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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酒史与酒中极品(11)

在1915年美国旧金山举行的巴拿马国际博览会上,茅台酒参加了展出和比赛,由于被西方人瞧不起,茅台酒原先根本没有列入评比的行列。当时,我国的一名商人急中生智,故意将一瓶茅台酒打落在地上,顿时香气四溢、芬芳无比、商界大哗。就这样,在那届博览会上,茅台酒名列前茅,荣获金质奖,跻身于世界三大著名蒸馏白酒(法国的科涅克白兰地,中国的贵州茅台酒、英国的苏格兰威士忌)之列。但因我国的茅台酒装潢古朴,更因为旧中国的国力、地位低,遂使茅台酒屈居第二名。

解放前,茅台酒虽已闻名中外,但是发展却很缓慢,最高年产量也不过数十吨。曾有少量远销于港澳地区,但也是时断时续。到了解放前夕,茅台镇上的酒坊已濒临停产。

解放后,国家把茅台镇上的三家私人作坊加以合并,并在此基础上建立了国营茅台酒厂,同时逐年增加投资,扩大生产规模,产量迅速增加。在1952年全国第一届评酒会议上,茅台酒被评为我国八大名酒之一。1963年、1979年、1984年和1988年在全国第二、第三、第四和第五届评酒会上,又连续被评为全国名酒,并荣获1979年、1984年国家优质产品的金质奖章和优质产品证书。目前,茅台酒除供应国内市场外,每年还大批出口,远销到世界五大洲的90多个国家和地区。

茅台酒,是以其产地茅台村命名的。茅台村现名茅台镇,位于贵州省仁怀县城西12公里的赤水河畔。赤水流域地处云贵高原和四川盆地交汇的要冲。早在距今一亿三千万年前中生代的侏罗纪,这里就形成了红色砂岩和砾石,这种地层具有良好的通透性;而且这里的红壤土质又富含多种矿物质。由于受到印度洋湿气流的影响,夏季炎热多雨,雨后河流涨水常呈红色,“赤水”由此得名。

三四百年前,茅台镇还是一个小小的渔村,因为到处长满莽莽苍苍的茅草,人们就叫它茅草村,简称茅村。公元1745年(乾隆十年),清政府织织开修河道,舟楫畅通茅村,茅村成为川盐入黔的水陆交通要冲,日趋繁盛,一度成为拥有六条大街的集镇,茅草也随之消灭。只有寒婆岭下的一个土台上,尚长着茅草,于是人们又改称茅村为茅台村。随着经济的发展,人口的增加,又改茅台村为茅台镇。

茅台酒为什么能具有与众不同的特殊风味并强烈地吸引着国内外的饮酒者呢?这和它的产地、原料和酿造工艺有极大关系。

茅台镇海拔400米左右,四面群山环抱,中间呈锅底型,冬无严寒,夏有酷暑,年降雨量一千多毫米,雨水非常充沛,使这个四周不透风的凹地成为最好的发酵场所,这是茅台酒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山泉水汇合而成的赤水河,从层密叠嶂的山谷中奔流而下,在茅台镇流过,使赤水河的水无污染、无杂质,水清味美,这是茅台酒品质特佳的另一个重要因素。

茅台镇的土壤为林红色“朱砂土”,酿制茅台酒的发酵池的底部是用朱砂土砌成的,这种土质有利于生香微生物的繁殖。因此茅台酒具有一种特殊的风味。茅台酒的独特风格同法国科涅酒和西班牙雪利酒一样,都是受地理环境影响的。

茅台酒在启封时,首先嗅到幽雅而细腻的芳香称“前香”,起呈味作用,其主要成分是低沸点的醇、酯、醛等类物质;继而细闻,又可嗅到夹带着烘炒甜香味的“酱香”;饮后的空杯仍散发出一股香兰素和玫瑰花香,且可保持5—7天不消失,称为“后香”,对呈味起主导作用,其成分由高沸点的酸性物质组成。“前香”和“后香”相辅组成,浑然一体,构成酱香型白酒的无穷魅力。

茅台酒不但以它独特的香味著称,而且盛装茅台酒的酒瓶也别开一面、独具一格。过去茅台酒瓶是深褐色的土瓷瓶,几经改进变成现在的乳白色瓷瓶。它的开关成圆柱形,瓶嘴也比一般的酒瓶嘴短得多,看起来端庄凝重、古朴大方、惹人喜爱。据说:在日内瓦的一次中国宴会上,一位外国记者郑重表示,他希望得到一个茅台酒瓶,因为这是珍贵的纪念。

盛装茅台酒的这种土瓷瓶,还具有玻璃瓶子所不具备的优点。它结构疏松,能进入少许空气,同时还能把酒液中的水分移走。在电子显微镜下,滴水不漏的瓶壁现出它的各种离子或基团之间有大量的空隙。其孔隙之大足以让体积较小的水分子逃出去。用这种瓶子装酒,水分子缓慢地不断从瓶壁偷偷跑掉。这样瓶内酒液中的酯化反应日趋完善,使某些具有特殊香味的化合物的含量缓慢提高,所以茅台酒越陈越香。这种显得有点“土”气的茅台酒瓶,貌不惊人,贡献却不小,它使名闻中外的茅台酒永葆芬芳、香飘万里。

