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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爱情是心约,婚姻是契约,给爱人一个恋家的理由(3)

水,一点一点地退却……我的心扑在年幼的孩子身上,他也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我们各忙各的,倒也相安无事。孩子一天天地长大,我渐渐轻松起来。婆婆也回自己的家了。我以为我们又可以像以前那样相亲相爱了。但令我惊讶的是,我们之间竟变得生疏起来。晚上,我们沉默得如两堵墙,没滋没味地看着电视。我们从过去的无话不谈变成无话可谈。两个人之间虽然“相敬如宾”,但传达的却是掩饰不住的冷漠。

我做了很多努力,也没能改变我们夫妻的平淡生活。丈夫是把我当做宠物来看待。他对我的爱就是让我随心所欲地生活,但过于顺利的生活与平淡乏味是相伴始终的。

我不想情感走私,但我实在拒绝不了激情的诱惑。我知道不应该,但身体和灵魂有时像不是一体的。灵魂出轨了,身体就是守住了,又有什么意义呢?

生活日复一日,十年过去了。就在思念被珍藏起来的时候,我到南京参加一次学术会议。意外地,在这个会上我重新见到了宏。在有限的机会里他告诉我,最初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地与我联系,直到听说我结婚了。这次重逢就是一个导火索,点燃了一枚藏在心底10年的爱情炸弹。

回到家里,刚一上班,我就接到了宏的电话。我想,如果他不给我打,我也会给他打的。背负着道德的包袱,我们既愧疚又欢喜地重新走到了一起。有些话,是不用说我就明白的。和他在一起,我只能没名没分地生活在地下,等候着他有空时的宠幸。但那时我真的是好快乐,爱情总是让人快乐,而他对我的宠爱和纵容,让我整天沉浸在幸福之中,只做一个只负责开心的小女人。双面的生活很刺激,我想除去爱情的成分,可能很多人之所以甘冒风险地踏入地下情,就是对这种强烈的刺激不能忘怀吧。不过,这样的幸福极为短暂。彼此都有家庭,不可能经常见面,所以我们多以电话、网络传情。

很快我就沉溺其中,不能自拔。上着班,我会对自己笑,独自一个人回味着电话里的那些甜言蜜语。这种恋爱必须是双方都机会合适才行,所以我减少各种活动,经常为他守候。因为我们的感情是不能暴露在阳光底下的,我们每次联系都很小心。我跟朋友的交往也越来越少,我怕自己一时情绪冲动,克制不住就会将这一切说出来。但有的时候,很想说话,却找不到一个说话的人。世界上最无奈的事,就是在想诉说的时候却找不到一双可以倾听的耳朵。

愈是热烈的爱,就愈是有退潮的感觉,这一天迟早要来。而且事情要有开始,也总要有结尾。卿卿我我之后,未来的问题尖锐地摆在我和宏面前。

我们就像大棚里的蔬菜见不得自然的阳光,也呼吸不到健康的空气。从这样的地下情感中,我得到了幸福,更有刺激、罪恶感、没有尽头的疲惫和自己抚摸自己的痛苦。我以为我找到了最理想的生活状态,从丈夫那里,我享有婚姻的名分和安全,从情人那里我得到激情和浪漫。然而,随着激情从峰尖向峰谷的滑落,我才发现安全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安全如果没有了,激情和浪漫也就不像以前那么吸引我了。

在这种状态下,我没有心思工作,虽然没出过什么大错,但我担心这是迟早会到来的结果;我没心情收拾家,家里的边边角角悄然落满了灰尘;我拿不起精神来照顾孩子,孩子在幼儿园的表现一直不理想,但我这个做母亲的却把精力放在一个与孩子毫不相干的人身上。

我和宏约会时,他很少提他的妻子,这是一个让我既嫉妒又羡慕的女人,光明正大地拥有我想拥有的男人,而我却只躲在灰暗的角落里等着他的宠爱。同样的,我也从不提起我的家庭。我曾经悄悄地跑到他女儿读书的学校,想看看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是怎么样的,在如愿以偿之后我却天天被噩梦折磨。他妻子看来温柔又可亲,女儿漂亮又聪慧。面对我自己的女儿时,孩子那双清澈透明的眸子总是让我心痛到不能自拔,深深的负罪感无尽头地缠绕着我。

