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一路走一路说,正在兴头上,忽然有人察觉旁边的树在微微颤抖,传出一阵草叶的“沙沙”声,好像有什么动物在快速行走。就在犹疑间,说时迟,那时快,丛林中突然蹿出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它大吼了一声,直吼得地动山摇。
人们惊出了一身冷汗,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得一个人大喊道:“保护皇上,看我的!”说话间,人已到了老虎跟前。大家定睛一看:原来说话的是可悉陵。
可悉陵什么武器也没拿,赤手空拳地和老虎搏斗起来。老虎的尾巴用力一掀,眼看要扫到可悉陵身上,可悉陵灵巧地一闪躲开了。大家回过神来,弯弓搭箭想要帮可悉陵的忙,可悉陵却喊道:“请大家别插手,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大伙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可悉陵和老虎周旋,心里暗暗为他捏一把汗。
可悉陵躲过了老虎凶猛的一扑一掀一剪,瞅准机会跳到老虎背上,揪着虎皮死死按住虎头,抬起铁拳拼命朝老虎的天灵盖砸下去。也不知打了多少拳,可悉陵累得不行了,才发现老虎已经七窍流血,死了。于是可悉陵把这头老虎献给了拓跋焘。
拓跋焘没有过分称赞他,说道:“我们本来很有机会逃走,不跟老虎纠缠,实在走不了,大家一起上,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置老虎于死地,你偏要徒手和老虎单打独斗,你的勇敢和谋略确实超人一等,但应该用来造福国家,而不要再浪费在这种不必要的搏斗上了。要是万一出了点事,不是太可惜了吗?”
拓跋焘的话很有道理,可悉陵的行为表面上看勇猛无比,其实不过是逞匹夫之勇。我们的才能,不应该徒费在不值得的事上。钱神自白有一位尊神,脸色殷红,眼睛方正,圆圆的脸上刺了一些符号,站在大道中间,热气冲天却又夹着一些臭味。许多人围在他四周叩拜,祈求得十分诚恳恭敬,也有些人站在一旁观望叹息,既不以为然又舍不得离开。
“这是什么神呢?居然如此不可一世?你到底有哪些功绩?”有人发出了疑问。
神听到后,傲慢地摆开了:“说到我的功绩嘛,可说是恩泽四海,无可限量。如果不是我,天下会有许多人穷苦困顿,难以生存。达官显贵无不对我孜孜以求,得到以后目光灼灼。平民百姓个个对我恭顺有加,希望我垂怜于他们。官吏没有我就不会快乐,商人没有我就活得没意义,交游没有我就难以周旋,文章没有我就难以显达,气质没有我就难以高贵,亲戚没有我就难以亲近,家庭没有我就难以和睦,就连爱情和生命这些被人反复歌咏的主题如果失去了我,也难以持久。你说,普天之下,还有谁有我的功绩大呢?”
这时,一位不服气的年轻人站出来说话了:“可是,当初人类从洪荒中走出来时并没有你,千百年的捕鱼耕田也不见你的身影,历史的发展也没靠你。恰恰是你这个魔鬼出世以后,才搅得世道纷乱,人心不古,各种罪恶因你而加剧。庸人依你来判断轻重,小人以你来决定取舍,官人因你而作奸犯科。损人利己,尔虞我诈,敲诈勒索,弄虚作假,走私贩毒,巧取豪夺,行贿受贿,狂赌乱嫖,卖身求荣,草菅人命和醉生梦死等数不尽的社会弊端和人性丑恶,都离不开你的诱惑和推波助澜。你制造争斗,亲近邪恶,败坏人心,这些难道都是你所谓的功绩吗?你驱使天下数不尽的人,忙忙碌碌为你奔走,即使正直纯朴之人也很容易受你的影响和制约,从而变得自私和可憎。你说,你功在哪里?绩在何方?”
气度不凡的这尊神沉吟了一会说道:“血气方刚和稚气可爱的小子,你发表的这一通演说实在是正确极了,但这恰恰不仅是我的神通广大之处,而且也是历史发展的必要过程,同时也是人们自身所固有的一种本性。在今后相当长的一个历史时期内,我仍然会大受欢迎,是不可缺少的偶像和原动力。不信,你走着瞧。”说完,这尊神仰天大笑,举目顾盼,挥手告别。数不清的人们簇拥着这位天皇巨星般的神浩荡而去,这时,大家看到在这尊神的背后刻着一个“钱”字。
这则寓言深刻地说明了:钱的确很有神力,但弄不好也有其巨大的危害性。我们要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和人生观,反对腐朽的“拜金主义”,让钱回到“实现商品交换价值”的本位上去,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宗定伯捉鬼南阳人宗定伯年轻的时候血气方刚,十分勇敢,什么都不怕。有一天夜里,宗定伯赶路去办事,在半路上遇到了一个鬼。
宗定伯问道:“你是谁呀?”
鬼回答道:“我是鬼。你又是谁呢?”
