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全班女生你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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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那时,我们还小(2)

从那以后,我跟洛菲菲的关系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样子。但我明显地感到,她对于我已经越来越陌生了。付峰,从那以后,对洛菲菲也是若即若离。但我知道,他并没有放弃。我了解付峰,像他这种人,认定一个死理就会往里钻,不碰得头破血流是绝不会回头的,但洛菲菲她,会对付峰……吗?我不敢往下想了。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地过,我小心翼翼地守着自己的诺言,不敢越雷池一步。对祁浩,我是不该说的尽量不说,一定要说的就尽量长话短说,而洛菲菲更是见缝插针地找祁浩说话。一下课,便拿出一大堆资料。“喂,邵活,返道题目怎么做?”“喂,祁浩,帮一下忙,这道题帮我做出来。”有时候,我直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大概是因为性格的原因吧!但祁浩却仿佛木头人一般,除了帮她讲解题目,绝不多说一句话。有时候,我真想不通,看看洛菲菲那比我美十倍百倍的脸,难道他真是傻子不成?

冬天来临的时候,学校举行了一次测试,洛菲菲虽然一直都在提问题,但谁都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拿到试卷她就傻了眼,考试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我看见她仍坐在那儿发呆。突然,一个纸团扔到了她的桌子上。我抬头一看,是付峰!洛菲菲感激地望了他一眼,埋头抄了起来。那次考试,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是一场恶梦,但对于付峰,恐怕却是他的一个转折点,尽管那次考试他得了零分。因为考试阅卷时,老师发现他和洛菲菲这两份一模一样的试卷,调查时,傻瓜自然一人担当了所有的责任。这一次,洛菲菲是真的感动了,自这次考试之后,他们的关系便“公开化”了。

而我,拿到考试成绩后,却是吓了一跳。天哪,我竟然落到了第67名。一刹那,我只觉得鼻子发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我昂昂头,没让它掉下来。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仰望夜空中的颗颗繁星,我想了很多,这次考试成绩的确是意料之外的,却又是情理之中的,想想自己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事,竞没有好好听一节课,回到家里就更不用说了。这时,我的耳边飘过一句话,倔强而略带稚气:“爸爸,等着瞧,你女儿不会是孬种!”我不由一阵心疼,难道这就是我的命运?难道我真的愿意把自己交付于空虚无休止的纷扰之中?我询问自己,不……不会的……我暗暗对自己发誓:茵子,你只能成功啊!

第二天,我便向班主任申请调换座位。临走时,我托洛菲菲带了一张纸条给祁浩:“路,是自己走出来的!”我相信,他一定会懂的。

三年寒窗,我们四个人最终都考入了自己理想的大学,付峰和洛菲菲进的是同一所学校,但此时他们早已成了好朋友了,我很替付峰高兴,他终于能坦然面对这一份情感了!可是祁浩他……我原以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事实让我不得不承认:我错了。

毕业欢送会的那天晚上,我恰好有事给耽误了。当我急匆匆地赶往学校的时候,很远就听到一阵歌声飘然而至:“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承诺一辈子,守住了坚持,付出永远不会太迟……”走进教易移室的那一铡,我只觉得血液都凝固了。是他,祁浩!我感到有一种液体从面颊上滴落。我伸出舌头舔了舔,是涩的!“你不后悔吗?”不知何时,洛菲菲已绕到我跟前。

“那时,我们还小……”我幽幽地说。

“但是那份情却很真!”一个声音传来。我抬头一看,是祁浩说的。

青春女孩常常在黄昏的操场上,静静地看着远方,编织着自己的梦。她的倩影在夕阳下是那么美一阴。

东升

青春女孩

进入紧张的高三,同学们都如绷紧的弦一般,奔波在寝室、教室、食堂三点一线之间。我们理科快班更是忙,都沉浸在题海之中。每个人除了学习之外,对周围的事情漠不关心。整个班死气沉沉的,如一潭死水。

这天的课外活动,同学们照例在啃着书本。忽然同学小D站起来,手里拿了一份报纸扬了扬说:“特大消息,特大消息!”

