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蔚看着似乎入了魔的情归无恨,节节往后退去,他如此的恐怖的一面,让她莫名地害怕着,正当她想悄无声息地退出门后,情归无恨蓦地转眼看向她,她一惊,被吓得一动不敢动。
情归无恨冰冷的视线转向梁以蔚,大手随意一挥,寝宫的那几扇门砰砰地合上了。梁以蔚惊慌地看着,脚步快速地朝着门边跑去,然而下一刻她蓦地撞上了一堵墙——情归无恨的身躯。
“我的皇后,你想去哪呢?”情归无恨伸手握住她的双肩,嗓音极其低沉悦耳,他说的是“我”,他们一直以来的对话,他大多时候都是自称“我”的,可现在,他的话语却令她感到极为恐怖。
“我,我没想去哪,”梁以蔚不敢再反驳她不是他皇后的话,刚刚,她已经见识到挑战他权威的后果的,此刻的她只有顺从,唯有顺从她才有可能逃过那七名宫人的命运,要知道,她身上没有炸药,她没有胜算……
“做我的皇后不好?”情归无恨的大手抚上她娇嫩的脸蛋,轻轻地摩挲着,他的神情虽然认真深情,却如同入魔般,连嗓音都较平时更为低沉。
“好,好,没什么不好,”梁以蔚惊惧地答着话,不着痕迹地想从他的手掌下退出去,不料情归无恨下一刻却冷冷地大喝道,“你要去哪!”
梁以蔚被吓得一抖,不待她接话,情归无恨再次冷声说道,“想走?进了我皇宫的门,哪有那么容易出去?我们行了大婚之礼的,你这一辈子,梁以蔚,这辈子都只能是我情归无恨的妻!你听懂了吗!”
“听懂,听懂了,”梁以蔚颤着声音地小心翼翼地答,谁料双目赤红神情疯狂的情归无恨压根不管她说了什么,扛起她的身体瞬移到他们寝宫那张大红的婚床上,“砰”的一下他用力将她甩上了床。
梁以蔚来不及呼痛,情归无恨强健的身躯便压了上去,“你跑不了的,你是情归无恨的人,就只能呆在我情归无恨的地方!”
他说着便胡乱地在她脸上、颈上、身上撕咬,梁以蔚受惊地推拒着,她这算是自作孽么,现世报这么快就报应在她身上了……
“不要,放开我,你清醒点,快放开我啊……”梁以蔚带着哭腔哭喊着,然而一直守在寝宫外的其他宫人将此置若罔闻,只快速地清理着刚刚被甩出来的尸体,他们最擅长的事,莫过于闲事莫理闲地莫站,谨守自己本分,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梁以蔚不知道自己被折腾了多久,她有力气醒来的时候,他们不是继续做那档子事儿,便是吃饭,然后继续接做那档子事儿,再继续吃饭,似乎过了几天,他们都是累了就睡,饿了就吃,不累不饿便是做着那档子事儿,他们的日子,简而言之就是在床上度过的……
梁以蔚这几天昏昏沉沉的,她被情归无恨折腾得思考不了,她没忘记自己来长恨国的目的,可她现在连房门都出不了!能怎么办?
要说这情归无恨真真是荒淫无道、残暴不仁,每当她极力反抗时他干脆缚起她的四肢绑在床的四角,她只能屈辱地一次次忍受他猛力的穿插,也不总是痛的,欢愉的时候她也欢愉着,那个冒牌货,功力可真不一般……
呸,瞧她想的哪去了!她真是被虐糊涂了!她怎么能忘了他一道掌风便要了七名宫人的性命!那可是当着她的面儿杀鸡儆猴!那个时候她是真的害怕,毕竟他那嗜血的表情可不是假的,即便她梁以蔚再怎么胆大包天,面对危及自己性命的事情时,她也无法做到真正冷静无惧。
而此刻,梁以蔚睁眼醒来时,情归无恨依然比她早醒一步,正瞪大眼睛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呢。
梁以蔚动了动手脚,她手脚的束缚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她扬起脸朝着紧紧盯着她的冒牌货,不,情归无恨,十分狗腿地笑了笑。
“那个,早哈,”梁以蔚往里缩了缩身子,她身上可是光溜溜的,尽量避免着与他的接触,虽然二人现在早已……总之还是将自己置在安全的地带为好,“你,你怎么不上朝?”其实她想问他为什么一直不上朝,这都第几天了,他长恨国朝廷都不用上朝议事的?
