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隋炀大帝杨广(世界伟人传记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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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清夜游

杨广回到东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除杨玄感的党羽。他把留守洛阳的樊子盖和御史大夫裴蕴、刑部侍郎骨仪几个人召到御前,说:

“杨玄感举臂一呼,响应者竟有十万之众,不能不叫朕寒心。看起来天下的人不可太多,多了就要相聚为盗。所以,这回翦除杨玄感余党,一定要诛灭干净,斩草除根,否则难以惩戒后来。朕命你们几个人专司此事,定要深挖细究,宁可多杀几个喽罗,也不能漏网一个贼党头目。朕要让天下家喻户晓,图谋不轨,聚众反叛是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几位大臣唯喏领旨。

樊子盖、裴蕴这几个人是出了名的严酷少恩、果于杀戮的酷吏,皇上让他们专办诛除叛贼余党,真可谓知人善任。而对于这几位属臣,则是如鱼得水,又可以大大施展一番了。

晚上,萧后在后宫摆下一桌十分精致的菜肴,这是她与柳娣经过大半天的精心谋划,安排御厨做的。这一桌几乎全是江南风味的名菜。其中的蟹黄鱼肚和西湖醋鱼都是皇上百吃不厌的佳肴。

皇上二下扬州,萧后和柳娣都没随驾同行,从那里皇上直接北上去了辽东,后来回到洛阳住了几个月,但因征讨高丽失利,使得皇上郁闷不乐,几乎一直呆在显仁宫里。接着再伐高丽,却又遇上杨玄感反叛,不得不放弃攻打辽东,回师灭贼。前后算来,差不多有两年时间,萧后没有跟皇上同坐一桌,安安稳稳地吃上一顿饭了。现在杨玄感叛军被剿灭,虽然高丽依旧未下,但毕竟心腹之患已除,萧后和柳娣决意陪皇上高兴高兴。

杨广一进门就看到了满桌的佳肴美酒,又见萧后、柳娣满面笑容恭候两侧,感觉到气氛不同,脸上的疲惫之色立时退去了三分。他故意造作地叫了一声:

“嗬!今天遇到什么喜庆事了,快说出来朕听听!”

柳娣口扑嗤一笑,说:“陛下远征回朝,杨玄感叛军已除,皇后要为陛下洗尘庆贺哩!”

杨广笑着看看萧后,说:“朕当感谢皇后一片热心呀!”

萧后一笑:“说起来,这还是柳娣的主意哩!”

“哦,那么,朕连柳娣一块儿谢了!”

柳娣忙说:“陛下不要听皇后拿我开心,快请入座吧!”

杨广与萧后坐下,柳娣在他们面前的杯里斟满酒。杨广端杯一饮而尽,然后夹了一块蟹黄鱼肚放在口中,细细咀嚼。蟹香肚嫩鲜美可口,咽下肚里,杨广不禁长叹一声:“唉,好久没有吃到江南菜肴,这味道朕都快忘记了!”说着,心中又生出一丝怅惘和遗憾:吃的是江南口味,身处的环境却是江北中原。

萧后又夹了一块西湖醋鱼放到杨广碗里,说:“这也是柳娣的主意。陛下接连征战,身心劳累,吃一顿江南风味,也好轻松一些。”

杨广感激地看看面前这两个女人,慨然举杯,又喝了个干净,说:“杨玄感贼兵围攻洛阳,你们两个都害怕了吧?”

萧后答道:“说一点儿也不怕是假的,但御妻确信几个叛贼成不了气候,果然,最终只是有惊无险。其实,让我们最担心的还是……”

萧后停顿不语,杨广追问道:“最担心什么?”

“陛下,”柳娣插进话来,“陛下率百万大军远征辽东,听到杨玄感聚众反叛,一定是怒不可遏,心急如焚。皇后日夜牵挂的皇上的龙体康健,对叛军能不能攻破洛阳,根本顾不得考虑。”

“噢?皇后盼朕无灾无恙,置自身安危而不顾,令朕感动不已。那么,柳娣你呢?”

听皇上追问,柳娣红着脸侧过身去。萧后微笑着说:“陛下,这还用问吗!”

