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利纳斯的断言在学术界引起了强烈的反响,多数学者认为,加贝拉不是特洛伊城旧址所在地,特洛伊的确切地址可能在亚得里亚海滨某处。尽管学术界的争论尚未形成统一的认识,但这些争论和新的观点对以往传统的特洛伊城以及“木马计”的传说提出了质疑,而且也有一定的道理。这就要求人们重新考虑带有神话、传奇色彩的“木马计”中的“木马”究竟是什么样子。尤其是特洛伊城址问题涉及“木马计”的运用。但是这些新的观点尚处在争论之中。“木马计”中的“马”是马还是船?特洛伊城究竟在何方?一时还难以找到肯定的、令人信服的答案。不少问题还需进一步证实。我们相信,人类总有一天会作出正确的判断与回答,使人们弄清楚“木马”的本来面目。
谁最早使用马拉战车?
冷兵器时代,马和车都是了不起的战争工具,但谁最先把这两样东西结合在一起,而在战争中占有了绝对的优势呢?他有没有意识到这一举动将会起到改变世界的作用呢?
公元前三千年左右,尼罗河流域、两河流域、印度河流域、黄河流域先后成为古代农业文明中心地区。与此同时,游牧者则在旧大陆偏北的欧洲森林地带、乌克兰平原和中亚细亚沙漠草原一带饲养牲畜、游荡漂泊、受饥挨饿,长期停留于一种淳朴而落后的状态。这种南耕北牧、南富北穷的状况,造成农耕者安居乐业,视游牧者为强悍的野蛮人;而游牧者则视农耕者为软弱、怯懦,是很好的掠夺对象。在两者交接地带,彼此尽管有和平交往,但相互袭击和争吵更是经常不断。两个世界的矛盾冲突到了公元前两千年左右,演变成游牧世界对农耕世界文明古国的大冲击、大震荡。导致这次大冲击的重要因素之一便是马拉战车进入了历史,而且被游牧者首先利用,这使他们本来已具有的灵活性成倍地增强,给农耕世界带来的破坏更为惨烈。一时间,埃及王国灭亡了,古巴比伦王国灭亡了,哈拉巴文明灭亡了,克里特文明灭亡了,中国的夏王朝也灭亡了。征服者在征服地定居下来,强迫被征服者服役和纳贡,游牧者的首领们则成为国王、王子、主人和贵族。他们在被征服地的先进文化影响下,由野蛮而进入文明。新的文明取代了旧文明,尽管这种更替伴随着暴力和破坏,但也应该看成是历史的一种发展。
马拉战车一进入历史便显示了巨大的威力。但它到底在何时何地被何人首先使用,人们至今说法不一。
捷克学者赫罗兹尼曾著有《西亚细亚、印度和克里特上古史》,该书有这样的记载:在美索不达米亚西北部属于公元前3500年的哈拉夫金石并用时代的遗址出土的陶器上,有一种双轮战车和马的图画,这可能是最古的战车图画。该书还记载:在巴比伦尼亚附近的捷姆迭特、那色文化层(约公元前3100~前2900年)发现的一块铭文提到了马。同时期的基什坟墓中发现了马的两个品种的骨头。此书还描绘了捷姆迭特,那色文化期的一个印章上面的雕刻:一个狮王坐在王位上,许多动物向它朝觐,那动物中就有马。
如此说来战车似乎出现在公元前3500年,马至少在公元前3100年已驯化。但这种看法并未被多数学者所认可。
目前有人提出人类发明车轮始于约公元前3500年。但不能肯定此时有了战车。一般认为苏美尔人发明的那种用四匹驴拉的四轮车是交通工具。而战车在公元前3100年到前2700年间才出现。考古证据是:在这一时期的苏美尔地区的阿格拉本遗址出土了双轮战车;在卡法伊出土的庆功宴石刻上也有战车;较之稍晚的(约公元前2700~前2371年),还有在乌尔城邦遗址的王陵中发现了“乌尔军旗”。那是一对镶板,描写乌尔城邦一次出征的故事:一是出征图,一是凯旋庆功图。图上有一些驴子拖着的四轮战车。车上有一驾车者,他后面站着一个士兵,向敌人投射枪矛。这时,苏美尔人还用驴拉战车,可见他们还不知马为何物。不仅苏美尔人不知道,阿卡德人(公元前2371~前2230年)也不知道,甚至汉谟拉比统治时期(公元前1792~前1750年)的巴比伦人也不知道,因为《汉谟拉比法典》多处提到牛、羊、驴,但没有一处提到马,更不用说马拉战车了。古代文献中第一次提到马、驾车的马、马勒和马具的是《赫梯法典》,该法典制定于公元前15世纪末至前14世纪初期间。显然这比实际生活中使用马和战车的时间晚得多。看来这部法典还不能说明人类何时何地使用马拉战车。
