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人类大部分时间生活在陆地上,那就一定会在陆地上留下很多的痕迹,可以说陆地是展示人类文明的场所,而另外一种文明——海洋文明只是实现陆地文明的手段,当然战争也是实现这一文明的另一手段。而以征服为目的战争隔着历史的空间尤其显得壮观。
谁开的莱克星顿第一枪?
美国的历史很短。他们这块大陆的文明可以说全部是移民文明,当然也包括当年英国人留下的殖民文明。他们的历史是从莱克星顿的那声枪声开始的。
1775年,北美人民反对英国殖民统治的斗争十分高涨,独立战争一触即发。4月18日深夜,800名英军在约翰·皮凯恩少校率领下,奉北美殖民地马萨诸塞代理总督、英国驻美洲皇家军队统帅盖奇将军之命,从波士顿出发前往康科德一带逮捕爱国者首领和搜查殖民地民兵所建的秘密军火库。但事前已被当地的爱国者组织探得消息。次日拂晓,当英军途经莱克星顿时,发现一群严阵以待的殖民地民兵在约翰·派克上尉率领下列队站在村前的草坪上,阻挡住英军前进的道路。皮凯恩命令民兵放下武器并散开,民兵不予理睬。双方对峙着。
“停止前进!”阻挡在前面的民兵吼道。
“别理他们,给我冲!”皮凯恩少校举起指挥刀吆喝着。
“砰!”这时突然响了一枪,紧接着英军射出排枪,当即打死民兵8人,伤10人。民兵也迅即还击。后来英军在向康科德进犯和撤回途中,又遭到民兵更猛烈的袭击,共死伤俘近300人,而民兵只损失90余人。莱克星顿枪声标志着北美人民武装反抗英国殖民统治的开始,打响了北美独立战争的第一枪。
但是,谁首先开枪?是殖民地民兵还是英军?是有意还是枪走火?众说纷纭,莫衷一是,成了历史上一桩迷案。
一种说法是英军开了第一枪。事件发生时,站在民兵最前排的约翰·罗宾逊在1775年4月24日对此事陈述道:“走在最前面的三个军官向士兵下令:‘开火!’刹那间,他们向我们射来非常密集的弹雨,我受伤扑地。派克上尉的人,据我所知那时没有一支枪开火。”25日,马萨诸塞的新闻报道在描述开枪的瞬间时称:“突然,一两名军官扣动了手枪,紧接着,四五个士兵跟着开火。”同日,民兵首领约翰·派克在议会所作的陈述以及由14名民兵署名的证词均称:“正规军向我们开火,此前我们队伍中无人对他们开枪。”1825年,已77岁高龄的约翰·门罗在谈到他50年前亲历的这次战斗时说:“一个军官——史密斯中尉骑着马在军队前面宣布:放下武器,散开,叛乱者!发现我们站着不动,史密斯就命令部下开火。”一些美国史著坚持此说。一本美国历史教材对此更确切描述道:“英国兵逼近了,领头的皮凯恩少校吼道:‘散开!叛乱者,散开!’民兵坚定地站着,皮凯恩少校气急败坏地重复他的命令,接着下令士兵开火,士兵犹豫不决,少校扣动了自己的手枪……”
上述材料在英军首先开枪这一关键问题上众口一词,十分确凿。但在谈到谁首先开枪时,细节上的差别却又那么明显,似有事先统一口径之嫌,不免令人心生疑窦,怀疑其真实性。
另一种说法来自英国,结论与前面相左。1775年6月10日,伦敦报刊在谈到双方对峙中谁首先开枪时称:“由于叛乱者的进攻,军队反击并杀死了他们一些人。”强调是英军遭到枪击后进行的反击。此说得到下列两则史料的印证。一是当时一名英军军官在关于事件经过的陈述报告中写道:“皮凯恩少校立即出来对叛乱者大声呼喊,要他们放下武器、解散,他们没有这样做。他又喊了第二遍,仍无效果。接着他下令士兵前进,去缴他们的械,士兵奉命行动。这时一叛乱者开了一枪,我们士兵回击。”二是另一名也叫约翰·派克的英军中尉在其记述19日事件情形的日记是这样写的:“我们仍然前进,虽然无意攻击他们,但保持着准备反击。然而,当我们逼近他们时,他们开了一两枪……”这两份材料在被大陆军缴获几年后才公开发表。人们认为这是关于事件的原始史料之一,而且日记是没有必要作伪证的。但是,仔细推敲,这两份材料的真实性似乎也有疑问。当时英军呐喊向前,嘈杂声中谁开了第一枪,确实难以分辨,事后追忆也难免不受政治立场及感情因素的影响。虽然从当时北美人民反对殖民统治、要求民族独立等整个形势分析,殖民地民兵打了第一枪是最有可能的,但这毕竟是推测,还缺乏进一步的材料证实,仍然不能确定这第一枪就是民兵打的还是故意打的。
