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主子。”揽月的声音传来,随后响起了开门声,“主子,刘先生请您移驾花厅,说是请您赏花,还有一位客人。”揽月说完,李小然锁眉,花厅她是知道的,柳含烟是爱花之人,在烟锁重楼的后边一个小院子,里边囊括了各色种类的花,春夏秋冬都是花香溢,只不过那里是禁区,没有经过主人的允许是不可以进去的,今天柳含烟竟然在那里招待客人,看来这位客人很是得他的赏识,连带着自己也跟着沾光,李小然赶紧点头,这等好事为何拒绝,只有傻瓜才不会去。
李小然赶紧捯饬了一下,就和揽月出门了,那几个人自然是去办事了,在仁清也有据点,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暴露的,李小然和揽月来到了花厅,李小然看着青色砖砌起的墙,有一人多高,有扇同色的门,上边一块匾额:惜。看字应该是柳含烟自己书写的,是他的风格,飘洒的柳体,很是美观,门口站立的正是柳含烟的贴身护卫周庆,周庆一见李小然,忙作揖,“见过姑娘。”周庆明知道她成亲了,但是觉得还是叫姑娘好一些,揽月纠正了好几次,见不管用,也就不在管了。
“嗯,你家先生呢?”李小然开口,对于这些人,李小然还是比较尊重的,整天比那些主子还操心,有危险了还得冲在前边,稍有不慎小命就完了。
“先生在等姑娘,请姑娘自己进去吧。”周庆开口,这话说的,直接就是姑娘一个人进去吧,至于其他人是不允许进去的,揽月岂会不知,“主子,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就知会我一声。”揽月说完,帮李小然解下披风,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
李小然对周庆说,“祝你好运。”说完,抬步推门进去了,要知道揽月可是有仇必报的主,别说不让她进去,就算让她进去她也得给主子长脸不能进去,要知道主子们之间事这些个做属下的还是不要去参与比较好。
周庆纳闷,姑娘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如果姑娘能和先生在一起多好啊,郎才女貌,他是不是认为这世间就他家先生长的好看,那人家一美男呢,还有比一美男还美的南宫凤涟呢,人家可是李小然的正牌夫婿,唉。
周庆站了一会,觉得浑身不是很舒服,就想挠挠,可是想到这里还有一位女子在场,不好意思挠,只好忍着,谁知道越来越痒,没办法,他只好对揽月开口,“姑娘,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想先离开一下,马上就回来。”周庆很是礼貌的开口。
“哦,你不怕我自己进去了?”揽月疑惑的问。
呵呵,好笑,真是个可爱的家伙,看你以后还看轻女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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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然走进去之后,看到面前是一条青石铺就的小路,有几处亭子,还有小桥流水,在路的尽头有几间竹屋,从外边看军师府很是平常,没想到在这里还有这样一处世外桃源,李小然信步走在小路上很是惬意,路上有秋菊开的正艳,还有那些在冬季要开放的花也努力的想挤出枝头,有些残梅正在积累营养,准备映雪开放,好一出闹冬,李小然可以想象迎着雪花站在亭子里,看着这满园的冬色,该是多么惬意的心情,这里囊括了春夏秋冬季的花,每到一季,就会争艳斗芳,呵呵,不错,这地她喜欢,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虽然她不是君子,但是女子还是的吧。
直到前方出现一道草墙,说是草墙,是因为这种植物长的太高了,李小然看到了后方的一个亭子,亭子里两道身影背对着这方向后边的天空望去,人正在说着什么,从背影看,李小然可以确定这是位美男,身材颀长,一身飘洒的白袍,李小然想到了某人,那人酷爱白色,说是圣洁,回头写信一定告诉他,今天自己又见到一位爱穿白衣服的人,李小然快步走了过去,柳含烟听到动静,转头,看到李小然,点头笑了笑,今日的她可真是美丽,估计是刚沐浴过,那可不,李小然可是忙了一夜,早早的补了一下眠,听说柳含烟邀请她过来赏花见友,赶紧草草的梳洗了一下就赶来了,一袭嫩黄的薄棉袍,现在是秋末,早上的天还是有点凉的,发虽然擦了,但还是有点湿,女子未施粉黛,在柳含烟的眼里却已是倾国倾城,他心想,娶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李小然莲步轻移,直接走了过去,柳含烟开口,“天气还凉,你怎么早上又洗头了。”责问的语气伴着宠溺,令他身边的男子不由的回头想瞧瞧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好友如此的上心,结果,回头,正撞进一双浅笑盈盈的眼睛,李小然也呆了,那男子也呆了。人目光缱倦,只是都无语的笑了笑。
男子开口,“你住在这里?”李小然点头,“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是为了专程看我吧。”李小然径自走到矮几前,端起桌上的一杯水,仰头喝下。
这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天下一倌的弥月,温柔如水的男子,此刻正欣喜的看着李小然,前几日通信时她还在天林,这过了几日就来了仁清,只是,为何到了仁清却不去见自己,想完,不由的一阵落寞,李小然自是知道他的想法,“我来这里是办事,正打算去找你呢,结果你就被某人作为座上宾给请来了。”李小然解释完弥月心里一阵甜蜜,她跟自己解释,她知道自己的想法,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人在亭子内谈天说地,高谈阔论,不知觉已然到了午时用膳之际,柳含烟开口,“你有身孕,不宜久坐,回房躺着,待会我让人弄饭菜过去,我们一道吃,再继续探讨。”柳含烟很是体贴的拍了拍手,又扶起李小然准备向外走去,弥月初听到这样的消息震惊极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她没有告诉自己她有身孕了,原来自己还是落后了一步,让那该死的南宫凤涟得了先。
李小然点了点头,“我和涟情投意合,情深意重,这一生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会在一起,我愿意为他生孩子。所以,弥月,天下的好姑娘多的是,你会幸福的。”李小然开口说完,直接拽拽柳含烟的袖子,这家伙怎么呆了。
柳含烟内心波涛汹涌,她爱他,她爱他,爱的如此之深,爱到就算死也要在一起,真好。
柳含烟把李小然扶回房间之后,就吩咐揽月让她去厨房看膳食,然后又说自己会一起用,揽月应了一声出去了。
李小然躺在软榻上,身子越来越重,看来计划得提前了。
柳含烟拍了拍她的手,“不急,那些都是男人的活,你只需要做的是努力的保重身子。”
李小然点了点头,柳含烟开口,“先别急,过几日就是每月的聚会,到时候我们先看情况,再做定夺。”柳含烟说话的同时去到内间拿了一条毯子过来给李小然搭在肚子上,然后开口,“我去看看弥月,等会再说。”柳含烟说完在李小然的额头亲了一下就转身出去了,李小然呆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可以亲自己。
柳含烟出去之后满脸通红,该死的,自己怎么自制力变得这样的薄弱,不是说现在还不可以相认吗,唉,一定要克制自己。
走到亭子的时候,看到弥月仍旧在沉思,柳含烟开口,“弥月是在疑惑她为何在这里吗?”
