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
非常高兴来到斯坦福大学。你们可能知道,微软公司首席执行官(译者注:指史蒂夫·鲍尔默)曾是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但我鼓动他退学了,所以,他未能获得斯坦福大学的学位(译者注:指工商管理硕士学位)。尽管他得到了学士学位(译者注:指哈佛大学数学和经济学双学士学位),但我仍把他作为我的辍学伙伴。
我们公司有不少人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有负责研发的里克·雷施特,有克里斯·琼斯,斯坦福大学为我们输送了大量优秀的人才,所以,我们非常感激斯坦福大学。
今天我们谈的合作项目非常美好,这包括微软与斯坦福大学在软件领域的合作,也包括我的慈善基金会与斯坦福大学在全球健康领域的合作。
今天下午,我与一些教授和研究人员见了面,讨论了这些合作项目,并对如何开展合作交换了意见。这真令人兴奋,因为这些优秀的研究人员很看重我对技术的乐观态度,他们表示要寻找资源,为实现这些伟大目标而努力。
约翰(译者注:指斯坦福大学校长约翰·汉尼斯)提到了,我在今年年中就要从微软退休了,然后在我的慈善基金会做全职工作,在微软只是兼职,我内心对此也有点酸楚。从17岁开始,我就为微软全职工作,从那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在工作。所以,我也不清楚改变工作后会是个什么样子,但我期待着这一天。我的一些朋友对我说,他们要帮我录制视频,好让我知道我最后在微软的日子是个什么样子,都发生了哪些变化。好的,现在我们就看看他们帮我录制的视频。(播放盖茨工作视频)
看到了吧,制作这个视频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乐趣,但我的角色过渡得非常好。在视频上,你们看到了雷·奥兹(译者注:微软首席软件构架师)和克雷格·蒙迪(译者注:微软首席战略分析师),他们从我手里接下了很多工作。然而,我仍要参与某些事务,因为我对此倾注了情感,这包括自然用户界面(译者注:无图形界面操作系统,用户可以用语音、手势、触摸操作电脑,无需键盘和鼠标),我要参与资源安排之类的事务,并负责最前沿的软件的开发。
现在,我谈谈未来几十年软件的发展。当然,大家可以回顾一下微软刚创建时的情景,那时,根本没人认为软件会是如此重要。那时还没有软件业,当时很小的软件内建在价格昂贵的计算机中央处理器上,那时的计算机是个很神秘的东西,只有政府和大型企业用它来管理他们的信息,而且打印出来的账单总是出错。人们要想法把附在账单上的打孔卡片装订在一起保存,如果你们从未听说过穿孔卡片,根本就无法搞明白这些讨厌的计算机是怎么回事。
所以,只有观念发生了真正的转变,才能意识到要让计算机成为个人用得起的东西,意识到它具有强大的潜能,意识到软件比硬件更重要,意识到围绕软件的巨大产业就要兴起。但所有这些梦想需要大胆的假设,那就是必须承认硬件价格必然会下跌,必须承认硬件的产量将大幅增长。只有具备了这样的条件,市场上才会有人投资数千万美元开发软件,才能把它用100美元或更便宜的价格卖出,这才是合乎逻辑的事情。
我们必须把这一观念灌输给别人,让他们创建软件公司,相信个人电脑会大量生产。实际上,今天的软件业已成为一个巨大的产业,软件业的各种解决方案和创造性产生了巨大影响力。
这确实改变了我们对计算的认识。今天,我们已认识到计算几乎影响到所有事情。十年前,我提出了第一个数字十年的开始。当时的互联网刚刚兴起,还没人用数码相机拍照片,也没有网上银行或网上安排旅行业务,也没有网上炒股。你看,十年后今天,这些都成了很平常的事情,尤其是在富裕国家。现在,如果有人还提到电话号码簿、光盘、唱片等,这似乎就成了老古董。我女儿甚至不知道唱片是什么东西。于是,我就找到一张唱片给她看,现在找张唱片可真不容易。很快,很多诸如电话号码簿和印刷的百科全书之类的东西就会成为古董。
