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巨人神话:史玉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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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农村包围城市,集中优势兵力重点突破

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成功者所犯的错误比失败者要多得多,但你不能因为失败多而放弃。”因为成功者永远在不断尝试,而失败者总是退缩、逃避。最终的失败者似乎从不犯错误,而最终的成功者似乎总是在犯错误。因此,亨利·福特的一句话我们应该永远牢记:“当一切似乎都不顺利的时候,请记住——飞机是逆风而起的,而不是顺风而起。”

一个没有足够的企业家精神的人,在逆境中或许会一蹶不振,但史玉柱又重新站了起来,他让人们看到了一个巨人的归来。

留下一栋荒草肆虐的烂尾楼,外加几亿元巨债。死过一次后,才知道死亡的滋味。这十年,史玉柱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卖脑白金,投资银行股,进军网络游戏,在一片废墟上,转眼积累了超过500亿元的财富。史玉柱为何能在下半场“惊天逆转”?因为,他掌握了一套独创的看家秘笈!

1998年初,史玉柱黯然离开成就他事业的珠海。只是,此次之苍凉哀伤同当年南下深圳开始创业时的豪迈截然不同。史玉柱是会从此消失,还是要实施一次战略大转移?当时的人们并没有太多的思考。

离开珠海的时候,史玉柱几乎身无分文。曾经的富豪仅仅成了一个概念,甚至就是一个负重。“当时身上几乎是没有两个钱,只能是自己依靠朋友赚点钱。最初是给以前在上海的一个合作伙伴做市场策划,对方给了几笔钱,总共是50万元。这样,前期的启动资金才有了一个眉目。”史玉柱说,“当时不是从零开始,而是‘从负开始’。”

心理学上有个“舒适地带”的概念,大意是说,每个人在生活的过程中,都渐渐形成了自己的舒适地带,不想到这个地带的范围之外。能力越大的人,舒适地带的半径越大。

在舒适地带生活得越久的人,依赖舒适地带的心理就越强。举个例子,在珠海已经成就一番耀眼事业的史玉柱在心里是哪里都不想去的,珠海就是他心灵的舒适地带。但人又有突破舒适地带的本能。在我们生命的早期,子宫是个温暖、安静、营养充沛的好地方,既然我们有勇气离开舒适的子宫,就能暂时放弃现有的舒适地带去追求另一种生命的境界。

更何况1998年的史玉柱在珠海已经不能用舒适来形容他的生存状态。他心中,有的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悲壮。

一个人只有到了没有任何退路的时候,才会拼死一搏,也才会不自觉地向前看。

押宝保健品

做巨人汉卡的时候,史玉柱肯定不是第一个做的;做脑黄金的时候,他也不是先行者,那时候,国内的保健品已经很火了。而当他决意做脑白金的时候,保健品市场已经“祖国河山一片红”,这是人们避人唯恐不及的红海。可为什么史玉柱敢于如此做呢?这就是史玉柱的独特之处。

其实,史玉柱在离开珠海的时候,对新产品已经有了一定把握,但是资金是当时最大的困扰。东山再起必须直面的问题在于:人们还会接受这位落魄的迟暮英雄吗?他的市场判断是否依然灵验?他是否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史玉柱再次选择保健品作为个人东山再起的一个突破口有他自己的理由:在当时的资金背景下,长线的项目根本就没有资金,加上他的那些伙伴对保健品这个行业比较熟悉,最重要的,“关键还是这个产品质量好”,史玉柱一直抱着保健品只要是质量好,市场就能做开的逻辑。

那么,史玉柱为什么会选择脑白金呢?脑白金到底是什么呢?

