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顺势望去,眸底闪着一抹****,他深深的望着蔷薇:“美花作景,才不会浪费这良辰美景。”
“公子可真坏。”蔷薇娇嗔道。
屋内旖旎一片
夜半。
软榻上的蔷薇悄悄将中衣穿上跃过皇上走到一个佛像面前,拧动了一下佛手,佛像缓缓的挪动,她进入了那个密室。
密室内冷冷凄凄。
灰白的土墙上置着一个案台,案台上摆着一个牌位。
她望着那个牌位,双膝弯曲,跪了下去,她并未说一句话,眼底湿润,缓缓唱起了今日在戏台子上唱的那首《西湖柳》。
音调缓缓落下,蔷薇感受不到寒冷,她的双膝早已跪的僵硬却丝毫不以为然,她对着那牌位散出声音,声音悲呛却透着一股子快感:“我忍了数年,今日终于在那人面前唱了这首歌,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经常给他唱这首歌,你从那年的夏季唱到冬季,却也没有挽回他的心,你的嗓子唱出了血却依旧不肯看郎中,最后你死不瞑目却依然忘不了他,我恨他,我恨他这般薄情,所以我要报复,今晚是我报复的第一步,我成功的吸引了他对我的注意,我等着那一天,我等着他知道真相的那一天,我要笑着看着他哭。”
翠云阁的房顶上。
两双眼睛在互相争抢的望着瓦片下的春色。
妲雪的坨儿小,压根抢不过潇竹,她使劲推了推他:“师父,没想到你也好这一口。”
听及。
潇竹的冷眸一扫,大掌拍了拍她的脑袋:“休得胡言,为师是在办正事。”
“正事?”妲雪撇撇嘴,尾调轻扬:“看人家羞羞也是正事?”
一个大掌捂住她的嘴巴:“你小点声。”
捂的她都有些透不过气来了,妲雪点点头,松开她,潇竹将瓦片挪了回去,道:“为师一直觉得那男子不一般,果不其然。”
“师父,那人是谁啊?”妲雪好奇的问着。
潇竹的嗓音沉凝:“当今圣上。”
“啊?不会吧?”妲雪有些不可置信,当今圣上怎么长得又丑又老啊:“师父,你怎么知道?”
难道他的屁股上刻着皇上二字了么?
“为师从他的头顶看到了龙之韵气。”潇竹方才用仙眼看破了他的元神。
原来是这样。
“师父,那我们大半夜不睡觉,为何要来看他们?”妲雪一屁股坐在了瓦片上。
潇竹望着黯黑的夜空,幽幽的说:“皇上乃真龙天子,也是混在六界之中,现在六界动荡不安,六界之宝也没有下落,若皇上的安危受到了威胁,那么六界之宝恐怕便会更难寻了。”
六界至上,每一界都有罪尊贵的人,仙等。
若失去其中一个集等于失去了其中一界。
妲雪有些明白了:“师父,我们这次不但是寻找第三十滴眼泪,是不是也要保护皇上的安危?”
“没错!”潇竹答道:“皇上一出现在翠云阁我便注意到他了,其实这倒没什么,因为大家都知道皇上喜欢在民间搜寻美人纳入妃子,但是碰巧的是那个蔷薇仿佛早就知道皇上要来,而且还偏偏选了今晚唱那首奇怪的曲子,好像在故意吸引皇上的注意,而她又一直是卖艺不卖身,今晚却破了例招待了皇上,所以我有些怀疑她的动机。”
被潇竹这样一说,妲雪仿佛有些理清了,她猛然想起什么,道:“师父,方才我见蔷薇进了一个黑暗的纱幔内,你说她去干什么了?”
潇竹深邃的眸子蕴着一抹精光:“想来那是一道密室。”
“密室?”妲雪的眼睛变得锃亮:“哇,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们偷偷溜进去吧。”
“恩。”潇竹应道。
“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妲雪踩着小步子准备下去,可谁知后面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妲雪疑惑的回头望去,却发现潇竹站在原地不动,她急了,猫着腰溜了过去:“师父,你怎么不走呢?”
“你一个人去就好了。”潇竹声音淡淡却透着一丝坏笑:“为师相信你。”
我噗――
师父,你要不要这么耍人玩啊。
“师父,我害怕。”妲雪握成小空拳放在下巴处。
“你怕什么?”潇竹挑眉问道。
妲雪指了指瓦片下:“我怕那两个人发现把我杀了。”
出息!