所以,我们现在处于第二个数字十年的开始,我认为,第二个数字十年的变化会比第一个的变化更大,实际上,自从第一台个人电脑出现后的30年里,软件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产生巨变的一个原因,就是我们打好了强大的基础。现在世界上有超过10亿部电脑,数十亿人有机会使用电脑,数十亿人拥有手机,还有大约3亿人使用宽带上网,使用宽带上网的人数在急剧增加。
最近,中国的宽带用户超过了美国,这是互联网发展的一个非常有意义的里程碑。相信美国在宽带用户数量上不会赶上中国,因为中国有更多的人还未连接宽带。实际上,在所有与信息技术有关的市场中,只有个人电脑和软件美国的市场要比中国的大。所以,哪里有人才,哪里就有创新;哪里就有市场,哪里就有使用这些工具的不同方式。
我认为,互联网的最奇妙之处,就在于它让世界变得更小。个人电脑的发展,可以让你在一个地方创建文档,然后在另一能接受电子邮件的地方编辑文档,现在,几乎做任何事情都是电子版的,人们的观念发生了巨大变化。
任何一个领域都需要知识的积累。就拿教育来说,不少人认为,在过去几百年里教育没什么变化,如果有人对你说是1890年最好的数学老师,你可以说,大概如此,但你不能说是最好的物理老师,因为物理学增加了很多新知识,这些知识的建立需要人们之间的互相理解。在一些领域,观察那些表现出色的人,读懂他们的数学分析结果,弄明白那些技术原理,这是很难建立的学习循环。现在就不同了,我们可以把一切数字化,可以储存数字化的影像,可以看到考试成绩和相关的事情,老师可以互相看到对方在做什么,从其他人那里获得经验,了解他们的工作成效,您看,信息技术带来了多么巨大的变化。
教育可以分化出很多模式,例如,有多少大学的课程像物理学这样?很少,因为如果物理老师讲好课,就必须依赖互联网,免费使用互联网。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发展趋势。世界上的每个人,由于语言的关系,这就需要在互联网上获得帮助,一些志愿者就可以在互联网上提供这种帮助,那么,你就可以从互联网上获得各门大学课程的最好的老师。
我自己就在网上学习物理、化学等我想学的课程,我承认,我找的大多数是麻省理工学院的课程,但我很想看到更多斯坦福大学的课程。当我从网上学习大学课程时,我就有种优越感。
我的孩子们(译者注:盖茨夫妇生育有一女两子)总问我一些问题,有关于星星的,有关于各类动物的,我就在网上找答案,然后编成故事讲给他们听,俨然是个无所不知的父亲,这也激发起他们的好奇心。要是在过去,这是不可能的。
我们在各个活动领域的目标要定得高些,因为软件可以帮助我们达到更高的目标。今天,办公室里工作的人对信息如饥似渴:检索信息,理解顾客的趋势、品位、消费和态度,通过浏览各种信息弄明白这些在过去是如何变化的,弄明白顾客关注的主要指标,与外地的人合作。我们把这些人叫信息员,你们通过问他们花在会议上的时间价值,获得数据的难度,就知道他们还没有完全驾驭局势。
关于通讯方式,如果你在外地,我们不能见面,不能面对面地合作,就要打电话,要查找电话号码,等待对方的电话忙音,这实在是太过时了。我只需要发个电子邮件或者即时信息就把事情搞定,现在的通讯方式要比一二十年前好得多,而且通信技术日新月异,在不断发展。
当你制造汽车、飞机等有形产品时,如果是电脑设计,就可以与周围的人分享设计方案,让人模拟实验,可以同时做这些事情,这就大大缩短了产品设计周期。
所以,你们要认识到这一事实,世界上有很多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你可以与他们联系,软件为他们提供更好的工具,你们不但能一起工作,还能模拟并理解所设计的产品的特性,这样,就大大加速了发明创造的速度。你看,有了电脑和软件做基础,可以缩短发明创造的周期。
为什么我们对此如此有信心?我的意思是,戈登·摩尔(译者注:英特尔公司创始人。他提出了摩尔定律,即集成电路上晶体管数量每18个月翻一番,价格不变)第一个提出晶体管数量大约每两年翻一番的定律,这是一个预言。我们认为,至少在未来10年内,晶体管的预言仍然正确。我们可以看到,储存器的容量也成指数增长,光纤宽带同样以指数增长。
