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惊闻凶手情难控
“你就这么让那只小白兔跟那条赤练蛇走了?不怕赤练蛇咬小白兔一口?”蓝希一脸八卦地凑到归海忧痕跟前。
“她不敢!”语毕,果然就见赤梅走了进来,狐媚的脸上写满了不爽。
“你的伤是怎么来的?”白子凌的语气冷得吓人,在他的心里归海忧痕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神。
“是啊,教主,天下有什么人可以伤到你的?”黑麒黑黝黝的脸上很老实的表达他的气愤与疑惑。
当天叔还有说什么时,归海忧痕举手阻止了他:
“蓝希,马上去查抚远将军吴寂的底细,三天内本座要结果。”
“黑麒,子凌从现在开始你们暗处保护她,一天十二时辰不许间断。”
“赤梅,把出入香风雅穴所有与严松有关系的皇亲贵戚,达官显贵全部查出来,列出名表交给本座。”
“天叔把风无教所有在京城的教众集中起来,随时候命。”
归海忧痕缓慢而有节凑的吩咐众人,脸上弥漫的妖气越来越浓,众人知道他真的发火了,因为那个女子——
归海忧痕不清楚心底的这把怒火为何会烧得如此的旺,只是直觉地在知道有人要伤害她时,他只想毁灭对方。
几人里看到他有这样的反应最高兴的要数天叔和蓝希了,最难受的当属赤梅吧,爱了这么久却还不如一个只相识几个月的人。而黑麒与白子凌倒没什么,只要听命令就好了。
夜,无月,无星,暗得几乎连自己的手指都看不到。打火石随着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划破了暗夜:“是谁让你擅自行动的?”
原来这里只是一个暗室,随着火石点亮了暗室内的蜡烛,看到了两个人影。那个苍老有劲的声音的主人背对着一个低着头的灰衫的中年男子,
“爹,孩儿只是想帮您早点得到宝物。别无他想。”
“你是怕金虎楼唯一亲人找你报仇,想斩草除根吧。”声音的主人此时转过身来,烛光映出了一张苍老却威猛十足的脸,一脸白色的虬髯遮住他半张脸,可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双目却锐光逼人。
“孩儿不敢。”灰衣男子始终未抬头,只是他那在袖中紧握的双拳泄露了他的情绪。
“吴寂,老夫将女儿嫁给你,是希望你能帮到老夫,不是让你来给老夫添麻烦的。这次如果他们查不到什么便无事,如果你坏了老夫的大事,你就等着为自己收尸吧。”老者一拂袖就这样消失在了黑暗中。
烛光下的灰衣男子渐渐将头抬了起来,露出了一张普通的脸,只是那双眼里露出的阴毒奸邪之气,却是不容忽视。
已步入初冬的京城,这日竟飘起了雪花儿,一直在南方生活的片茵从未看过下雪,披上前天归海忧痕给她送来的淡蓝色斗篷,她走进了外面的雪花飞舞中。
片茵所住的居所与香风雅穴有一园之隔,这个园子大得如一个迷宫,而且设有香风雅穴客人止步的关卡。片茵不想走得太远。只是在不远处停了下来,看着片片的雪花洋洋洒洒地飘落,片茵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雪花在手心融化,她又接了一片,就这样来来回回不亦乐乎地玩着。
“看着她开心,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也会这么开心。”不远处朱玉楼看着快乐的玩着雪花的片茵,对着身边的归海忧痕说道。
“。。。。。。”归海忧痕用无语拒绝和他谈这个。
“一个如此聪明却又单纯的女子,我想没有男人会不动心的。是吧?”朱玉楼依旧一脸的笑意。
“无论她多聪明,多单纯,都和你没关系。”归海忧痕低声警告,可是他的话朱玉楼向来听不进耳朵的。果然——
“嘿——片茵!”他早已向片茵招手走过去了。
片茵回头便看到了一身白衣的朱玉楼立在雪中,温柔的看着她。
“子清,怎么是你?”心情开朗的片茵,连笑容这时也比平日灿烂了许多。
“哦,有人请我来喽。”朱玉楼看向身后。
片茵随着他的眼光,看到了归海忧痕紫红色的身影就驻立在不远处,那妖孽般的美颜映着这纯洁的雪花更加的美。
当朱玉楼发现片茵看着归海忧痕的目光时,温柔的眼中闪过落漠,轻轻的,淡淡的,却另人的心不觉一酸,他——还是晚了一步吗?