潇竹隐住唇边的笑,给她出了一个好主意:“你化作原型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若可以的话,你将里面重要的东西拿出来。”
师父,好样儿的。
思及。
一团白色的毛茸茸的小东西趴在了潇竹的靴子上,尖锐的小爪子拼命的挠着他的脚背,潇竹只觉得痒痒的,垂头望着那个小东西,柔软的容貌被微风吹的拂拂而动,触动了他心底那根弦,他的眼底蕴着一抹柔软,俯身将小东西抱起,用偌大的袖袍挡住频频吹来的寒风,小妲雪一个哆嗦,将小脑袋缩进了他的袖袍里,湿漉漉的小舌头舔着他的肌肤。
闷闷的声音从袖袍里传出:“师父,师父,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瞧瞧,这个小东西不带让自己吃亏的,每次总是讨价还价的。
“说吧。”潇竹的语气不禁放柔了一些,也就只有她变成雪狐的时候,他才敢这般亲昵的待她。
妲雪一听,开心的将小脑袋钻了出来,湿漉漉的小鼻子蹭着他的脸颊,声音萌萌的:“师父,我要你亲自喂我吃红烧狮子头。”
“好。”潇竹爽快的答应了。
“一会儿我从密室里出来你就喂。”妲雪得寸进尺的提了近一步的要求。
潇竹想了想:“好。”
它毛茸茸的尾巴扫来扫去的来表达自己愉悦的心情,潇竹忽然觉得它可爱极了,在它的小爪子上落下一吻,将它放在了地上:“去吧,为师在房内等你,你从阁窗内进来就好。”
“好的,师父,我保证完成任务。”妲雪喜滋滋的四个爪子前后一蹬,跳到了翠云阁的后身。
而蔷薇早已从密室内出来,为了不让皇上起疑心,安分的躺在了他的身边,盯着他几秒钟,在心里暗骂:狗皇上,看着我就恶心。
夜半,二人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小妲雪的尾巴扫在地上,那双黑葡萄般的眼睛眸光一闪:呦哈,机会来喽。
她四个小腿儿倒腾的可快了,嗖嗖嗖的跑到了那个黑色纱幔后面,望着比自己大出十倍的佛像,她可犯难了,爬到那个佛像的脑袋来回转悠着找着开关,却怎么找也找不到,忽然,它的小爪子一个打滑,刺溜滑到了佛像的手臂上,只见那佛像缓缓的转动开来。
它欣喜若狂,两个小爪子拍啊拍的,在心里偷偷的夸奖着自己多聪明。
进入密室后,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全是那呼呼的冷风,它冻得直打哆嗦,忽然,视线落在眼前的一个大大的泛旧的案台上,它盯着那块儿牌位,却看不懂写了些什么,她心想: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先拿走在说。
于是,她扒着小爪子爬了上去,将那个牌位捧在了爪子里。
两腿儿下蹲,它打算离开,一个纵身从上面跳了下来,不小心刮到了上面空空的香炉,那香炉倒在了地上,却撕开了另一道开关。
‘吱啦’一声。
那案台竟然从中间缓缓的扯开了一道裂缝,泛旧熏人的味道扑面而来,呛的小妲雪直咳嗽,好奇心作祟的她抱着牌位朝那里面望去,视线才落在上面,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响彻在空中,小妲雪吓的退了老远:妈妈咪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深秘的森林里。
一顶黑色的轿撵伫立在中央,前面汗血宝马的红色与黑色的轿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森林的不远处是一座寺庙,夜晚,总是泛出撞钟的声音。
忽而。
一道黑色的身影运用着灵动的轻功踩遍了大多的树木,最终双脚稳稳的落在了轿撵面前,来者踢了踢轿门:“出来吧,事情办妥了。”
轿撵上的轿帘撩开,洛嫣儿一袭华贵的贵妃装站在黑衣人面前:“东西都放进那依兰花里了?”
黑衣人冷哼一声:“都放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什么时候承诺?”
洛嫣儿的眉宇间蕴着一抹阴狠之色:“放了便好,那个狗皇上每天只知道风流快活,现在后宫的那些妃子都知道他来凡间选妃子,都私下讨论我是不是失宠了,我一定要给他一些教训。”
“那个药长时间服用会导致人神志不清,久而久之就会变得痴呆,你就不怕皇上一死,你在这后宫就没地位了吗?”黑衣人分析到。
洛嫣儿冷哼一声:“死了更好,我才不怕那些,我已经偷偷和太子勾结,待皇上一死,我就辅佐他当皇上,到那时后宫还是我说的算,而且我还可以和潇竹双宿双飞,岂不是美哉。”
黑衣人眉色一凛:“那你何时能够让我得到妲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