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青少年一定要读的亲情感恩故事(青少年必读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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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波密到八一,是青藏线上最危险的一段路,是父亲车队回来的必经之路。那条路紧紧地贴着山体,依稀就是从山上凿出来的。路的一边是摇摇欲坠的山石,另一边是帕隆藏布江和易贡藏布江交汇后的滔滔浊水。走过去,路面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车子历尽艰难地从泥潭中拔出来,一个小的拐弯后,却是接近90度直角的下坡,危险就这样循环往复。

后来,父亲终于平安回来,他带给母亲的礼物就是这盏小油灯。夜晚,父亲用酥油点燃这小油灯,我们姐妹皱着鼻子:“怎么是臭臭的?”

母亲却相当开心:“这是青藏高原的味道,是你们父亲的味道。”父亲笑了,他说,如果真的有一天他消失在茫茫高原时,这就是能寻找到他的线索。

丢掉的小油灯最终还是被找了回来,尽管因为母亲的病,后来它再也没燃烧过,但只要看见它,我们都会闻到一种来自父亲的味道。

学期结束时,母亲退休了。

我们像往常一样,又计划着暑假到青藏高原看望父亲。从我记事起,每年暑假都会去青藏高原,在父亲身边呆几天。看他在蓝天白云下观察植被的生长,看他到闪闪发光的湖边取水样。我想,我们母女三人应该是第一批到青藏高原的旅行者吧,我们曾经和父亲一起看到过最美丽的高原彩虹。

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是,假期结束时,母亲说什么都不肯离开高原,离开父亲。母亲说:我已经退休,你们也长大了,我终于可以留在你父亲身边,这是我考虑很久的决定。

看到决然的母亲和不做声的父亲,我们只好同意,但要求通讯线路畅通时,一定要通报彼此的生活状况。此后,每次通话时,母亲都说她很快乐,父亲说他也很快乐。

时隔一年,我被派往青藏高原报道铁路建设进展情况,在建设救护队听到一个关于研究所一对夫妻的故事:两人住在有些破旧的帐篷里,没有厨房,一个土炉子搁在帐篷里,用一个可以移动的木板挡风。一日,妻子旧时同事来访,那是妻子患病到高原后第一次有人来看望她。丈夫相当高兴,包下了所有炊煮工作,以便让妻子能够与她那些老友欢畅地叙旧。帐篷里,笑语晏晏;帐篷外,他挥汗主炊。

他先把水壶放在那个生了火的炉子上,再到相隔10米远的小湖泊旁洗菜淘米。洗完转身,惊见浓烟滚滚,炉子那儿蹿起了几尺高的火焰,周围的草垫也起了星星火,他拼了老命去灭火。火势熄了以后,他冷静地处理“火灾现场”,以纱布包扎被火舌燎伤的手臂,再换上件长袖衬衫,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炊煮,全没惊心动帐篷里的人。

煮好了,他带着极为自然的笑容,把饭菜摆在桌子上,让她们高高兴兴地享受。

直到伤口发炎送到救护队医治,而在那之前的几天,除他自己以外,谁也不知道当时那浓烟,那大火,那面临的巨大危险;谁也不知道他怎样用壶去浇,用湿菜去扑打,怎样把一竹簸的米扣在火焰上;谁也不知道帐篷里的欢笑和帐篷外的火险,只不过隔了一层薄薄的帐篷苫布……那个把灾难与危险挡在帐篷外,把安乐留给女人的男人就是我父亲!

我们一行人到达研究所科考队驻地时,刚巧父亲和母亲出去采集高原草籽样本。我留在他们的帐篷里整理着他们简单的生活物件。在父亲放在床上的衣服口袋里,我摸到了一个小笔记本,上面记录了许多关于高原天气的数据。而在翻到其中一页时,我看到了这样的句子:“我摇动所有青藏高原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留住你的脚步;那一年磕长头在山路上,不为觐见,只为能贴着你温暖的身躯;那一世无穷无尽地转山,不为修来世,只为与你相守一辈子。”落款日期,正是母亲被确认为肺癌,他独自背着行李走在回程路上的时间!