情归无恨俊美无俦的脸上早已不复那天的嗜血残暴,此刻他的脸上带着薄薄的笑意与隐晦的欲念,薄唇微微抿着,她似乎学乖了,没再声色俱厉地挑战他的权威,现在的她不是很好么,他就喜欢她此刻装出来的乖巧。
“皇帝大婚,罢朝七天,”他淡淡地吞吐出八字,长手一伸,将越往里缩去的捞进了怀里,“怎么,皇后有意见?”
皇帝大婚,罢朝七天……梁以蔚嘴角抽搐,也只有他情归无恨能干出此等昏庸之事,“呵呵,不敢,我……臣妾,臣妾怎么敢有意见,那个……为什么皇上您每次都比臣,臣妾先醒?”他都称她为皇后,她要不懂得改口那等会可就倒霉了。
“朕体力好,自然就比梓童先醒了,”情归无恨大掌轻轻抚着她光洁滑嫩的后背,后者一阵颤栗,肌肤迅速起了一层鸡皮。
梁以蔚头皮都要发麻了,他这是干什么,他还想干什么,这样下去可是会纵欲过度,会有妇科病的啊啊啊!!!她本来还想着自己先醒,然后计划逃跑之事呢,自从他们第一次后,他没再点住她的穴道,即便后来很多次她都不从,他也干脆是用绑的,没再用那下作的招数,她自然也以为能寻着机会逃跑的。可是每次做完那档子事,她都累极提不起精神,全身都是虚虚软软的哪里能跑得了,况且情归无恨每次都比她晚睡,她的如意算盘可打得不好啊,每次先醒过来的都不是她啊!
“梓童?什么是梓童?”梁以蔚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情归无恨看着她嫣红的唇瓣一张一合,情动地凑上了自己的唇,辗转****着,“梓童,是皇帝对皇后的,爱称……”
“唔唔,”梁以蔚抗拒不了他,又不敢动作过大地踹他,那下场可不是她想去承受的,“皇上……你别……”
“唤我无恨,榆儿,以后,你都要唤我无恨,”情归无恨意乱情迷地埋首在她颈间,他爱极了挑逗她,她身体的反应比她这个人诚实多了。
“无恨……”梁以蔚顺从地唤着,她可要说服他让她出去啊,至少能出得了这个房门,她已经被困在房里,不,正确地说是困在床上!已经三四天了吧!再不出去,她就要疯掉了!“无恨,你,你不累么,不如咱们出去晒晒太阳?”
“不晒,”情归无恨哪里在意这些小细节,他乐意享受的不是阳光不是清新空气啥的,面前有这么一餐美美的肉食,他哪里肯去外面啃野草。
“那我们出去,练练功?”梁以蔚不死心,再接再厉。
“你这么想出去?”情归无恨眯眼看向梁以蔚,她今天一直在诱他出外,莫不是……“你想逃跑?”