第三种说法认为,无法确认谁在莱克星顿开了第一枪。
据在19日战斗中受伤被俘的英军中尉桑顿·考德4月25日在马萨诸塞议会陈述事件经过时说:“当我们到达时,他们后撤了,旋即开始交火。但哪一方首先开火,我说不清楚,因为枪响之前我们军队呐喊着向前挺进。”
美国高校通用历史教材之一《美国的历程》认为:“在莱克星顿,皮凯恩发现殖民地民兵已在乡村绿草地上整好了队伍。在他的命令下,民兵们开始散开,接着突然响了一枪。这一枪究竟是英国人还是美洲人开的,是步枪还是手枪,是偶然的还是故意的,都搞不清楚。”有的美国史著更认为,在当时混乱纷杂形势下,在高度紧张亢奋中,难免有人偶然失误走火。因此,要确定谁是肇事者,确实难上加难。
我国有关史著对此问题也几乎是众口一词笼统地称为“莱克星顿的枪声”。北美独立战争的帷幕,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拉开的。其余的则略而不谈。
瓦尔米战役中普鲁士军队意外后撤之谜
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推翻了君主专制制度,1792年法国正式废除君主制,建立共和国。这一举动极大地震动了欧洲大陆的封建君主们,他们结成同盟,企图把革命和法国扼杀在摇篮中。1792年7月,普鲁士和奥地利组成反法联军,侵入法国境内。9月2日,法国北部重镇凡尔登守军投降,巴黎门户洞开,共和国形势骤然危急,法国首都巴黎指日可破。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普奥联军遇到了越来越顽强的抵抗。法军统帅迪穆里埃将军指挥部队在北部森林地区与敌军周旋,各路援军陆续向战地开来。9月20日,普鲁士大军向刚刚抵达凡尔登以西瓦尔米村的一支法国援军发起进攻,试图以此切断整个法军的后路,然后围而歼之。在一场激烈的炮击之后,普军士兵向瓦尔米高地上的法军阵地发起总攻。法军司令官克勒曼将军面对强敌,毫不畏惧,沉着应战。他命令士兵不要急于开枪,待敌军靠近后,以“国民万岁”为口令与敌人展开白刃战。到10月1日,普奥联军完全撤离了法国。外国干涉法国革命的第一次进攻就这样失败了。
瓦尔米战役的胜利对法国革命意义重大。德国大诗人歌德热情洋溢地赞颂法国人民的胜利,他说:“这是开始了世界史上一个新纪元,这是人民对国王的第一次胜利。”法国著名史学家米涅写道:“这一天成了我们难忘的日子,本属微不足道的瓦尔米的胜利,却对我军和我国取得全面胜利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米涅这么说是符合事实的。普鲁士军队在瓦尔米并未受到真正打击,实际上它还未跟法军交锋便迅速后撤,致使前功尽弃。普军此举令人大惑不解。拿破仑认为普军在瓦尔米的后撤简直是莫名其妙的行为,无法用军事观点来解释。一些军事史专家指出,普军当时的行动实在滑稽可笑,根本不像打仗,只是武装游行了一番便撤走了。他们据此断言,如果普军真正发动猛攻,战事肯定是另一种结局。
众所周知,普鲁士军队的战斗力在当时世界上是首屈一指的,布伦瑞克公爵亦非等闲之辈,而是久经沙场屡建战功的老将,因此瓦尔米的撤退必定有它难以明言的理由,这当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据史料显示,1792年9月20日,法兰西革命军队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革命事业,而普奥联军及入侵法国企图扑灭革命力量恢复君主制度的法侨保皇党分子支队,在瓦尔米(法国马恩省的村庄)地域与法军进行了一次交战。卡尔·布伦瑞克公爵指挥干涉军,于8月至9月间占领隆维和凡尔登两要塞后,抵达沙隆并向巴黎推进。法国迪穆里埃将军指挥的摩泽尔集团军和凯勒曼将军指挥的莱茵集团军共约6万人,其中主要是青年志愿兵,撤离色当和梅斯后会合在一起,于9月19日在瓦尔米附近设防。普奥联军和法侨支队约4万余人绕过法军,在瓦尔米西南展开。9月20日晨,联军对法军阵地开始炮击,11时发起攻击。统率法军的迪穆里埃将军灵活地调动部队。