然——真心所爱,怎么可轻言放弃!
重新打起精神的朱玉楼再次拾起他的笑容!
要杀她的人是十年前杀她全家的人?
当片茵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呆住了。十年来她一直刻意的回避这个问题,失去亲人的痛苦一直被她隐藏得很深,报仇并不是没想过,毕竟金家上下有那么多人是无辜的,纵使父亲再怎么该死,却一直是她慈祥的父亲,说心中没有仇恨那是假的。只是那是父亲所得到的孽果,难道她要一直将这个孽世世代代的传下去吗?所以,她放弃了寻找仇人!可是却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仇人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且是要继续十年前的屠杀——她这只漏网的鱼儿!
面对着厅内众人的眼光,片茵嘴角苦笑越来越浓。
“十年了,看来这个人不杀了我是不会罢手的,呵呵——”
“你打算怎么办?”朱玉楼沉重的问道,他没想到,这样一个单薄的肩膀竟背负了这么大的包袱。
“我——不知道!”片茵呆呆地站了起来,就这样在众人的眼前离开了,那淡然水眸中的无措令两个男子心痛难当。
朱玉楼立刻起身要追上去,归海忧痕拦下了他。
“让她静静也好。”
“可是她这样会不会——”
“没事,黑麒与子凌已经跟出了,她不会有事。”
果然——厅里除了他们二人,只剩下赤梅,蓝希与天叔了。
“老大,我们这次是不是要大显出手了?”蓝希首先发言,当他查到这么大轰动的大事时,就知道他大闹京城的时候到了。
“记得本座飞鸽传书让你查在洛阳那次被袭击的事吗?”魅眼盯着勿自在那兴奋不已的蓝希,归海忧痕缓缓的问道。
“记得啊,难道风行那小子偷懒?没给你结果?”蓝希跳了起来,用愤怒来掩盖自己偷懒的事实。
归海忧痕不理他那蹩脚的戏码:“风行给本座的答案是风雷杀手组织的白衣十二杀!”
“你是怀疑——?”蓝希重新坐了下来。
“你别忘了子凌是掌管教内的雾隐堂,而雾隐堂与风雷是什么关系你不清楚吗?”赤梅在这时开口了狐媚的眼神尽是不屑。
“啊!子凌同雾隐堂的首领是亲——”想起这厅内还有一个外人,蓝希很及时的闭上了嘴。
“风雷首领前些年在江湖上悬赏找自己的亲兄弟,这似乎不是什么秘密。呵呵——”朱玉楼呵呵笑着。
“风雷不会接与风无教有关的案子,那么就有可能是别人冒用风雷十二杀的名头。”天叔在旁边将话题重新引入正题。
“那么两次偷袭事件的主谋就有可能是同一人。”朱玉楼作出总结。
归海忧痕端起赤梅刚刚为他换的茶,将目光移向朱玉楼:
“朝庭大多的皇亲贵族都与严松关系甚密,无不讨好交结于他,除了齐亲王与怀王。齐亲王是满朝野都清楚他与严松不和,而怀王虽然看似把朝庭所有一切是非摒除在外,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吧,不然——小王爷如何得知有人要造反呢?想必是齐亲王派夜探严府有所发现,通知了怀王吧。”
“没错,归海教主果然是眼观八方。呵呵——只是小王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所以一直未让父王与齐亲王有所行动。”造反是何等大事,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发现。
“小王爷是聪明人。”
“归海教主也不是傻子,说吧,需要小王做什么?”
“还有一个月就是严松的寿辰,说服皇帝当天亲临严府。将所有禁军包围严府。”
“似乎不行,禁军中有一半是严贼的人。”朱玉楼摇头。
“那么就秘密调回部分边疆兵力,我想严松再长的胳膊也伸不到边疆,况且边疆的守将石远大将军是一个刚正不阿的忠臣。”
朱玉楼用后摸索着下巴,思考着归海忧痕的话。
“这么做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没有证据?”