现在一般倾向于马是中亚草原的居民驯化的,时间大约在公元前2500年。在公元前2000年左右,由外高加索进入小亚细亚的赫梯人就已知道用马驾车。到公元前1700年左右,许多游牧半游牧的印欧人部族都掌握了马驾战车。这种战车有双轮,车轮一般是六辐,不是实心的,每车载两人,一个御者,一个战士,战士用弓箭。有了这样轻便快速的战车,游牧、半游牧部族如虎添翼,他们无所顾忌地发起了对农耕世界的大规模冲击。
公元前17世纪初,渗透到叙利亚草原的印欧语族的一支喜克索斯人(意为“牧人王”)越过西奈半岛突入埃及。驾着战车的战士们用青铜铸成的弯剑左右乱砍,向惊恐万状的埃及人猛冲,埃及人只有无力的弓箭、铜斧、青铜短剑以及宽边的矛,挡不住喜克索斯人的冲击,终于沦为外敌的奴隶。征服者在尼罗河三角洲定居下来,建立了第十五王朝(公元前1678~前1570年)。
公元前1595年,赫梯人以同样的方式攻入巴比伦,把文明古城巴比伦夷为平地。他们无意统治巴比伦,在大肆掠夺之后,退回老家。但他们留下的真空,很快又被使用马拉战车的山地游牧部族加喜特人所填充。加喜特人在巴比伦尼亚统治了将近400年(约公元前1530年~前1157年)。
公元前1600年,操印欧语的希腊人从巴尔干半岛攻入希腊半岛,在公元前1450年左右,占领了爱琴海最古文明的中心克里特。根据线形文字B和《荷马史诗》的记载,这些首批侵入爱琴海区的希腊人也有马和战车。
大约与此同时,另一支印欧语人雅利安人由中亚攻入南亚,逐渐征服、驱逐和吞并了创造了印度河最古文明的达罗毗茶人。
也许是巧合,远在旧大陆东端的中国,中原最早文明古国夏朝也在此时遭到了商人的冲击。现在国内外都有学者指出,商人来自中国北方,早先生活在从山西山地和蒙古草原到山东山岳地带的黄河平原。公元前16世纪,他们南下灭亡了夏。在商都附近的大司空村、孝民屯大墓的发掘,证明商代有车有马,车是双轮,用双马,还有御者。商人入主中原后,已经营农耕,但他们早先却是从事畜牧业的。《辞海》就提到,商汤灭夏之前,“冥子王亥,从事畜牧业”。
车辆和马匹相结合,既是从事征服和传播法律的有力工具,也是从事商业和传播技艺的陆路重要运输工具。车辆和马匹冲决了孤立的古老文明的藩篱,使得版图辽阔的帝国的建立和统治成为可能了,孤立的文明点逐渐扩大成为面,文明的空间大大拓展了。马与战车的结合对文明的影响是巨大的,然而人们要确切地知道马拉战车最早在何时、何地驰骋在历史舞台上,还有待进一步的探究。
古代最早的牛战发生在哪里?
在人们意识中,牛是一种慢性子的动物,它可以负重,可以耕田,甚至可以为人提供肉,但没有人会认为它可用于作战。但人的创造力是无限的。
古代战争,步兵、骑兵、水兵,应有尽有;车战、象战、陆战、海战,五花八门。这里所说的牛战,在古代也发生过。
所谓“牛战”,就是以牛作为战争手段的战争。牛力大无比,两角犀利,横冲直撞,令人生畏。所以,在火炮发明之前,古人偶尔用牛为武器,便不足为怪了。
在西方,早在第二次布匿战争期间,迦太基大将汉尼拔曾以牛战打败对手而闻名遐迩。根据古代作家的记载,公元前218年,汉尼拔率军翻越人烟罕见、坡陡路滑的阿尔卑斯山,出其不意地攻入意大利北部的波河流域。接着,汉尼拔在特列比亚和特拉西美诺湖等战役中,连连获胜,使罗马元老院的元老们大为惊恐。于是,罗马人不得不实施古老的独裁官制,指定足智多谋的费边为独裁官。费边根据汉尼拔孤军深入,缺乏后援的特点,采取小心谨慎和拖延周旋的战法,用以消耗汉尼拔的兵力。可是费边的过分谨慎和不想轻易决战的心理,却被汉尼拔所利用,因而创造了西方军事史上火牛战的战例。
