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解放战争国军中的奇人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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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傅作义的守城绝技与围魏救赵

前面说了,抗战胜利后,****中央确定了“向北发展,向南防御”的大战略方针,在各部队日夜兼程北上的时候,中央领导们逐渐形成了一个梦想,那就是把中国的北方联起来,从陕北坐着火车吃着火锅就能到东北。

当时来看(指抗战刚刚胜利的时候),这个梦想并不遥远,是能够实现的。

中央寄予厚望的,是聂荣臻和他的晋察冀根据地。

晋察冀根据地是共产党人在敌后创建的最大的一块根据地,包括山西北部、河北大部、察哈尔大部和热河的一部分,辖108个县,两千五百多万人口以及三十余万部队,其中正规军有二十多万。日本一投降,晋察冀部队即攻占了张家口(为这事,老蒋竟然大骂日本鬼子失职),张家口成了晋察冀根据地的首府。晋察冀根据地通过热河地区与东北相联,贺龙的晋绥根据地与陕北根据地仅黄河之隔,如果晋察冀与晋绥打通了,那么坐着火车去东北就成为现实了。

晋察冀根据地与晋绥根据地之间隔着谁呢?

一个是绥远的傅作义,一个是山西的阎锡山。

小日本投降后,傅作义作为第十二战区司令长官,负责接收绥远、察哈尔、热河三省;阎老西作为第二战区司令长官,负责接收山西全境。

所以二人一个沿着平绥铁路、一个沿着同蒲铁路开始摘果子。

平绥铁路,从包头开始向东,经归绥(今********)、卓资、集宁(今乌兰察布),然后转向南,经丰镇至大同,从大同再折向东北直到张家口。注意一点,平绥铁路在大同拐了一个弯,按说从集宁直直地向东南,经兴和到张家口更近一些,但没有,今天倒是有高速公路。傅作义两次出兵张家口都没有绕道大同,第一次因为大同是阎老西的防区不能走,第二次则因为走兴和要比绕大同走铁路实在是近得多得多。

同蒲铁路是贯穿山西南北的一条铁路,北起大同,南至蒲州镇的风陵渡,一直与陇海铁路相联。大同是平绥与同蒲两条铁路的交汇点,其战略地位可想而知了。

傅作义沿着平绥线,把归绥、卓资、集宁以及兴和一个个摘到了自己篮子里,再走两步,就轮到张家口了。阎老西则派手下干将十三太保之一的楚溪春沿同蒲线北上,把大同放到了自己筐里。二人收获颇丰。

****想把晋察冀与晋绥两家地连成一片,傅阎却摘果子摘到了家门口,实在是岂有此理!

****中央指示,聂荣臻、贺龙二人联手,先把傅作义打垮!

****中央考虑傅作义的十二战区兵力比较薄弱,傅作义能用于作战的不到四万人,而且一路东进,兵力分散在平绥铁路一线,晋察冀军区与晋绥军区联手打傅作义,应该是比较轻松的。

其实不然!

此时聂荣臻手里的野战军只有五万多。为了抢占东北,晋察冀根据地和山东根据地一样,向东北输送了数万军队和干部。又为了策应东北作战,晋察冀的部队分成了两部分,三分之二的兵力组成了晋察冀第二野战军,由萧克率领,负责热辽方向的作战。后来因为承德、张家口相继丢失,隔断了联系,这些部队直接划给了东北民主联军,其中就有辽西三捷的黄永胜、詹才芳等人。而聂荣臻率领剩下的部队组成第一野战军三个纵队,负责平绥方向,也就是专门对付积极摘果子的傅作义。

贺龙的晋绥根据地基础差底子薄,仅有五个旅二万余人可用。

晋察冀野战军与晋绥野战军合起来,兵力相对傅作义仅略占优势。

有人说,略占优势也是优势,可以打了嘛。

那要分打谁!俗话说打仗打将,将领的优劣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

聂贺二人面对的是傅作义,而不是陈诚、胡宗南、刘峙之流!对于老傅,略占优势是不行的(参考马上要讲的绥远战役),绝对优势也是不行的(参考紧接着要讲的大同集宁战役),要形成超绝对优势才能行(参考平津战役)。