“他可以以计反咬对方,我们为什么不能来个计中计?如果皇族造反牵连必大,没有三五个月是不会办出个什么结果的,既然这样,那么就让那自以为聪明的齐亲王牺牲一下吧。”
“你是说——?朱玉楼被归海忧痕的话吓到了。
“没错,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可是这样齐亲王不会同意的。”
“有人说要他的同意吗?你只要想办法让他自己去告发就可以了。”
“可是如果他入狱,也有可能被严松灭口,直接安他个畏罪自杀。”
“为什么不让怀王参于,道理就在这。如果这时怀王要求将犯人关押在怀王府,美其名曰说想为皇帝出点力,严松眼里的怀王是一个懦弱无能的人,而小王爷也同他的父亲一样的温吐,所以他只会是当老王爷想称机捞点油水,绝不会有其它想法。而人在怀王府他想加害也就没那么容易了,本座绝对相信小王爷拥有一批精良手下。呵呵——”
归海忧痕话让朱玉楼沉默了,归海忧痕说的无疑是个好办法,只是同时也有一定的风险。
“你所说的计中计是?”
“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如果皇帝发现了一些本不该出现在严松府上的东西,那应该就好玩了。呵呵——”归海忧痕邪魅的嘴角扬了起来。
“那么,片茵的事呢?遇到这样的事,她该怎么办?”朱玉楼最不放心的是片茵。刚才她那样的神情让他的心到现在都无法安然,所以这件事情一告一段落马上就想起她。
“她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很快她就会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话是这么说,可是那女人有时笨得可以,她真的可以吗?
“我还是要去看看她,归海教主不介意吧。”朱玉楼笑着起身,他的样子哪有管归海忧痕介不介意意思啊。
“归海教主说的事,小王会以最快的速度办完。计中计的事就看教主的了。”朱玉楼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厅堂。
“老大,你不能让那小子抢了机会啊。”他家的傻老大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啊,,蓝希跳起来指着门外,天叔在一旁也是一脸的着急样。赤梅刚静静的间在一旁看着归海忧痕的表情。
“现在我们最大的敌人就在眼前,除掉了这个严松,赫连天他还凭什么与本座斗。那么,本座称霸江湖的目标也就指日可待了,她嘛,只要老老实实的呆在本座身边,本座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的。”归海忧痕妖魅的眼中闪着熊熊的野心之火,只是在心底的最深处有一个小小声音在问他:你真的像所说的这么不在乎她吗?
“教主不是很爱那个女人吗?”赤梅问得有些小心,刚才归海忧痕的话让她心中燃起了希望,也许他并没有——
“本座有说过爱她吗?一个对自己有用且聪明的女人每个男人都会将她留在身边的,她身负圣手回春的绝学,将她留在本座身边对本教的好处是用之不尽的。”归海忧痕说得无情,可心底却是开始怀疑,自己是真的这么想的吗。
他的话让赤梅狐媚的眼明媚了起来,蓝希和天叔却在频频摇头。
站在门外的片茵在听到这席话踉跄退了一步,嘴角渐渐扬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呵呵——是自己太傻吧,这么轻易地将心许出,明知道他那样无法去爱除自己以外的人,却还是被他那偶尔的温柔所迷惑,还有那妖孽般的美颜,自己最开始不就无法避免被他那张妖异无双的脸所迷惑吗!
