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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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涅槃邪照风水煞,拘魂码深夜引灵魂

赵村长从来没像今天下午这样兴奋过,一来是钱这么快的凑齐,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眼看着就要促成一件大事,在自己退休养老之前,总算功德圆满,刘家镇的未来也有了指望。二来是他心里明白,其实更多的掏钱的村民并没听明白这钱到底怎么还,分红到底怎么分,张会计讲的那么多也有很多人并没听懂,而大家伙儿之所以愿意掏钱,主要还是因为以后赵村长一句话,这是刘家镇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对自己的绝对信任啊,就凭这一点,自己这几十年的村长就没白当,这辈子就没白活。

本来这样大喜的事情,按照赵村长的习惯,是要整上一碟花生米,再来半斤老白干喝上一壶的,但今晚可不行,村部里放着小两万的现金,这可是村民的血汗,一点差池不能出。

外面有几个精明能干的小分队员把手,自己提着五六式步枪在屋子里坐镇,这是万无一失。赵村长找出宋教授给的电话号码,拨通电话。电话嘟嘟的响了好一阵子没人接,赵村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腕上的那块老上海牌手表,时间还早,难道宋教授没在办公室?想想也是,像宋教授这样的人,怎么会闲的着呢?

本想过一会再打,但这通电话打不通,赵村长坐立不安,喝了两口茶水后,便再一次打了过去,依旧是嘟嘟的响了两声,终于有人接听,没等赵村长说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女人把电话交给了宋教授,宋教授一听赵村长这么快就把钱凑齐,十分的高兴,电话里一个劲儿的夸奖赵村长果然是成大事之人,果然得村民的爱戴,果然心系百姓……在使用了一系列的华丽的排比句之后,终于把赵村长捧的飘飘然了。电话里宋教授告诉赵村长,报告已经打给了省里,也在电话里跟省里的领导沟通,上级十分看好刘家镇的这块石碑,有信心要把刘家镇旧貌换新颜。并约定明天上午就驾车再来刘家镇,取走这笔钱,并立刻到城里找施工队来刘家镇干活……

挂了电话,赵村长的心里有了底,于是一边喝茶,一边哼着小调儿,瞪大了眼睛,提起精神,坐在村部屋子中间的椅子上,度过了一个兴奋的不眠之夜。

而这一夜对于我们家东院的李华山的媳妇来说,却是辗转反侧,小军的头七已过,即便每日想起小军来还会以泪洗面,但日子总要过,活着的人总要活下去。看看躺在身边的吃了安眠药之后,呼呼的睡着的李华山,心里五味杂陈。恨?恨身边这个跟自己过了几十年的老头子,恨他的火爆的脾气,恨他的不通人情?而小军死后,最悲伤的却也是他,他已经疯掉了,已经承受了最严厉的惩罚,那还怎么恨的起来?这个家已经支离破碎,以后的日子又该怎样?每每想起这些,便心如刀绞。

而就在李华山家西院的我们家,我奶奶的屋子的灯依然亮着,傍晚我爸爸下班回家的时候,在李文利的小卖店买了写对联的红纸,我奶奶把红纸裁剪出十来厘米长,五六厘米宽的一条,我爸爸拿出毛笔和砚台,往砚台里倒了点淘米水,研磨了几下,毛笔蘸满了墨汁,在红纸上写下我爷爷的生辰八字。我奶奶又接过毛笔,在上面画了一些奇异的符号。

我奶奶白天的时候,早已在西园子里的秸秆堆里,找了跟又细又直的高粱杆,剪下来一尺长的两段。又弄了点面粉,在火炉上用小铁盆打了点浆糊,就用这浆糊,把两根高粱杆分别站在这张红纸的两侧。又让我爸爸在厨房里找个小号的泥盆,去仓房里装了半盆的五谷粮。把泥盆放在外屋灶膛口,把粘着红纸的秸秆插在五谷粮里。看上去好像是一个纸糊的牌位。

一切准备妥当,我奶奶让我爷爷躺在炕上,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候还没到,便装了一袋烟,坐在炕上,吧嗒吧嗒的抽起烟来。

我对这东西特别的好奇,但知道这不能乱动,便蹲在泥盆跟前仔细的看了一阵,起身来到我奶奶身边。我奶奶一把把我搂在怀里,我伸手指着屋门外的那个泥盆问道,

“奶奶,这是啥东西啊……”