杨广哈哈大笑,又连干了两杯,说:“难得皇后、柳娣一片苦心真情啊!朕好久没有住在后宫了,今晚二位就陪朕同宿寝殿,怎么样?”

柳娣听了这话不由得一愣,她看到皇后那兴致勃勃的微笑也还不及收敛,僵在了脸上。皇上在扬州的迷楼里,用王世充贡献的三十六面乌铜镜把御榻围住,常常与十几个姑娘一起赤身裸体、同欢作乐的事,柳娣和皇后早就听说了。可那都是些宫娥婢女,混乱一起也就罢了。现在皇上又要两个女人陪他共枕,而其中一个是皇后,这就太出格了。皇后再宽宏,也容不得皇上同在龙榻御幸别的女人呀!可是,皇上金口玉言,话已经说出来了,柳娣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才好,只有怔怔地盯着皇后,看她会怎么应付。

萧后端起酒杯,浅浅地呷了一口,然后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却不去夹菜,抬眼看看杨广,说:

“杨玄感叛贼已灭,陛下也该放下心来好好休养休养了。”

柳娣心里一喜,倒底还是皇后,不愠不恼,不羞不涩,一下就把话题岔开了。

杨广一听萧后谈到了国事,似乎也来了精神:“皇后说的在理,朕也想好好的休养一阵。不过,刁蛮高丽还没有降服,对天下社稷终究是个隐患。再说,不降服高丽,也有损国威。还有,杨玄感虽已焚尸扬灰,但贼党余孽还大有人在,朕要将他们诛灭得一干二净,以儆效尤!”

萧后点点头,表示赞同,又说:“陛下,贼党余孽罪愆当诛。可是,还得防备有人借此机会排除异己,滥杀无辜啊!”

“噢!莫非皇后昕到了什么传闻?”杨广惊疑地问道。

“妾听说,杨玄感围攻东京时,曾开仓分粮。现在,樊子盖在洛阳四周挨家逐户排查,凡领过杨玄感米的百姓,统统被绑到城南活埋了!”

“哦,有这事儿啊,”杨广笑笑说,“这事儿樊子盖禀奏过。叛贼狗胆包天,开的是朝廷的粮仓,谁领受了叛贼的米粟,就是与叛贼相通。与贼相通就是贼,就是该杀。”

萧后见杨广那副不以为然的神态和轻描淡写的语气,不觉吃了一惊。百姓无辜,就因领了几升粮食便遭杀身之祸,而且这些事并没有人瞒着皇上,简直令人难以置信!萧后出了一身冷汗。

柳娣也觉得诧异,皇后跟自己商量,要弄些好菜陪皇上好好乐一乐,怎么就谈到朝政国事上来了?难道皇后原本就有此用心?

这时,萧后又说:“陛下,领过贼粮的人即为贼党,也算说得过去。可是河间郡王文同为捕叛贼党羽,搜遍了佛庙寺院,让尼姑全都裸体查验,查出不是处女的尼姑近千人,即将处死。尼姑不是处女身也算贼党,这怕是有些说不过去了吧。”

“哎,这事儿朕还不曾听说,明天朕查问一下,果真如此,就派人去斩了那个王文同,滥用威权还了得!不过,这样的事内史侍郎该有奏报呀。”杨广喝了口酒,又自言自语说,“这个虞世基,整天马马虎虎。”

萧后本想就是把话题往虞世基身上引的,因为她近来听到许多对这位皇上宠臣的非议。虞世基长了一副谨慎稳重相,貌似内向,沉默寡言,但是说出话来几乎句句都能迎合皇上的心思,因此特受皇上宠信,朝中大臣没人能与他相比。虞世基的亲朋好友也凭借他的权势贪赃枉法,公开勒索受贿,趋炎附势地进出于他的家门,热闹非凡。因而朝野上下对虞世基多有怨愤,甚至是痛恨。最令朝臣不能容忍的是,虞世基为了媚取皇上的欢欣,报喜不报忧,对下面送来的奏折,只拣那些歌功颂德的呈给皇上看。萧后本想给皇上提个醒,让他心中有数,不要被佞臣迷惑。可是,听到皇上提到虞世基的过失的时候,是那种毫不在乎、无所谓的口气,萧后失望了。

萧后又不无忧虑地问:“陛下,听说近来四方盗寇蜂起,闹得还挺厉害,可是真的?”

