共工族人的攻城利器。”

“如此看来,形势很不乐观。”大禹说,“问题是我们的边境线太漫长。我们兵力本就不多,却还要分散开来抵御侵略。”

他走了几步,巡视了斯德哥尔的情况。“无论如何,我们要在斯德哥尔组织一场大会战,希望能凭着斯德哥尔坚固的城池,给共工造成一定的伤害。我们已经退无可退。战事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我未料到共工族的进展如此迅速,我原本以为还可以争取一些时间,用以集中兵力,从容地安排一些事情。我们无路可退了,如果共工族攻陷斯德哥尔,之后就是平原,我们无险可守,共工族将长驱直入,直捣王都涿鹿。这不是我们所乐意看到的。”

“传我命令。”大禹大喊一声,“命令周边诸州弃城,所有族人、军队,全部火速撤至斯德哥尔。同时,后方的粮食供应也应跟上,我们准备在此与共工族打持久战。”

其实,大禹早已做了最坏的准备。他已命臣子留守王都涿鹿,自己则准备与斯德哥尔同存亡。实际上,斯德哥尔一战确实起着关键作用。倘斯德哥尔战败,盘古族人的形势不容乐观。鉴于此,大禹把后方瑞兽中的半数调集到斯德哥尔,增强斯德哥尔的战力。大禹准备与共工在此一搏。

黄昏来临了。薄暮。

斯德哥尔城外,远处的老林正努力地表现自己的沉稳。怪兽在空中飞翔,发出撕破长空的怪叫,不时地从高空俯冲到斯德哥尔城上空。

斯德哥尔城的城楼高耸入云,高高的塔尖,空中飞兽围绕着相互嬉戏。薄暮终于将斯德哥尔城掩杀,氛围死寂深沉。

斯德哥尔城内外十分繁忙。当夜幕降临的时候,仍不断有军队和盘古族人,从其他边境诸州撤到城中。许许多多的老弱妇孺,携着家当涌入城中。城门尽管十分高大,此刻却十分拥挤。拥挤的声音此起彼伏,争吵不断。

让城中人稍感宽心的是尽管入夜,仍不断有军队开进城内。夜渐深,却仍能听见士兵武服上的盘古铁甲发出的声响。声音十分动人,像是凯奏的军歌。铁甲上的鳞甲映着月色闪闪发光,似乎给黑沉的暗夜保留了些希望。

当军队陆续开来,斯德哥尔的兵力达到二十万,力量持续增强。

“这会增加我们的胜算。”大禹说,“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殊死战斗。我们还希望看到饱含着希望的黎明。”

更令大禹欣喜的是,后方的粮食也陆续运到,深夜里,运粮车络绎不绝地运进城内。当然,还有从后方抽调的瑞兽,几千只麒麟、玄武、凤凰,成群结队地从后方飞来,降临在斯德哥尔城上空。

尽管入夜,斯德哥尔城却十分繁忙,完全没有消停下来的迹象。瑞兽在城池的楼顶栖息,庞大的身躯不时发出撕破长空震动大地的吼叫。城内新涌进的盘古族人,挤在城道上,熙熙攘攘,正在寻找休息栖所。个别人吵吵咧咧,大声喧哗。新进的军队,精灵之火闪耀,长官正在清点人数,以及做一些讲话。

在高耸的城塔尖上,燃烧着精灵之火。炙热的火焰将斯德哥尔城照亮得宛如白昼。

一切似乎向好的方向发展。

在像浆糊一样的夜色里,突然,一声巨响从斯德哥尔城外传来。声音十分刺耳,然而又十分绵长。盘古族人的注意力纷纷被吸引过来。

“是什么声音这么响亮?”老年男子问道。

另一个老年男子答:“大概是瑞兽的叫声吧。例如麒麟、玄武、凤凰什么的。”

怪叫越加响亮。悠长深沉,伴随着巨大的鼻鼾声,从斯德哥尔城外的平原传来。怪声中似乎有一种邪恶的力量,令人听了毛骨悚然。

“这并不是瑞兽的声音。”老年男子说,“瑞兽的声音不会夹杂邪恶的味道。”

怪叫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突然,“轰”的一声,似乎是一只大脚着地,像大地震似的摇晃起来,整个斯德哥尔城也随着摇晃了几下。接着,震动连续不断。伴随着怪叫和可怕的鼻鼾声,传来了军队行进时的呐喊声。那整齐的行军步伐使大地震颤不已。

斯德哥尔城的守军感到大事不妙。他们赶紧举目远望。只见斯德哥尔城外,几十只巨大的怪兽正向城中走来。怪兽身高几十米,像猿猴,两只手臂张牙舞爪,脚步灵活,身子笨重却能跳。眼睛里放出金光,像夜里的火把。

“无支祁?”士兵大喊,“是共工族的怪兽无支祁。天啊,好高大的家伙。”

在无支祁的身旁,几十座高塔一般高的攻城器具,正被共工族士兵推着前进。在无支祁和攻城塔的身后,则是无数的共工族士兵。个个威武彪悍,手里拿着利斧,两处长眉摇摆不停,两眼狰狞,利齿爆出,一副要大开杀戒的样子。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不知名的怪兽。有的单足而行,蜘蛛身,人面。有的三足而行,人身蜘蛛面。还有各种不可名状的怪物,什么也不像,却能在空中飞翔,发出吓人的怪叫,向斯德哥尔城中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