如果我们要找发展瓶颈的话,我们只在几个产品上找到了瓶颈。微处理器就存在瓶颈,所以,我们最后必须采用并行计算机。这就是我从事计算机科学以来思考的一个主要问题之一,也许现在就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解决这个问题已迫在眉睫,微处理器的时钟频率似乎并不能以过去那样的增速提高。
现在缺的是确保可靠性和安全性的模块和程序,因为数字把整个社会联系在一起,财务、产品订单、个人媒体数据,所有这些东西都是数字化储存。所以,我们要理解软件工作的方式,要知道这个软件能不能保护个人隐私,能不能很好地管理信息。在计算机科学上,我们需要努力掌握一些重要的新技术。
我们所需要的很多东西,要求价格不要太高,如30—40美元之间的屏幕,你可以把它装在房间里的每堵墙上,投影出高分辨率的影像。照相机里装上软件,就可以辨认出你的姿势、谁在房间里、在干什么,这些东西将会很便宜。实际上,我们正进行重大改革,让所有这些设备互相配合。目前,电脑大多数是用键盘和鼠标操作,最早是键盘,鼠标后来者居上。鼠标是1964年道格拉斯·恩格尔巴特发明的,有了图形接口后,鼠标就标准化了。这就是我们互相配合的方式:你坐在一把椅子上,电脑就能知道只有一个人。
你们现在开始明白了,这种变化是从广泛的互动技术开始的,我称之为“自然用户界面”,你们在Wii游戏机上看到的3D控制器就是这样的,你们在iPhone手机上用的触摸屏也是这样的。在微软的Surface平板电脑上,我们装的摄像头可以分辨任何动作和出现的任何物体,能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们也可以在微软的“圆桌会议”上看到自然用户界面,它知道谁在房间里,根据多角摄像头传送的视频决定谁发言。你们在手机上的TellMe软件上看到的也是自然用户界面,你无需用键盘,用语言就可操作手机,不管是查找电话号码簿,还是软件交互,它能辨认语音。
现在,我们有能力实现自然用户界面。
我对平板电脑很感兴趣,所以,我们一直在这方面投入,以吸引主流用户。你可以从屏幕上阅读,亮度很高,电池的续航时间很长,也很便宜,它实际上可以替代纸质教科书。
我女儿所在的学校就用平板电脑,他们也使用电磁笔。这个学校的学生们能熟练使用平板电脑,有了这个工具,他们就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学习,这让人感到很惊奇。
关于平板电脑,需要改进的地方很多,例如,要设法让价格降下来,降到几百美元的价格上,还有屏幕的亮度和电池续航时间,但这些问题绝对能解决。平板电脑是非常重要的工具,它能颠覆学习用品的消费,即便在办公室,你也会备一台平板电脑,出差时带着它很轻便。
我们现在谈论电脑,不仅是台式电脑,也包括平板电脑,因为我们要知道你要往里放什么,让你扩展知识。你的办公桌就是水平面显示器,你的书写白板就是垂直平面显示器。所以,平板电脑可让人们用它来整理经营资料,展示计划,这些东西就在你眼皮底下,你可以用手触摸移动它们。你也可以与你一起工作的人召开视频会议,讨论问题,这是很平常的事情。如果平板电脑便宜了,人们就会使用它,我们也需要开发新一代软件,便于互动,并实现上述所有功能。
从用户参与的角度来说,例如电视,今天的电视是被动的,频道节目固定。将来的电视要发生变革,电视将很个性化,用户可以与电视节目源交互。目前,传统的有线电视和卫星电视提供商提供视频服务,互联网也提供视频服务;将来,所有视频服务提供商将整合在一起。这样,如果我孩子喜欢一个体育项目,正好有人用硬盘摄像机录下了这个体育项目的比赛,当返回到节目单时,这场比赛就会根据个人兴趣列在前面。所以,没有任何理由把电视和互联网分开。广告受众也应该锁定目标,广告节目也是交互的,就像看奥运会选择你喜欢的项目,或看总统大选时,查看选举的各种背景材料以及不同态度的选举人之间的冲突。尽管我们习惯了传统的电视,但是,视频革命就要爆发,这将是激动人心的革命。
今天,通过互联网看视频节目的人大概有数百万,这些节目很个性化,所以,网络视频是基础建设,已经展开。很快,就会有数千万人、数亿人通过网络获取视频资源,内容数据库通过机顶盒(译者注:依托电视终端提供电视和互联网综合信息业务的设备)识别用户的需求,要什么样的视频游戏,根本就没有分界线,这些是一个完整的内容系统。