脑白金中有一个重要成分是褪黑素。在生理条件下,褪黑素由脑内的松果体分泌,其分泌受生物钟调节,夜多昼少,因此,褪黑素具有一定的调节睡眠的作用。

“到1998年,中国保健品市场正在越来越趋向理性,仅仅靠广告‘狂轰滥炸’做保健品的时代已经结束,‘脑白金’要成功必须要有足够的‘回头率’。我自己吃过脑白金,感到有效果,才敢最终决定做‘脑白金’。”

“后来再决定搞保健品时,就定下一个原则:必须是有科技含量的,是真正有效的,这种效果不用依赖广告宣传消费者自己就能感觉到。”

而脑白金恰恰符合这种要求。

史玉柱说:“做保健品,关键是手里要有好产品。当时,我手里掌握充足的资料,在学术界,我们查过8000多篇论文,其中有7000多篇论文对它是充分肯定的,理论上站得住脚。更重要的是,保健品最怕别人吃过后说‘吃和不吃一个样’,能让消费者服用之后马上有感觉的保健品本来就少,当时差不多有近十个类似的产品备选,选中它就是因为它见效最快。”

由于资金有限,史玉柱起初采取委托加工的生产方式,先生产出一批产品试销,考察市场,也算是投石问路。最初他选择的市场是江阴市,但是,那里的市场并没有一下子就打开局面,试销的效果并不理想。

“问题出在对产品的宣传定位上。后来,脑白金侧重于对功效的宣传,并加强了对回头客的服务,不久就在邻近的无锡市大获成功。”在无锡,史玉柱作为一个谁都不知道其真实身份的科技人员,走访了众多的消费者。“当时,我走访了许多无锡的街道居委会,听到他们服用脑白金之后的赞誉之词,使得我们的信心大增。南京、常州、苏州、苏南地区就这样做起来了,之后,延伸至浙江、山东等。”

史玉柱的市场销售才能再一次得到发挥。

于是,我们看到了同以往脑黄金、三株口服液、飞龙等类似的产品营销手法和市场再演。史玉柱透露说,在旺季,每月的销售额可以达到千万元的档次。而现在他们刚刚购买了工厂,其生产能力更是达到每日1万瓶,足够应付市场旺季的需要。

史玉柱的这种“游击战术”,既显示了他的传统强项,也符合他现实的处境。

在大地方打开市场自然会树大招风,那么,不妨从小地方开始,默默开拓,这既适合保健品最大限度占领市场的特性,也适合史玉柱本人的处境。脑白金市场发展很快,关键还在于史玉柱低姿态的“游击战略”。

农村包围城市

毛泽东的传记是史玉柱经常阅读的书籍,史玉柱坚持认为,毛泽东最大的成功在于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性成功。所以,在大张旗鼓地运作脑白金项目的时候,史玉柱就把毛泽东的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思想重新进行了实践。

如前所述,史玉柱启动脑白金的选择地是江阴。他认为,江阴是县级市,地处苏南地区,购买力强,城市密集,距离上海、南京也很近,能够更好地把农村市场和城市市场衔接起来。

果然,江阴第一个月就赚了15万。史玉柱拿这15万,再加上15万预备资金,全部投入无锡市场,结果第二个月就赚了100多万。

在“免费午餐”的刺激下,市场被迅速打开,几个月下来,南京、常熟、常州以及东北的吉林,全部成了脑白金的早期根据地。星星之火,随即开始燎原。到1998年底,史玉柱已经拿下了全国1/3的市场,月销售额近千万元。

事实证明,史玉柱的决策十分正确。

1999年春天,史玉柱和团队悄悄来到上海。到1999年底,脑白金便打开了全国市场。

2000年,脑白金创造了13亿元的销售奇迹,成为保健品的状元,并在全国拥有具有两百多个销售点的庞大销售网络,规模超过了鼎盛时期的珠海巨人集团。

也许是脑白金在农村市场尝到了甜头,2001年,史玉柱推出黄金搭档的时候,继续选择农村市场。他的第一轮试销依然集中在五个小城市——漳州、襄樊、吉林、威海、绵阳。

很显然,农村包围城市是史玉柱市场营销的重要法宝。

战略上可以处于劣势,但战术上一定要处于优势

史玉柱特别关注毛泽东1949年之前的军事、战略等方面的谋略。“比如毛泽东主席关于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原理,这个应该好好用,王明没办法领导共产党,最后历史选择了毛泽东,因为他是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他能实事求是。”