当普奥联军在日赞库尔以北压迫共和部队时,沙佐将军的9个步兵营和8个骑兵连即开往受威胁方向,制止了敌军的进攻。同时还有12个步兵营和8个骑兵连迂回敌军左翼。在抗击敌军攻击的过程中,组织良好的法军炮兵火力发挥了很大作用。法军士兵在战斗中坚定顽强,斗志昂扬,挫败普奥联军的攻击,迫使它停止进攻。下午5时前,双方持续进行猛烈的炮战。9月20日夜间,迪穆里埃将军调整部署,率军转到更有利的阵地上。法军做好了继续交战的准备。但卡尔·布伦瑞克犹豫不决,不敢再次进攻。由于其后粮食弹药供应不足,干涉军未采取积极的作战行动。当时法国爱国者的武装队伍正在其后方进行活动。
9月30日,干涉军开始撤退。克勒曼将军指挥的2.5万名法军受命追击敌人,但行动不够坚决。法军转入总攻加速了驱赶干涉军的进程。至10月5日,干涉军损失近半,终于被驱逐出法国。
据说当时法军将一批路易十六的宝藏用于收买普鲁士,和普鲁士达成了一种政治上的和解,因而组成了联军,但是此战之后,法军一改防守局面,开始向外扩张。这无疑威胁到了普军,于是普军不战而退。但是这种说法目前还没有充足的证据。那么是什么原因致使普军撤退呢?这在世界军事史上还是一个未解之谜。
英军焚烧美国首都华盛顿之谜
英国太喜欢美国这块肥肉了,当他们的统治被美国人给粉碎时,他们就不时地过来骚扰一下,但1814年这次来的地方太让人目瞪口呆了。
1814年,在第二次美英战争期间,一支由英国罗伯特·罗斯将军指挥的英军部队,竟然顺利地闯入美利坚合众国的首都华盛顿,烧毁了许多建筑物,成为美英战争中令人吃惊的也是让美国蒙羞的一个事件。
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致使英军顺利进入并使华盛顿遭受如此浩劫呢?长期以来,历史学家虽然不断研究探索,努力寻求其答案,但获得的材料甚少。即使已找出了一些答案,也是众说纷纭,很难有一致的意见和说法。
关于首都华盛顿被英军焚烧之原因的一种具有代表性的见解是,英国1814年春天采取的战略似乎是比较正确的。历史学家约翰·格莱蒂企图从这一事件发生的过程中寻求解决办法。格莱蒂认为,英国人的主要计划是压服美国。为此,英国人把其进攻美国的军队分为三支:第一支是最强大的陆军,由11000名官兵组成,从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出发,沿着美国独立战争期间布尔果因将军经过的路线前进。第二支是小规模的海军两栖部队,从百慕大登船起航,到切萨皮克湾地区摆出佯攻的姿态,破坏沿岸城镇和军事设施,并威胁华盛顿和巴尔的摩两市。第三支也是陆军,在牙买加集结起航,进攻新奥尔良并围攻西部美军。其中第二支两栖部队在向既定目标发动进攻中又采取了相对有效的战略战术。当英国的主要军队在加拿大集结时,这支由4000名老战士组成的队伍,在罗伯特·罗斯将军的指挥下,于1814年6月从百慕大起航,向切萨皮克湾进发。这支海陆两栖部队于8月下旬在海军中将亚历山大·柯克兰因爵士和海军上将乔治·科伯恩的具体指挥下,在帕塔克森特河口的马里兰登陆。
美国的一支炮艇分遣队立即逆流而上,试图保卫首都,但当英军追赶时,他们的司令官却命令他们解散,以免被俘虏,英国军队遇到的显然是个不称职的美国将军。这位美国将军就是声名狼藉的威廉·温德。他本来是巴尔的摩的一个律师,后来参加美国对英作战并成为一名将军。在加拿大作战时,他被英军俘虏,然后又被释放。当英军迅速逼近美国首都华盛顿并攻占华盛顿郊区的小村布拉登斯堡时,他指挥的是一支临时凑起来的、主要由民兵组成的不到7000人的队伍。已逃亡乡下的麦迪逊总统及其他政府官员看到,当英国人继续进攻时,温德指挥的士兵掉头就跑,几乎未放一枪。这样,在1814年8月24日黄昏时分,英军顺利拥入首都华盛顿,并把大部分公共建筑物付之一炬。在英军士兵对白宫点火之前,英军海军上将科伯恩拾取一顶美国总统的帽子和麦迪逊总统的坐垫作为纪念品;他还与其部下享用了为麦迪逊总统和夫人准备的晚餐。他一边咀嚼着烤面包皮,一边嘲笑地说:“这对我来说太惬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