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爱音乐的人们,已经十分熟悉音乐会上经常演唱的歌曲,如《魔王》《菩提树》《鳟鱼》《死神与少女》《流浪者》;而舒伯特的九部交响曲中的《C大调交响曲》《未完成交响曲》更是创造了19世纪著名抒情交响曲的新典范,仅仅这两部交响曲便足以奠定他为一流作曲家的地位了。
弗朗兹·舒伯特(1797~1828)生于维也纳近郊,他是19世纪著名大作曲家中唯一一位地道的维也纳人。其祖父是工匠,到了他父亲时,便有了小学校长的职位。舒伯特是十几个兄弟姐妹中侥幸活下来的四人之一,由于音乐天赋极高,4岁时跟父亲和哥哥分别学习小提琴和钢琴,水平很快超过其父兄。由于他过分热衷于音乐,而从事这一职业的人又是没有地位和金钱的,所以后来其父一度终止了父子关系。这位羞怯而又富于幻想的男孩的音乐天赋令同代人叹为观止,有人说他似乎是“直接从上帝那里学习的”,比如他在1815年8月份一个月的时间里便完成27首歌曲,同年共写了137首艺术歌曲、2部交响曲、1首四重奏、4首奏鸣曲、2首弥撒曲和5部歌剧。而在他短短的31年里。创作了约有1500首的作品,遍及所有的音乐题材和形式,其中包括634首艺术歌曲,其艺术价值无后人可比,因而他被后世誉为“歌曲之王”。比如《魔王》的名气大大超过了歌德的同名叙事诗,有人认为,假设舒伯特一生只写此一曲,其他都没有,也足以使他载入音乐史册。一位诗人在双目失明、生命将尽之时,提出的唯一要求便是听一遍《魔王》。本来对舒伯特歌曲不感兴趣的歌德首次听到此曲后,便要求演唱者重唱一遍。后来,李斯特和柏辽兹先后把此曲改编成钢琴曲和管弦乐曲。
本来,舒伯特具有诗人的性格,联想力也相当丰富,他的作品充满了浪漫主义的气息,因而他对爱情也应该更为敏感才是,然而在他短暂的一生中,真正燃烧过爱情火焰的也只有一次。他曾把《少年时期的梦》献给泰蕾莎·格罗普,可是她却轻松地甩掉了舒伯特,嫁给了一位面包师,以确保她的生活;另外一个歌手也与舒伯特有过交往,但她也嫁给了一位身份较高的人。
有人把原因归结于舒伯特的相貌。确实,作曲家对自己的容貌亦有自知之明。他身材矮小,大腹便便,厚厚的嘴唇,皮肤黝黑,脑门很大,维也纳人叫他“蘑菇”。这样的长相加上他羞怯内向的气质,自然难为女性恭维。传记家们描述他“个子较常人矮,手臂满是肌肉,手指粗而短,脸部圆得像月亮,前额狭小,唇厚,眉毛如杂草;鼻子塌陷,而且上翘,眼睛虽好看,但总是藏在眼镜深处,即使躺在床上,也带着眼镜”,这样的男人怎么赢得女人芳心呢?
有人把舒伯特不恋爱结婚的原因归因于他的经济状况及他的性格。他一生穷困潦倒,从未过上几天富裕日子。他的一生比莫扎特悲惨得多。在他生活的那个时代,专门作曲的人很难糊口。他不是一位演奏家,无法获得正式而长久的工作,只靠朋友们接济度日,这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一直维持到最后。虽然他出售了成千上万份作品,但他得到的每每是一顿饭钱,如最著名的那首《摇篮曲》只换了一盘烤土豆,而在他死后这首曲谱在巴黎竟以4万法朗成交。他死后的财产仅是一些衣物、被褥和“一堆价值十个弗罗林(一弗罗林相当于两先令)的旧乐谱”。也许他明白自己可怜的经济地位,所以从未认真考虑过要结婚。
另外,正如从他画像表情上显示出的那样,他不是一个容易博得女人欢心的人。舒伯特性格内向、羞怯而优柔寡断;他虽然也爱欢乐,但只是终日与一帮“舒伯特派”的朋友们相聚。至于爱情,他表现出克制与谨慎,实际上是压抑自己,如他曾恋上匈牙利一贵族之女、他的学生卡罗琳·埃斯特哈赛,但由于他的性格和处境,所以从未做出什么轻率的举动。他们那柏拉图式的“爱情”游戏没有留下何时中断的记载,然而。这位并不忠诚的贵族小姐在还未嫁给陆军少尉去过那“幸福的结婚生活”之前,舒伯特就早已去世了。这场毫无结果的“爱情”只会加深他那“当我想歌唱爱情的时候,它就转向悲伤”的孤独的忧郁。他在日记中曾写道:“发现密友的人,是幸福的,但是在妻子身上发现密友的人,更为幸福。今天的自由人,只要想到结婚,就会恐惧。”“不论给予我的是爱情还是友情,全是一种痛苦。”可见他自已并未奢侈得到爱情及爱情的结果。
另外,使舒伯特独身的因素可能是贝多芬的影响。一生未婚的贝多芬是舒伯特心中的偶像,他甚至把贝多芬当做神一样崇拜,他说:“有时候我也做过梦,但是在贝多芬之后,谁还能做什么事情呢?”当他第一次带着诚惶诚恐的心情去谒见贝多芬时,却未遇见;直至在贝多芬死前一星期才见过面。在贝多芬的葬礼上,舒伯特是举着火炬送葬的少数人之一。他死后唯一的要求便是想与贝多芬葬在一起,这个愿望最终在1888年才得以实现。贝多芬终生未婚,他在舒伯特那崇高的心灵中,有着一种神秘主义色彩。舒伯特像莫扎特一样预感到自己生命的衰竭,他心目中也许只想到他的同代偶像,而对自己于女性毫无兴趣的生活视为自然而满足,至少他不愿想到结婚。因为在他的短暂的一生中,贝多芬的影响确确实实占据了重要的一席。
究竟是哪种原因导致了这位天才作曲家英年早逝的,也许只有这位当事人才能说得清楚吧。
托尔斯泰晚年为什么离家出走?