今天看来,****中央给了聂荣臻、贺龙一个不胜任的任务,只是当时没有认识到这一点罢了。

根据指示,聂荣臻率晋察冀三个纵队沿平绥线由东向西攻击,贺龙率晋绥野战军五个旅从晋中北上,由南向北攻击,配合聂荣臻发起绥远战役。

傅作义得到了聂、贺从东、南两面夹击他的消息,从容不迫地下令全线收缩,东线兵力在集宁集结,而后西撤!

傅作义可不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

因为傅作义的收缩,聂荣臻在开始的几天内,顺利占领了几座城池,然后他瞄准了集宁城里的35军第101师。

前面讲过了,35军是傅作义的起家部队,中原大战后晋军被改编,傅作义部被张学良改编为35军,驻防绥远。别看35军是个军,其实编制较小,只辖三个旅。36年11月,傅作义率35军冒大雪奇袭百灵庙,重创入侵绥远的日蒙军,取得百灵庙大捷。37年11月,傅作义带领35军守太原。太原会战结束后,35军的旅才扩编为师。35军划入第八战区后,在绥西又取得了五原大捷。

所以,从35军成立之后,傅作义的战绩就是35军的战绩,傅作义的荣誉就是35军的荣誉。董其武、孙兰峰一直在35军当旅长、当师长,是傅作义手下的两员猛将。44年,董其武接任35军军长,下辖郭景云101师、安春山新31师、袁庆荣新32师。45年,鲁英麟接任35军军长。

35军是傅作义的王牌,101师则是35军的王牌。

聂老总试图围歼101师,哪是那么容易的。101师在师长郭景云率领下,放弃集宁城,轻松突破聂老总的包围,甩掉聂老总的追击,向卓资增援。

此刻卓资正在激战。

贺龙率部出山西,越长城,很快占领了凉城,而后迅速北上包围了卓资山,动作之快令人咋舌。驻守卓资的是67军军长何文鼎率领的新编26师,因为东线部队还没撤过来,傅作义命令何文鼎坚守卓资山,等东线部队增援。何文鼎在这里的表现实在差到家了,不到一天,何文鼎就感觉守不住了,自己往脸上抹了几把泥,开溜了。新26师被贺龙全歼。

101师赶到卓资的时候,贺龙正在清剿战场,无法抽调力量继续攻击101师。

何文鼎跑了,郭景云增援卓资也没有意义了,他接到傅作义的撤退令,便率101师在贺龙眼皮底下大摇大摆往西撤了。

尾追而来的聂荣臻与贺龙在卓资胜利会师。

两位老总这几天一路披靡,打得傅作义抱头鼠窜,什么名将,不过如此,虚名而已。现在卓资已经踩在二人脚下,通往绥远的大门已经打开了,西面就剩下一个归绥一个包头两座孤城了,简单!两位老总又高兴又兴奋,一合计,两军停下来在卓资休整两天,搞起了篝火晚会。喜欢打篮球的贺龙还组织两军打了一场篮球友谊赛。两军官兵在卓资山玩得不亦乐乎。

这大概是聂老总心情最好的两天,而这之后的两年内,恐怕聂老总再也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聂、贺太小瞧傅作义了!

傅作义根据****这么强势的进攻,他揣摩出了聂、贺二人的目的,这俩人绝不是单纯的反击,而是有目的性地来进攻他绥远,进而打通平绥线。傅作义想:如果这样的话,即便我不去主动打****,那聂、贺也会主动来打我的,哼哼。

傅作义兵力不足,但傅作义可以舍己之短取己之长——守城!

