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强
残雪,白不了那袭青衣,纵然它浅得那么苍白。
十七,我抿着那抹阳光走进学识的礼堂……它没有诗句里的亭台楼阁,也没有青山绿水。只是放着被人开垦的田地和被“亵渎”
的山水,但这仍阻止不了江南唯一甚美的天空里弥漫着我们的浓浓情谊,夹杂着我们的欢声笑语。
于是,我错把江南当成了爱琴海。于是,三年后我再次抿着那抹阳光去寻找我的香格里拉。我把柔和的阳光赐名为“醉生梦死”,所幸,我尝到了罗曼蒂克的爱情。
她让我开始行云流水,一个以考拉自称的散发着安妮宝贝气息的女子,可她的文字又透露着韩寒的韵味,那样犀利得让人痛苦的体无完肤。你无法想象这样的女子,有着最卡哇伊的梦想就是沉睡十八个小时,发呆三小时,进食三小时。
我开始恋上这个也爱丁香的女孩,虽然在她蛮横的身上嗅不到几丝丁香的芳香。
于是,我想用文字将她精致地包装起来。然后我恋上了文字,然后我终于明白仓颉为何不老。
飞逝的两年——岁延、碎颜。
而最后的结局是我在嘲笑她以哭泣为我节省一块三的水费后犹豫说再见;最后我不得不颠沛在火车上,看着窗外比幸福飞逝更快的所谓美景,浮现身边那曾有过的神秘女王,回味被虐的甜甜涩涩的滋味。泪眼浊物,只恨将文字揉成一团,狠狠地让它在即逝的时光里做了自由落体。又故作潇洒地戴上耳机,忘呼于多拉咪之中。
没有谁可以抵挡音乐的魅力,就算雅典娜的护盾也无济于事。它欢喜地可以让我拾起与她缠缠绵绵一个雨季的落叶,我把它叫作“回忆”,一个沉甸的载体;它悲伤得可以让我逆流而上,感触梦里花落知多少,泛着忧郁说无奈。
你的肌理会不会和着音符一起有规律地跳动?至少我的心脏会被她牵引,她5克的心脏可曾容下我21克的灵魂?你——我的音乐,美妙了我两年,将我最后一年的江南生活引向绝唱,一个世人不愿触及的境界。
二十,我离开江南的“江南”,去了一个不叫“江南”的江南。
我错把她当成自己的永远。现在,我明白了,说永远的仍是抱着泰迪熊的孩子。
谁都没有想到,在北极星转移的时候,我含住了眼泪,踏上了流浪的路,不回头。
我说我要去意大利,不是因为达·芬奇,而是因为有人偷走了她的心;我说我要去维也纳,寻找那里的一架钢琴,告诉她,放弃才是该有的结局;我说我要去英格兰,别怀疑我钟情的肤色,我只是想指着大本钟告诉她:有点时间观;我说我要去莫斯科,因为它没有眼泪;我说我要去巴黎、东京、首尔……因为她说我不够浪漫,因为她想摧毁靖国,因为她说她很花痴……其实,我要去的是天涯海角,我说比翼鸟少了双翅怎么去?她说她是我永远的依靠。我怪你不该讲出永远。
没了文字,没了音乐,流浪就寂寞了。就像当年不坚强流了泪,我停住脚步。不是说流浪的汉子有一双忧郁的眼睛吗?不是说流浪的汉子留着一点野性的胡楂吗?不是说流浪的汉子最懂得风花雪月吗?怎么我就成了痞子!
二十一,我将文字堆积成了《暖夏,暖秋》,附着音乐和比翼鸟的双翅寄给她。
她说你什么时候露骨了,我说正在向拉斐尔暗送秋波。后来我们怎么了?丘比特正在犯困。
她还是慵懒地抱着“那棵树”,咿呀呀地说考拉永生;她还是为别人节省一块三,不过那人不是我,她还是那样连珠待炮,轰得人晕头转向……我还是涂抹我的文字,白纸上总是那么文绉绉;我还是聆听我的音乐,哼起来像野鸭;我还是继续我的流浪,却不是唐·诘诃德那样留下“骑士精神”,我只在乎别人可成为我的风景。
我失恋了,却不只33天。我不知道彼此是否再演绎向左走、向右走。只不过慢慢地慢慢地学会套用龙应台的经典。我慢慢地了解到,所谓情侣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今生今世彼此两条平行的人生线先后穿过凹透镜和凸透镜罢了。我站在大桥的这头,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大桥的那头。我读懂了,她的倩影告诉我:不必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