宗定伯听了微微一惊,但很快就定下神来,欺骗鬼说:“我也是鬼呀!”
鬼问宗定伯:“你要到哪里去?”
宗定伯答:“我要到宛市去。”
鬼说:“正好,我也要到宛市去,咱们两个可以结伴一起走了。”
宗定伯和鬼一起走了好几里地,心里暗暗地盘算着对付鬼的办法。这时候鬼说:“我们好像走得太快了点,不如我们轮流背着对方走吧。”
宗定伯答应了。鬼先背宗定伯,走了很远,问道:“你怎么这样重呢?恐怕你不是鬼吧?”
宗定伯回答说:“我刚刚死,所以还很重。”
宗定伯接着背鬼,也走了很远。鬼非常轻,差不多没有重量。他们互相背了三次。
宗定伯故意问鬼:“我刚刚死,什么都不懂,还得向你请教鬼都怕些什么?”
鬼教他说:“鬼被人重重摔到地上会变成羊,如果再被人吐上唾沫就变不回来了。”宗定伯听了,心里有了主意。
宗定伯和鬼遇见了一条河,宗定伯就让鬼先渡河。鬼渡河的声音很小,几乎听不见。宗定伯过河像水车轮子一样,搅得河水哗哗直响。
鬼又有了疑心,问他说:“怎么有声音呢?”
宗定伯不慌不忙地说:“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刚死,所以还不熟悉渡河。”
快到宛市了,轮到宗定伯背鬼。他把鬼顶在头上,用力抓住。鬼动弹不得,“喳喳”大叫起来。宗定伯也不管它,一直走到宛市,猛地把鬼摔在地上,把它变成了一头羊,又怕它变回来,就朝它吐了不少唾沫。宗定伯把羊卖掉,得了一千五百钱,高高兴兴地回家去了。
宗定伯靠着机智和勇敢,终于战胜了鬼。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首先是不要害怕,然后仔细分析,摸清规律,按规律去办事,不怕克服不了它。眼盲心明有一个眼睛失明的少年擅长弹琴击鼓,邻里有一个书生过来问他:“你有多大年纪了?”少年说:“15岁了。”“你什么时候失明的?”“3岁的时候。”“那么你失明已经有12年了,整日里昏天黑地,不知道日月山川和人间社会的形态,不知道容貌的美丑和风景的秀丽,岂不是太可悲了吗?”那失明的少年笑着说:“你只知道盲人是盲的,而不知道不盲的人也实际上大都是盲的。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四肢和身体却是自由自在的。听声音我便知道是谁,听言谈便知道或是或非。我还能估计道路的状况来调节步速的快慢,很少有跌倒的危险。我全身心地投入自己所擅长的工作中去,精益求精,而不浪费精力去应付那些无聊的事情。这样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我不再为眼睛看不见东西而感到痛苦。可是当今某些人虽然有眼睛,但他们利令智昏,看见丑恶的东西十分热衷,对贤明与愚笨不会分辨,邪与正不能解释,治与乱也不知原因,诗书放在眼前却成天胡思乱想,始终不能领会其要旨。还有的人倒行逆施,胡作非为,跌倒之后还不清醒,最后掉进了罗网。这些人难道没有眼睛吗?那些睁着眼而昏天黑地乱窜的人难道不也是盲人么?他们实际上比我这个生理上的盲人更可悲可叹呀!”书生无言以对。
这个故事揭示了这样一种生活哲理:生理上的盲固然可叹,而心理上的“盲”更为可悲。眼睛失明是一大缺陷,但如果扬长避短,全神贯注于所擅长的事业中去,也能做出很大的成绩来,领悟到深刻的人生道理。而如果昏昏然过日子,甚至胡作非为、倒行逆施,即使双目明亮、四肢发达,也是一种不明事理不通人性的“睁眼瞎”和“人形兽”。愚忠的阳谷有一次,楚军与晋军在鄢陵交战,双方龙争虎斗,直杀得天昏地暗。楚国的国君楚恭王也亲自率兵参加这场血战,一连几天相持不下,激战中,楚恭王身负重伤,只好鸣金收兵,暂回营中。
楚王的大将军司马子反,在前线奋战,又累又渴,一回到营帐就直嚷着要喝水。子反有个叫阳谷的仆人,平时对主人一向忠心耿耿百般爱护,此刻一见主人这般模样,赶紧搬来一坛酒,让子反解渴,并用汗巾一个劲地替子反擦汗。司马子反这个人向来嗜酒如命,见了酒便什么都忘了,拿起酒杯便不醉不休。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一喝上酒,哪里还顾得上眼下正大敌当前,军营帐外,叫战声声。子反一杯接一杯喝了个一醉方休,直至醉倒床上。
休战半日,楚恭王准备重新开战,迎击晋军。恭王派人去司马子反帐中催他出战,不料子反正醉意沉沉,睡在床上鼾声大作,哪里能起床打仗。于是仆人阳谷又对来人说子反胸口痛,不能出战。
恭王听说大将在这紧急关头病了,十分着急,便亲自到子反帐中探望。楚恭王刚一进帐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顿时气得脸色发紫。恭王指着睡在床上的子反大声喝道:“今日之战,关系重大,寡人亲自出战,身受重伤,指挥全军就完全靠你了,谁知你在这紧要关头竟敢胡来,这不是存心要让楚国亡国吗?像你这样置国家利益于不顾的嗜酒之徒,还能再率兵打仗吗?罢!罢!罢!这仗不能打了!”
