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45298300000094

第94章 七岁童棒打黄皮怪,宋教授得逞骗钱财

“拘魂”是特别古老的招魂仪式,至于源于哪个教派,一直以来众说纷纭,有的说是源于道教,有的说是源于东北的萨满教,因为萨满教,相信万物有灵,而人的灵魂分为三种,分别是生命之魂、思想之魂和转生之魂。于是萨满教更相信灵魂的缺失和招魂之术。而之所以在后来,萨满教的信中,会信奉太上老君、灶王爷、观音菩萨等等,是因为萨满教在传播和演变的过程中,吸收了一些神话传说和其他宗教的因素。东北的“跳大神”便是萨满教演变后的一种分支。

“拘魂术”我奶奶很少使用,至少我爸爸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我奶奶使用。尽管我爸爸在东屋没出来,但心里也是十分的紧张。我奶奶不让我们出屋,也只好躺在炕上侧着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一阵风,从房门的缝隙吹进外屋,随着这阵风,在装着五谷粮的泥盆上方盘旋的那缕青烟向西屋倾斜。奶奶盘腿坐在灶膛边的用苞米叶子编制的蒲团上,一动不动,唯恐冲散了这缕青烟。

不一会,那缕青烟飘进了西屋,我奶奶闭上眼,嘴里继续小声叨念刚才的咒语。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

荒郊野外,庙宇山林。

山神五道,河陆神仙。

当庄土地,送于家门。

家宅灶君,送于本身。

清晨起来,抖起精神。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

突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寒气奔涌而来,我听见我外屋里有动静,便慢慢的爬起身,下了地,搬来一个小凳子,踩在上面,趴在屋门上,隔着门上的玻璃窗向外屋张望。我爸爸原本想阻止我,但他想起来那时候奶奶说的话,或许我能看到一些透明看不到的东西,那么让我看看也好,没准会对拘魂有什么帮助。

果然,当房门打开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影就站在房门口,但那影子十分的模糊,看不清他的样子。那影子在门口站了一会,便迈开腿,向屋子里迈了一步,屋子里的灯光昏暗,但我仍能清楚的看到那个影子身形高大,手里还拎着一把大镰刀……

“爷爷……”

我不禁惊呼了一声,爸爸听了,赶紧穿鞋下地,站在我身边,一边跟我一样透过窗子向外张望,一边伸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歪过头看了看爸爸,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知道,他并看不见那个影子,于是我伸手把捂着我的嘴的手拿开,趴在爸爸耳边小声的说,

“我看到爷爷了,就在门口……”

越是看不见,便越是想看,我爸爸张望了一会,小声问我,

“真的?你真看到爷爷了?看准了?”

我点了点头。外屋的灯泡的亮光透锅东屋门上的玻璃,照射在我和爸爸的脸上,我看到了他的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紧张,更有兴奋。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一定就是我爷爷丢失已久的那个魂魄。

那个影子又往西屋的方向迈了一步,他的每一步都揪着我的心,尽管我刚刚七岁,但我知道,只要他走进西屋,走到躺在炕上睡觉的我爷爷的身旁,一切就大功告成了。我奶奶仍旧闭着眼,嘴里小声的叨念。

突然,我闻到了一股难闻的骚臭的味道,令人作呕,我忍不住伸手捂住了鼻子。与此同时我爸爸也皱了皱眉头,我知道,这味道他也闻到了。随着这股味道,我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外面窜了进来,一跳,就跳上了那个影子的后背。他们头顶上便是外屋的那盏点灯,在灯光下,我看到了那是一直巨大的黄皮子。

可是他的皮毛却是灰色的,这让我想起了前阵子刘耀宗从我们家门口走过的时候,我看到的他的后背上的趴着的那只。上次他被我奶奶赶走,难道又是他来报复?

