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让水三姬狠狠的一震。
“如果我偏动呢?”水三姬不甘心的挑衅着。
潇竹缓缓掀起眼皮,杀进水三姬的眼神:“不怕死,就试试看。”
水三姬冷笑一声,一转眼不见了。
树叶婆娑作响,潇竹吸起一枚石子,飞快的朝树叶掷去:“以前不曾发现你竟然喜欢偷听别人讲话。”
“你竟然在凡间收了徒弟?”粉衣女子忽视掉潇竹的不悦,从树上飞了下来。
方才,她是打算离开的,但是偶然听到了那个蛇精说起了徒弟的事情,一时好奇的她这才停下了脚步,用隐形大法藏匿在了树叶里面,偷偷的听完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管我的闲事。”潇竹突然间心情极差,说话的语气冷的像一座冰山,令人听上去好生的不舒服。
“你”粉衣女子不甘心的上前。
潇竹带给她的漠视感重的让她望而却步,那踏出去的脚步只好尴尬的收回,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多保重,何时想回去找巧鸟儿唤我。”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粉衣女子‘倏’地消失不见了。
潇竹望着茫茫的天空,眼底流露出一抹异样的情愫。
花俏的大街上,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灯笼都被小贩燃起,挂在麻绳上吸引街头的客官来进行贩卖。
天阶夜色凉如水,红烛秋光花满楼。
翠****流的‘怡红院’三个字在牌匾上显得格外扎眼,门口拿着手绢,浓妆艳抹,身着暴露的老鸨捏着嗓子依靠在门框上对过来过往的男子们吆喝着:“哟,客官,到里面瞧一瞧,小翠花,小桃花,小樱花,小黄花都等着您呢。”
老鸨忽然看见了熟人,那声儿活活能把人膈应似:“哎呦,张爷,您好久没来了,小菊花都哭了好几天了,天天盼着您,快,快进去,还是那间房,您好好玩啊。”
妲雪抱着臂,望着进进出出的男子们,摸了摸下巴,啧啧,里面一定有好吃的,有好喝的,有好玩的,今天非进去溜达一圈不可。
于是,妲雪背着手,挺胸抬头提臀收腹的大摇大摆的往里面走去。
“谁啊?谁啊?谁啊?”老鸨一见是女客,那脸子立马耷拉的老长,整的跟鞋拔子脸似的,哦不,准确的来说是猪腰子脸:“这地儿是你能进的么?赶紧走赶紧走。”
“凭什么不让我进?我有的是银子。”妲雪拍了拍裙摆上缀着的口袋,土豪伦比的说。
“有银子也不能进,再不进小心找人揍你。”老鸨四下打量了着妲雪,以为她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夫人来怡红院抓奸呢。
正说着,从怡红院里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那肥肉估计一甩都能甩出两斤荤油出来,他们手叉腰,凶神恶煞,狠狠的‘哼’了一声。
妲雪仰视着瞅着这俩空长一身肥肉的傻叉,心想:哼你奶奶个鸡毛腿啊。
大门不让进,房顶我走进来。
妲雪笑的贼兮兮,想着引开他们的注意,于是,指着天空:“哇,神仙灰过去了。”
‘咻’的一声,没影了。
老鸨和几个彪形大汉稀里糊涂的望着天空,然后望着对方,又诧异的望着门口消失的妲雪。
最后异口同声的总结:蛇精病!
星星点灯,照亮怡红院的房顶。
一个房,两个房,青青的瓦,红红的墙,宽宽的门,大大的窗,哪个房间最热闹?
且看,妲雪的屁屁在哪儿撅的最高。
朦胧的月光笼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雾,怡红院后面高高的房顶上,一抹银装素裹的裙摆轻轻飘扬。
潇竹轻巧的双脚飞过了一片片树林,穿过了一片片街道,客栈那光亮的一点让他正准备转弯时,潇竹不经意恰巧看到了远处房顶上闪烁的银色,他熟悉妲雪内身的银色妖光,这个小东西不在客栈好生休息跑到人家房顶上来做什么?
带着满满疑惑,潇竹速度的飞了过去。
专心致志的妲雪正流着厚厚的口水,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房顶内里面********的一幕,那小脸儿红晕一片,时不时的吞咽下口水,耸耸肩,抖抖脖子,一惊一乍,一喜一诧。
纱帐香飘兰麝,娥眉轻把萧吹,雪白玉体透廉帷,禁不住魂飞魄荡。
潇竹两根手指划过眼睛,房顶内淡红色透明纱帐里呈现的便是这样销魂的一幕。
再看冷如雕塑的潇竹,那不问世事的面上竟然也浮现了一抹尴尬的红云,望着看的入迷的妲雪,头疼啊头疼,到底还是自己寻来了。
“咳”潇竹提醒式的轻咳一声。
妲雪未理。
潇竹上前轻拍她的肩。
妲雪一只手不耐烦的给他挥开了。
潇竹温怒,再一次上前拍她。
好家伙,这回轮到妲雪不乐意了,急头白脸的嚷嚷着:“你起开,别闹。”
闹?