我知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再继续往前走下去,我会毁了我自己,会毁了两个正常的家庭,但我却无法让自己放手。分手的决心也曾下过无数次,但所有的话语总在听到他温柔的声音时消散无踪。有时,我会骂自己的软弱,但在现实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我常常觉得很累,但不是身体的累,那是一种来自于心灵的累,一种驱之不去的悲凉。

我恨自己,恨自己分享了别人的丈夫。我恨自己的不能自拔。那种离开他的想法一天一天地强烈,但却又一次次地被推翻。虽然我觉得痛苦、难受,但,这又能怪谁呢?只怪自己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我苦笑,真是宁愿自己是个乡野村妇,大字不识几个,生个孩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炊烟袅袅时在门边守着孩子背着小书包蹦蹦跳跳放学,等揎袖撸臂的男人劳作归家。那时候的烦恼也许只会是猪圈里的猪到年尾了能卖多少钱一头,庄稼地里的收成如何,或者丈夫孩子的衣服该不该添置和缝补……但我不是。

有的时候,望着窗外的天,就会默默地流泪。每天都小心翼翼地生活着,快乐于我已成为一种梦想,只在偶尔的时候光临我的心底,更多的是自责和心灵深处的孤寂。

城市的天空浑浊而灰暗,我的生活看不到一丝阳光。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还有多久。

案例二

我们俩以前是同事,在外省的一个公司驻本市办事处。她是行政经理,我负责销售,不是一个部门。我比她早进公司一年多。她人很漂亮,个头一米七左右,走在大街上,男人的回头率应该是百分之百。我比她大9岁,长得很一般,但是认识我的人都说我很有气质。可能是工作环境里外地人多,本地人只有我们几个的原因,而且她的脾气也不太好,经常和别人产生冲突,我帮她调停。所以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七八个人一起聚会吃饭,慢慢地就我们俩一起吃了。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我只把她当做很好的同事和朋友。我也不知道我们因为什么就走到一起了。

和她认识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将来会背叛家庭,背叛自己当初的誓言。从来没有想过。那个时候她刚学车,在驾校学。因为我有车,所以只要我有时间,我肯定会去接她或送她。当时说不出来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是喜欢和她待在一起。她也一样,有什么事情都和我说。她从小和她的姥姥在一起生活,也独立惯了,不怎么回家,而是自己在外面租房住,当然离公司很近。那个时候我们的收入还可以,她每月4000元左右,我比她要多得多。她考穿桩的时候我陪她,路考的时候因为我有事情没去,但是考完之后她第一个电话就是打给我的。她说那种快乐要和我分享。没过几天我们撮饭一起庆祝她过关成功,完后去KTV唱歌。她的歌唱得很好,结束时其他人都走了,我送她回家。她不让我走,当时那种感觉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我无法拒绝,应该说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无法拒绝。那一夜我终生难忘。也就从那夜起我背叛了我的妻子,也背叛了我领结婚证书的那一刻所发过的神圣的誓言!

我们俩的关系从那一天开始了变化,但是在公司里知道我们俩的事儿的人不超过三个人。上班我们保持距离,没有公事连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只有我们俩读得懂的东西。大家想想,那样漂亮的一个女人,又没有结婚,追她的人很多。有些人有意无意地和她套近乎,甚至于有的人借开玩笑的时候对她进行挑逗。她怕我急了跟某些人闹,而别人又不知道我们俩的关系。于是在2001年快到年底的时候,她辞职了。

虽然她不回家住,但是我看得出她对家庭的眷恋,而且她很要面子,无论收入高与低,她每月要给家里1000元。没有了工作,收入也没有了,但是支出并没有减少,这些费用后来都由我来承担。需要说明的是,我们后来分开和经济没有任何关系。

我的很多朋友她都认识。大家对她也采取了一种默许的态度。我记得很清楚,在我们第一次要发生那样的事的时候,我对她说过:可能这辈子我都不能娶你,我无法放弃我的家庭、我的儿子。到现在我都可以对任何人说:对于我来说,我的儿子最重要,任何人不能取代儿子在我心中的位置,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在刚开始的时候,她在很多场合对我的朋友们说不要名分,只要我对她好就可以了。

年底的时候有个机会去东北出差,她在家反正没有事情做,就和我一起去玩。辞职的事情一直没有和她的家里人说,她的家人我都见过,我还利用关系帮助她的舅舅做生意。去东北的时候特别冷,那里的朋友安排我们去看冰灯、滑雪等等。在那里的3天非常快乐,回去的时候因为她没有坐过飞机,我们直接飞回来的。跟着将要过年了,我给她钱,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大年三十晚上和一帮朋友去放炮,她要去,我对她说了谎,我当时不可能带她去。我带儿子和老婆一起去的。纸里包不住火,后来她知道了,从那个时候开始她要我离婚。