心好痛,痛得她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去舔拭伤口。多年平静的心无法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她真的爱了,原来在她淡淡的心湖中,不知不觉竟爱得这么深,她本以为自己只是心动了,可却没想到在听到他那无情的话时,她竟会如此的痛。
雪花仍在飘着,片茵跌跌撞撞地在雪地里走着,直到她撞到一个温暖的胸膛。
“片茵,你怎么哭了?”朱玉楼双手扶着片茵的肩,着急地问着。
认识以来,他从未看到过她的眼泪,她一直是那样淡淡的。
“我哭了吗?”片茵伸手轻抚自己的脸颊。
多久未流泪了,自己都不记得了,最后一次哭那应该是十年前在遭到灭门的那天吧,从那自己她似乎从未哭过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片茵,你快告诉我。”她的泪珠轻轻地滴下却重重地落在了他的心里。从第一次见她时,她那淡然清新的气质就让他不由自主的想接近,再次遇到她,见过各类美人的他竟看她看得呆了,她不美,只是就是走进了他的心里。
他,温文俊雅,家世显赫,不知道为什么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她的世界,他对她的心意,她明了,只是一直装做不知道,她自私的不想失去这份友谊,这样对他并不公平,她知道,可是不说明。
此时,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见到他,她就像抓住了一颗救命稻草般,紧紧抓着他不放。却不说明她流泪的原因。
“好久没哭了,可以借肩膀用一下吗?”他在身边,她总会觉得很温暖,所以自私的明知道他的想法却不直接拒绝,呵呵——她也是个坏女人吧。
朱玉楼以为她是因为想起家人,所以才会这样,他大方的伸开双臂温柔的笑着:“来吧!”
朱玉楼的怀抱是温暖的,是舒适的,可是却偏偏没有了那种怦然心动,如果她眷恋的是这个怀抱的话,也许就不用那么痛了吧。
“子清,谢谢,我好多了。”看着朱玉楼身体直直地立在那,双手老实地垂在身体两侧,那样子就像他真的是一根可以依靠的柱子,他搞笑的样子让片茵的有了淡淡的笑意,虽然还是充满了哀伤,但也足够了,朱玉楼温润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入夜了,雪依旧在下着,片茵的卧室仍亮着,她混乱的思绪渐渐平息下来,还记得她回到那个厅堂是因为她想清楚了,与其是等着别人来杀,还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她不想杀人,可是如果对方是自己的仇人,而且还要置自己于死地的话,那么可以另当别论,而能帮她的人只有他。
只是,她没想到,在回到那里时她听到的却是一段让她痛彻心扉的话。心痛过后,她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但那颗心他所动的心却再也停不下来了。也好,就让它跳动着吧,反正那也将是只属于自己永远的秘密。她知道他不会让自己离开,那么她总有权力不再被他撩拨吧。
门无声的打开了,片茵却仍留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那紫红的衣袍出现在了她的眼底,她才猛然抬起头。
“是你?”
“是我,怎么,很意外?”归海忧痕妖魅的黑眸在烛光的相映下闪着异样的光。
“白天时,你又折回厅堂了?都听到了什么?”她听到那些话了吗?为什么自己的心里竟有丝恐惧。
“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那么为什么哭在了别的男人的怀里?”当听黑麒回报说她哭在朱玉楼怀里时,他几乎气得疯掉。
“你派人跟踪我?”片茵的眼里有了怒火。
“有何不可,别忘了,你只是本座的阶下囚而已。”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片茵笑了,惨淡而凄凉。
“是啊,我不过只是个阶下囚,有什么权力指责你呢。但是你不要忘了,阶下囚也有哭的权力,至于哭在谁的怀里这更与教主你无关。”他有什么权力指责她,他并不爱她不是吗。
“呵呵——是吗?那我就要让你看看我有没有那个权力。”归海忧痕黝黑的眸泛出了红光,那是他发怒的征兆。
他一把拉起片茵将她锁在怀中,薄唇粗暴的覆上片茵的,一只手开始不客气在撕扯片茵的衣服。他举动吓坏了片茵,只是傻愣着任他为所欲为,在她终于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只着肚兜与亵裤被他压在床上了。
片茵努力挣扎着,已经被醋火烧得疯狂的归海忧痕根本无法停止,片茵的力气渐渐地没了,泪水再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今天她竟哭了两次,皆是因他。
片茵的泪水另归海忧痕找回了一点点理智,他的手渐渐停了下来,面对着她的泪水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不想说抱歉,因为那确实是他想做的,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可是她泪水却让他不忍心伤害她了。
看着她如死灰一般的双眸,他的内心痛苦无比,难道是他自己把世上唯一可以给他平和心境的净土给剥夺了吗?
而片茵此时已筋疲力尽,心如死灰,她任着归海忧痕为她穿上睡袍,任着他上床抱着自己入睡,而自己什么时候睡着她却毫不知情。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了进来,片茵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