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鲁迅读过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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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文集部(206种)(7)

[三国魏]曹丕(187-226)著。《华盖集续编·古书与白话》、《而已集·魏晋风度与药及酒之关系》等文中多次提及此文。

■《鄂亭诗话》

[清]屠绅(1744-1801)著。《中国小说史略》等提及作者小说《六合内外琐言》,复及此书,说:“《鄂亭诗话》一卷,文辞较简,亦不尽记异闻,然审其风格,实亦此类。”又引其中内容,考见作者之为人为文。

屠绅,字贤书,号笏岩,又号磊山房主人。乾隆进士,嘉庆元年(1796年)任广东通判。著有《史》、《笏岩诗钞》、《六合内外琐言》等。

■《广陵诗事》

[清]阮元撰。鲁迅晚游小市购得,见《日记·1925/4/16》。

■《弘农冢墓遗文》

《日记·己未/5/13》提及此书说:“夜字佩至自越中,持来《弘农冢墓遗文》一册。”弘农,陕西的一个地名。

■《后山诗话》

[宋]陈师道(1053-1101)著。《花边文学·女人未必多说谎》中说:“女人的替自己和男人伏罪,真是太长远了。今年是‘妇女国货年’,振兴国货,也从妇女始。不久,是就要挨骂的,因为国货也未必因此有起色,然而一提倡,一责骂,男人们的责任也尽了。//记得某男士有为某女士鸣不平的诗道:‘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二十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快哉快哉!”这里引用的四句诗,就出自该书,但作者为花蕊夫人。

陈师道,字履常,一字无己,别号后山居士。

■《眉山诗案》

[清]张鉴撰。又称《眉山诗案广证》。6卷。有光绪年间刻本。《日记·1926书帐》提及此书。该书讨论了宋代与苏轼相关的“乌台诗狱”。乌台,即御史台。

张鉴,字秋水,约出生于嘉、道之间。彼时正当清代中叶文字狱盛行之后。另有《冬青馆集》,收有南明史事的论文。

■《南阳会海对类》

[明]吴望辑。诗文评。又作《会海对类大全》。有乾隆年间刻本。见《日记·1933/10/24》。

■《全唐诗话》

[宋]尤袤(1127-1194)撰。又有[清]孙涛《全唐诗话续编》,共8册。

留黎厂书商持于鲁迅寓所,鲁迅“以五金买之”,见《日记·癸丑/1/4》。

■《全唐诗话续编》

[清]孙涛撰。见《日记·癸丑/1/4》。

■《诗筏》

[清]贺贻孙撰。诗文评。旧题吴大受撰,或误。贺有序言说:“二十年前与友人论诗,退而书之,以为如涉之为筏也,故名曰《诗筏》。”《诗筏》是贺贻孙所撰,后来有人以为吴大受撰,一本题吴大受删订。当代学人刘善良著《〈诗筏〉作者辨证》一文(载《文学遗产》1987年第6期)作了考证,证明吴大受撰《诗筏》是错误的说法,并且认为,“把吴大受派作删订者也不合适”。论证详密,此说可信。鲁迅《日记·1934/11/3》提及此书。

■《诗品》

[唐]司空图(837-908)著。《华盖集续编·马上支日记》说:“灯下太热,夜间便在暗中呆坐着,凉风微动,不觉也有些‘欢然’。人倘能够‘超然象外’,看看报章,倒也是一种清福。”这里的“超然象外”就是《诗品》中语。鲁迅这里有自嘲的意思。

■《诗韵》

旧时供写诗的韵书。按平上去入四声排列,平声又分阴平、阳平。现代汉语中已经没有入声字。《且介亭杂文二集·论新文字》提及此书。

■《四六丛话》

[清]孙梅辑。研究骈文的著述。33卷。有光绪年间刻本,见《日记·1935/2/20》。

■《随园诗话》

[清]袁枚著。鲁迅多次征引此书。袁著主张《红楼梦》为作者自叙,《中国小说史略》引述胡适《红楼梦考证》证明袁说有理。但鲁迅又认为《随园诗话》是“帮闲文学”,参《闲情偶寄》条说。

■《唐诗纪事》

[宋]计有功撰。诗文评。本书是记录唐一千多名诗人的作品“本事”。鲁迅据以考订唐传奇作家身世。见《古籍序跋集·〈唐宋传奇集〉稗边小缀》。该书也见于鲁迅开给许寿裳长子许世瑛的书单中。

关于鲁迅建议“少读甚至不读中国书”的意见,已经是一个历史公案。现在来看,鲁迅的这个意见是值得讨论的。早在1926年,朱光潜就在题为《雨天的书》一文中表示过一个意见(该文署名明石,发表于上海《一般》月刊,1926年11月第一卷第三号)。文中说:“想做好白话文,读若干上品的文言文或且十分必要。现在白话文作者当推胡适之、吴稚晖、周作人、鲁迅诸先生,而这几位先生的白话文都有得于古文的处所(他们自己也许不承认)。”鲁迅作《写在〈坟〉后面》对此有评论,他说看到举例为证的人名中有鲁迅,“这实在使我打了一个寒噤。”鲁迅认为自己读了古书是真,但也“正苦于背了这些古老的鬼魂,摆脱不开,时常感到一种使人气闷的沉重”。他主张“以文字论,就不必更在旧书里讨生活,却将活人的唇舌作为源泉,使文章更加接近语言,更加有生气”。鲁迅强调从现实生活,而不是古书文献中学习文章写作,这在当时,具有积极意义。但从文化整体的赓续积累而言,古书文献,是不可以在文化展开的链条中省略的。从后一个方面来看,朱光潜的意见为得中道。

