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someamazingthings
文/刘文
一件真事。
最好的朋友S先生准备开公司。找了A,B,C,D来帮忙。
A是香港某所名校里面的风云人物,在学校里是众多女生的追逐对象,上过电视,做过采访,大概就类似于“十佳优秀共青团员”的那种。
那时候我和S先生一起去巴厘岛玩,一路上我在看帅哥,喝鸡尾酒,游泳,他就一直在念叨,太好了,找到了一个非常厉害的人。
B是A的朋友,留洋回来的学子,也是一表人才,而且温文尔雅,谦逊有礼。
C是某个政府机构已经退休的主席,赋闲在家很是无聊,于是想要帮助年轻人成就理想。
D是某个投资银行的副总,因为工作压力太大所以没办法兼顾家庭生活和兴趣爱好,于是萌生了自己闯荡一番的心思。
A平时说得最多,喜欢说自己学校的时候参加了什么什么社团,组织了什么什么活动,于是S先生给了他最多的股份。
B总是抢着做很多事情,每次活动都到,每次有事情都抢着做,虽然他动手能力并不强,但是很勤勤恳恳。
C是背后的智囊团,轻易不出现。
D则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满世界飞,他也自认没办法全心投入。
S先生第一次重要的presentation(报告)的时候,A每次都说得天花乱坠,说他会做这个,做那个,还告诉S先生自己之前做得多么多么好,于是S先生把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交代他去做。
B搞砸了许多实验,但是S先生每次都教导他。
那时候C和D都非常忙碌,所以并没有过多参与。
结果呢,在presentation开始前几天要准备的时候,A每次都找不到人,不是上学太累就是要准备考试,要么就是有别的什么活动啊晚宴啊采访啊聚会啊,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在正式开始前的rehearsal(彩排)的时候,B搞砸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S先生打电话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但是他每次都不接电话,即使S先生用我的电话打,他一听到是他的声音,就挂断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presentation前几天我被S先生找去顶包,那时候我在广东省某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某一家纺织厂里面出差,wifi都收不好,酒店更是没办法上网。我回到香港的那个晚上通宵看了一遍稿子,然后第二天早晨九点浑浑噩噩就那么去了。
结果挺好的,虽然不是最完美,但是足够好。
我们在颁奖典礼上遇到了好几个PEFund(私募基金)的主席,政府官员,大学校长,我打肿脸充胖子和他们social,和他们推杯换盏,交换名片,硬着头皮给他们讲ROE(净资产收益率),给他们讲cashflow(现金流),给他们天花乱坠地吹这个行业的前景多么多么好。要不是有S先生顶着,我差不多要吓到昏倒。
当然,更多的时候是他在讲,我在做翻译,顺便甩一些会计和金融术语出来。
然后有好几个人和我交换名片,聊了一些之后又拿出小本子,把他们的私人邮箱给我,一个五十来岁的亚太区的主席更是加了我的facebook,还有一个经理的姐姐,竟然是我非常非常崇拜的《字花》杂志的编辑。他说,下次带我去香港文学圈的聚会。
当然,很多他们问的问题我都没办法回答,即使被S先生监督着天天做到凌晨4点,还是一头雾水,不会就是不会。那么,事情后来是怎么解决的呢?
S先生发邮件给D求救,D正在大洋彼岸出差,他说,不一定有空,但会抽时间看。于是那个周末我们就收到了一份修改好的report(报告)。
S先生把事情告诉了C,C用自己的私人律师帮S先生把A和B都给炒了,把股份一点不少地拿了回来,并且用自己的人脉,帮S先生找到了更合格的技术人才,那些麻省理工、剑桥毕业的大牛。
这篇文章的中心思想是什么呢?就是,这个世界上,花言巧语或许骗得了一时,但是骗不了一世,想要得到任何东西,都必须要靠自己的努力。如果你要做一些amazingthings的话,就先要踏踏实实地准备好付出。
我每次熬夜的时候都会和S先生诉苦,他负责定期把我从没日没夜的工作中拉出来吃饭,喝酒,聊天,陪我解闷,给我找男生约会,虽然每一次的约会都因为我实在太忙放了人家太多鸽子作罢。
他和我爸妈的不同就是,我爸妈每次都说,这么累的话就不要做了吧,他只会拍拍我的背,说加油。
没有任何一点成绩是可以不付出就得到的,虽然哪怕付出了也不会得到。
但每一次熬夜,一边工作一边准备舞蹈表演一边写新书一边和S先生去参加私募基金的聚会,忙到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我都告诉自己,十年后,二十年后的我,一定会羡慕现在二十四岁的那么努力那么勤奋那么奋不顾身那么全心投入的我。
我相信,一切努力终将得到报偿。
你想要的总会在合适的时候到来
文/狸奴老妖
QQ的那一头,是许久未联系的高中好友,即使隔着电脑屏幕,我依然能够察觉到她抑制不住的兴奋。
她说:“我的工作搞定了!户口也搞定了!”