傅作义把他的主力35军及暂3军、骑4师共2.4万人集中在归绥,何文鼎的67军(当然不包括被歼灭的那个师)1.2万人守包头。

傅作义要让聂荣臻、贺龙尝尝他守城绝技。

果然不出傅作义所料,聂荣臻挥师西进了。

聂老总根本没有把这两座孤城放在眼里,绥远这鸟不拉屎的地儿,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他傅作义,把两座城一围,让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活活困死!他令晋察冀部队及晋绥部队主力围攻归绥,晋绥野战军一部围攻包头,准备一举拿下两城。

只能说:太轻敌了!

听到聂荣臻分兵作战的消息,傅作义恐怕会在归绥偷着乐了。

这次,聂老总终于见识到傅作义这位守城名将真正的风采了。

归绥是傅作义亲手建起来的城市,抗战前就修筑了大量工事,城防异常坚固。傅作义在城内储备了足够吃一年的粮食,看来老傅是照着一年时间打下去的。归绥与涿州不同,涿州是傅作义临时抢的,归绥是傅作义的老巢,涿州是仓促作战,归绥有充足准备,涿州是1:5,归绥是2.4:5。涿州,傅作义守了三个月,那么,归绥呢?

聂荣臻率大军几十天内对归绥展开了数次攻击,别说城墙了,就连城外挖的一条壕沟都过不去,只能望着归绥城干瞪眼。遇到这样的守城名将,真的伤不起啊!

围攻包头的晋绥野战军则兵力明显不足,后来在贺龙提议下,由归绥抽调一部兵力增援围攻包头,一度冲进了包头城内。包头城在傅作义授意下建了许多迷宫一样的巷道,双方玩起了迷宫游戏,但这个游戏是残酷的,说不定一脚踩到地雷上炸得粉身碎骨,说不定转个弯就被对面的人刺一个透明窟窿。今天朋友们玩迷宫出不去顶多放弃,在包头这里玩迷宫出不去就是个死!傅作义派董其武来包头指挥作战,何文鼎这次不敢含糊,也是出了死力守城,不惜在迷宫里展开白刃战,将突入包头的****部队硬生生顶了出去。

****两头攻城,两头攻不下,得不到休息,疲劳作战,伤亡巨大,后勤补给线过长,粮弹供不上,伤员撤不下,出现了极大的困难。

毛主席来电建议聂荣臻全军西进打包头。聂荣臻担心一旦归绥撤围,傅作义这家伙一定会发起反击,所以回电不同意。

贺龙说,那我率全部晋绥部队去打包头!

聂老总同意了。

时间进入了45年12月,塞北已经寒冷异常,滴水成冰。

贺龙下令再次攻城。

包头守军不玩迷宫改玩泼水节了。城墙上的守军一手拿枪一手端盆水,看哪里有人往上爬,先泼上一盆水。水流下去很快结成冰,滴溜滑,野战军官兵手脚一打滑,摔下城墙粉身碎骨。

守军一盆水接一盆水地泼,很快包头城墙成了一道冰墙。

攻城部队在这种恶劣情况下依然努力攻城,结果是可以想到的——毫无进展,死伤惨重,极为悲壮。

12月12日,中央军委下令结束绥远战役,别做无谓牺牲了。

聂荣臻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率部离开了绥远,经过卓资的时候不知会是何种心情。

其实这才哪到哪,让聂老总更加沉痛的还在后面呢!

因为马歇尔的调停,国共双方暂时性地停止了冲突。

聂荣臻趁这段时间,对晋察冀的部队进行了整编,在原基础上组建了四个纵队,纵队司令分别是杨得志、郭天民、杨成武、陈正湘(四纵政委是胡耀邦),另外又扩建了13个独立旅,连同地方部队,聂荣臻的部队数量达到了十六万人(不包括热辽萧克部)。

1946年6月26日,全面内战爆发。

鉴于傅作义作战实在太强悍,所以,中央军委给聂老总的任务是三路四城,即平汉路、同蒲路、正(石家庄北正定)太(太原)路三条铁路线和保定、石家庄、太原、大同四城。仔细看看,这里面没有包含平绥路和归绥城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还真躲不起!

