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那季落花不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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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青春那年,思念悠远

从未与青春谋面,但影子却留在了身边。没有刻意地注意过年少的时节,是长着风的模样,或是有着雨的姿态。只是铭记着一个禅深的夏天,总爱踮起脚尖,触摸头顶上的一片绿叶,欢笑着摘下来,却抖落了满树的阳光。

披肩的长发总会有茉莉的清香,微风中拂动的长裙,光洁得没有一个污点。在意别人的一句玩笑,也在意绿荫下的尔侬我侬。总幻想蝶的生活,在阳光下比翼,不会孤单,不会没落,幸福得有些忧伤。

喜欢站在阳光下看海,听云集的鸥鸣激起潮水的咸味,每一阵清风拂来,都会陶醉得目空一切。沙滩上的贝壳,捡最美的一枚,有彩虹的颜色,有阳光的香味,然后屏上呼吸,想想不在身边的他,总感觉有些孤单,也有些遗憾。

站在南方的小巷,雨中,不在意空气的潮湿,整片天空都是自己的,手中的相机,定格下的每一个瞬间,都含有一处残破,一处生机。快门上的水珠,是永远风不干的记忆,站在雨中想着雪花,想着冬天里他微笑的弧度,想着雪人怀里,捧着那本没有写满的日记。

每天在阳光里惺忪,揉揉眼睛,打发早间时光的只是巷口的那一摊炊烟。坐在角落里,不在意别人惊异的目光,大口大口地嚼着油条,借一口豆浆下咽,打嗝了,不理会风的玩笑,不理会云的惊讶。提着小包一路小跑,跑进班里,同学们借着空子捧腹开怀,笑自己下巴上的残渍,笑自己脸上没有涂开的粉脂。

板书上的字迹,每一个都让思维停滞,干脆摇摇同桌手臂,让他坐得直一点,给自己撑一面小憩的挡风墙。在梦里,单车上的他没有听到自己的呼喊,于是生气了,大捶桌子,一半的课程戛然而止,老师啧啧嘴巴,示意站在后面。在别人没了眼睛的笑容里,也只能悻悻地吐舌怄气。

有时候,总要像角落里的一个位置瞟去几眼,看看他纤尘不染的目光,看看他暖意融融的一袭白衫,然后莫名其妙地笑,被同桌归为神经挫伤。一撅嘴吧,发誓不再理他。同桌知道后果很严重,就眉开眼笑地递来一半的果汁。就这样被收买了,没有更多的想法。

一样的花靴,系着不一色的鞋带,一根挽着清风,一根系着明月。

痛恨作业本上的日期,无休止地蔓延,喜欢在背地里捧着偶像的照片发呆,幻想爱情出现的那一天,希望一个人,他骑得不是白马,而是单车,他不是王子,但有王子般迷人的眼球和白皙干净的皮肤。他可以站在树下,陪自己数满天的繁星,可以在失落的时候,陪自己唱那首老得不能再老的歌,他的微笑就是一剂良药,可以让自己在生病的时候,不去面对白大褂的寒针。

听说好友有过一次捧着米花看韩剧的浪漫经历,心里羡慕不已,总缠着身边的人,或班长,或同桌,让他充当一回捧玫瑰的人。并肩坐在银幕下欣赏爱情肥皂剧,有感伤怀的情节,哭得梨花带雨。同桌的他满脸茫然,自己却独生闷气,抱怨身边坐了一个木头,不懂得安慰自己。他满脸无辜,自己只好开怀大笑,没心没肺。

与朋友相聚,尖叫声卡住了声带,放肆着一首首寻不着原味的歌曲,笑得岔了气。每一秒的消逝都会有一段甜美的记忆,踩在树荫里,听风铃漫歌,脑海中构思着一幅幅偶遇的图景,感觉不到自己幻想得离奇,也感觉不到自己心跳得蹊跷,总是很得意,很得意。

如今回首,桥头的雾渐渐迷离,在青春渐行渐远的步伐里,努力地回想那年的月光,青春已如流淌的歌,在指尖,在耳畔,也在心间,流淌,悄无声息。

在风花雪月的流年对白里,翻着一张张单薄的影集,青春那年,思念悠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