潇竹指尖旋出一个绿光,用法术把被妲雪挪开的瓦片重新挪回了原位。
光芒一遮,妲雪什么也看不见了,她气的直跳脚,叉着腰回头准备找人理论:“谁啊?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你骂为师是狗?”潇竹第一次见妲雪如此认真,如此专注的表情,若是在学习法术的时候也具备这种精神,那早已成气候了。
妲雪惊的下巴都掉下来了,连忙摆手解释:“师师父,您老人家误会了,不是狗,不是狗,您可是竹子,最高风亮节了。”
嘴上夸着,心里损着:亮个屁节,自己偷偷一个人来这乐呵,还亮节呢。
“你站在别人家房顶上做什么?”潇竹可算是服了她了,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为了寻一乐,竟然想到去拆别人屋顶的瓦片来偷窥。
被抓了包的妲雪一个语塞,翻了翻眼皮,望着星空,自言自语的解释:“子曰:站得高望得远,我为了等师父一直睡不着,所以就千辛万苦的爬到了屋顶来看一看天上的星星来解对师父的相思之苦。”
潇竹汗涔涔。
相传,人死后便会化作天上的一颗星星。
这货,是有多巴不得自己死?
“子曰:非礼勿视,别以为为师不知道你方才在看什么。”潇竹直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打断了她的谬论。
妲雪挺了挺胸,理直气壮的犟嘴:“子曰:非礼勿视,但我没礼。”
潇竹汗颜,看来应该找一个私塾让她好好学习学习了。
“跟为师回去。”
募地。
瓦片下,传来一阵阵撩人心扉的女子淫叫声。
妲雪两个眼球锃亮,波涛汹涌的架势狂扑过去:“师父,我再看一会,看一会,你教育徒儿不管做什么要有始有终,我看着始了,也要把终给看完。”
‘有始有终’这个成语被妲雪运用的淋漓尽致,把潇竹气的七窍冒烟。
是夜。
夜深人静的客栈内,一声声‘啪,啪,啪’的小竹板儿声清晰可闻。
“嗷呜,师父,师父我错了,你别打我了,一会一会屁屁就打开花了。”素雅的上房内,一张细窄长椅上,妲雪像一只即将被上锅蒸的龙虾般趴在了上面,连哭带嚎的向身后的师父求饶。
潇竹则潇洒的手握一只萧,另一只手腾空出现了一个竹子做的戒尺,‘啪’的一声,戒尺与妲雪的屁屁来了一个亲密接触,伴随着妲雪凄厉的尖叫声以及潇竹的训斥声显得格外‘悦耳’:“好的不学,坏的一学就会,为师方才告诉过你,让你在客栈好好休息等为师回来,你不但私自跑出去,而且还跑去那个地方偷窥。”
说到这儿,潇竹无奈的摇摇头。
原以为她未成人形之前就已经很没有节操了,现如今成了人形以后节操更丢的一干二净了。
“师父,我没有!”妲雪咬着银牙继续与他顽强的抗争。
“还敢辩驳。”话落,尺落,啪啪。
“嗷嗷,师父,我要告你草菅人命,绑架良家妇女外加”妲雪玩命儿的吼着,恨不得把整间客栈的人都给吵醒。
“唔唔”潇竹变出一个手帕塞住了妲雪乱叫的小嘴儿。
‘啪’。
“这一下打你不学无术。”
‘啪’
“这一下打你行为乖张。”
‘啪’
“这一下打你顶撞为师。”
妲雪湿漉漉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潇竹,媚眼含湿,娇喘微微,犹如梨花一枝春带雨,让人心生怜惜,不忍责罚。
“妲雪,为师问你,你可知错?”潇竹表面一脸严肃,却有些担忧妲雪的屁屁。
妲雪点头如捣蒜。
所谓,好女子不吃眼前亏,什么错,先认了再说。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潇竹将手帕扯掉,又将戒尺收回,淡淡的说:“起来吧。”
晃悠半天,妲雪依旧不动。
潇竹蹙眉:“怎么了?”
“痛,爬不起来了。”妲雪楚楚可怜的说,但是眼底却没有一颗眼泪。
这一点让潇竹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干打雷不下雨。
潇竹凑上前,妲雪顺势发挥梨花带雨的模样,两条玉臂虚弱的张开,声音软软绵绵:“师父,抱抱。”
潇竹脸一红,心一紧,第一次尝到女子与他撒娇赖皮的感觉,如漫步在云端,如行走于小溪,如微风拂过脸,那颗心不可抑制的加速了几秒钟。
“这”男女授受不亲,潇竹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