1910年11月7日,俄国伟大的文学家托尔斯泰在出走途中逝世于梁赞省的阿斯塔波沃火车站。噩耗传来,人们在吃惊之余不禁发问:作家在垂暮之年为何离家出走?
部分儿女以及作家的密友切尔特科夫等都认为其妻子索菲娅是导致托尔斯泰出走最主要的因素。因为自1862年结婚以来,虽然夫妇感情在前期较好,但从80年代托尔斯泰全盘否定并改变了自己过去的生活方式和世界观,要把财产分给穷人以后,与妻子的不和便日益发展。这曾导致托尔斯泰在1885年1897年两度打算离家出走。虽然都未成事实,但夫妻间的裂痕一直未能弥合,终于酿出1910年的悲剧。据说,当年10月以来夫人一直和托尔斯泰索要关于版权归属的最后遗嘱。27日晚上又在作家的书房里搜寻,这种行为激怒了托尔斯泰,使他下了出走的决心。28日凌晨,在小女儿萨莎的协助下,由医生玛科维茨基陪同,托尔斯泰悄然离开生活了几十年的雅斯纳雅·波良纳庄园,踏上出走的艰难旅程。严寒和劳累引发了老人的肺炎,终于在11月7日清晨溘然长逝。
夫人对作家的出走负有直接责任,但把责任全部加在索菲姬头上又欠公正。虽然她在思想上难以和丈夫保持一致,在实际上不能接受放弃庄园、财产和作品版权的严峻现实,但毕竟是相濡以沫近50年的老妻,况一直是作家创作中的得力助手,托尔斯泰在出走前不久还说:“我觉得,没有你,我根本就不能活下去。”前两次欲走而不成不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这一点吗?伊利亚·托尔斯泰就曾发问:“难道我父亲从家里逃走,真是因为和他共同生活了48年的妻子……的某些变态?”因而有必要另找他因。
托尔斯泰主义者的影响。写完《安娜·卡列尼娜》之后,托尔斯泰的世界观发生了剧变。在深入研究道德哲学和宗教伦理的基础上形成了“不以暴力抗恶”、“道德上自我完善”、“放弃私有财产”为核心的托尔斯泰主义,并开始过简朴生活,从事体力劳动,接近农民,实践其理想,同时吸引了一批崇拜者和追随者。这些托尔斯泰主义者也开始影响怍家。其中的切尔特科夫还介入到作家的家庭生活和私人事务,他对托尔斯泰的出走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乍一看出走是由于家庭不和,但不睦到破裂的直接导因是文学遗产的继承权之争,而切氏则是这场纷争的导演。
切氏从“放弃私产”的原则推导出“非版权所有”的主张。1891年托尔斯泰就宣布:凡1881年后出版的他的著作,任何人可以免费再版。1895年又以日记形式写下一份非正式的遗嘱,要求把他的所有文稿交给妻子、切尔特科夫和斯特拉霍夫来修订整理。斯氏死后,1904年托尔斯泰又要求出前两人协力承担整理他的文稿的工作。1909年托尔斯泰又作出任何人可以免费出版和再版他1881年1月1日后写的全部著作和以前写的尚未出版的全部文稿的决定,并交由切尔特科夫负责有关事宜。但切氏仍不满意这份没有法律效力的遗嘱,便于1910年7月22日草拟了一份关于文学遗产继承权的最后遗嘱,让作家签字。遗嘱的主要内容是作家的一切文著、文稿、日记、信件全部由小女儿萨莎继承,并“移交给我,由我出版”。在8月他还给托尔斯泰写去一封“充满了责备和控诉”的长信。这份遗嘱和这封信把托尔斯泰推入极难堪的境地,“他们简直要把我撕得粉碎了”。因为遗嘱事关这个大家庭以后的经济来源,所以妻子竭力闹着要知道其内容。但“告诉妻子是不可能的;那会严重地触怒他的‘朋友们’。把遗嘱毁掉,那会更糟糕,因为他的‘朋友们’在精神上和物质上都为他的主义受过损失,还曾经被驱逐出俄罗斯,因而他感到对他们有义务。”在这种“绝对没有出路的境地”,托尔斯泰“脑子里产生远远地离开他们大家的想法”。此外,索菲娅一直认为切尔特科夫是“拆散者”,“我一切的不幸都是从切尔特科夫的来访开始的”。托尔斯泰也说:“切尔特科夫把我引入了斗争。而这种斗争使我感到非常沉重和厌恶。”切氏也曾说;“要是我有像您这样的妻子。我早就逃到美洲去,或者自杀了。”显然有教唆的味道。因此托尔斯泰便认为只有“离家出走”方能“摆脱困境”。
