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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终生写作的左拉

绝不测量山的高度——除非你已到达顶峰,那时你就会知道山有多低。

——哈马绍

在巴黎圣·维多大街35号的小阁楼里,一个青年用破毛毯裹住全身,在撑起的膝盖上摊开一本拍纸簿,一手持烛,一手奋笔疾书。这位青年就是法国19世纪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法国自然主义文学的主要倡导者左拉。

左拉1840年4月2日出生于巴黎。7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死了,家中时时受到贫困的威胁。幸好外祖母时时接济他们,使他们得以凑合着过活。1857年,外祖母病逝,他们的生活更加困难。他靠助学金上到中学毕业。19岁时,因大学会考连连失败,只得独自谋生。他不会任何技艺,备尝失业的辛酸。他常常只能靠在屋顶捕麻雀和捡拾富人家扔掉的鱼头鱼尾充饥。他贫穷,但不气馁,怀着当作家的理想,坚持进行创作。

1862年,他进阿晒特书局当店员。不久,老板读了他的诗篇,发现尚有才气,便擢升他为广告部主任。在任职期间,他发奋写作,开始陆续在报刊上发表作品,也得以结识文学界的著名人物。

后来,当局以他的作品对社会风气有害为名,要他停止写作,否则就砸烂他的饭碗。左拉不怕丢掉工作,不怕忍饥挨饿,不怕未婚妻离开他,毅然决定走自己的文学创作道路。

1871年—1893年,勤劳不息的左拉整整伏案写作了22年,终于写成了《卢贡·马卡尔家族》。全书共20部,长达600万字,出场人物多达1000余人。书的内容几乎涉及法兰西第二帝国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政治、军事、宗教、商业、金融、科学、艺术、日常生活……其卷帙之浩繁,堪称继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之后的又一部罕见的文学巨著。他取得这一成就后仍未停笔,1894年后又陆续写出《三个城市》、《四福音书》(共4部,只完成3部)等长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