杨广轻蔑地摇摇头:“没那么玄!几个小小的蟊贼,铲除他们不过举手之劳。朕早就看透了,天下人不能多了,一多就聚众为盗。好事者大有人在哩!”

萧后犹疑了一下,但还是说了:“陛下,接连征战,百姓的徭役赋税过重,再加年景不好,日子过得苦,恐怕也是祸乱的缘由吧。”

“嗯?”杨广陡然色变,把筷子啪地拍在桌上,“这是谁说的?谁在散布妖言,蛊惑人心?这种诋毁朝廷的屁话你皇后也能相信!朕早有耳闻,说什么天下已不堪重负,需要长久休养生息。说到底是被高丽吓怕了,不想出征。朕偏偏不信这一套,你们等着瞧,过不了几天朕就会把高丽拿下,让天下四方折服大隋国威!”

一番怒气冲冲的话,逼得萧后不再作声。柳娣吓得一颗心砰砰乱跳,慌忙解围说:“陛下,千万别当真动怒,皇后不过是闲聊而已。陛下,奴婢敬你一杯。”

杨广抬手一挡:“不喝了!都回去睡觉去!”说着站起身,又说,“从今天起,不许你们再议论朝政国事!”

说完,转身走向寝殿。也就是说,皇上已不再想跟两个女人同床共枕了。

第二天一早,皇上便起驾去了西苑。

一轮明月金盘似地挂在当空,给西苑中的内海五湖铺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银,使深秋的夜晚显得格外清冷。好在没有风,因而并不觉得寒意。

杨广来西苑有半个月了,这十几天里,他过得舒心惬意,畅快无比。日日在歌舞上留情,时时在裙带下驻足,每天都是四更之后睡觉,日上正午时才起。杨广敕令十六院大门彻夜洞开,各院夫人和姑娘一律不准接送御驾,或来或去,都随他一时高兴。连他最宠幸的几位夫人,都不知道皇上此时彼刻能在哪里。杨广今夜在这院留宿,明晚在那院盘桓,有时一夜之间还要换好几处地方。或是私自勾挑,或是暗中打合,也无定规。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皇上也好此道。皇上也是人。杨广就喜欢偷香窃玉,突然袭击。若能暗中取巧,偶然相遇,更是十分得意。十六院的夫人姑娘摸透了皇上的喜好,也都一个个东躲西藏,一旦被皇上撞在怀里,就故作惊疑状,引得龙颜大悦,随后就是一阵狂风暴雨。

这时,杨广正在积珍院里,被宋夫人和一帮姑娘勾颈拦腰地缠着喝酒。忽然听到外边传来一阵笛声,不知是哪院吹的,在秋夜中格外清亮悠远。杨广心中一动,便推开一帮女子,独自走出院来倾听。那笛声高一阵,低一阵,忽而欢快高昂,忽而又如泣如诉,像在花外,又像在柳下。杨广随着笛声,沿一条花径信步走去,他想找到那个吹笛子的人,她一定是个绝色美女,不然吹不出这样令人心魂摇曳的曲子。

刚走了不到百步,笛声戛然而止,再也无处寻找,杨广觉得真是扫兴。正想转身回返,忽见月光下有一位姑娘沿花径缓缓走过来。杨广连忙躲到旁边的一块太湖石后面,盯着她越走越近。快到跟前时,杨广才看清楚,这姑娘大约十六七岁,长得梨花袅娜,杨柳轻盈,一身淡妆素服,在月色中款款独行,宛如一个来自月宫的仙女。

杨广顿时性起,按捺不住,等姑娘走到太湖石旁,一步窜了出去,从后面将她拦腰抱住,吓得那姑娘“哎呀”惊叫一声,喝问:“谁?”

杨广呵呵一笑,松开手说:“你看是谁?”