同学们漠然地抬起头,看了看他,很快又低头做自己的作业。

小D继续喊着:“丑小鸭的文章在校报上发表了。”小D刚说完,班上的同学们突然又都抬起头来了,互相议论着,整个教室如同沸腾的水一般。有人便问道:“真的吗?看清楚了没有?别弄错了。”

“真的。”小D回答道。

“不会吧!我来看看。”小D旁边的同学边说边从小D手中拿过报纸。“高三(4)班王丽。”,他为了让同学们相信,便将作者姓名读出来了,又将报纸还给了小D。“真的?”同学们有些惊讶,还有一丝怀疑。“丑小鸭的文章也能发表?”

同学们所谓的丑小鸭是文科班高三(4)班的王丽。上高一时大家都同在一个班上。王丽给同学们的印象是一个学习成绩比较差,长相一般般,平时寡言少语,理解能力也比较差的女孩。

由于寡言少语,与女生接触就不多,更何况男生。由于理解能力比较差,导致学习成绩也不怎么样,以至于班上没有几个人愿意与她交往的,甚至有些鄙视她。

她在班上属于那默默无闻、可有可无的人,如果不是这次文章的发表,引起同学们的注意,保证许多同学都不会记得自己曾经有个同学叫王丽。同学们虽然对她印象不深,但对于她的绰号的来历,却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那是在高一的元旦晚会上,随着晚会的进行,同学们越来越高兴。忽然听到节目主持人——文娱委员报道:面请听,由王丽同学独唱的《笨小孩》。“

有人便开始大声戏谑地说:“不知是哪一个金嗓子,是那英?还是宋祖英?或者是彭丽媛?”

有的同学接着叫道:“不是金嗓子,而是鸭嗓子。唯的也不是什么《笨小孩》,而是《丑小鸭》。”

同学们哈哈大笑起来,都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有人说:“别唱了,我就要吐了。”刘德华的歌迷起哄叫道:“就是,唱什么唱,简直是糟蹋了《笨小孩》。”有人大声喊着:“你们都交保险了吗?没交的赶紧交吧!交了,听完这首歌,耳朵给刺激聋了,还可以得到保险公司的赔偿。”

在主持人的再三喊“安静,安静!”下,终于有人说:“丑小鸭怪可怜的,就让她唱吧!”教室里才安静下来。此时,王丽那双眼中,明显的有泪珠在打着转,但终究还是没落下来。那双眉毛微皱,眼睛中迸出愤怒的目光,身子也轻颤着,嘴巴微张着,翕动了几下,似乎要说些什么又没说。她的神情是在极力控制自己忍受着什么。

但她还是把歌唱完了。说实话,她的歌唱得蛮好听的。也许是同学们“鄙屋及乌”吧!对于她的歌同学们都认为差到了极点。她唱完后,教室里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长长的呼气声,有人怪声隆调地说:“真没想到,我还活着。”有人则说:“没想到,我的忍受能力这么强,真如尼克松所说的,只有当一个人在困境中时,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坚强。”

从此,丑小鸭便成了她的绰号,她也更加沉默了。

高二文理分科,重新分班时,她选择了文科,据说分在平行班——(4)班。后来听说她的学习成绩还是不怎么样,每次大考,都排名在全年级的100名以后。同学们更不注意她了,逐渐把她淡忘了。

这次,她的文章发表了,唤醒了同学们那沉睡的记忆,这件事也如同一粒石子投入了一潭死水中,引起了小小的波浪。教室里依旧是乱哄哄的。有人便问:“发表的是什么文章?”

“是叫《青春女孩》的!”