出了正月,大概是3月底或4月初,本市出现非常严重的流行性感冒。当时没有什么事情,就当别人都快好了的时候,她病倒了,而且很严重。医院要求住院,因为家门口就是医院,所以后来医生要求每天到医院输液。她的体质可巧是过敏性的,两瓶药得输一天,快了就不行。没有办法,我对家里人撒谎说我出差,实际上是陪她。于是我每天早晨去上班,然后就跑回医院去陪她。所有工作在医院的病床上用我的笔记本电脑做,或者打电话安排。那天她闹脾气,说什么都不吃饭,说不好吃,就要吃我给她做的龙须面,在医院里哪儿做去啊?因为我父亲以前是厨子,我从小和他学的,我的手艺也不错。我没有办法,就在医院门口的小饭馆里,老板娘是北京的,我说给她20元钱借她的工具和调料,我自己做热汤面。当时我穿的是将近5000元的西装,衣服也不脱,站在油腻的灶台前掌勺。馆里的厨子和杂工都不干活了,就像看耍猴的似的看着我,估计没有人看见过这样的场景。做出一大盆(外面饭馆里盛酸辣汤那样的盆)热汤面,上面窝了两个荷包蛋,她一股脑给吃光了,什么都没有给我留。当时老板娘说,你对你媳妇真好,谁要嫁给你真幸福死了。这句话我听了,真是百感交集啊。说真的,我爸妈生病了,我都没有这样侍候他们。

后来她几次三番地和我说,要我离婚,我做不到。我的妻子是个非常善良的女人,我无法对她说出那句话,就是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会说。“五一”的时候我特别忙,没有时间陪她,因此我们吵架、吵架、再吵架。后来,我们俩见面的时候,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了,把那个家给砸了,街坊差点打110电话报警。但是我没有打她,因为我从小到现在都没有和任何人动过手,更何况是我心爱的女人。她的脾气注定了她决定的事情就不可能改变,我也一样。

没过多长时间,她姐姐结婚。我们这个圈子里谁都不知道。但是我当天上午九点半才知道,我就开车到她们家小区门口。这个时候她姐姐结婚的车队马上要出发了,我站在门口,没有动,当时就想如果谁过来找事儿,我肯定会把这个婚礼搅黄了。她后来给我的朋友打电话,说让我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不要伤害她。因为她知道,一旦闹起来,她的姐姐将永远不会原谅她。那个时候,我手里拿着电话,听着朋友的劝说,眼泪下来了。我扭身开车走了,到现在我没有给她打过电话,虽然我知道她所有家人的号码。以前我恨她,因为她把我带入了婚姻的歧途,是她引导我背叛了家庭。那段时间我不敢看我妻子的眼睛,因为我有负罪感!而后是拼命地工作、赚钱,带儿子和妻子去旅游,尽量地满足他们的要求。现在已经过去3年了。我早已想通了: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既然我不能给,为什么不放弃这段感情呢?在自己将来快要入土的时候,想起这段往事,带给我的是美好的回忆,而不是两个家庭的毁灭。

所以我要讲的是,婚外恋不好玩,要我们拿家庭甚至是性命做赌注,而追求那一刻的快乐,不值得。

案例三

我和我的上司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我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我们已共事很多年。这些年他给我了太多的关爱,这些关爱在我心里一点点堆积,但我从没有往别处想,因为我们之间的地位差距太大。我认为我们根本不可能。我能为他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不给他增添麻烦。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吧,他对我的印象一直很好。

他向我主动表白,我接受了,并且我们单独出去过几次。原本我认为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可以在不破坏各自家庭的情况下,和他保持着这种关系。这样不仅可以在工作上对我有所帮助而且我会很快乐。可现在事情的发展,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

一开始,我感觉他是爱我的。可这段时间后我感觉不是了,所以我现在很矛盾。我知道,发生这种事,对一个已婚女人来说是个错误,可我心里很渴望和他在一起。

在单位,他对我和其他的女同事都一样,有时甚至不如对她们好。他带我出去,除了性方面,我们很少交流。这让我很迷茫,我们这算什么呀?情人?还是性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