之前在朋友圈见到她的状态,用不安地语气不断地刷着:为什么一个女人,要想靠自己的能力获得帝都的户口这么难?难道为了留在帝都,我必须放弃我热爱的电视行业吗?
这个从大三时就开始屏蔽一切与外界联络的方式,拼了命地在图书馆复习,然后用第一的成绩考上中国传媒大学的姑娘,电视是她最大的梦想,她很早就开始为此积蓄,大一时候就开始在学校当地的省级卫视实习,读研时在央视和凤凰都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有段时间她说:每天实习结束后,都是凌晨两三点,一个人坐车回到学校,整个人累得都能飘起来。
在毕业前几个月,她焦躁地为了能够拿到北京户口,为了能够继续留在电视行业而四处奔走。
我懵懂地问:“很难吗?一定要北京户口吗?”
她回道:“很难,要求特别高,我手上的offer全是没办法解决户口的,没有户口的话,以后在北京生了小孩都上不了学,我不要这样。”
我问:“那你怎么办?”
她纠结着:“如果万不得已,我也许会放弃电视。”
然而,此时她终于有了好消息,她雀跃着:“我去电视台的时候,都没做多大指望,面试也不够积极,因为没有户口,谁知道,留下来干了几天后,领导说看我不错,就把我们部门仅有的两个户口名额的一个给了我。简直跟做梦一样!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这么幸运!”
我真心为她感到高兴,这位姑娘,一直是我很佩服很喜欢的一位姑娘,我知道,她能够有这样的好消息,并不是出于幸运,而是因为,她真的很优秀,所以才会让人不愿意放走她。而我亦明白,为了今天这样优秀得叫人惜才的表现,她在背后默默地付出了多少辛酸和汗水。我期待着,她成为优秀电视人的那一天,因为我相信,她一定能够做到。
姑娘不由得感叹道:“真好,我最后还是做了电视,你最后还是做了文字,等你来北京,我给你接风!”
高中的时候,我和姑娘关系很好,每次一起坐在操场上天马行空地幻想着以后的时候,她总是满脸憧憬而又无比坚定地说:“我要考中传,我要学电视,我要做好多好多优秀的电视节目给你们看!”
而我,那时候还没有她那般自信,却依旧在头脑中把自己的梦想描绘得很清晰:“我要学中文,我要做编辑,我要做很多好看的书给你们看,我还要写很多很多字,可以出好多书。”
年少的时候,总是雄心壮志,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总是觉得梦想虽然很大很远,但依然是能够触手可及的,我们天真而浪漫的相信,自己会在大学毕业之后,就成为自己想要的样子。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我们高考都失利,她没能进中传,只上了一所普通的一本,我更是糟糕透顶,直接去念了三本,仿佛是有默契似的,我们都选择了新闻专业。
再后来,我们渐渐联系少了,只是偶尔辗转从她的朋友圈或者微博或者旧日同学的口中,知道她的消息,她考上了中传,她去了牛叉的电视台实习,cctv的新闻字幕上有了她的名字……看到她一步步朝着自己曾经的梦想靠近着,我很感动,很欣慰,也很失落。
因为此时,我因为家庭变故,回到了老家,做了一份清闲但同自己的梦想相距甚远的工作,我很不甘心,却又无比焦躁,在日复一日单调的生活中激情不再,甚至不再心怀期待。
有什么好期待的呢?学历不高,学校三流,最糟糕的是,全无行业经验,我想,我这辈子,或许就是一直待在老家,不可能再成为一名编辑了。
所幸的是工作有大把的空闲时候,于是开始在豆瓣约书写评论,于是认识了很多优秀的作者和编辑,每次见到有人给我豆邮,说喜欢我的文字,都会有种隐隐地自豪,虽然自己的文字梦已经渐行渐远,但能够被认可,已经感觉到了极大的快乐。
于是,在某个意外的一天,有位合作过的编辑说:“你想做编辑吗?我们正在招人,如果你想的话,就来北京吧!”
我不由得大惊失色,若不是这位编辑很活跃,又有过合作,简直要怀疑他是传销组织派来诈骗的:“不是吧?我?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
“是的,你,怎么样?敢不敢来北京?”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呀!我觉得自己做不来啊!”
“你文字功底有,看你书评,对书的把握也不错,上手的话就可以了,没什么做不来!”
