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彦有些愕然,按理说生父的堂兄应该叫伯父才是,但原轻尘却叫他父亲,想来这其中必然是有隐情的。
不管有什么隐情,原轻尘的父亲还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他识相的没再多问,只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幸亏你们来了,不然陛下这次恐怕凶多吉少。”
羲泽轻哼了一声,语气透着几分倨傲:“我瞧着他是白坐了两年的皇帝。”
柳泊彦:“……”
他看着羲泽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当年发生在南城门的那一次变故,不由的对羲泽越发的佩服起来。
能不顾过往仇怨,赶来相救,可见羲泽心胸广阔。
柳泊彦真心赞叹道:“殿下之才,世间难寻,无人能比。”
“你倒是会说话。”
羲泽扫了他一眼,淡淡的声音道:“不过人我也不是白救了,作为代价,便让你家陛下将西越的江山送给我就行了。”
柳泊彦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道:“想来陛下求之不得!”
沈逸寒不置可否,他同柳泊彦一样并非死守旧礼之人,这西越的江山姓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为百姓带去福祉和安宁。
若是羲泽,那就再好不过。
“行了,时候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具体的计划明日再商议。”
羲泽站了起来,携着慕攸宁的手对着沈逸寒道:“劳沈将军安排客房,让我们先去休息。”
“是。”
沈逸寒应了一声是,随即带着他们前去安置。
柳泊彦见天色太晚,便也留了下来没有回府。
羲泽和言宗离带着慕攸宁和风轻落来了沈府,只是慕长亭不想见到聂秾华,便和萧景瑜、韩云逸他们去了以前夜冥绝在西越的那座院子。
萧景瑜自从知道萧采薇中了毒后,便有些担忧,恨不能立即进宫去看她。
庭院凉亭里,他独坐在石凳上,望着夜空中一轮圆月,想着过去发生的许多事情,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慕长亭也是睡不着,见萧景瑜在亭上坐着,便令人备了酒菜来。
“要不要喝一杯?”
他走过去在萧景瑜的对面坐下,待酒菜摆上后,他拿着酒壶给萧景瑜倒了一杯酒。
只是酒壶才放下,就听韩云逸道:“你们俩也太不够义气了,喝酒也不叫着我?”
慕长亭看了他一眼,笑着又拿了一个空杯子为他满上道:“莫非你也有烦心事?”
他和萧景瑜睡不着是因为心绪难宁。
韩云逸走过来一掀衣袍在石凳上坐下道:“我担心你们两人难道不成吗?”
慕长亭轻笑一声,将酒杯放在他面前,感慨道:“咱们虽然被称为西越四俊公子,但之前似乎都不怎么熟。”
韩云逸耸了耸肩道:“是啊,你这个四俊公子之首常年不在京城,见一面都难,更何论一起喝酒?也只有景瑜和原轻尘关系好一些。”
他们这四俊公子,代表着当年京城的四方势力,因为家族等等的原因,基本上没什么私交。
只有原轻尘和萧景瑜交情深厚一些。
萧景瑜听他这么一说,便想起了原轻尘来,他轻叹了一声道:“当年若是没有发生那件事,我本打算留下来帮他的,可惜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