姑娘急转身,见是皇上,慌得立时跪在地上,说:“奴婢不知皇上在此,有失回避,请皇上恕罪!”

杨广伸手将姑娘扶起,趁势又把她抱住,说:“这样的绝色佳人,朕怎么舍得降罪于你呀!”说着就要亲姑娘的腮头。

姑娘故作挣扎状,说:“奴婢是个贱人,不敢亲近龙体,让别人看见不雅。”

杨广笑着说:“男女之事人人都做,谁能说谁雅与不雅!”

接着就把姑娘抱入花丛当中,也不管上下高低,借软茸茸的绿草作为绣褥,将姑娘放在上边,便动手去解她的衣裙。片刻,姑娘一个光滑的身子全都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这时,杨广忽然想起萧后曾说过的,河间郡王文同将千余尼姑裸体查验是否处女的事,就问:

“你还没有破过身?”

静谧中传来一声轻轻地应答:“嗯。”

“那么,破身与不破身,怎样才能查验得出来?”

“哎哟,陛下,羞死奴婢了。”姑娘娇滴滴地叫道:“奴婢实在不懂得这些。”

杨广哈哈大笑,说:“虽然风清月朗,但毕竟是夜晚,凭眼睛怕是看不明白。朕只能用身子探入查验一下了!”随即,杨广三两下脱去衣裤,把身子压了上去。

那姑娘从未经过风浪,平生第一回与男人交合,就得到皇上的宠幸,而且竟是不期而遇的。惊异之间她又感到了荣耀。刚才皇上为她宽衣解带时,双手所到之处,已抚摸得让她浑身燥热,几乎不能自持。这会儿见皇上朝自己压下来,便禁不住挺身相迎。没想到迎来的却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下边那个地方好似猛地插入了一根烧得通红的铁棍,刹那间差一点要昏了过去。接着,皇上行起了急风暴雨,顿时一片狼藉。

姑娘原以为男女间事应该十分欢愉甜蜜,没料到竟是这样不胜痛楚,被皇上宠幸的那份荣耀早不知飘散到哪里去了。面对风折雨摧,只有含泪相就,一排白牙都把下唇咬得洇出血来。皇上一下比一下有力的撞击,使她发出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在皇上听来,这呻吟恰恰是娇啼婉转的歌唱,极其悦耳,令他心中更加畅快,风雨也就更加强烈。不一会儿云散雨收,杨广起身低头看看,只见落红溅了满地,连自己衣服上也被血痕湿透。他歪倒在草地上,把姑娘拥在怀里,气喘吁吁地说:

“哎呀,你果然是个没经过男人的处女身哩!”

姑娘羞得把头脸拱在杨广胸前,娇滴滴地说:“皇上差点要了奴婢的命,疼死我了。”

杨广哈哈一笑:“小贱奴得了便宜卖乖,有了这一回,朕保你从今夜起,白天晚上醒着睡着都盼想着有第二回呢!”

这时候,风折雨摧带来的痛楚已经消退,留在姑娘心里的是一种隐隐的美妙,觉得意犹未尽,她低声问道:

“陛下,还会有第二回么?”

杨广说:“怎么不会!哎,对了,朕还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故作惆怅地轻叹一声:“唉!陛下不过一时高兴,问名字干什么。奴婢就是说了,陛下也不会记得。”

这几句话逗得杨广越发来了兴致,说:“嘿,这小奴才,不光长得漂亮,还有一张巧嘴哩!你怎么就知道朕不会记得?”说着,一只手就伸到姑娘胸前,在两个小馒头似的乳房间来回揉搓。

姑娘被揉得浑身痒痒,咯咯地笑着求饶:“陛下请恕罪,奴婢不该胡说。奴婢名叫淑云,是绮阴院的。”

“哦?”杨广的手在淑云胸前停住,“绮阴院,朕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奴婢在绮阴院是专做杂活的下人,陛下每回驾临,奴婢只有回避的份儿,当然也就见不着了。今晚得到陛下宠幸,是奴婢的大造化,今后还盼望皇恩怜念!”