楚恭王没有办法,只好命令撤军回朝。子反的仆人阳谷后悔得不知所措,求恭王原谅子反,自己愿替子反顶罪。恭王冷笑道:“你作为仆人,一味只知道娇宠自己的主人,你的罪过也不轻。子反作为国家大将,误了国家大事,你顶替得了吗?”
楚恭王回朝后,按军法将司马子反斩首示众,以戒众人。子反的仆人阳谷从此离开楚国,不知去向。
作为仆人的阳谷,爱护主人,对主人忠诚无可厚非,但不顾场合,不考虑后果,在战争的紧急关头还满足主人喝酒的爱好,结果误了国家大事,使主人召来杀身之祸,悔之晚矣。这种不讲原则、不顾后果的爱实在害人不浅。穿井得一人春秋时代的宋国,地处中原腹地,缺少江河湖泽,而且干旱少雨。农民种植的作物,主要靠井水浇灌。
当时有一户姓丁的农家,种了一些旱地。因为他家的地里没有水井,浇起地来全靠马拉驴驮,从很远的河汊取水,所以经常要派一个人住在地头用茅草搭的窝棚里,一天到晚专门干这种提水、运水和浇地的农活。日子一久,凡是在这家住过庄稼地、成天取水浇地的人都感到有些劳累和厌倦。
丁氏与家人商议之后,决定打一口水井来解决这个困扰他们多年的灌溉难题。虽然只是开挖一口十多米深、直径不到一米的水井,但是在地下掘土、取土和进行井壁加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丁氏一家人起早摸黑,辛辛苦苦干了半个多月才把水井打成。第一次取水的那一天,丁氏家的人像过节一样。当丁氏从井里提起第一桶水时,他全家人欢天喜地,高兴得合不上嘴。从此以后,他们家再也用不着总是派一个人风餐露宿、为运水浇地而劳苦奔波了。丁氏逢人便说:“我家里打了一口井,还得了一个人哩!”
村里的人听了丁氏的话以后,有向他道喜的,也有因无关其痛痒并不在意的。然而谁也没有留意是谁把丁氏打井的事掐头去尾地传了出去,说:“丁家在打井的时候从地底下挖出了一个人!”以致一个小小的宋国被这耸人听闻的谣传搞得沸沸扬扬,连宋王也被惊动了。宋王想:“假如真是从地底下挖出来了一个活人,那不是神仙便是妖精。非打听个水落石出才行。”为了查明事实真相,宋王特地派人去问丁氏。丁氏回答说:“我家打的那口井给浇地带来了很大方便。过去总要派一个人常年在外搞农田灌溉,现在可以不用了,从此家里多了一个干活的人手,但这个人并不是从井里挖出来的。”
穿井得一人的故事说明,凡事总要调查研究,才能弄清真相。切不可轻信流言,以讹传讹,造成视听混乱。扁鹊施换心术鲁国的公扈、赵国的齐婴两人生病之后,一道去请神医扁鹊为其诊治。在扁鹊的精心调理之下,他俩的病没用多少时间就痊愈了。可是,扁鹊却对公扈和齐婴说:“你们俩以往所求治的病,都是病邪从体外侵入到体内的五脏六腑所致,因此只需用药物和针灸治疗便能解决问题。这几天我发现你们身上还潜伏着一种病,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并随同你们身体的发育而一道生长的。这种病很危险,我愿意再给你们治一下,怎么样?”
公扈和齐婴回答道:“我们想听听这种病有些什么症状,然后再作决定。”
于是,扁鹊先对公扈说:“你有远大的抱负,又善于思考问题,遇事能有很多的办法,但遗憾的是气质较为柔弱,在关键时刻往往优柔寡断,犹豫不决,坐失良机。”接着,他又转向齐婴:“那么你呢?则正好与公扈相反。你对未来缺乏长远的打算,思想比较简单,然而气质却很刚强,为人处事少用心计,却喜欢独断专行。”最后,扁鹊对他俩说:“现在如果让我将你们的心来个互换,你们就都可以变得完美无缺了。”
公扈和齐婴听了扁鹊的分析之后,都愿意接受换心手术。于是,扁鹊让他们二人分别喝下一种麻醉药酒,致使昏迷三天不醒。在这其间,扁鹊便将二人的胸腔打开,取出心来,交换安放。手术完毕之后,又在伤口处敷上神药,等他们苏醒转来后,仍如术前一样健康强壮。他们一同辞谢了扁鹊之后,就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