“什么?哈哈,哈哈哈!!!”同学们狂笑着,“她也写‘青春女孩’?我看叫‘青春丑小鸭’吧!免得我的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小弟,你给我们念念内容吧!”小弟一声“好”,便清了清嗓子,说:“下面本人所读的是节选自丑小鸭的文章《青春丑小鸭》,听好了,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

有的同学便接着说:“她美丽吗?她可爱吗?噢,我醉了。”同学们又是一阵狂笑。

“青春女孩常常在黄昏的操场上,静静地看着远方,编织着自己的梦。她的倩影在夕阳下是那么美丽,她的裙子在风中飘着,别人羡慕的目光也随之飘忽着。”小弟继续给同学们大声地念着。

有的人便怪声怪调地说:“噢,多浪漫呀!我醉了。”有人则说:“看来丑小鸭在编织着白天鹅的梦。”有人说:“她那还叫倩影?我敢说她一回头,吓傻一群牛;她二回头,绝对要倒一片教学楼。我还羡慕她,我看还不至于疯到那个地步。”

小弟又接着念道:“青春女孩自然懂得学习的重要,知识的珍贵。青春女孩既看不起那些上课打盹夜里却开夜车的人,更看不起那些学习不勤奋而荒废学业于嬉戏的人。青春女孩相信有辛勤的耕耘,必有丰硕的收获。”

几个平时贪玩的同学便说:“我看不至于吧?我花的时间少,成绩却比她好。”“我看她怪刻苦的,收获却什么也没有。这是阿Q的精神胜利法嘛!”

小弟又说:“听听,听听最后一段。青春女孩最善于掩饰自己:明明是愤怒至极,却还要口口声声说‘不要紧,没关系’,表现得毫不在乎。青春女孩把喜怒哀乐埋在心里,倾诉于日记,而不是写在脸上。”

对于最后一段,同学们认为那是性格内向的体现,没说什么。王丽的一篇文章,除了最后一段,其余的大部分都被同学们妄加评论,批评得一文不值。议论完了,有个同学怪声说:“不鸣则己,一鸣惊人;大鹏一旦同风起,扶云直上九万里。真是士别三日,即变得刮目相看了。”另一个同学说:“可惜呀可惜。”接着唱道“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鸭,想要飞也飞不高。”

同学们哈哈大笑不已。几天过后,这篇文章以及王丽又被同学们淡忘了,班上又平静了,静若死水。

自从这篇文章发表后,王丽仍像往常一样。不过比往常更精神了,脸上多了笑容。她如同一匹黑马,学习成绩神奇地突飞猛进了。到了高三上学期期中考试,她竞打入了全年级的前100名,以后又跨入了前50名。在下学期4月份的摸底考试中,她挤入了全年级的前20名中。

高考后,有一条消息更是使人吃惊,也使我们学校所在的这个小镇沸腾了。原来王丽夺得了全地区高考文科状元。这是学校以及镇教育史上从未有过的辉煌。人们都说这是山窝窝里飞出了金凤凰。王丽也考取了令每个高中生都向往的一所名牌大学。

在高三毕业生组织欢送会的那个下午,学校为了激励高一、高二年级的学生,与高三毕业生集合在一起,请王丽讲一些学习经验,让同学们借鉴借鉴。

王丽大方地走向临时用课桌摆成的讲台,那天王丽与往常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眼睛比以前更有神采了。脸上露出了点笑容而已。可是我们班的同学怎么也弄不明白:王丽怎么笑得那么好看?同学们感觉那天的王丽有种说不出来的气质,有种说不出的美,到底是什么美,同学们也说不出来。“各位老师、各位同学,在这里,我首先要感谢各位老师对我的栽培,以及同学们对我的鼓励与支持。”我们班的同学都感到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王丽继续说道:“至于我的学习经验,可以总结为八个字:勤奋、刻苦、坚持、自信。我想有许多同学可能认为自己比较笨,理解能力不强,并时常为此感到烦恼,其实不要烦恼。因为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灵感而成的。这说明成功还是要靠自己的汗水换取的,所以我们必须勤奋、刻苦。勤能补拙,只要勤奋、刻苦,善于总结,找出规律,正如政治课本上所说的:透过现象看本质。抓住一类事物、一类题目的实质、规律,掌握方法和技巧,那么下次再遇到同类题目时,你就会聪明了,就不会无处下手了。每个人都要坚信有辛勤的耕耘,必有丰硕的收获。我想还有一部分人认为自己的基础不好,成绩差,因为被别人瞧不起,遭到别人的嘲笑而感到自卑,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千万不能这样,一定要坚持、要自信。要相信自己:我能行。说实话,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也认为自己没希望了,当时我也很自卑,也遭到别人的嘲笑,以至于我感到自己被集体、同学们遗弃了,无论我如何努力,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会得到别人的承认和肯定。”王丽低沉的话让我们班的同学感到无地自容,鼻尖脸上红红的,虽然天气不热,但每个同学的额头上、鼻尖上都沁出了一层细汗。王丽顿了顿又说:“但是,有一件事改变了我的看法。那就是我的文章《青春女孩》在校报上发表了。开始时,我当时除了欣喜外,还被深深地震撼了。我意识到,我并没被人们所遗弃,至少没被校报编辑们遗弃。我的劳动也会得到别人的承认,至少我的文章就得到了。所谓的遗弃,只是自己的心里在作怪,自己自卑的心理在作怪。从那以后,我不再自卑,取而代之的是自信。我比以前更用功了,成绩也开始有了起色。成绩上升后,我更自信了,学习也更起劲了,那份自信一直保持到高考,使我取得了好的成绩。所以每个人都不要放弃,只要我们有信心、肯勤奋,尽力而为便会取得好成绩,便会问心无愧。”