史玉柱还说,毛泽东在瓦窑堡总结出的十大军事原则,直到解放战争不也还在用吗?他要求不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有生力量。

在战争中如此,对企业来说也是这样。

战略上可以处于劣势,但战术上一定要处于优势。具体到一场战役,一定要三倍、五倍于敌人的优势兵力。这就是史玉柱在《毛泽东选集》中最难忘的语录:“在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没有当过兵的史玉柱总把自己的团队当成一支“军队”来带。

1998年4月,凭借新近赚得的现金,史玉柱将脑白金推入无锡开拓市场。仿照江阴模式,史玉柱将赚到的30万元全部投入无锡市场,三个月后就赚了100多万元。尽管这些钱对于史玉柱所欠下的巨额外债来说,依旧是杯水车薪,但毕竟是一个好的开端。它的出现不禁让史玉柱充满了对东山再起的无限信心和希望。

随后,史玉柱在无锡的五里湖度假村召开了一次会议,参加会议的有20多人,史玉柱把这次会议称为“第一届干部培训班”。

会议的中心议题围绕扩大市场展开讨论,会上制定了开发南京、吉林、常州、苏州四个市场的行动方针。其中,程晨负责南京市场,吴刚负责苏州市场,陈焕然负责吉林市场,祝鸿强负责常州市场。史玉柱把100万元分成四份,每个人用25万元来开拓市场。此后,史玉柱便带领着他英勇善战的精英部队开始了攻城略地般的滚动式市场扩张,而市场便这样稳扎稳打地被他们打拼了下来。

在销售模式上,深刻总结了以前三亿元应收烂账教训的史玉柱,坚持“钱不到站不发货”的经营原则,可以倾尽所有投入广告,但是不再采取代销的方式,决不赊账,从而保持了公司无一分钱应收账款的良好记录。

为了集中火力做广告,史玉柱在每个省都从较小的城市启动市场。在浙江,首先启动台州。第一步是猛砸一个月广告和报道,受广告影响的消费者就会去商店问有没有脑白金,问得多了,商店就会问经销商有没有脑白金,“经销商就会找我们”。此时,史玉柱坚决要求手下坚持现钱提货。

史玉柱对此战略构想的解释是:“脑白金在一个地区市场启动前,先打广告,让顾客到商店找上门,然后我们等着经销商带着钱来要货。”

1999年1月的南京会议之后,脑白金开始在全国市场铺设销售网络。史玉柱的市场策略是从上往下做,就是先做大城市,大城市做完做中等城市,中等城市做完做小城市,小城市做完做县,实际真正的重点是在下面的乡镇。

北京和上海等地的超市里有100多种保健品,脑白金摆在货架上并不显眼,但是,“到了村镇的商店,只有两三种保健品,其中一个肯定是脑白金。最大的市场还是在下面,那里人口特别多,光农民就8亿,再加上县城,这些人共9亿,而北京、上海、广州加到一起也不过四五千万人”。也就是说,中国的市场是呈金字塔形的。脑白金在全国市场真正打开的时候,月销售额最高时居然达到1亿元,利润达到4500万元。这些销量和利润都主要来自乡镇。

坚决现款拿货

为集中广告的火力,史玉柱从每个省最小的城市开始启动市场。如前所述,在浙江,他首先启动了台州。

在台州树立典型成功之后,当其他市遇到经销商要求赊账,史玉柱就请经销商问问脑白金在台州卖得好不好。由于经销商之间是定期聚会,经过打探得知市场非常好,光台州一个月就能卖300万,其他地方很自然就形成这样的规则了。所以直到今天,脑白金、黄金搭档都遵守了这个规定。

史玉柱坚持现款提货的条件当时的确是开了保健品行业的先例。因为这个行业以前的惯例一直都是先提货,第二次提货的时候,再把上次的款结清,这还是最好的一种模式,很多都是代销的,全部卖掉之后才能回款。