在被编辑打了无数次鸡血过后,我果断地选择了离职,然后去北京,准备着从一个新手成为一个靠谱的编辑。
我不知道自己在北京的生活和工作是何种面貌,亦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足够的能力将这份幸运得来的工作做好。
只是,此时此刻,我感到无比欣慰,自己曾经已经差不多埋葬在心底的最初的梦想,居然真的能够有实现的机会,我曾经很愤怒,为何自己想要的生活迟迟不肯到来。现在,我终于明白,如果你真的想要做某件事,就拼命去做好了,朝着这个方向不停地靠近好了,那么,或许,有一天,你会发现,你想要的,总会在合适的时候到来。
从坚持到热爱
文/苏听风
我常在深夜跑步,可能你会认为这是一个怪癖,其实不然。我只不过是早上起不了早床而已,想着与其在晚上瞎上网发呆的时间,不如用来跑步,这一跑就跑了几十天。
当我在最近的这些个晚上跑步时,终于想清楚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能一直地天天地干这事,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是一个喜欢独处的人,在众多的运动项目中,操作起来简便的、只要一个人去完成的,也就非跑步莫属了。不需要与人对抗,也无需有人陪伴,找一条宽广的马路就可以开始了。想清楚这个问题后,也就极容易解释了我为什么可以十来年一直在写日记,将近二十年一直爱听收音机了。
一个人沉静而又专注地做一件事,有着无与伦比的美妙感觉。
这大概也就是村上春树先生所说的:有些人,不以独处为苦的。我同样认为如此。也十分认同周国平先生在《把心安顿好》的书中所说:不会与人相处是一种缺陷,而不会独处,则是一种灾难。非常庆幸的是,我用各种方法避免了这样的灾难。
从前的写日记、听收音机都是绝好的独处方式。而现在的跑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在没有开始跑步的时候,已经就读过村上先生的《当我谈跑步时,我谈些什么》这本书,当时认为,村上先生这部作品相对于其它作品来说,并非是上乘之作,也许这和翻译本有很大的关系,但不得不说散文的深度与张力以我对他的期待是相差甚远的。最真实的感受也就是这些文字倒是真接地气,他曾经的忧郁、悲伤的风格荡然无存。仿佛在这之前,我对他的印象总是停留在《且听风吟》里面,我的QQ名一直是用这个书名,也许就是一个说明印象深刻的不二原因。
村上先生作品风格的不断转换,也许这本身就是一个作家需具有的一项技能,守着一手活过日子自然是不行的。而这样的转变,无实质的标准评判是好是坏,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不存在十全十美的文章,如同不存在彻头彻尾的绝望”。
一个才华横溢的作家有各种写作风格并不稀奇,但一个才华横溢的作家坚持跑步三十年实在是新鲜。这两件事看起来是不沾边的,村上先生却把它们放到了一起,还写成了一本书。
当我开始跑步时,再来看这本书,竟然就抛开了以文学的标准来衡量所谓文章的好坏,所关注的就是跟随他的脚步去感受世界各地的长长短短的跑道。早起的天空的样子,下雨跑步的感受,美国的马拉松与德国的马拉松有什么不同……而越是深读,便越是觉得跑步与写作有着一脉相承的关系。同时需要耐力、自律以及长久的体力。
放下跑步可以锻炼身体这一最直接的好处不说,更为神奇的是,跑步一样可以让人有愉悦的成就感。他写到一次跑完马拉松后的情景:“我终于坐在了地面上,用毛巾擦汗,尽兴地喝水。解开跑鞋的鞋带,在周遭一片苍茫暮色中,精心地做脚腕舒展运动……这是一个人的喜悦。体内那仿佛牢固的结扣的东西,正在一点点解开。”那种喜悦和类似于成就感的内心情致,也如同写完长篇,搁笔,轻吐一口气。呼。
我也常有这样的感受,从最初的每晚沿着小区跑一圈都累得要倒,直到现在从三圈到五圈直到更多圈,这样的长进是一种质的提升。而在这过程中,竟有更多的收获,在晚上9点去跑的时候,可以遇到还有刚下班的邻居,在10点去跑步的时候,听到各个家里传来的电视的声音、训小孩的声音、吵架的声音,在11点去跑步的时候,便可以听到水沟偶尔的青蛙的叫声……从未像现在这样地体会到,我生活的这小块地方,竟是如此的有生活气息。曾经那么多天的把时光浪费在上网看电视上,是件多么不可原谅的事。而这一切的感知,全是因为跑步而获得的。
当我昨晚第一次跑了十圈后,竟一个人开心地蹦了回家,这样的“成就感”就像是做了某件大事一样自豪。
我准备把跑步这个事一直进行下去,直到163天,263天,一年或是没有终止。这样的计划,并非是要求自己去坚持什么,或是达到一些所谓的目标,也不想挑战任何人。只是瞬间觉得,这是一种因热爱而迸发的力量。
我们看起来总有那么多的事要做,每天都在无数事无数人中淹没了,活生生的扼杀了想做的事,回过头来,依旧重复昨日哼哼哈哈,握手微笑,劳顿苍忙,空虚热闹。
所以,独自去做点什么吧。
如果不是靓女是否有资格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文/狸奴老妖
这几日陆续看到几篇文章,一篇是说丑女的优点,意思是丑女要求低好哄,成本低体贴贤惠,没有多少追求,比那些麻烦的美女们省事儿多了。简言之,丑女们不用自卑,只要愿意为男人做牛做马甚至不需要多少物质基础,总会有男人愿意来娶你的。——做女人做到这个地步,何其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