所以,在电视上可以做很多事情,可以与你远在天边的朋友一起看电视,轻松地聊天,寻找各种节目,过去的一些视频游戏,将来都可以在电视上实现,我认为,这会受到普遍欢迎。
一些事情,如培养孩子的记忆力,检查孩子的家庭作业,与孩子交换照片等,可以记录一个人的成长的轨迹,如果能用不同的方式回顾自己的过去,这会更有趣,所有这些可以在无意识中发生。
今天,我们还很依赖个人终端技术,例如,用户基本上是在手机之间、手机与个人电脑之间、个人电脑之间传递信息。如果我们共用这些无限的资源,包括计算和储存,以及自动传递数据的能力。这样,当你购买一部新手机时,就能通过它立即看自己过去储存的信息;如果你借别人的个人电脑,你也可以立即调用你的数据。这项“云计算”很快就会普及开来。
所以,人们需要在多环境因素下工作,如在很多噪音的汽车里,在空间很大的起居室里,你可以在10英尺的范围内用身体姿势或遥控器操作这些设备,甚至用你的手机就可以操作。将来,这些都会实现。
在软件开发上,我们同样需要革命,我们要用更高的标准开发软件。但在过去30年里,软件开发模式并没有什么变化。我们现在仍然用表达代码写软件,这就好像我们在两个库房里找东西,而这两个库房有90%的东西是相同的,这就会让你写上数百万行的代码。如果你用另一种语言,如英语,来描述产品,你只能找到40页不同的代码。
你们会说,这种信息爆炸会很昂贵、很脆弱,也很难证明它是正确的。这是对总体设想的误解。我们并没有改变总体设想,我们只是获得计算能力,这样,就可以提供适合你兴趣的运行环境,就像在商业领域的很多软件一样。我们能够实现突破性的变革。
基于上述理由,我认为,一个公司最好的投资就是科研队伍,要让科研人员通过互联网与各所大学连接在一起,这也是微软一直期待着做的事情。大约15年前,我们很成功,我们沿着研发道路一直走下去。内森·麦沃尔德(译者注:微软首席技术官)、里克·雷施特等人也加盟微软,开发的一些软件很受欢迎。这样做不仅是因为研发本身的工作,也是因为它让我们理解了一些闪光的思想,如在斯坦福大学,这让我们受益匪浅。
正因为如此,我们开发的软件一个比一个好。我们所开发的软件,如平板电脑上的笔记识别软件以及所有其他影像识别软件等主流产品,极大地发展了计算机识别系统。这项突破性的成就让我们相信,研发永无止境,任何产品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我们之所以对此持乐观态度,是因为微软的研发队伍里有一批伟大的人物,他们在领导着科技潮流。我们每年花在研发上的经费为60多亿美元。正是因为这种长期坚持不懈的研发,我们从图形技术到量子计算,再到自然用户界面,这很好地诠释了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现在,我们已经把这种创新活力推广到世界各地。当有人对我说:嘿,你想在某地建个研发中心吗?我时常这样回答:好呀,如果你有10亿人口,我们就在那里建研发中心,因为我们已经在中国建了一个研发中心,在印度建了一个研发中心,在美国建了一个研发中心。现在,我们在美国已经建了三个研发中心,显而易见,我打破了自己定的必须有10亿人口的准则。其实,很难把这个准则说清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那里必须有一流的大学。
科研伴随着风险,但我也惊奇地发现,商业资助的科研少得可怜。即使在美国,像贝尔实验室和施乐帕克(译者注:美国重要的研发机构,成果有:个人电脑、激光打印机、鼠标、以太网、图形用户界面、图标、下拉式菜单、所见即所得文本编辑器、语音压缩技术等)那样,他们所做的基础研究让微软受益匪浅,个人电脑的飞速发展就是基于他们的研究。不幸的是,那些研究机构并不具有市场优势,他们对研发的管理理念成为负面例子,让一些公司不愿在研发上投入。我认为,你们现在看到的很多公司,如通用电器公司,已经转变了观念,认为对研发投入很重要。但这确实是一项挑战,研发工作和取得的突破性成就能改变世界。