公元前217年,汉尼拔向南意进军,打算到那里度过冬天。当他从中部意大利的坎帕尼亚转战阿普利亚时,被罗马独裁官费边堵截在法列尔努斯地区。罗马官兵控制了所有大小通道隘口。尽管汉尼拔多次冲杀,都无法突破罗马人的阵线。就在这地势险恶,危如累卵的情况下,汉尼拔能够急中生智,化险为夷。他暗令士卒四处收集干柴和葡萄藤,然后将其系在牛角上。那时,汉尼拔军中有近两千头牛,多是掳掠的战利品。当夜幕降临时,汉尼拔命令迦太基士兵把牛偷偷地赶到山脚下,然后点燃牛角上的干柴和葡萄藤,驱牛上山。霎时间,火光骤起,群牛狂奔。把守通道的罗马士兵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景象,惊恐万状,生怕被围,在慌乱中,抛弃把守的阵地。安营在通道附近山冈上的费边,虽然听到了喧闹声,望见了火光,但他不愿夜战,恐遭伏击,便命令按兵不动。于是汉尼拔未伤一兵一卒,将全军连同战利品带过了通道,从而智胜了费边大将军,顺利抵达自己的目的地——阿普利亚。
比汉尼拔的牛战更早和更高超的牛战,在我国的史书上亦有记载。那是战国时代齐将田单的火牛战。襄王在莒五年(公元前279年),田单守即墨城抗击燕军。在大兵压境的紧急关头,田单先使反间计,激发军民誓死战斗的决心.燕军中计后,不仅把齐国的俘虏一一割鼻,而且在城外掘墓焚尸,致使即墨人怒不可遏。全城上下,皆欲出战。然后田单收集城中千余牛,衣以红色织物,上画五彩龙纹,并将尖刀系于牛角,芦苇束于牛尾,再灌上油脂。入夜,田单命令士卒将芦苇末端点燃,凿开城墙,放牛出城。他还让五千壮士手执武器,随后冲杀。牛尾火起,惊牛直奔燕军。只见火光闪耀,龙纹起舞。燕军以为天兵下凡,惊慌失措,遭牛撞杀,死伤无数。齐兵乘胜追击,而城中老弱鼓噪助威,惊天动地,燕军闻风丧胆,仓皇败走。
比较一下,汉尼拔和田单的牛战有某些相似之处。首先,这两场牛战,都是在受到敌军进攻时,采取的以攻为守的战法;其次,汉尼拔和田单都采用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作战原则,从而赢得了战术上的胜利。
然而,这两场牛战仍有明显不同。汉尼拔兵临异国,孤军搏击。他的胜利靠的是军事家的胆略和对敌人的正确判断,而齐将田单拒燕,卫国保民,倾城上下同仇敌忾。田单以城为据点,条件比汉尼拔优越,所以在牛战的设计上前者比后者更加周详细密。汉尼拔的牛战,目的在迷惑敌人,调虎离山,故将干柴、葡萄藤系于牛角,点燃后,牛角热,纵牛满山乱跑。田单则不然。他束苇灌脂于牛尾,系兵刃于牛角。燃苇于后,有使牛前冲的制导作用。缚刃于角,则可充分杀伤敌人。此外,田单更重视精神战。他给牛披上五彩龙衣,似天降神师,迷惑对方。在利用宗教迷信的同时,田单还动员男女老少,击铜为声,鼓噪助威,从而进一步造成敌人精神上的错乱。田单的这种心理战法,实为中国古代战争的一大创举。
鉴于田单的牛战比汉尼拔的牛战早62年,我们可以认为,世界上最早的牛战当是中国的田单牛战。
可是,有一种传说认为,克里特米诺斯王同雅典进行战争,双方停战后,由于米诺斯国王的儿子安德罗杰奥斯在阿提卡被谋杀,所以议和条件中规定,雅典每年需向米诺斯王宫进献童男和少女作为贡品。这些人贡均被米诺斯牛残害致死。最后,雅典王子提秀斯自愿做人贡(另一说是米诺斯王要求的),来到克里特杀死米诺斯牛,从而使雅典摆脱了可怕的人贡。考古发掘表明,在克里特岛克诺索斯王宫的壁画上有引人入胜的斗牛场面。体格匀称的,灵巧的男女卖艺人在愤怒的牛头上翻筋斗。这种流行于公元前2000年的克里特岛的斗牛场面,不正是米诺斯牛的故事的佐证吗?人们不竟要问,古代最早的牛战会不会发生在克里特岛呢?会不会在世界其他地区有比中国田单的牛战更早的牛战呢?要解开这个谜,当然需要新的证据。
马拉松名字来源之谜
现在提起马拉松人们大多会想到运动,但热爱运动的人们有没有想过,这一项伟大的运动却因为一场战争。
马拉松是人们所熟悉的一项体育运动,但它起源于希波战争,却鲜为人知,而与它有关的英雄人物斐力庇第斯,更是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位于现在伊朗高原的波斯帝国在大流士一世当政时期,不断采取扩张政策,大约在公元前514年,大流士一世侵占了爱琴海北岸的色雷斯一带,直接威胁到希腊半岛的各城邦。公元前492年的春天,波斯帝国派出的大批战舰队在途中遇到了飓风的袭击,300艘战舰全部沉入海底,两万余名士兵葬身其间。波斯第一次入侵希腊的军事行动以失败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