梁以蔚一惊,暗叫不好,讪笑道,“哪能呢,我现在不是你的皇后么,我能跑哪去?只是,我们都在床上……那个好几天了,我担心,担心这么下去我都要废了……我都不知道现在我还能不能站起来呢……”
梁以蔚撒娇地主动靠近他的怀里,脑袋诺诺地朝他胸腔间挨去,其实是不想他看见她使坏的表情,她可不保证自己的演技能瞒过他的眼睛。
而她高估了情归无恨在****难耐时候的智商,情归无恨不疑有他,模模糊糊地应着,手下、身下的动作不停,“等会,我便带你出去……”
梁以蔚为了这个“等会带她出去”,可又付出了一个“小小”的代价,相对于破身之后的好几次,现在明显没那么难受了,而且,个中欢愉,也着实让她意乱情迷,那么,也就不算太大代价吧。她尴尬地想着,不时逸出情难自禁的呻吟……
等到他们完事儿小睡,并且用完饭后已是正午时分。梁以蔚气色红润地坐在梳妆台前,她本不欲盘发上妆的,她计划的可是逃跑啊逃跑,可情归无恨在一旁虎视眈眈,她唯有听听话话地任由宫人给她梳妆。
情归无恨清洗过后着一身玄衣,玄衣上只绣着极为低调的蛟龙,衣袖处是一圈高贵的紫色,那身低调却奢华的衣袍套在他比高大劲瘦没有丝毫赘肉的身材上,犹如天生谪仙般高贵俊美。他闲闲地靠在梳妆台一边的屏风处,目光一直落在被宫人摆弄的梁以蔚身上。
他发现看她越是看不够了,就这么简简单单不带任何情色地看着她,他的身体依然能起反应……可她说想出去走走,那就走走吧,他最大的乐趣除了和她做那档子事儿,还有宠她,这两件事,能给他极大的满足感与幸福感,那是他前所未有的感觉。
梁以蔚瞥眼朝他看去,他那宠溺而着迷般的眼神真是令她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在这样的对视中,她心里原本那些愤怒、憎恨、迫于现实的无奈、屈就,似乎在这一瞬间,通通都淡了下去,竟有一丝奇异的感觉悄悄进驻她的心田……
宫人给她盘了一个灵蛇髻,在梁以蔚强烈的要求下只是化了一个淡妆,古代的胭脂水粉丝毫不逊色于现代,还是纯天然制造,不添加任何化学物质呢。
梁以蔚盈盈地朝他款步走去,要逃跑么必先讨好这位大官儿,她可不想逃跑不遂被他抓回吊起来毒打。
她身高用现代的计算方法可是有一米七的,她曾非常自豪于自己的高度,几个姐妹中除了六王爷郑酒酒比她高点,其他都比她矮呢。而她站在情归无恨的身前,瞬间便把她比了下去,那厮的身高至少有一米九几,他比她,可是高出了二十多公分啊。
梁以蔚撇唇仰头看着情归无恨,神情间略带点点不悦,这个冒牌货,为什么什么都要把她比下去?她完全没意识到,是她自己要跟人比的。
情归无恨站直了身,看着她袅袅娜娜的身影朝他走来,那种感觉令他极其愉悦,跟她的肉体带给他的欢愉完全是不一样的,那是一种精神上的极大满足,他脸上挂着浅浅的淡笑,眼神似乎能发光般注目着眼前宛如仙女的她。
“怎么不高兴?”他看到她神情间淡淡的不悦,语气宠溺地开口问道。
“我在想啊,你为什么样样都比我好,武功也好,身份也好,身高也好,为什么所有好处都让你占全了呢?”梁以蔚扁了扁嘴,挽过他的手臂便带着他往门外走去。她的目的可是逃跑出宫,为了不显示出她的过分急迫,她没话找话地跟他胡扯着。
情归无恨听着她如同赞美的话语,心情蓦然飞扬,“我不好,怎么能成为你的夫君,”他怎么会不喜欢她捧自己,顺着她的话头,他也赞扬着她。
两人挽着手迈出了寝宫的房门,梁以蔚乍一看到安正宫内的其他景物,心情倏忽大好,神采也渐渐飞扬,笑容越来越甜美。情归无恨转头看到她忽然大好的脸色时,只道她想出来走走而已。
“我们去哪呢?”梁以蔚心情好了,语气也变得十分轻快。
“御花园,我已经吩咐下去,今天不得任何人进出御花园打扰,你可以玩得尽兴点,”情归无恨任由她挽着自己的手臂,随着她轻快的脚步,他心情也十分阳光明媚。
清场?这厮是不是太无聊了点?梁以蔚暗暗吐槽一句,还玩得尽兴呢,她当然得要尽兴!“皇上可朕贴心,臣妾太感动了……”梁以蔚假惺惺地掩面,令人疑为她拭去感动的泪水呢!
而情归无恨嘴角微微抽搐,这话……她说出来的?他有些想嗤笑,又怕她看出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