计有功,约北宋末前后在世。他是张浚的从舅,曾居浚幕府。

■《文心雕龙》

[南朝梁]刘勰(?-约520)著。鲁迅多次征引此书,更套用了此书书名,作《评心雕龙》,讽刺当时文人的一些流行议论,包括林琴南、章士钊、陈西滢、徐志摩、胡适等人。《汉文学史纲要》讨论“文笔之辨”,引用其书之《原道》、《总术》篇说明问题。

■《文心雕龙补注》

[南朝梁]刘勰著,[清]李详(1858-1931)补注。诗文评。1926年中原书局有铅印本。《日记·1927/3/18》提及此书。

■《艺谈录》

[清]张维屏撰。诗文评论。粤东富文斋刻本。《日记·1927/6/9》提及此书。

■《元九宫词谱》

作者未详。1部2册。1913年6月下旬自京返家乡绍兴,途经上海,购得此书,以及《李翰林集》、《渠阳诗注》、《宾退录》、《草莽私乘》、《鸡窗闲话》、《蕙杂记》、《董解元西厢记》等,“共价十元二角八分”,见《日记·癸丑/6/22》。

每一词牌的格式,叫做词谱。按“九宫”,词曲有“宫调”说,是七音(宫商角徵羽加上变宫、变徵)配合十二律(六律六吕)确定音高的宫调式,理论上可达八十四调,但常用的只有五宫四调,通称为“九宫”。此“九宫”与术数之“九宫”不是一个意思。

■《渚山堂词话》

[明]陈霆撰。诗文评。见《日记·1934/11/3》。《四库全书总目提要》说:“是编与所作诗话并刊,而较诗话为稍胜。盖霆诗格颇纤,於词为近,故论词转用所长。其中如韦庄‘雨馀风软碎鸣禽’句,本用杜荀鹤《春宫怨》语。南卓《羯鼓录》所谓透空碎远之声,即此‘碎’字。当训细琐杂乱之义。霆乃谓鸣禽曰‘碎’,於理不通。改为‘暖风娇鸟碎鸣音’,未免点金成铁。”

■《众家文章记录》(附录)

本书为鲁迅辑录校订的古籍。内收晋人论著作家文章9种,辑本约完稿于1910年至1911年间,未印行。人民文学出版社1999年《鲁迅辑录古籍丛编》编入。

魏晋人论“文章”,主要指典章文献,并有文学化含义。魏晋“文章”的含义往往与现代“文学”的含义更接近。一般魏晋文学总集也冠以“文章”之名。以下为9种晋人文章提要——《荀文章叙录》,荀(?-289),晋初人,精乐律,泰始五年(269年)进光禄大夫,掌乐事。终于尚书令。《文章叙录》全称《新撰文章家集叙》,是一部带有作者小传的文学目录,时间上略早于挚虞《文章志》,已佚。鲁迅据《魏志》等辑录为1卷。

《挚虞文章志》,挚虞(?-311),西晋文学家,皇甫谧弟子。累官至太常卿,后遇战乱,饿死。撰有著作多种,《晋书》有传。除《文章志》

4卷外,另有《文章流别集》60卷、《文章流别论》2卷。明末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对其著述有辑录。《文章志》为文学家通代文学总目,著录篇目起时不详,但止于魏末。已佚。鲁迅据《魏志》等辑为12则。

《傅亮续文章志》,傅亮(374-426),晋司隶校尉傅咸玄孙,入南朝宋官至中书监尚书令,开府仪同三司,进爵始兴郡公。元嘉三年被杀。有集31卷,已佚。张溥《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对其著述有辑录。《续文章志》载西晋文学作家作品,是挚虞《文章志》之后续之作。也佚,鲁迅据《世说新语》等辑录为5则。

《顾恺之晋文章记》,顾恺之(348-409),晋人,工诗赋、书法,尤善绘画。著有《画论》、《魏晋胜流画赞》和《画云台山记》等。《文章记》,也为魏晋间作家作品目录著述之一,已佚。鲁迅据《世说新语》辑录1则。

《宋明帝晋江左文章志》,宋明帝(439-472),即刘彧,庙号太宗。初封淮阳王,改封湘东王。为藩王时好读书,曾撰《晋江左文章志》、续卫瓘所注《论语》等。即位初有振兴气象,晚年多猜忌,奢侈无度。南朝宋自此而衰。《江左文章志》为东晋一代作家作品目录著述,已佚。鲁迅据《世说新语》等辑录13则。

《丘渊之文章叙》,丘渊之,南朝宋人,曾官侍中、吴郡太守。博学有才识,精通目录学,曾在秘阁整理典籍,有著作多种,其中《文章》

100卷,已佚。《文章叙》、《文章录》、《新集录》三种,当为《文章》之组成部分。《文章叙》,鲁迅据《世说新语》等辑录为2则。

《丘渊之文章录》,参前《丘渊之文章叙》。

《丘渊之新集录》,参前《丘渊之文章叙》。丘渊之《新集录》,两《唐志》有“丘深之《晋义熙以来新集目录》”即《新集录》,两《唐志》避李渊讳,将“渊”作“深”。

《失名文章传》,作家作品目录一条。未审作者为谁,据鲁迅辑自《世说新语》考,作者当为魏晋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