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犯？
这三个字激怒了中年男人，他几个大步向前，紧盯着顾言，语气极度不悦：“警官，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凭什么说我是嫌疑犯！”
顾言转移视线，丝毫不理会他：“莫衡，带我去命案现场。”
莫衡严肃颔首，目光对上中年男人，冷声道：“陈先生，请你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中年男人冷哼一声，面色虽难看，却不再急着离开，而是拿出手机打电话。
姜之笙轻描淡写看他一眼，接着双手插兜跟上前面二人。
……
顾言跟着莫衡走到发生命案的洗手间外，双眸淡淡扫了四周一眼。
因为是命案第一发现地，黄色警戒线在这拉了一层又一层。两个警员正在拍照，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顾言眯起双眸，向前走了两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血迹。
看来，这里并不是凶手作案第一现场。
莫衡同两个警员打完招呼，接着缓缓开口：“凶手弃尸的地方是在女洗手间，报警的第一目击证人是大厦附近一家小吃店的店员。通过调查，我们发现断臂属于一个已经失踪五天的专职律师。”
顾言听着，缓步走进女洗手间。
这里的布局和别处相同，四个单独的小隔间，分别位于两侧。对面是一扇玻璃窗户。空间不大，一眼就能看到边。从地点上来说，这里并不适合成为抛尸点。因为人群密度大，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
还是说……凶手有不得已的理由，所以才把这里作为抛尸地点？
“抛尸点在第一个隔间，残肢用黑色口袋包裹，保存完整，放在垃圾桶中。被发现时，时间是在下午一点左右。按照公司清洁工工作时间，凶手作案时间范围，很有可能是在上午十一点半到下午一点。”
顾言打开第一个隔间的门，能看到发现断臂的垃圾桶，已经被重点标注记号。
和洗手间外一样，没有任何血迹。显然，凶手是把断臂进行保存，之后再弃在这里。
“清洁工呢？他们应该是最有可能作案之人。”顾言仔细观察着每一处角落，眉头淡淡皱起。
“已经派人调查过了，没有任何作案痕迹，可以排除嫌疑人范畴。”莫衡沉吟道。
二人身后，姜之笙双臂环着，目光淡淡扫视四周，最后落在对面的玻璃窗上。
顾言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将垃圾桶移开了些，依旧没有找到任何遗落线索，只有几团废纸。
“监控录像呢？”
莫衡眉头皱了皱：“奇怪的地方就是在这，昨天的监控录像我已经看了，虽说有可疑人物，但调查之后却断了线索。今天留下来调查的，是公司主管陈临。命案当天，他拎着公文包出入洗手间几次。因为男厕是在女厕对面，所以他的作案嫌疑最大。”
顾言点了点头，接着转身关上隔间小门。
正要再检查其他地方，一直不吭声的姜之笙却忽地抓住她的手腕，挑眉似笑非笑：“莫警官，该把顾警官借给我了吧？”
莫衡一愣：“……”
顾言又是一个眼刀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