我奶奶摸了摸我的头说道,

“这,叫拘魂码,是给你爷爷拘魂用的,一会啊,要给灶王爷烧了,请灶王爷帮忙把你爷爷丢的那个魂找回来……”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对于丢魂这事,我前阵子一直听爸爸和奶奶说起,我也多少的了解到,前阵子之所以我老是体虚无力,还经常耳鸣,听到或见到一些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就是因为我的一个魂,丢在了柳树沟。

我问奶奶,

";难道爷爷的魂还在柳树沟没回来么?那爷爷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能看到很多奇怪的东西?";

我奶奶笑了,说道,

“你爷爷啊,跟你的命不一样,你的生辰八字是特殊的,你爷爷的魂啊,上次从柳树沟出来了,现在在北山的坟茔地游荡,回不来了,奶奶一会就给你爷爷拘魂……”

听了奶奶的话,我对奶奶说的,我的生辰八字产生了兴趣,于是便又问道,

“奶奶,什么是生辰八字啊,我的生辰八字怎么特殊了啊……”

奶奶见我刨根问底,便把烟袋在炕沿边上敲了敲,敲掉里边残留的烟灰,继续跟我说道,

“你是十月初八出生的,那一天啊,是大涅槃日,在很早很早的早时候,就是十月初八的这天,这个世上啊,遭受了一场大灾难,妖魔鬼怪都出来了,死了很多很多人,后来啊,佛爷就把这一天,叫涅槃日,你就是这一天出生的,时辰有正好特殊,所以很多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儿啊,是天生的……”

我仍旧似懂非懂,便又问道,

“奶奶,那跟我一样生日的,不多的是么,他们都和我一样啊……’

我奶奶笑了,又摸了摸我的头,

“不是,是因为你生出来的时间也特殊,所以你才有这样的本事,你现在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奶奶慈祥的笑,面色温和。突然她哎呀的大叫了一声,把我吓了一跳。奶奶把我放在炕上,穿鞋下地,冲着西屋喊道,

“老二啊,你快来……”

我爸爸闻声赶来,见我奶奶面色凝重,就知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我奶奶一把把我爸爸拉过来,问我爸爸道,

“老二是,你知道三荒子的生日是哪天不?还有白小娟的?”

我爸爸被问的一头雾水,挠着脑袋说道,

“不知道啊,不过村里的户籍本里肯定有,全村人的材料都有,妈,你怎么问起这个?”

我奶奶皱起眉头,面色凝重的说道,

“刚才跟大勇说起他生日,是十月初八,我忽然想起个事,隔壁的小军,我从小看着他长大,他和咱家大勇同一天生日,你记得不?”

我爸爸点了点头,

“记得啊,这个我当然记得,这个怎么了……”

说道这爸爸也紧张起来,奶奶一直说小军的死,有蹊跷,那么小军和我是同一天生日,我爸爸是担心这生日时辰有什么说道。

奶奶继续说道,

“对啊,你知道下队的包画匠吧,我知道他的生日,也是十月初八……我就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就总也想不明白,十月初八,本来就是个特殊的日子,难道最近这一系列事,跟这个日子有关?”

我奶奶这个一说,我爸爸更加的紧张,看了看坐在炕上的我,自言自语的道,

“不能有啥说道吧,没准就是巧合……”

我奶奶沉吟半晌,抬头对我爸爸说,

“老二啊,你明天上村部查查,看看三荒子和白小娟都是哪天的生日,查完赶紧回来告诉我……”

我爸爸点了点头,我奶奶抬头看了看挂钟,

“时辰到了,你带着大勇上东屋,我给你爹拘魂。”

我爸爸抱起我回了东屋,尽管我十分的好奇,但既然奶奶不让看,我也只好听话的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闭上眼睛假装睡觉,实际上早已立起了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奶奶拿出酒瓶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冲着爷爷身上喷去,然后拿起火柴转身出屋,把屋门留了个缝隙,并同样把房门也留了个缝隙,转身蹲在灶膛前的拘魂码前,划着火柴,点燃了那个写着我爷爷生辰八字的“拘魂码”,嘴里叨念着,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

荒郊野外,庙宇山林。

山神五道,河陆神仙。

当庄土地,送于家门。

家宅灶君,送于本身。

清晨起来,抖起精神。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

火光闪烁,那张红纸噗噜噜的燃烧起来,火焰的上方,升起一律青烟,那青烟在装着五谷粮的泥盆上方来回的盘旋,突然,从房门的缝隙里吹进来一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