母亲娟秀的字跟在后面:“爱情是在跌跌撞撞的岁月里得到延长,并不是一开始就知道天长地久,只有那些分分合合的日子,才反复印证了我们最爱的仍然是彼此。”落款日期是母亲决定留在青藏高原父亲身边的那天!母亲一生撒的8个谎言1、儿时,小男孩家很穷,吃饭时,饭常常不够吃,母亲就把自己碗里的饭分给孩子吃。母亲说,孩子们,快吃吧,我不饿!——母亲撒的第一个谎2、男孩长身体的时候,勤劳的母亲常用周日休息时间去县郊农村河沟里捞些鱼来给孩子们补钙。鱼很好吃,鱼汤也很鲜。孩子们吃鱼的时候,母亲就在一旁啃鱼骨头,用舌头舔鱼骨头上的肉渍。男孩心疼,就把自己碗里的鱼夹到母亲碗里,请母亲吃鱼。母亲不吃,母亲又用筷子把鱼夹回男孩的碗里。母亲说,孩子,快吃吧,我不爱吃鱼!——母亲撒的第二个谎3、上初中了,为了缴够男孩和哥姐的学费,当缝纫工的母亲就去居委会领些火柴盒拿回家来,晚上糊了挣点分分钱补点家用。有个冬天,男孩半夜醒来,看到母亲还躬着身子在油灯下糊火柴盒。男孩说,母亲,睡了吧,明早您还要上班呢。母亲笑笑,说,孩子,快睡吧,我不困!——母亲撒的第三个谎4、高考那年,母亲请了假天天站在考点门口为参加高考的男孩助阵。时逢盛夏,烈日当头,固执的母亲在烈日下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考试结束的铃声响了,母亲迎上去递过一杯用罐头瓶泡好的浓茶叮嘱孩子喝了,茶亦浓,情更浓。望着母亲干裂的嘴唇和满头的汗珠,男孩将手中的罐头瓶反递过去请母亲喝。母亲说,孩子,快喝吧,我不渴!——母亲撒的第四个谎。

5、父亲病逝之后,母亲又当爹又当娘,靠着自己在缝纫社里那点微薄收入含辛茹苦拉扯着几个孩子,供他们念书,日子过得苦不堪言。胡同路口电线杆下修表的李叔叔知道后,大事小事就找岔过来打个帮手,搬搬煤,挑挑水,送些钱粮来帮补男孩的家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左邻右舍对此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都劝母亲再嫁,何必苦了自己。然而母亲多年来却守身如玉,始终不嫁,别人再劝,母亲也断然不听,母亲说,我不爱!——撒的第五个谎6、男孩和她的哥姐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后,下了岗的母亲就在附近农贸市场摆了个小摊维持生活。身在外地工作的孩子们知道后就常常寄钱回来补贴母亲,母亲坚决不要,并将钱退了回去。母亲说,我有钱!——撒的第六个谎7、男孩留校任教两年,后又考取了美国一所名牌大学的博士生,毕业后留在美国一家科研机构工作,待遇相当丰厚,条件好了,身在异国的男孩想把母亲接来享享清福却被老人回绝了。母亲说,我不习惯!——撒的第七个谎8、晚年,母亲患了重病,住进了医院,远在大西洋彼岸的男孩乘飞机赶回来时,术后的母亲已是奄奄一息了。母亲老了,望着被病魔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母亲,男孩悲痛欲绝,潸然泪下。母亲却说,孩子,别哭,我不疼。

撒的最后一个谎为让弟弟上学不惜退学当保安

一件褪了色的北大文化衫,浅蓝色的牛仔裤,肩上搭一条旧毛巾,刚完成校园巡逻任务的北大保安韩非换上这身衣服就匆匆往教室跑。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家伙又要去蹭课了。

绝不能淹没在锅碗瓢盆中

25岁的韩非自称是“赌徒”,他自信走出校门能找到一份更赚钱的工作,但他愿意拿这份“虚拟的收入”做赌注,图的是北大的学习环境和资源,为的是一个大学梦。

2002年,韩非如愿考上了北京某重点大学美术学院,但仅仅读了一年。2003年,弟弟成了本市的理科高考状元,两个孩子的学费难住了这个并不富裕的家庭。为了让弟弟读大学,韩非决定放弃学业。

辍学后,韩非辗转于北京、天津、山东等地,靠一根笛子和一枝毛笔在街头卖艺为生,饿了就嚼几口干粮,困了就趴在通宵快餐店里过夜,就这样流浪了一年多。

每到一地,韩非总是要走遍当地所有的高校,买几个学校的信封。晚上一个人偷偷地拿出来看。有时想到自己的处境总是很黯然,因为下一顿饭还没着落。

反复思量之后,2004年冬天,韩非又回到北京,揣着自己在心里准备了上百次的台词,闯进了北京一所高校的后勤办公大楼。他寻思着,“见到领导,我就求他,只要学校能给个活儿干,钱再少,再苦再累都没有关系。”正当韩非左顾右盼寻找领导办公室的时候,他被一个胖乎乎的工作人员当成“有不良企图的青年”拽出来,随后又被学校的保安架走了。

几次碰壁,韩非决定试试传说中北大的“兼容并包”。“学生都是同龄人,我只是想留在学校学点东西。”这句话打动了北大餐饮中心的负责人。后来,他被安排到食堂做了一名服务员,不过每个月只有几百块工资,算起来还没有卖艺的钱多。

北大有3000多名外来务工人员。大家每天都在忙着自己分内的工作。这个黑龙江小伙子却有点儿不同,想着通过旁听和自学,成为一名老师。“绝不能淹没在锅碗瓢盆中。”韩非不断提醒自己,来这儿是学习的,可千万别偷懒。

