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话说中国——名人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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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墨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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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卷,纸本,淡墨,纵:34.5cm,横:90.2cm。现藏台北故宫博物院。墨兰是赵孟坚善画的题材。

此图画墨兰两丛,生于草地上,呈放射状的长叶分合交叉,俯仰伸展。兰花盛开,如彩蝶翩翩起舞。兰叶参差错落,柔美舒放,清雅俊爽。自题诗曰:“六月湘衡暑气蒸,幽香一喷冰人清。曾将移入浙西种,一岁才华一两茎。”(款署“彜斋赵子固仍赋”)诗中表露了作者借物抒怀、孤高脱俗的思想境界。用笔劲利,笔意绵绵,气脉不断,是趙氏画兰的代表作。图中运笔柔中带刚,花朵及兰草叶均一笔点划,土坡用飞白笔轻拂,略加点苔。兰叶皆用淡墨,花蕊墨色微浓,变化含蓄,形成墨色对比。画虽为水墨,但格调高雅,“远胜着色”。其好友周密曾云:“赵孟坚墨兰最得其好,其叶如铁花,茎亦佳,……前人无此作也。”

画兰运笔柔中带刚,兰叶起笔处拖锋入手,中段流利富有弹性,叶梢作弯转之势,充分表现了兰叶随风舞动、坚挺有力而又清秀柔美的情彩。行笔过程中作者巧妙地运用中锋侧锋的变换,一笔下来,有宽有窄,显示出兰叶的正侧翻转;有干有湿,显示兰叶根梢的老、嫩变化;有浓有淡,显示出兰叶的阴阳向背区别。含蓄丰富,效果极佳,表明了作者的功力与学养,虽水墨为之,“远胜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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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在画法有什么独特之处?

《墨缘汇观》称此图:“作淡墨幽兰两本于平坡丛草之间,觉清气侵人,笔法飞舞。”两本兰草搭配为一;位置在画卷中央,兰叶作开放式分向三面,两端横向叶梢伸出画外,上端亦出画外,汲取了幅外的空间。呈放射状的长叶参差错落,分合交叉,俯仰伸展,颇有韵致。兰花集中在根茎部位,一方面丰富了这一局部的层次内容,另一方面增大了密度,使轻飘的画面沉着下来。草坡只见一抹,复用枯率的笔法画了许多草叶,烘托出兰叶的疏秀飘逸。为了打破构图上的左右对称,在画幅左端中间题写了上引诗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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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兰图》对后世的深远影响表现在那些方面?

赵氏这种画兰技法对后世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图卷右边有顾敬题诗,后幅有文微等七家题记,曾经明文微明,清安岐收藏,《式古堂书画汇考》,《大观录》,《墨缘木观》著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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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孟坚(1199—1264),字子固,号彞斋居士,浙江湖州人。为宋朝宗室,进士出身,官至朝散大夫。善画水墨梅、竹、兰、水仙等,学扬无咎一派,其作品清而不凡,秀而雅淡,是南宋末年兼具贵族,士夫,文人三重身份的著名画家。工诗善书,擅水墨白描水仙、梅、兰、竹石。其中以墨兰、白描水仙最精,给人以“清而不凡,秀而雅淡”之感。传世作品有《水仙图卷》、《岁寒三友图》、《墨兰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