史玉柱最初实施这个制度时,大家都不理解,分公司也不理解,但史玉柱坚持这么做,他说这个事情是过去三个亿的保健品的烂账收不回来换来的教训。

健特登场

1999年7月12日,上海健特公司成立,史玉柱终于结束了他的流浪生涯。

同年7月份,史玉柱到上海预付了一笔定金,在上海金玉兰广场租下了两间价格极其低廉的办公室。

健特就是英文巨人(GIANT)的音译。尽管有着不舍的巨人情结,但为了安全起见,史玉柱先于1999年3月3日和3月25日暗中注资注册了黄山康奇和怀远宏强,然后由这两个公司投资成立上海健特。

此时的史玉柱还不想让外界知晓如日中天的“脑白金”、上海健特与负债两个多亿的史玉柱以及珠海巨人有何关系。

成立黄山康奇和怀远宏强的目的就是掩护史玉柱的身份和在法律上保护上海健特的资产不受珠海巨人的拖累。基于这个原因,健特不是以史玉柱的名义注册的,史玉柱对此做了如下的解释:“一个,从法律上讲,这些钱还不是我的,是用前面这段利润来注册的;第二,如果我真是法人代表,珠海的老百姓钱没还完之前,那些债务都追过来,一下子把你搞死掉,钱反而就还不了了。”

没有热闹的庆典,没有簇拥的花篮,上海健特公司悄然开张了。这一刻的健特无疑是平静的,但这一天对于史玉柱和巨人团队来说,却是极其不平静的,因为,也许从此刻开始,他们将改写巨人的耻辱,重振巨人的雄风。

不过,做大事者都是能沉得住气的人,这种激动的心情并没有让史玉柱和他的团队成员们忘乎所以。在上班的第一天,史玉柱的团队成员都表现得十分平静,而史玉柱也一如往常般驾着那辆同他出生入死的丰田吉普,驶入了车水马龙的大上海。

令史玉柱十分感动的是,这帮跟着他打江山的兄弟们,竟把当年史玉柱在珠海用的全套办公设备运到上海,并按照当年的布局一一摆放整齐。在他们眼里,史玉柱永远是一个让人甘心臣服的好大哥。

史玉柱说,目前这套办公设备仅仅只是摆设。因为白天的史玉柱是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他在健特的职务只是“策划顾问”。

史玉柱的怀旧情结令他要求上海健特所有员工印制的名片上沿袭当年珠海巨人的白底蓝色的版本,唯一不同的是,名片上巨人两个字被换成了英文谐音“健特”,并加上了至今让人费解的五颗星。而史玉柱本人依然执著地沿用1996年版的珠海巨人名片。

1997年夏天以后,史玉柱悄然离开了人们的视线,却没有远离人们的生活。他依然活跃在这个让他欢喜让他忧的保健品行业。而沉寂了五年之久的史玉柱,以在2001年2月15日还钱为前奏,携道义入市场,在人们对诚信的满心期待中,正式复出了。

脑白金卖的是健康

史玉柱所运营的项目与其说是在卖产品,不如说是一直在卖概念——脑白金是在卖健康,黄金搭档是在卖聪明,《征途》是在卖权力与欲望。

在这里我们不去讨论(事实上,也没有多少消费者会去推敲)脑白金是否真能给人带来健康,黄金搭档吃了就真能让人聪明,而在《征途》游戏中人们就真的会无法无天。

但是,作为一个概念,或者说是给消费者制造的梦想,这是足够吸引人的。

换一种说法,我们甚至可以说,对于史玉柱来说,卖什么产品并不重要,他卖的实际是一个概念、一个梦想,而产品只是这种梦想的物质依托罢了。

除此以外,史玉柱要做的,是帮助足够多的消费者制造梦想,然后通过自己的产品,去帮助这些消费者实现梦想。在梦想的刺激下,无论什么样的消费者,都会被有蛊惑性的宣传所鼓动、所支配,最终失去理性的思考以及信息的支持。

