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中国历史文化百科——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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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华夏民族(5)

疏勤王斐纠同样如此。唐初纠作为人质来朝高祖,以后竟留居长安不归,其子孙并入京兆籍。

又有西域使者及安西、北庭奏事者,因安史之乱,归路断绝,留居长安。他们在京师娶妻生子、买田宅,举质取利,安居不欲归。后来政府因供给困难(政府以宾客待之,花费巨大),劝他们还国。宰相李泌说:“岂有外国朝贡使者留京师数十年(有的居住48年)不归者?今当借道回纥,或白海道,各遣归国。有不愿归者,授以职位,给俸禄为唐臣。”结果,4000多人没有一个愿意归者。

这些历史现象说明唐朝社会物质文明发达,对于落后地区、国家具有极强的吸引力。处于落后状态的西域人仰慕京师,留恋长安,则是一种要求开化、向往进步的表现。它比占山为王、固步自封更具先进意味。

海外华人、华侨、华裔

华人广义为中国人的简称,海外华人指已加入或取得了所在国国籍的中国血统的外国公民。华侨指侨居国外的具有中国国籍的人,不包括出国旅行、访问人员,政府派在他国协助建设的工人和技术人员,国家派驻外国的公务人员和在国外学习的留学生。华裔则泛称在国外的中国人的后代,有的习惯于称华侨在侨居国所生的而又加入或取得了所在国国籍的子女,或中国血统外籍人为华裔。

唐宋以前,移居于国外的华人并无固定的称呼;唐来以后,多被居住国人称为“唐人”,后来他们也自称“唐人”。“华侨”一词出现之前也有称“华民”、“华工”、“商董”的。“华”是中国的古称,“侨”是客居、寄居之意。我国古代很早就把寄居他乡的人,称为“侨人”或“侨士”。随着移居国外人数的激增,“华”、“侨”二字被联在一起,用来称呼在国外客居或寄居的中国人。1878年,清驻美使臣陈兰彬在奏章中就把我国寓居国外的人称为“侨民”。1883年,郑观应首先使用了“华侨”一词。1904年,清政府外务部又在一份关于在海外设立领事的奏折里提到“华侨”。从此以后,“华侨”一词便成了寄居海外的中国人的一种专称了。

中国人究竟何时开始侨居外国,历来众说纷纭。有人说,周武王派箕子赴朝鲜以及秦始皇派徐福到日本求长生不老药,是中国人侨居国外的开端。

有史学家讲,汉武帝两次通西域,就有中国人到过欧洲并在那里留居。不过一般认为,自唐朝起,在南洋一带已有华人定居。

《萍洲可谈》中说:“汉威令行于西北,故西北呼中国为汉;唐威令行于东南,故蛮夷呼中国为唐。北人为海外,是岁不还者,谓之住蕃;诸国人至广州,是岁不归者,谓不住唐。”由此可见,唐宋时期,我国和海外各国的关系极为密切,中国人到外国居住的已经不少。

从唐宋至明清中后期的海禁开放,为华侨大量出现和广泛分布时期。这个时期的华侨大多居住在今印尼、新加坡、马来西亚、越南、泰国、菲律宾等地的中西交通贸易中心,人数约10万左右。从明朝中后期海禁开放至鸦片战争爆发为华侨出国大量增加和华侨经济逐步确立时期。在这期间,东自日本、朝鲜,西至印度,北起缅甸,南至印尼,几乎到处可见华侨的踪迹,人数增加至100万以上。从鸦片战争至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为奠定今天华侨遍布世界的基础的重要时期。第二次世界大战前,海外华人、华侨已有1000万左右,其活动范围也从亚洲扩大到美洲、澳洲、欧洲、非洲和大洋洲。据美国康奈尔大学分析估计,到80年代初散布在世界132个国家和地区的华人、华侨有近3000万(2700万左右)。海外华人、华侨的分布情况是:亚洲2400多万,美洲200多万,欧洲40多万,非洲10多万,大洋洲20多万。在各主要国家的分布情况,大致是:印度尼西亚600万,马来西亚455万,泰国450万,新加坡190万,菲律宾110万,美国100万,越南75万,缅甸70万,加拿大45万,英国15万,印度14万,澳大利亚12万,法国11万,巴西10万。在这些国家,90%以上的华人已加入所在国的国籍。

海外华侨不仅与侨居国人民友好相处,为当地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作出了贡献,而且是中国与世界各国友好的使者,为中外经济、文化交流立下了功劳。尽管如此,在很长的一段历史时期,华侨并没有得到公正的待遇。在国外,排华事件时有发生。1603年菲律宾一次排华惨案中,被西班牙殖民者杀害的华侨达24000多人,只有500多人逃进深山,得以幸免。更令华侨痛心的是,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他们在国内的合法身份也没有得到承认。远自唐宋以来,历代的封建政府对华侨一贯苛刻,出海前力加禁止,出海后便斥之为“化外之民”。明代中叶,“倭寇”猖獗,搞得东南沿海不得安宁,朝廷便采取了海禁政策。清初郑成功以台湾作为反清复明的据点,所以清廷的海禁政策更加严厉。尽管海禁有松弛的时候,但综观历史,保守的中国封建王朝总的来说是不鼓励臣民到海外去的。同时,中国人的乡土观念和宗族观念十分强,在一般情况下,也不轻易到异国他乡谋生。