茅台酒作为传统小包装是用陶瓷瓶(罐),现在为了美观有的已人用玻璃瓶。

茅台酒的酿造也采用了独特的传统工艺,工艺复杂,操作要求极其严格。而且,茅台酒的酿造是有季节性的。每年必须在重阳节前投料。从投料到烤完酒糟,需要10个月左右时间。它的原料和工艺特点是:

茅台酒的酿造用水,取自深井水,这水出自高山深谷,清澈纯净。水质良好与酒的品质有很大关系。

茅台酒是用优良小麦制曲,用精选的高粱作糟。这小麦和高粱都产于当地或附近,除对品种质量进行精选外,在酿酒时对高粱的处理是有特殊要求的。

茅台酒酵称原料高粱为“沙”。蒸料时的沙是碎粒和整粒按2:8的比例掺和的混合粒,生沙发酵后,第二次拌入生沙再发酵,碎整的比例改为3:7,这也是和其他白酒原料处理不相同的。更特殊的是茅台酒的用曲总量超过了高粱原料。用曲多,发酵期长,多次发酵,多次取酒,这都是茅台酒形成它的品质的重要的特殊工艺措施。

茅台酒的酿造工艺,简单地说可分为:

第一,制曲。茅台酒用曲数量大,曲的好坏与酒的品质关系极大。制曲的每一道工序都有若干细微的操作过程,而每个过程的操作是否适当,对曲的质量都是有影响的,所以制曲工人要有丰富的经验和技艺。

第二,酿酒。首先,蒸生沙、发酵:蒸生沙是将整碎掺和好的沙,用一定温度的水浸发一定的时间,然后加入适量的母糟拌匀,送入甑内蒸煮。蒸熟后摊凉,加曲粉拌匀,经过堆积、下窖、发酵。发酵时间1个月。

其次,蒸馏、发酵。将已发酵1个月的沙取出,再拌入生沙,装甑蒸馏,这是第一次蒸馏,所得的酒叫做生沙酒。这酒不是成品酒,全部泼回原秕子内再加曲入窖发酵,这叫“以酒养窖”,又1个月后取出蒸馏。第二次蒸馏出来的酒要量质取酒,酒尾泼回酒醅再发酵,并继续下窖,这叫“回沙”。1个月后再蒸馏取酒,如此进行到第七次,才完成一个生产周期,叫一个“酒期”。

再次,勾兑。以上各次发酵、蒸馏所得的酒质量是不相同的,并有不同的名称。第二次蒸馏的酒叫“回沙茅酒”;第三次的叫“大回茅酒”,气味特别香浓;第四次的叫“原糟茅台”,品质最醇美;第五次的叫“回糟茅酒”,气味也很香浓;第六次的也叫“回糟茅酒”,但品质较差、带糟苦味;第七次的叫“追糟酒”,糟苦味大。每次蒸馏出来的酒分别进行贮放,三年以后,将各次酒和陈酒互相配合,称为“勾酒”,也称“勾兑”。勾兑也是一种特殊技艺。要勾兑出一批色香味俱佳的合格酒,少则要用三四十种,多则要用七八十种单型酒。勾兑师分别采用不同香型、不同生产轮次、不同贮存年分、不同酒精浓度的酒,加以调配,使酒的主体香更加突出,勾酒是否适当与成品酒的品质也有很大关系。

最后,陈酿。将鉴定合格的酒,严密封装陶缸中,经过相当时间的贮存,进一步去掉不纯的杂味,从而使酒更加醇香、醇厚。一般都经过三年贮藏后才出厂。

2.五粮液

五粮液产于我国万里长江的起点,金沙江与岷江的合流处——四川省宜宾五粮液酒厂。据载:宋代高官黄庭坚京城贬职后居戎州,现宜宾市。他对戎州名酒“姚子雪曲”十分喜爱、赞不绝口。“姚子雪曲”是由戎州绅士姚君玉私家糟房取“安乐泉”之水所酿。“安乐泉”水净、清爽甘冽、味美、沁人心脾。古语云:“上天若爱酒,天上有酒仙;大地若爱酒、地上有酒泉。”可见水在美酒中的地位了。

上述戎州的“安乐泉”就在当今五粮液集团公司生产区内。当今的五粮液人不但承前人秘方,同时取安乐泉之水,精心酿制五粮液。名扬四海,香飘五洲的五粮液,深受世人喜爱,就不足为奇了。

明朝末年,古城宜宾的酿酒业已非常发达,到了公元1900年烤酒名师陈三,敬业陈氏祖业,在原有家传酿酒经验基础上不断总结探索,精调配料成分,形成了独特配方,酿出声名远扬的杂粮酒,这就是具有传奇色彩的《陈氏秘方》。