现在,如果我们笼统地讨论科学,计算机软件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在过去,如果有人问你什么是科学语言,你会回答“数学”,掌握数学里的某些特殊知识对学习物理学、化学、生物学非常重要,可以帮助你表述个人的观点,写下公式,进行预测。
今天,各个学科的数据都非常庞大,计算机软件以及由计算机软件衍生出来的数据库和模式匹配对科学研究非常重要,尤其是在生物学领域,在天文学上也是如此,因为这些学科要处理大量的数据,要运用密度泛函理论研制新产品,这可不仅仅是天文望远镜,在午夜观测星空,寻找很酷的东西,然后记录下来,就能获得诺贝尔奖,而是要对大量的数据进行深入细致的分析研究。
所以,对于科学来说,我们是助手,我们一定要密切联系科学,与科学家们合作,从科学家那里弄明白他们如何编制基因数据,如何得到基因,如何弄清基因内部构造。要想尽最大努力与科学家合作,就必须从纯计算机科学领域走出来,因为一流大学跨学科深入研究领域有很多难题亟待解决,要积极地参与其中。实际上,今天下午我在与斯坦福大学的教研人员讨论时,很高兴地得知斯坦福大学打破院系界限进行合作,尤其是在计算机科学领域。
我相信,我们都对一个领域感兴趣,那就是研究我们的大脑,在这方面有很多重要的研究项目。我们也与从事此研究的一位科学家合作,并向他提供了软件,他就是哈佛大学的科学家杰夫·利希曼。下面,我们看一段视频,看看他是如何工作的,然后再解释软件是如何帮助他工作的。(播放视频)
我这里有一部硬盘播放器,你们可以通过这个视频得到一些认识。
现在,利用正确的计算程序,我们可以处理大量的图像数据,我们在这方面做得很出色,可以帮助你扫描输入图像或输出,甚至可以利用大量的认知程序来认识图像。在这里,我们真正需要的就是大脑内部神经元连接数据库,这样就可以弄明白连接起来的是什么。
如果我们看看这里,这是分层图,我们可以进入分层内部,随时观察每一层,设法弄明白我们在观察时都发生了什么。虽然有大量的数据,但处理起来很快。接着,这里是我们利用计算程序弄清这些图案是什么,然后绘制下来添加到那些结构中。
显而易见,这只是软件具有解决类似问题能力的开始,软件可以制作模型,并弄明白信息的含义,让软件解决这类问题的能力一直发展到最高水平,这将花费很多时间。这就是专门软件的能力。
许多学生心怀各种突破性的想法,这对计算机和科学领域来说是件大好事。约翰刚才提到,斯坦福大学的不少校友创建了很有名望的公司,在其他方面也成就斐然。可见,积极接受新生事物对年轻人来说尤为重要。
我们今天宣布了一个新项目,就是赠送给学生相同的工具软件,如Visual Studio(译者注:Windows平台应用程序开发环境)或Expression(译者注:针对设计师的套件,可以与Visual Studio无缝地协同工作),软件开发专业人员可免费使用这些软件,其目的就是推广这些软件。不仅计算机科学专业的学生可以免费使用这两款软件,其他专业、甚至低年级学生也可免费使用。能使用这些非常好的软件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使用这些软件的人有的是为了开办自己的公司,也有一些人只是为了在将来从事的行业里表现得更好些。
学生们的兴趣很高,我们每年举办一次竞赛,竞赛的名字叫“想象杯”。去年,大约有10万名学生参与了“想象杯”竞赛。今年大概是15万名学生,美国的报名人数排第三,巴西和印度的报名的人位居前两名。美国报名的学生有15000人,也算阵容庞大。参赛学生的能力非同凡响。实际上,对赢得竞赛的人,我们会给他们一份工作,这些竞赛的佼佼者不管做什么,都表现很出色。
我们发现,你们的教育水平决定着你们的机会。你们在哪里长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使用这些软件,如果很幸运有使用这些软件的机会,不管你们做什么,都会把自己的能力放大数倍。
现在,我就讲最后一个话题,问题是这样的:我们具备所有这些天赋,把这些天赋用在哪里效益最高呢?用在全球20亿富人身上?用在20亿中产阶级身上?还是用在20亿穷人身上?