贺龙提议先把同蒲铁路隔断,孤立大同,中央批准了这个建议。这样,晋绥野战军和晋察冀野战军各抽出一个旅,连同地方部队组成晋北野战军,由周士第担任总司令,向阎老西发起声势浩大的进攻,数日内连下数城,成功切断了同蒲铁路。46年7月16日,晋北野战军开始围攻忻县,由于装备差了点,战斗力弱了点,久攻不克。

这时,聂老总认为打大同的时机到了,亲率十余万晋察冀野战军浩浩荡荡西进,会同晋绥野战军全部主力部队三万余人,总共50个团,于7月末发起了攻击大同的战役。这还是内战爆发以来关内第一次如此大规模的战役。

守大同的楚溪春情况比后来在东北守四平的陈明仁好不了多少,他手下的部队一个是伪军改编的暂38师,还有马占山的两个骑兵师,总共不到两万人,而且战斗力杂七杂八参差不齐。

聂荣臻大略分配了任务:杨得志的一纵守备东线,防备孙连仲从北平方向杀过来;把五个旅摆在凉城,防止傅作义增援;剩下的总兵力的一半专心来攻打大同,并且专门成立了一个大同指挥部,由张宗逊统一指挥。

楚溪春与陈明仁、傅作义的守城术不同,他有自己独特的守城方式。楚溪春以城市外围战为主,打打退退,退退打打,次第向城池收缩,在城市外围消耗****。后文会讲的另一位名将也是以此方法守城,但因内部的叛变失败了。

大同围攻战同样艰难异常。

大同、忻县久攻不克,归绥、包头的阴影在聂老总脑海开始浮现,聂老总担心再出现上次两手同时抓两手都不硬的情况,所以在8月中旬,叫停了围攻忻县的周士第,令晋北野战军北上,先把大同打下来再说。

楚溪春不断向阎老西请援,可是同蒲铁路已经被隔断,阎老西爱莫能助。阎老西只好拉下脸向老蒋求援。

南京的老蒋不能坐视不管,他看着地图喃喃自语:能出兵的有谁呢?傅作义!可傅作义与阎老西有矛盾,肯卖力作战吗?

一位幕僚本着为领导排忧解难的想法,向老蒋建议:不如把大同划给傅作义的十二战区吧!

老蒋醍醐灌顶,如梦初醒,两眼圆睁,这招高啊!立马照办了。

傅作义接到了大同划到他名下的命令,可他并没有手舞足蹈迫不及待地出兵,而是集结部队,封闭管理,严守秘密,静观其变。

高手过招,最需要的就是冷静!

大同城防战从7月末打到9月初,张宗逊用了一个多月时间才推进到城墙下,才真正看见大同城墙是砖砌的还是钢筋水泥的。就在张宗逊准备向这座好不容易见到的城池发起总攻时,意外出现了!

傅作义判断时机已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兵分三路沿平绥铁路迅速东进。

傅作义以手下第一战将董其武率暂3军两个师、35军的安春山师共1.3万人为中路沿平绥线东进,以第二战将孙兰峰率一骑兵师三千人为北路东进绕攻集宁,以郭景云101师及新32师、骑4师为南路奔凉城佯攻。

张宗逊令卓资守军一个旅坚守三天,结果八小时被傅作义解决掉了。

此时聂老总和张司令都闹不清傅作义下一步要干什么,到底是郭景云这一路直奔大同增援呢?还是董其武这一路继续东进打集宁呢?因为闹不清,所以接下来的两天没有行动,这简直就是坐以待毙!

傅作义并没有停下来,他令董其武占领卓资后,不要依靠铁路了,而是在铁路北侧秘密地东进。两天后,董其武大军突然出现在了集宁城下。

聂老总这才闹清楚:傅作义不是救大同,而是打集宁!

集宁根本没有准备,目前城里只有晋绥野战军一个团和绥蒙军区乌兰夫的两个团,兵力非常薄弱。如果傅作义占领了集宁,他既可以沿平绥铁路南下救援大同,更可以继续东进占领张家口,谁知道傅作义会不会走后面这步棋!

躲着你你还来找事,真是欺人太甚!

