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泊彦听到国师二字,心下一颤,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慕攸宁,惊的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是…慕…慕姑娘?”
慕攸宁挑了挑眉:“如假包换。”
柳泊彦倒吸了一口气,又仔细看了看慕攸宁,别说这说话时的语气,以及神态还真是像极了那个女人。
想到过去的那段往事,他心头五味陈杂,那是他此生输的最惨的一次,但却是输的心服口服。
他这一生,唯一敬佩的女子,非慕攸宁莫属。
而自从慕攸宁在西越出事后,有关她的消息便石沉了大海,后来他还是在原轻尘那里知道她并未死。
没想到此生竟然还有相见的一天。
柳泊彦挥散心底的思绪,笑看着慕攸宁道:“两年未见,不知国师大人可安好?”
慕攸宁真是许久不曾听到有人叫她国师大人了,是以再听到这个称呼,却是无比的受用。
她点了点头道:“挺好的,听说你进了礼部,还执掌钦天监,原轻尘怎么没封你为国师呢?”
柳泊彦有些惭愧的垂眸一笑道:“西越只有一个国师,那就是慕姑娘你,这个位置除了你谁也受不起。”
其实当初原轻尘是想过要封他为国师的,只是被他给拒绝了,因为在他心中,这国师就只有一个。
那就是慕攸宁。
而他是她的手下败将,自然也无颜坐这个位置。
慕攸宁听他这么说倒是有些感动:“其实你也挺有本事的,当年如果不是凌王帮我,我未必能赢得了你。”
柳泊彦却道:“我若是没输,只怕早已误入歧途,走上一条不归路,我这条命是太子殿下和姑娘你救的,请受柳某一拜。”
他起身一拢衣袖朝着他们深深一缉,表示他的感谢。
“大家都是朋友,不必言谢。”
慕攸宁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柳泊彦听到这话,心中一暖,他微微一笑颔首着落了座,然后才继续谈起了正事:“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如何得知陛下出了事,还赶来相救的?”
他知道原轻尘被胁迫也是这几日的事情,但显然慕攸宁他们早就得到了消息。
羲泽淡淡的声音道:“原轻尘每个月都会传回一封家书,后来这家书突然断了,他父亲便为他占了一卦。
卦象显示原轻尘有难,而适逢大雪封路,消息阻塞,我便派了人先赶来探听情况。”
柳泊彦听完羲泽的解释后,有些惊疑:“陛下的父亲?是言无惑吗?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言无惑曾经是他的主子,是以原轻尘的身世他是一清二楚,后来原轻尘登基后,言无惑的势力被架空,人也无缘无故的失踪了。
后来他才得知言无惑已经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原轻尘的这个父亲,沈逸寒是知道的,他曾受原轻尘之命,护送一对夫妻去南诏,而陛下唤那对夫妻爹和娘。
后来还是聂秾华在萧采薇那里打听到一些消息,但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他至今也是不大清楚。
尤其那对夫妻去了南诏后便没再回来。
羲泽回道:“言无惑是死了,不过他还有一个同族的堂兄,那人是我东临的国师,也是原轻尘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