见好就收,卖掉脑白金

2002年11月24日,一则爆炸性新闻赫然出现在中国各大门户网站:“史玉柱一纸公告卖了脑白金,商标转让价1.46亿元。”

史玉柱为何卖掉脑白金?其实,从产品角度讲,任何一种产品都有其生存周期。脑白金从出现到热销,再到现在的稳定销售,可以说脑白金已经经过了其市场的“黄金期”。

如今保健品行业相比以前的市场确实不好做,消费者面对化学合成药越来越理性,不会再轻易被新概念所打动,他们在保健品的选择上与其文化水平、知识结构和收入水平息息相关,他们越来越趋向于选择中药类、维生素类的保健品。

史玉柱卖掉脑白金得到的巨款,一方面可能流向资本市场,一方面可能用于全力打造新产品——黄金搭档。有心的人会注意到,在脑白金广告之后,紧跟着的是黄金搭档的广告,这标志着史玉柱下定决心要在全国正式开始运作黄金搭档。

据悉,早在2001年上半,史玉柱就已经在悄悄地为黄金搭档的上市推广做准备。黄金搭档是由中国营养学会、瑞士罗氏维生素公司、上海黄金搭档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合作生产的一种保健品。黄金搭档创造性地在复合维生素里添加矿物质,所以命名为“黄金搭档”。

业内人士认为:“史玉柱这次选择维生素是因为补充维生素不存在争议,不会授人以柄,避开了对脑白金功效的质疑;合作方是中国营养学会,这是国家一级学会,同样避开了当初脑白金实则褪黑素这个美国舶来品的争议问题。”

随着黄金搭档的电视广告在中央电视台的热播,黄金搭档正在逐步为中国消费者所熟知。那句“乖乖,真的有效”再一次成为国人相互开玩笑的口头禅。

2001年,史玉柱公开和段永基走到一起,并将脑白金和黄金搭档的大半股份出让给了段永基。

史玉柱放出话来:“我可能会关注IT和金融,但肯定不会再投入人力、物力去做了,都是以战略投资者的身份,而且绝对不做大股东。”后来史玉柱的重心转移到网络游戏上,而在资本市场上他也频频出手。

夕阳和朝阳之争

有人说,史玉柱是把一个夕阳产品卖给四通而套现了。

实则不然。史玉柱认为,保健品仍然是一个朝阳产业,其信誉也不会一直不好。这些年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大家重视的就是健康和教育,也愿意在这方面投资。虽然住房问题也备受关注,但在中小城市,人们解决住房的成本不高,很多人不必为此而烦恼。

保健品在国外都是方兴未艾的事业,美国和日本的保健品消费是中国的十多倍。美国在过去的20年中,保健品的消费增长了35倍,但美国的人均收入却并未与其形成正比。而且在20年前,美国的基数还是很高的,它并不是在一个起点很低的情况下增长了35倍。

一些媒体和证券分析师认为,这个产业的生命周期短,门槛低。而史玉柱这个业内人士却认为,这个行业门槛高,投入大,生命周期长。

为什么说门槛高呢?很显然,这些年来,除了黄金搭档和脑白金,中国没有一个比较有规模的保健品成功。多年的实践结果证明了保健品门槛高。

另外,投入的门槛很高。这与我们国家的政策和消费者的逐渐成熟是有关的。从国家的政策来看,对保健品的审批日趋严厉。过去不需要报批,比如史玉柱最初运作脑黄金时,要做的只是到省里备个案,现在已经规范到等同于报批药类,只是周期短一些。还有,国家在推广保健品的GMP,史玉柱在无锡生产脑白金的工厂很早就拿到了药品的GMP,现在又在认证保健食品的GMP,故而容易运作。而一个GMP,即使是小规模的,在中国至少要投资3000万元。像史玉柱在无锡的健特工厂,光投资就是1亿多元,其中固定资产的投资就几千万元。而报批需要时间,这样一来,就把它的门槛抬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