我就是一本励志书

八人间的地下室,上下铺。窄窄的木床板,一半儿被书“侵占”,一半儿用来睡觉,晚上翻一个身都可能掉下去。他拉一根电线,接一盏台灯,拉上床帘,伸手就能摸到书,啥时候看书看得困了,就啥时候睡觉。韩非在这间宿舍里开始了他的“大学生活”。

“毛泽东当年在北大当图书馆助理员的时候,和蔡和森等8个人挤一个炕,每次翻身都要先同两旁的人打招呼。”韩非时常说起在北大听到的这个典故,“我比他好多了,一人一床,拉上床帘也不影响别人。”如此两年多锻炼下来,再窄的凳子,韩非躺上去就能睡着。

今年6月,韩非转到北大校卫队。新住处由保卫部统一管理,床上不能再放书了。韩非把衣柜腾出来放书,还是不够用。最后,他想出一个自己颇为得意的方法:掀开床单,在床板上铺了满满一层书。因为书的厚度不同,床变得凹凸不平,晚上睡觉很不舒服。但这样能够为他的书找到一个寄存地,躺在“书床”上,韩非甚是踏实。

在食堂工作时单位管吃管住,韩非的日常花销很小。3年来,他几乎没有买过衣服,除了工作服,都是别人送的旧衣。他的工资基本上都用来买书,包括外语类、历史学、教育学、心理学……唯独没有励志书,“我觉得自己就是一本励志书”。说到这里,韩非嘿嘿地笑。

开始考研奋斗

为了实现考研的梦想,他从2004年冬天开始准备。没有时间也没有钱上考研辅导班,他自己研究考试大纲。基础太差,就先买自考的书看,定期做试卷,不懂的问题找机会问北大学生。和同学熟了,一些课程、讲座、考试的信息,大家也都乐意告诉他。

韩非从去年开始去“蹭”教育学院的研究生课程。每次去新课堂,总是他最尴尬的时候。老师会让大家自我介绍,轮到韩非时,他吞吞吐吐,认识他的人常常替他捏一把冷汗,怕他会被撵出去。所幸的是,至今为止,这样的事还没有发生。相反,老师们也渐渐习惯了有这么一个准时来“蹭”课的保安,偶尔还会让他准备PPT文件做个课堂发言,小组讨论的时候也会问问他的观点。

有工作在身,要“蹭课”也不容易。在餐厅打工的时候,韩非常常是在食堂不忙的时候,向领班请个假,换下工作服就往教室跑。一下课,他就找最近的卫生间,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工作服再往食堂赶。工作服太显眼,出来和进去判若两人,在卫生间门口排队等待的人经常会用很惊异的眼神打量他。

北大清华不是只有一个“馒头神”

来北大之前,韩非在清华的餐饮中心待过一段时间,和后来很出名的清华“馒头神”是同事。

在那里,韩非没少听说被誉为“英语神厨”和“馒头神”的张立勇的故事。当时韩非的生活很迷茫,不知道何去何从。听说神厨故事后,他心里一惊:学校后勤服务员中居然能出这样的人物。

后来在北大学宿中心,韩非又碰到了22岁的湖南小伙子刘俊,2005年,刘俊高考落榜,但是他心中的电影梦并没有“落榜”。

刘俊每天的工作就是骑着三轮车,清运宿舍楼的垃圾。为了有时间能去旁听艺术学院的课程,刘俊常常是在学生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起来,一个人先把上午的活儿都干完。没有封口的垃圾会掉出来,他就一点一点捡回去,过夜的没吃完的西瓜散发着臭味,扛垃圾时西瓜汁还会溅到衣服上。但再脏再累,他都没有喊过苦。在刘俊看来,这是学校最适合他干的活儿。时间自由,他可以自己掌控时间去听课学习。

在求学的路上,韩非碰到了不少这样的“同道中人”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军奋战,同时他也立志,要比“馒头神”做得更好。

2005年的一天,他正在厨房里打杂。食堂的前厅来了一对50岁左右的外国夫妇,说了一通英语,前厅没有人能听懂。着急的同事到处求助。韩非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足勇气跟着走了出去。配合着手势,他用以前学的最简单的英语问老外需要什么帮助。“老外说想吃甜点,我推荐他15块钱一盘的南瓜饼”,这是这个和大学生同龄的食堂服务员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说英语。

从那以后,韩非开始更努力地学英语。找资料,买磁带,在宿舍练,在未名湖边上练,走在路上也会嘟囔几句。然后他又开始学习日语和法语。起先是自学,后来觉得有些问题靠自学解决不了,他咬咬牙,在外面报了两次学习班。

因为缺钱,韩非觉得学习班他消费不起了,后来干脆就在餐厅里“抓”着老外来练。一年多下来,也能应付最简单的餐厅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