聂老总下了狠心,打算新仇旧恨一起报!不管大同了,他命令集宁守军死守城池,同时调晋北野战军北上,调凉城五个旅北上,抽调围攻大同的四个旅北上,调杨得志一纵西返。聂老总在兵力上取得了绝对优势,他要把傅作义的头号战将董其武斩于集宁城下!

董其武正面猛攻集宁,背后却被聂荣臻大军包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战场形势错综复杂,双方激战一天两夜,董其武的处境逐渐危险起来。

傅作义电告董其武,下死力攻下集宁,这是生还的唯一希望!同时傅作义命令郭景云、孙兰峰火速增援。

董其武部下暂11师师长杨维垣当着官兵剁下两节手指,言称:有畏敌不前者有如此指!董其武部向集宁城发起疯狂猛攻,守军不支,安春山部首先突破城池,后续部队蜂涌而入。

杨得志率一纵向集宁猛攻,刚才还在攻城的董其武立马改头换面变成了守城。

而郭景云101师一路突飞猛进,战斗力异常强悍,连续突破****阻击阵地。张宗逊见董其武攻进了集宁,不可能在城下围歼董其武了,便命令大部队转身去打101师。

101师官兵如同集体打了兴奋剂,愈战愈勇,与数倍于己的****搏杀,丝毫不惧,整得聂老总以为这是傅作义的主力大部队到了。

集宁丢了,101师又吃不掉,聂老总怀着难以形容的沉痛心情下令撤退。

这一退,成了大溃败。

101师与赶到的新32师、骑4师向****展开了大追击。

集宁溃败,大同那点部队没有继续围攻的必要了,9月16日,大同撤围。

傅作义电报称,****阵亡达两万余人。据资料分析,大同集宁一战,晋察冀野战军伤亡逃跑应在三万以上。

共产党在华北的局势急剧恶化。

在大同集宁战役的末期,华北的李文兵团开始进攻怀来。

跑回张家口的聂老总气没喘匀,又开始布置保卫张家口。

聂老总判断,老蒋意图是让中央军占领张家口,属于旁系的傅作义一时半会儿不会来凑这个热闹。所以聂老总把四个纵队全部家当摆在了东面,与李文兵团展开近十天的拉锯战。

傅作义确实没有与李文抢夺张家口的意思,不过傅作义还是在集宁集中了两万部队,蓄势待发。有备无患,做点准备没有坏处,再说了,傅作义也不看好李文。

果然,老蒋见李文毫无进展,如法炮制,一纸命令,把张家口划给了十二战区!

傅作义两万部队如同离弦的箭,出集宁走兴和,绕过聂荣臻预设的阻击阵地,穿越几百里大草原,直取张北,而后逼近张家口。

傅作义在聂老总背后狠狠地一击!

聂老总腹背受敌,不得不放弃张家口了。

聂老总率晋察冀部队撤离张家口,重新返回到了起家的太行山区。

晋察冀部队经过这几次战役,元气大伤,官兵个个思想沉重,对前景失去了信心,之后的近一年里,晋察冀都没有缓过劲来。47年4月,鉴于晋察冀如此糟心的局面,刘少奇与朱德亲自来晋察冀指导工作,并严肃指出了很多问题。朱德把野战军与军区分开,晋察冀军区司令为聂荣臻,晋察冀野战军司令为杨得志,互不牵扯。东北发起夏季攻势后,******同志责令晋察冀必须配合东北,有所行动,拖住华北增援东北部队的后腿,晋察冀部队这才逐步开始作战。从这时起,杨得志、杨成武二杨成为了晋察冀军事方面的主要负责人。

傅作义占领张家口后有些得意,再加上三个月前杜聿明在东北把****赶过了松花江,所以傅作义认为大事已定了,共产党很难取得最后的胜利了。当美国记者采访傅作义将军对今后战局的看法时,傅作义说:共产党如果能取得胜利,我傅宜生愿为******牵马执鞭!

两年后,傅作义肯定为自己说了这句话后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