在此之后,五粮液一直以“陈氏秘方”为基础,并在发酵环境、工艺过程等方面不断地创新、发展,酿造出至今享誉中外的琼浆玉液。集团公司在厂区设计建造一“奋进塔”,塔身由五根不同高度的柱体组合而成,形象地表现了“陈氏秘方”的奥妙。

今天,五粮液的“陈氏秘方”是融入了生物高科技和五粮液人大智慧的更科学、更全面的大文章。

其实,五粮液名字的由来还有一个小故事:据说在公元20世纪初,宜宾团练局长雷东垣邀请社会名流举办家宴。席间,捧出一坛用五种粮食酿造的美酒,坛封一开顿时满屋飘香,宾客饮之,交口称赞。这就是当时被上层人士称之为“姚子雪曲”、市井平民叫做“杂粮酒”的五谷佳酿。在众人的一片喝彩声中,举人杨惠泉细品其味、静观其色,畅饮后感叹道:如此佳酿名为“姚子雪曲”似嫌高寡,称“杂粮酒”实属不雅,此酒集五粮之精华而成玉液,何不更名为五粮液,从此“五粮液”得名。

为了铭记这位“五粮液”的提名人,五粮液集团特在厂内“酒文化博物馆”和世纪广场立汉白玉塑像,他就是第一位称谓“五粮液”的人——杨惠泉。塑像为什么只有生辰的开始、没有离去的岁月,这就是五粮液人敬奉先人、尊崇智慧的难舍情怀。

五粮液酒液清澈透明,虽为60°的高度酒,但沾唇触舌并无强烈的刺激性,唯觉酒体柔和甘美、酒味醇厚、入喉净爽、各味协调、恰到好处。虽过饮而不“上头”,每有陶而不醉、嗝噎留香之快感,既醉也仍觉心神畅快。评酒家云:“五粮液吸取五谷之菁英,蕴积而成精液,其喷香、醇厚、味甜、干净之特质,可谓巧夺天工调和诸味于一体。”

五粮液酒开瓶时:酒香喷放、浓郁扑鼻;饮用时:香溢满口、四座生香;饮用后,香留一室、余香悠长。喷香为此酒举世无双之妙质,它在我国浓香型大曲酒中以酒味全面著称,是一种香、醇、甘、净四美皆备的白酒。

当然,五粮液优异佳美的品质和它的酿造用水及原料选择严格有一定关系。五粮液的酿造用的水,取自岷江江心。这“岷江江心水”,自古以来被认为水质纯净,是酿酒的好水。原料除了精选以外,还在于配比数量的准确、适量,成品酒才能达到调和五味、恰到好处的品质。

五粮液的糖化发酵剂——曲,是纯小麦制成的大块曲,在外形和制法上都比较特殊,称为“包包曲”。曲块中间隆起,接触空气的面积增大,有利于霉菌的生长。制曲的特点是:培菌时间长(40天始出曲房),霉菌生长完全,菌壮、菌多、皮薄;后火保温高(50℃~60℃),具有独特的香气;酿酒时必须用陈年老曲。

五粮液的发酵窖是陈年老窖,最老的窖已有300年以上,说它是陈年老窖酒,也是当之无愧的。

五粮液生产中各个工序的操作十分精细。它的发酵期长达70—90天,发酵中酯化完全。窖基是坚实的黄泥黏土,窖盖用柔熟陈泥密封,隔热性能良好,减少了酒气的挥发,这和酒的香气浓郁都有很大关系。

五粮液蒸馏得酒后,还要经过入库贮存一定时期,再经过两次品尝鉴定及理化分析,最后还要进行精心的“勾兑”,才能包装出厂。

3.汾酒

被人推崇为“甘泉佳酿”、“液体宝石”的山西汾酒,是我国古老的名酒,距今已有一千五百余年的历史。它清香绵软、回味生津,是用杏花村著名的“一把抓”高粱和甘露如醴的神泉水配制而成的。

提起杏花村的神泉水,还有一段美丽的传说呢。古代,有个叫贺鲁的将军能征善战,立战功无数。有一年,贺鲁将军凯旋归来,路过杏花村,久闻汾酒“馀而不醉,醉而不晕”,便慕名走进酒店来品尝。当他酒兴正浓时,拴在外面的那匹战马“千里驹”突然嘶鸣起来。他想可能是马也闻到酒的香味,就让它也尝尝这美味儿吧!于是,他吩咐店家把“千里驹”牵到后院,加上满满一槽酒糟,让宝马吃个痛快。而贺鲁将军也喝了一碗又一碗,足足喝了一大坛;那“千里驹”则在后院加了一槽又一槽,转眼喝了一大担。最后,贺鲁醉了,“千里驹”也倒了。

贺鲁不愧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虽然已酩酊大醉,但还是强打精神要走。店家慌忙劝阻说:“将军酒已过量,请在店里歇息歇息吧!”贺鲁将军晃晃悠悠,说:“不碍事,不碍事,!”跌跌撞撞来到后院,见那匹“千里驹”已经醉得半倚半跪在地上,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叫店家牵马出院,纵身上马,人歪马斜,摇摇晃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