唐人·唐字·唐山

唐代,可称是中国古代最繁盛富强的一个皇朝,唐太宗贞观之世拓土开边,威震中亚、西亚及海南诸国,西北民族呼唐太宗为“天可汗”,武功之盛,可以想见。至唐玄宗开元之治,国威大振,亦足以媲美贞观。贞观、开元以后,外人对中国的一切便均以“唐”字称呼,例如称中国人为“唐人”称中国字为“唐字”,称整个中国为“唐”或“唐山”,这种情形至今仍无多大变化,尤以南洋及日本人更喜欢这些称谓。

外人以“唐”称中国虽始自唐代,但其后仍历久不变,唐朝覆亡后,宋元年间固复如是,而到了明清,外人以“唐”称呼中国之事仍史不绝书,例如《明史‘真腊国传》说:“番人杀唐人,罪死;唐人杀番人,则罚金;若无金当鬻身赎罪。唐人者,诸蕃呼华人之称也,凡海外诸国尽然。”自盛唐以还,外人已似乎只知有“唐”而不知有中国了。

公元9世纪初年,日本弘法大师撰《性灵集》卷四说:“空海自家,试看新作者,不减唐家。”这是说他自己所制的毛笔不逊于中国笔,此亦为日本人喜欢以“唐”称呼中国的例证。明朝学者马欢撰《瀛涯胜览》,以叙述中国华侨派外生活为主,其中有一段说:“国有三等人,一等唐人,皆是广东、漳、泉等处人窜居此地,食用亦美洁,多有从回回教门受戒持斋者。”

可知当时华侨亦以“唐人”自称。

事实上,直到目前,老一辈的华侨仍喜爱自称:“唐人”,称中国为“唐山”,至于华侨聚居的地方称为“唐人街”,则更几乎举世皆有。中国人怀念盛唐,纯因有唐一代是一个富裕强盛的朝代。

唐人街小史

华侨和中国血统的人在国外一些大城市的聚居处,被称为“唐人街”。

“唐人街”这个名称并不是外国人叫出来的,而是中文译名。美国和其他一些国家就称这种街区为“Chinatown”,译为中文就是“中国镇”或者“华埠”,而大多数人习惯地把它译为“唐人街”。穷其原因,大概是由于唐朝在中国历史上是一个兴盛的朝代,当时中外交流特别活跃,外国人常把中国称为“唐”的缘故。

世界上有“唐人街”的地方不少,如美国的旧金山、纽约、芝加哥、洛杉矶、华盛顿、费城,加拿大的温哥华,澳大利亚的悉尼,菲律宾的马尼拉等城市都有“唐人街”。日本有“唐人町”。最着名的要算美国旧金山的“唐人街”。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世界上约有59个唐人街,分布在五大洲26个国家。其中美洲27个(含美国12个,加拿大7个),亚洲13个(含澳大利亚5个)。

唐人街的形成可以16世纪为界定。在此前,唐人街是华人和平经商的产物,居民绝大多数是商人。此后时期,唐人街形成则与19世纪前后世界资本主义市场急需劳力有关,故居民中除商人,还有大批的工匠、农民和知识分子。唐人街也开始遍布全球。

唐人街在形成过程中呈现出三大特点:1.从民族学角度分析,它是海外华人寻同心理的一种物化表现,从这个意义讲,唐人街与其说是一个居民点,不如说是一种生活方式;2.它是各国排华政策的相应产物。早期唐人街成为一个隔离白人社会的堡垒、避难所、收容院和贫民窟的混合体,成为华人在当地的一个自我保护和封锁的小村庄;3.由于形成时间、风俗习惯和所在国文化背景的差异,唐人街在形成过程中呈多样性特征。

战后唐人街发展有新变化,突出表现在职业分布、国籍观念、婚姻状况、多元经济和参政意识五方面。职业分布由传统的“三把刀”(菜刀、剃刀和缝衣刀)变为“六个师”(律师、医师、大学教师、工程师、会计师和高级技师);国籍观念也由落叶归根转变为人地生根。今美国唐人街90%以上的居民放弃了中国籍。华人与异族通婚者,到1979年,男性达44%,女性达56%。唐人街的经济也呈大企业化、多元化和国际化趋势,由传统的服务类行业扩展到制造、金融、保险、房地产和超级市场等行业。华人的参政意识越来越浓,并已取得一定成就。

权威人士估计,唐人街在近一二百年内不会衰亡,只能是更加繁荣。

倭人之祖考

倭人之祖是谁?《晋书·倭人传》:“倭人在带方东南大海中,依山岛为国,地多山林,无良田,食海物。男子无大小,悉黥面文身,自谓太伯之后。”从此人们认为倭人是吴太伯的后裔,有些日本学者也同意这种说法。

