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轻们本着先砍近的比较好,拿了枪就向我冲来,我也不慢,且射且退,便又回到了城门口,顺手扔掉了和弓,捡起了一根竹枪。
“杂碎们,本大爷教你们怎么用竹枪!”我握好了竹枪(战国时职业足轻们和武士们用的枪大多是硬木外包竹,但是,农兵们是没有这待遇的,竹子木头直接削尖了凑合,长度各异,质量良莠不一),左手(弱手)在前,右手(强手)在后,完全区别于日本枪道。
“哈!这是个不会用枪的!大家上啊!”后排的一个武士想来抢夺战功,挺枪上前,一边冲锋,一边报了姓名,还没站定就一枪刺来。
我双腿下蹲,一挥竹枪就将他的长枪打到了一旁,然后一枪从下刺出,竹枪直接从他下巴和铔之间(有些铔和下巴之间有空隙,有些则是铔和铠甲在前胸大致锁骨一带有空隙。还有很多人的铠甲根本没有铔)。
我这一手一下就惊呆了武士们,虽然他们平时也常用枪,练习枪道,但主要是挥舞为主(强手在前就是为了这个),而不是刺杀(这点异邦人中有很好的体现),像这样麻利的杀戮,只是用在了刀和弓上。
“冲锋!”我见士兵们已经冲到了城门,便退到了城门顶上,士兵们进了城,从一之丸一路杀到本丸,训练程度的差距导致战斗高下立判。很快,足轻们就不得不投降,武士们在付出惨重代价后,一部分投降(这时候还没有完整的武士道,所以干啥的都有,七武士里反映的也是那时的常态,武士们也没有什么战败就要切腹,在这个时代投降、下克上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也没人会在意,武士道的正式形成是在江户时期),而忠于领主的武士们则带了些足轻退入了天守阁,将天守的大门堵死,从射击孔向外放箭。
我心知即使勉强砸开打开大门,后面也会有士兵拿着刀枪和弓箭迎接我们,所以我也没兴趣消耗士兵,一面让足轻们砸门,另一面则让武士们脱了铠甲爬天守,一层一层往上爬,在大型的天守出现前,天守内部结构还很紧凑,只要武士爬进去,两面夹击之下,很快就可以分段消灭敌人。
武士们不负众望,切入后迅速清理了天守的射击口,给天守外降低了压力,而足轻们用附近拆下来的房梁,却根本砸不开大门。
“混蛋!废物!”我气的大骂足轻,毕竟连天守的木制大门都砸不动。以后打那些名城怎么办,看着天守干瞪眼儿?
这时,武士们打开了大门,我带队迅速冲了进去,一路上都是在玩枪衾的足轻,上下挥舞长枪,企图阻挡前进,在这种狭窄的地形,虽然长兵器并不好用,但摆出了阵形的话,用于防御还是很有搞头的。
然而,在掌握了远程火力的情况下,和敌人玩消耗战是十分不智的,我让弓足轻们站在了前排,一齐放箭,一面放箭一面推进,逐步杀伤敌人,敌人一旦冲锋,弓足轻们就会后退,如果距离太近来不及后退,还可以利用弓的长度优势进行抽打驱逐,后排的枪足轻还可以从缝隙中伸出长枪刺击敌人,再近就可以拔刀了。
战到最后,除了那少数几个武士退到了最里面,其他人或投降,或被杀。
仗打到这里也就没有让对方投降的必要了,直接一路杀进去,天守内的女子们被贬为奴隶,随时发卖回明国。但我却把饭田兴秀和他的家人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