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克制着没有追问她是谁,只是目光迅速落在那盖着一条帕子的竹篮,问:“警察阿姨!看守所允许私自带东西进来吗?”
那女警才回过神,朝她们望过来,但看了半晌,什么都没看到,便生气地瞪着七夕。
“你说什么?什么东西带进来了?”
七夕指着女人刚放上桌子的篮子。
遗憾的是,她仿佛鬼遮眼。
“什么东西?她带什么东西进来了?你是不是有病?”女警怒了。
中年女人弯起唇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同时伸手一把拉开竹篮。
有时速度太快,只能用电光火石来形容。
正如此刻,那条从篮子里飞出来的蛇。
只是它快得这么有气势,对七夕都没有什么威胁,她只是轻松地稍稍一侧身,避开了它的攻击。
没有碰到七夕哪怕一袭衣角,那蛇便掉落地,死命地挣扎了几秒,然后肚子一翻,就此死去。
女警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没命地逃出探监室。
这是她一生中遇到最诡异的事。
桌子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凭空飞出一条从未见过的毒蛇。
巫蛊不是没有听说过,但亲眼见到,远远比道听途说可怕了几倍。
七夕从侧脸避过蛇的攻击后,就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窗外秋意浓浓,黄叶飘落,一片凋零,将那一丝丝的哀愁,带进七夕心底深处,不断蔓延。
无论从形状还是气味,都再熟悉不过的,那一天在海滨广场钻出来的蛇蛊。
与她的生命合而为一的蛊。
苗族女人眼神阴冷地看着她,说:“这些毒物依靠你的血肉生存,原本应该永远不会从你身体出来的,是不是?”
七夕当然不会回答,她也猜得到,因而继续说话。
“身上的蛊虫是不可缺少的是吗?当它们会走出来的话,说明你的生命也在一点点消失殆尽,是不是这样?”
七夕沉默了好几秒,才使自己平静,缓缓转身看着那女人。
“你就是当年把我制成人蛊的人?”
中年女人耸耸肩。
“我也很想,如果是的话我犯得着千方百计来找你吗?”
“你找我。”七夕一字一顿:“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