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春天有约的那人 你追随什么
从何地走过
如此从容、执拗地步入我的三月
展示无上的光荣
那人 沐着雨牵云的衣裳
在我的季节狂野且激扬
那人要打碎思想 要从高处
挫败风的方向
在与风有关的谚语里
无畏的精神
是我灵魂的安息之地
那人在欲望的家园立一面招魂锦缎
等待我整个的生命
那人 你路过水呀
我不知怎样逃遁 你要淹没我的生命
而我要把心之火燃成另一个太阳
现在整个世界都没有了方向
只有你站立于陡崖之上狂呼谁的名字
只有你才知道他游离在何方
与春天有约 黑色的思想渐渐明晰
落难的魂魄在路上行走
那人 你注定一种结局
你用高洁的心绪布置生命的居所
你挥动纱巾 手臂像初春嫩嫩的枝丫
眼里有一潭秋水 清澈明净
（原载《绿风》1990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