它趴在那个影子的后背上,两只后爪蹬在他的后背上,两只前爪用力的勒紧他的脖子,那个影子停住脚步,身子向后倾斜。我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影子的呼吸困难,胸口憋闷。

就在这时,我奶奶睁开眼,站起身,冲着那个影子的位置大声的训斥道,

“又是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东西,得了点道行就以为能反了天了?赶紧给我滚,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奶奶话音未落,强烈的眩晕使我失去平衡,咣当一声从小板凳下掉了下来。头撞在屋门上,哗啦一声,屋门被撞开。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顺手抄起屋门边上的一根烧火棍,往前跑了两步,抡起棍子,便朝着那个影子后背上的黄皮子打去……

嘭的一声,烧火棍打在了那个黄皮子的后背上,疼的它吱吱的叫唤,立即松开爪子,跳到地上,顺着房门跑到了院子里,我拎着烧火棍追赶到院子里,却看见他三窜两跳的向院子外面跑去,一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

我爸爸也追了出来,见我一只手拎着棍子,一只手叉着腰,皱着眉头,绷着小嘴巴,胸脯一起一伏的生气,便一把把我抱在怀里,用手抚摸我的头说道,

“孩子,没事儿了,没事了,好孩子……”

等我和爸爸回到西屋的时候,奶奶已经坐在了我爷爷的身边,我爷爷趴在炕上,头探出来,正在呕吐,吐出来的却是一些黑褐色的水。爸爸把我放在炕上,转身去外屋找来撮子和小铁铲,在灶膛里掏了点柴草灰,进了屋子把柴草灰撒在爷爷呕吐在地面的黑水上。我奶奶则扶着爷爷平躺下,在爷爷的额头上撒了点白酒,两手用力的按摩。

按摩了一阵,爷爷再一次睡着,微微的打着呼噜。奶奶在屋子里的脸盆里洗了洗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过我和爸爸都知道,给爷爷拘魂,一定是成功了,刚才奶奶的叹气,是来宣泄这一段时间一来心里的压抑。

回头想想,自从我杯野狼叼走,爷爷和爸爸为了救我,不顾一切的闯进柳树沟以来,已过去了几个月之久,这段日子我们家经历了多少离奇的磨难,而如今这一切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一切终于可以回归正常。

爸爸把我爷爷呕吐在地上的东西打扫干净,奶奶也收拾起灶膛前的泥盆。我奶奶给熟睡的爷爷拉了拉被子,对我爸爸说,

“你也带大勇去睡吧,明天到了村部,别忘了查一查三荒子和白小娟的生日。”

说完走到我面前,一把抱起我,捧过我的脸蛋在她的脸上贴了贴,又把我放在地上,蹲下身子对我说,

“大勇啊,好孩子……”

其实我知道奶奶实在夸奖我刚才用烧火棍赶走纠缠着爷爷魂魄的那个黄皮子的举动,便咧开嘴笑了。其实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我刚才的举动是否正确,因为在烧拘魂码之前,奶奶嘱咐过我和爸爸,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出屋的。而我心里清楚,在我冲出屋子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只是看着那只讨厌的黄皮子纠缠着我爷爷,便十分的气愤。

得到了奶奶的夸奖,心情自然十分愉悦,跟着爸爸回到东屋,睡了一个好觉,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光着脚丫,走在一片广阔无垠的草原之中,地上的小草柔软,踩上去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一阵微风吹来,我的身子被轻易的吹起,飘荡在空中,自由自在,舒服极了。

……

第二天一早,我爸爸没吃早饭就去了村部,毕竟那么多钱放在村部,赵村长那么大年纪带人亲自把守,想必一夜都没休息,我爸爸有些担心。到了村部的时候,发现值班的那几个小分队员,东倒西歪的睡在村部的办公室里,而赵村长怀里抱着那杆步枪,也歪在椅子上打着呼噜。

我爸爸叫醒赵村长,赵村长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打开装钱的柜子,检查一番。发现那些钱安然无恙,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我爸爸看着村长疲惫的样子,十分的担心,劝赵村长回家去休息一会,可赵村长却嘿嘿一笑,说省城的宋教授一会就来取钱,这是大事儿,不安排妥当了,怎么能睡得着。

我爸爸摇了摇头,赵村长做事一向这样的执着,多劝也是没用的。于是便转身回到小分队的屋子,打开装档案的柜子,翻出刘家镇的户籍资料,查看三荒子和白小娟的生日。刚翻了几页,就听外面想起一阵汽车马达的声音,想必是省城的宋教授来了,便放下档案出门去迎接。

果然不出所料,来的正是宋教授和他的助手以及司机。一下车宋教授就握着赵村长的手,一个劲的赞扬赵村长做事痛快、号召力强。赵村长杯省城的领导这么一夸奖,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宋教授又寒暄了一翻,就要乘车离去,赵村长拦住,的热情想留她们吃了饭再走,宋教授摆手拒绝,说办正事要紧,时间紧迫,耽误一刻钟,都是一种罪过,于是在赵村长的目送下,这辆军绿色的吉普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