弥月点头,柳含烟开口,“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说完,人向花园深处走去,那里有一道人墙,柳含烟走到花架旁边,一个侧身不见了,弥月也如法炮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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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时分,弥月与柳含烟准时出现在李小然的面前,人面露喜色,李小然心想:看来谈的不错,这次那老妖精再不死自己就真的白忙活一场,看来要来个彻底的。
弥月含笑的看着李小然,这个女子救了自己,却不曾要求自己做过什么,而自己如今能为她做的就是让她幸福,让她幸福其实很简单,只要她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会开心,如今她为人妻,又即将为人母,可能再也不会有比这还幸福的事情了。
弥月用过膳食就匆匆而去,只不过没有从正门走而已,李小然见证了弥月那诡异的身手之后开始觉得当初就算自己不救他,他也应该不会有事吧,毕竟刚才那一手没有个年年练不成。
这下李小然又找着崇拜的人了,申时初的时候。揽月慌慌张张的进来,“主子,蓝掌柜那里出事了,蓝掌柜被抓走了。”李小然‘忽’的坐了起来,“知道是谁干的吗?”李小然开口。
“是京兆尹,别人都道他是丞相府的走狗,可只有少数人知道他更倾向于兵部尚书靳文清,只是原因不详。”揽月急忙解释。“那靳文清又归属于谁统领?”李小然开口,揽月一惊,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自己怎么会如此大意,这么个简单的细节都没有调查清楚,“请主子责罚?”揽月开口,李小然没有看她,而是看着窗外,“看来兰月阁已经遭到她们的怀疑了。”李小然开口,既然开始了,那就快点吧。“主子,怎么办?”揽月焦急的问。
“急什么,要救人也得知道我跟那人都有什么直接过节,另外,你速去查内人,要知道内部的蛀虫早晚会把人害死的。”李小然闲闲的开口,其实心里很是焦急,蓝掌柜于她有救命之恩,可是却又一心帮她,这份情她记着,可是让自己那么多兄弟姐妹都赔上,又不是她的性格,所以,这就要和时间赛跑。
“我知道靳文清直接受谁管制?”屋内响起了柳含烟的声音,李小然抬头,看着他站在门口,日头的余光映在他的周身,仿若神砥一般,李小然不觉看痴了,他骨骼分明,有点瘦,颧骨凸起很多,那双眼睛熠熠生辉,嘴唇微抿,是属于性感的行列,一袭烟青色的长袍穿在身上儒雅尽显,如果这样出去,别人还以为是一个穷酸儒生,谁会想到是战场上赫赫有名的军师,杀伐果断,运筹帷幄,和战神王爷配合默契,驰骋沙场。柳含烟知道李小然看自己呆了,也乐的享受,自是不说话,李小然很快回神,这让柳含烟很是受挫,难道自己的魅力值下降了吗,不可能啊。
“你说你知道靳文清受谁管制?”李小然开口。
“是啊,我知道。”柳含烟开口,然后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用扇子支着下巴,李小然想收回刚才的想法,这人真是白痴,马上就冬天了还拿着扇子,不是烧包是啥?还是属于级伤残。
“条件说出来。”李小然开口。她不喜欢欠别人的,自己的属下自己救,但是也得知道敌人是谁啊?
“条件?什么条件?”柳含烟惊呼,该死的女人,跟他这么泾渭分明吗。一想到此刻自己的形象,又乐了,这说明这女人只把自己作为自己人,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
“说出靳文清幕后的人,你不要报酬吗?”李小然开口,钱货两清一直是她的办事风格。
“我不需要报酬,刚才没有直接说是闪了一下神。”柳含烟开口。
“不需要说了,因为已经有人知道了。说吧。”李小然前半段是对柳含烟说的,后半段是对着房梁说的。
“主子,您真神,我都这么轻了还是被您发现了,靳文清天前和宫里的那位皇上最宠爱的美人娘娘意外苟合,事情就是她授意的,但是还有一件事情,主子要有心理准备,蓝玉蓉是国师最得意的弟子,早些年一直潜伏在主子您的娘亲身边,好像主子娘亲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她需要的,还曾经假扮刺客刺杀您的娘亲,不过没有得手,最后却是把主子救了,目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