“另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王丽补充说,“那就是环境。班集体应为每个同学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环境。除了卫生之外,还有精神环境,每一个同学都要尊重周围的同学,不要因为别人的长相、成绩或缺点而嘲笑别人,毕竟人不是因为美丽而可爱,而是因为可爱才美丽的。重要不是外表美,而是心灵美。人无完人,每个人都会有缺点,不要因为别人成绩差或某种缺点而嘲笑别人,那样会使人产生无形的自卑感,应该帮助别人改正。一个环境可以摧毁人也可以塑造人。要发挥集体作用,人多思维才广阔,有时你会因为某个问题而使学习停滞不前,那你应该问问其他同学,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别人也许会帮你解决这个问题,发挥集体作用,可以提高效率,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我的经验就只有这些了,希望同学们学习进步,身体健康。祝老师们心想事成,永远快乐,谢谢!”

台下发出如潮水般的掌声,在老师们赞许的目光下,在同学们钦佩和羡慕的目光中,王丽从容地走下了“讲台”。她的倩影在夕阳余晖的照射下更加美丽了,她的裙子在风中飘着,同学们羡慕的目光也随着她的身影飘忽不定。

记忆放像一回宇,一框套着一框,离得越远的,被框住的东西也就越少。

唐丽娟

扑噜童年

夜幕降临的时候,我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它又透过厚厚的帷幕,远远地从天际飘来。那是怎样的一种厚重?是醇的酒,是浓的茶。晚风中,它又是那样的轻柔,是雾?是纱?是晨风中一丝淡淡花香?它摇曳着,在头上,在脚下,在前面,不,是笼罩全身,触手可及吧!不不,都不是,它应该在心里。

屋里没有点灯,昏暗而朦胧,声音从哪儿来。一个红点一闪一闪,虽小,却非常显眼。对了,就在那儿,肯定就坐在那儿,左手托着一个水烟台,铜制的,长长的烟嘴,像一座斜吊着的桥,从爷爷嘴里一直滑到烟台上,右手拿着细长的眉子,眉子的一端挑着一点晶亮的红灯笼。随着腮帮子一鼓一鼓,便可以听见扑噜扑噜的水在翻泡泡的声音,接着便是烟雾缭绕,最后这整个屋子便在云里雾里了。很久以前,我是会咳嗽的,爷爷总是哈哈笑着把火捻灭,后来,我习惯了,还变得喜欢这种味道,会闭着眼睛享受这种味道了。扑噜扑噜的声音犹如品味法国葡萄酒时听着的抒情音乐一般,叫人更加陶醉。

当一台烟抽完的时候,夜也就来临了。

穿过黑夜,也就是穿过童话的森林,那儿有我的许多朋友,包括小白兔和小松鼠,太阳升起之后,一切五彩的童话都随着黑暗一起销声匿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