1990年秋,日本东亚文化交流史研究会第二次华南、江南学术调查团,在木通口隆康团长和福永光司副团长的率领下,到江南各地进行考察,调查研究“吴越文化与古代日本”的关系,并且拜谒了吴太伯墓,可见日本学者对吴越文化的重视。

不过笔者认为,倭人为吴太伯的子孙,只是一种笼统的说法,细考证之,应为太伯弟仲雍的子孙。《史记·吴太伯世家》:“吴太伯,太伯弟仲雍,皆周大王之子,而王季历之兄也。季历贤,而有圣子昌,太王欲立季历以及昌,于是太伯、仲雍二人乃奔荆蛮,文身断发……自号句吴。荆蛮义之,从而归之千余家,立为吴太伯。太伯卒,无子,弟仲雍立,是为吴仲雍。仲雍卒,子季简立。季简卒,子叔达立。叔达卒,子周章立。”司马迁明确指出:

太伯无子而弟仲雍继位,怎么会有后代子孙呢?又据《史记·吴太伯世家》

记载,仲雍之后的吴国君主共23位,皆是仲雍的子孙,最后一位吴王夫差是仲雍20代孙。日本平安时代,由万多亲王主编的《新撰姓氏录》记载,松野连自称是吴王夫差之后,那么应是仲雍的子孙,而不是太伯的子孙无疑。因此,《晋书》所谓太伯之后,只是从君位继承关系来说的,如果从血统关系来说,则倭人应是仲雍之子孙,而仲雍才是倭人真正之祖。

那么仲雍之墓在哪里?据《史记·吴太伯世家》索隐引《吴地记》:“仲雍冢在吴郡常熟县西海虞山上,与言偃家并列。”至今江苏省常熟市虞山上犹有仲雍墓。吴仲雍在中日关系史上有如此重要的地位,故而有关部门已经修缮了仲雍墓,以此促进中日两国之间的友好往来和文化交流。

中国人的容貌特征

据我国17个省近万名成年人体的调查,我国人的容貌特征是:

身材中等,肤色浅黄;头发较黑而发形较直;眼色多呈深褐,多数人的眼睛为“丹凤眼”;鼻子中等宽、鼻梁中等高或偏扁平;颧骨很突出,面部相当扁平;整个嘴部不向前突,嘴唇不厚不薄;身上体毛稀少。但不同地区的人容貌不完全相似。广东、广西、福建等地的人眼睛开度大,眼皮有一二条横纹;北方人则“丹凤眼”较多见。东北、华北各省人的鼻梁较直;而华南人鼻梁软骨部向上翘的较多,鼻子也较宽。华南人上唇厚10毫米以上者超过40%;而华北、东北人嘴唇较直立。我国人以卵圆形的脸形最多,但南方人菱形和五角形脸略有增加。

中国人智商最高

美国有关人口研究专家认为,中国人的智商大大超过欧洲人、美国人和日本人。

专家经过研究后发现,在建筑师、物理学家、博物学家等专家中,智商都以美籍华人为最高,美籍日本人次之,美国人则最低。

在其他10个行业智力测验中,也有8个行业美籍华人超过美国人的智商。只有律师、牧师2个专业略低。

专家研究后得出结论认为,中国人的智力优势在于:(1)中国儿童智力开发具有极大潜力;(2)中国汉字认识的独特方式比认识西方拼音字母有更多优越性;(3)中国悠久的文化传统对智力发展影响大;(4)中国人的特殊推理技能。

上海人来自何方

当今上海有1334万余人,上海建县时仅、30余万人,700年间增加1300余万人,远高于同期间全国人口自然增长率,这么多的上海人从何而来?

1291年上海建县时,仅有从华亭县分出的5个乡72520户,约30余万人。明中叶起,随着棉织手工业高度发达,航运渐开,商业繁荣,上海成为埠际贸易集散中心,各地来沪商人渐多。清朝中期,“海禁”解除,海内外贸易复又兴盛,上海成为商业大港,商人中获利者久居上海,渐成旅沪商帮,较早的有来自福建泉州,漳州的闽南和浙江的宁波商。甚至遥远的山西商人因其善于经营银钱业,也在上海形成“山西帮”票号,鸦片战争前,上海本地人加上客籍人仅50余万。

五口通商之后,上海租界出现洋行、银行,广东商人纷纷来沪和外商自由贸易,成为上海开埠后最早的、数量最多的移民群。1853-1862年间,太平军和清军鏖战于苏浙皖地区,逃入上海租界避乱的难民先后达10万余,事后部分人留居租界,成为苏浙皖籍人移民上海之先。60年代李鸿章创办江南制造局,从香港、广东等地招聘技师、技工、领班来沪;以后福建的马尾船政局毁于中法战争战火,残剩设备和人员并入江南制造局,于是广东人、福建人大量来沪。1850到1890年上海辖区并未扩大,人口却从54万余增至825万,平均每年递增11%o。其中原有本地人口的年自然增长率估计为5~6%o,各种移民人口年增长率平均在5%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