“那是当然。”杨广答得爽快,“你已得朕宠幸,朕就不会忘了你的。再说,今晚邂逅,你与朕在这花阴下、绿草上欢乐了一番,情景别有奇趣,朕就更不会忘记了。明天朕就去绮阴院,口谕吴夫人不要让你再做下人,从此后,朕临幸绮阴院时也让你侍陪。”

淑云听了,立即从杨广怀里挣出来,双膝跪地,深深地俯下头去,说:“谢陛下隆恩,奴婢今生死而无憾了!”

杨广爱怜地将淑云拉在怀里,两人又倚偎了一会儿。这时只见一个宫女提着灯笼远远的走过,淑云赶忙说:“秋夜露水寒重,陛下不要伤了龙体。再说,若被下人看见,真的要笑陛下不雅了。奴婢的身子,留待陛下,等明天驾临绮阴院,奴婢一定会让陛下尽乐尽兴的。”

淑云一张巧嘴说得杨广心花怒放。说:“好吧,朕先回去。明天朕也让你好好享受享受,保准你不会再喊疼。”

两个人嘻嘻的笑着,借着清亮的月色穿好衣裳,从花丛中走出来。杨广刚踏上小径,忽然昕淑云在背后惊叫:“皇上快来救我!”

杨广一愣,转身问道:“怎么回事?”

淑云惶惶地说:“有人拽住了奴婢!”

杨广走过去一看,哈哈地笑起来。原来是一丛月季花的刺枝,扯住了淑云的裙摆,她以为是身后有人,吓得连头也不敢回了。

淑云因自己的失态羞窘得不知说什么好,急忙从花枝上摘下裙摆,斜眼看了看杨广,痴痴地笑着,转过身一溜小跑地远去了。那风情万种的妩媚娇态,使得杨广心中又一阵波澜涌荡。

杨广回到积珍院,宋夫人和一帮姑娘们还在守着狼藉的杯盘喝酒说笑,她们没想到皇上又回来了,纷纷起身收拾残汤剩羹,宋夫人赶紧吩咐厨下再备酒菜。

姑娘们一边忙活着,叽叽喳喳地说:

“陛下独自到哪里去了,叫奴婢们空等了这么久,一点兴致都没有。”

杨广慵懒地往椅子上一仰:“朕去做了一回清夜游!”

不论是皇城的宫娥,还是十六院的夫人姑娘,都会唱杨广的那首得意之作《清夜游》。听了皇上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姑娘们嬉笑着,异口同声地唱起来:

……见碧云散尽,凉天如水,须臾山川生色,河汉无声,一轮金镜飞起,照琼楼玉宇,银展瑶台,清虚澄澈真无比……

唱到尾声,酒菜已经摆上了桌,宋夫人也插进来,故意大声地唱了最后一句:

“须记取,隋家潇洒王妃,风流天子。”

杨广乐不可支,连声叫好。

宋夫人走上前,笑笑说:“陛下出去了这么一会儿,就遇到喜事了?”

杨广一愣,问:“你又瞎猜疑,朕有什么喜事?”

宋夫人含笑指了指杨广的衣裾,上面血迹一片,还沾了些泥土草屑。杨广故作无知,说:“怎么,这有什么古怪稀奇吗?”

宋夫人说:“陛下不必再遮掩了,刚才又给哪位姑娘破了身,说出来听听,明天贱妾约各院夫人为陛下贺喜。”

杨广敷衍说:“你们这帮女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净拿朕来寻开心。”

宋夫人娇嗔地说:“好了,陛下不肯说,贱妾不再问了。还是多喝几杯热酒暖暖身子吧。秋天地气寒冷,在地上缠磨久了,不小心那寒气会趁着精血外泄时乘虚而入。陛下,喝杯酒驱驱寒气。”

杨广见自己的事都被宋夫人看透说中了,就笑着一把将她拉过来。宋夫人顺势倒向皇上怀里,任凭他一只手伸到自己胸上胡抓乱捏,还一歪一扭着身子嗷嗷大叫,惹得皇上和一帮姑娘们开怀大笑。

这一夜,杨广喝得酩酊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