但同样不能把罪过全都归于切尔特科夫。且不论夫人方面的因素,就切氏对作家的影响而言,切氏虽“善于将自己的意志强加在别人身上”,但假如没有托尔斯泰主义这一坚实的理论纽带,他能左右得了这位思想坚强的老人吗?假如没有萨莎与母亲的严重不和,配合他的安排和行动,他导演的“戏”能够出台吗?因而还须说,除了萨莎也是导致出走的因素外,应从托尔斯泰的思想中去找根源。
有人便认为,出走与其说是家庭矛盾的产物,不如说是托尔斯泰主义与沙皇专制统治及资本主义的种种罪恶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的结果。因为不论是他的家庭,或者波良纳庄园,还是整个俄国都与他的理想相去太远,这种理想与现实的错位是他精神痛苦的根源。离家出走客死他乡不过给这种痛苦又添了几分悲剧色彩罢了。他既要出走又无明确目的,也正反映了作家在矛盾中难以自拔,只好说“我宁愿死,尽快地死”。话又说回来,如果夫人能从道义上理解丈夫,如果切尔特科夫不那样把作家逼入困境,一个82岁的老人会冒着严寒、拖着衰竭的身躯背井离乡以示决裂吗?
左拉是否死于煤气中毒?
左拉是法国文坛巨星,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和自然主义的旗手。他一生著作甚丰,最著名的是由20部长篇小说组成的《卢贡—马卡尔家族》,其中《金钱》《小酒店》《萌芽》《娜娜》《崩溃》等几部为主要的作品。在这些作品中,他受巴尔扎克批判现实主义传统影响,虽有自然主义的描写,但是现实主义地描述了劳资对立和劳动人民的苦难,揭露了资产阶级的丑恶面目。他的作品场景壮阔,气魄宏大,文体粗犷遒劲,不愧为一代文学巨匠。
1902年9月29日,左拉突然与世长辞。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9月28日,左拉和他的夫人阿莱克桑特琳从巴黎西40千米塞纳河畔的梅当镇度夏归来,回到巴黎布鲁塞尔街他们通常居住的那家小旅店。由于这所房屋几个月没有人居住,房间有些潮湿。他们的仆人汝拉用煤球生火驱潮。当时,左拉就发现烟囱几乎不排烟,仆人解释说是由于气压太低的原因,并说炉具该修理了,已经找到修理的工匠。这样,左拉夫妇就在自己的房间里就寝。第二天早晨8时左右,修理炉具的工匠来了,但左拉夫妇还没有起床。仆人们知道他们累了,不敢惊扰他们,等了1个小时后,仍然听不到他们寝室里的一点动静,才预感到事情不妙。仆人们开始敲门,没人答应,最后扭开门锁,破门而入。发现左拉已昏死在地上,而他的夫人则在床上,也昏迷不醒,但还喘气。大夫迅速赶来,采取各种措施对身体尚有余温的左拉进行抢救,然而一切努力都失败了。而左拉的夫人经过抢救,到中午才慢慢苏醒。
通过左拉夫人的追述、验血和现场勘察,证明他们夫妇是煤气中毒。但这是一起偶然事故还是有人蓄意谋害?有关当局组织了有建筑师和化学家参加的调查,并搞了模拟实验,没有发现烟囱不排烟的现象,只发现烟囱弯头被煤烟堵塞得只剩下7厘米的空隙。据推测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烟囱没及时清除煤烟;另一种是有人在左拉返回那天堵塞了烟囱,而在左拉死后,又把堵的东西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