实际上,直至今日,我们的情形是,尽管改进的医药、食品和电力给大多数人带来效益,但对最需要这些东西的人来说效益最大,给20亿穷人带来的边际效益要比给20亿富人和20亿中产阶级带来的边际效益大,对穷人来说,几百美元就意味着一个孩子的生命。
现在,每年都有1200万儿童死亡,而富国死亡的儿童还占不到其中的1%,然而,如果你考察一下医药研究项目就会发现,90%都是为富国服务的。
所以,这就存在一个极大的不平等问题。大家想一想,我们花在治疗秃顶和疟疾上的钱都是多少?治疗秃顶的钱是治疗疟疾的50倍!可疟疾每年要夺走一百多万人的生命。
当我发现这些统计数据时,我被惊呆了。从哈佛退学十几年后,我看到了一篇关于轮状病毒的文章,这种病毒每年夺走50万儿童的生命。我当时想,轮状病毒真是个恶魔,我再也不想听到这个词了,这篇文章一定不真实。你不能让一种病毒每年杀死50万儿童而没办法。我查看了一下治疗方法,竟然没有任何药物可以治疗这种疾病。实际上,有一种疫苗可以预防这种病,但这唯一的疫苗已经退出市场,因其主要目标市场是穷国而停止了这种疫苗的生产。
所以,这种不平等就像我们的系统那样大,如果没有任何市场需求,就不会激励人们去为最穷的国家发明药物。
然而,我认为这个问题可以得到解决。事实上,人们对此越来越关注,很多人在公司和大学里为此进行研究,用市场激励机制之外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我们在印度的研究团队就有个小组,该小组有不少社会学家,他们到最穷的地方考察,并与那里的穷人交谈,这就了解了那个地区的情况:没有电,文盲率高,给他们个人电脑就没什么用处。所以,我不会关注他们的个人电脑拥有率是不是达到了10%,我所关注的是与之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问题。
他们找到了问题的答案,那就是手机和DVD播放机。他们带领农业推广人员去帮助农民,告诉他们该做什么。他们就带着一台电视和一台DVD播放机,给做农活好的农民录像。这让我想起《美国偶像》(译者注:2002年推出的真人秀电视节目),要不是这是“农民偶像”?一些人还真说不定要参加海选参与这个电视真人秀节目呢。运用这种技术对提高那些农民的生产力很有效,这要比只派出一个人的效果好两倍,也无需对这些人进行专门培训。所以,诸如DVD播放机之类的技术,如果安排得当,把它带到农村也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所以,不管对哪个等级,底层的20亿人,或中间的20亿人,我们都要考虑何种技术最有效。关于疫苗,这些东西必须冷藏,如果把它们带到农村,这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我用了不少时间走访大学和公司,鼓励人们开办微营养素食品公司,购买食物帮助世界上最贫穷的农民,医药公司也可以在这方面有所作为。
我相信,大学在这方面能扮演重要角色。大学要让学生毕业时获得某种认识,不但要学习有关知识,还应亲自体验,体验世界上中等收入国家的生活状况,看看那里的生活与世界上最富有的国家之一的美国的生活有何不同。
所以,我们要投身于这项工作。这不需要一场革命,只需要你的关注和参与,需要某种价值体系并宣传它,需要对项目的评估,做得好坏都要评估,做到这些就能很快让旧貌换新颜。
总之,我希望你们能被我的乐观主义精神所感染,在将来,宽广的技术和专业软件将成为一个成功的因素。我想,在大学几年里能获得这些技能,这是很有价值的校园生活,我期待着你们能干出一番事业。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