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的突击分队是诛邪欲见过的玄泽暗卫,百人的队伍几乎如入无人之境的肆意杀戮,华丽的宫殿瞬间模糊了诛邪欲的实现。
忍着巨大的痛苦没有再做的两个红衣侍卫,艰难的向画面爬去:“不要……不……”
玄吉冷冽的踩住他向前爬的手。
红一哭泣的喊了句娘亲。
诛邪欲痛苦的挣扎着,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他愿不愿意相信,里面有他的侍卫有他的母亲们,有他的姐弟:“啊——!——”诛邪欲针扎的向前爬,他要救他们,一定要救他们——
玄泽尔平静的看着他,手里的机子随着他的心情换转着频率。
诛邪欲骤然向他冲去,锁链紧绷的制止住他所有的行动。
玄泽尔挑衅的向他靠近,近到诛邪欲伸手就能抓到他时,他微笑的看着的他道:“喜欢嘛!不用谢朕!朕只是帮你清扫垃圾!”
诛邪欲的手突然想他抓去。
玄吉更快的抽刀而出。
诛邪欲看着凋落的手臂,几近疯狂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玄泽尔表情冷淡的不停转换频道,他就是要让他看看他的国度,让他见证下无能为力的痛苦,他要让所有的人知道惹了玄泽就是这个下场:“其实你骂不骂初儿你都要死,只是前者死的比较唯美,后者死的比较痛苦,你能碰初儿,被人就能碰你,你对初儿的所作所为没有尊重,朕也不需要尊重你!”
“啊!唔——!”诛邪欲的眼在滴血,手臂也在滴血。
“你说朕残忍!不!朕只是在以牙还牙,不同的是,你在乎你的国家,朕在乎朕的皇后……”
玄吉听话暗卫的报告,在主子耳边道:“娘娘去上书房了。”
玄泽尔一听,什么都不跟诛邪欲罗嗦的向上冲去:千万不能这么阴暗,一定要阳光!阳光!玄泽尔第一时间冲了出去。
玄吉瞄了一眼诛邪欲,吩咐道:“别让他死了。”说完紧跟主子而去。
玄字殿的上书房内,钱初带着普照进来没看到玄泽尔时,纳闷的左右找找:“帝上呢?”
上书房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道:“回娘娘的话出去了。”
“上哪去了。”
“这……这……”他们可以说不知道吗?
普照感觉事有蹊跷,赶紧为自己打圆场道:“娘娘,也许帝上有事要忙,不如……我们下次再来。”
钱初神情微变,她还是第一次见玄泽尔不在她那也不在书房内。
普照后悔的望着主子,万一帝上有意避开娘娘,被他这么带过来,他就死定了!
钱初转了一圈,看着低着头的小太监心里觉得有异道:“等玄吉回来让他去见本宫。”
“是!是!”
等玄泽尔赶回来,发现没人时,揪着玄天的脖子吼道:“人呢!人呢!”
玄天惊恐的缩缩脖子老实的道:“走了,娘娘刚走,如果帝上去追还能……”
“下去!下去!”玄泽尔心情不好的坐在龙椅上沉默,半个多月了,钱初不但没来找他,还如此轻易的走了,他现在越来越没存在感,越来越不需要女人讨好吗!小小抚摸着青玉色的玉玺,阴暗的苗头如雨后春笋一样的往上冒。
玄天再次走进来小心的望眼脸色忧郁的主子,胆战心惊道:“帝上……叶公主求见。”
“让她去死!”
玄天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玄吉赶回来看到他发白的表情后不解的道:“你怎么了?娘娘不在吗?我怎么刚才看见了叶遥衣。”
玄天立即哭丧着脸的抱住自己的兄弟,痛苦道:“大哥,娘娘走了,帝上正发脾气呢,娘娘还说让你回来了过去。”
玄吉一听立即紧张道:“有说什么事吗!”
玄天吃力的想想道:“没有,但是娘娘脸色很糟!”
“坏了1你照顾一下帝上,我去寝宫看看。”
玄天惊恐的往前扒:“大哥!大哥!帝上心情也很糟……”
玄吉才不会这个时候管帝上,而且还不耐烦的道:“帝上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会传召,你只要看好门就行。”
“啊?!”
荷花娇艳的碧水潭边,几只蜻蜓振翅而飞,玄字殿寝宫的侍女宫卫已经交接岗位,玄吉急急的跑进来,片刻不敢耽搁。
“娘娘,玄吉到了。”
钱初抬起头看了身边的普照一眼,默然的把孩子递给诺儿:“让他进来。”
“是。”
普照感觉不妥的心里发憷,他现在最怕的是帝上有什么事瞒着皇后,而他却没事找事的捅了篓子,现在海风也不在万一帝上要问罪只有他倒霉,普照想了想,极力挽回道:“娘娘,让玄吉来不太……”
钱初骤然向他看去:“你要觉得不好,可以出。”
普照不敢走的低头认栽。
“奴才参见娘娘,娘娘千岁千……”
“起来吧,你可是帝上眼前的红人,本宫这个过气的娘娘不定什么时候求到你呢!”
玄吉吓的扑腾跪下:“娘娘折杀奴才了,奴才就是有天大的……”
钱初抚弄着手上的三阳穴,语言缓慢道:“那帝上这两天在做什么。”
“这……?”帝上似乎没有让说?玄吉为难的看眼普照。
普照更为难的看看地板。
“怎么?本宫无权过问!”
玄吉赶紧叩首:“不敢。”以帝上对娘娘的态度,什么事都不会隐瞒娘娘,可是帝上没说,他如果说了,会不会显得自己很八卦,而且万一帝上有什么安排,自己如果搞砸了死的肯定是他!?
钱初耐心有限的站起来,看他的眼神变的不耐烦,语言也有些阴阳怪气:“诺儿,既然玄大人不愿意说,送他回去吧,本宫可担不起扣押帝上私卫的……”
玄吉赶紧仰头道:“娘娘,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帝上捉了诛邪欲,心情有心不好。”
捉了人还心情不好?“本宫傻到应该被你骗吗?”
“不!不!奴才不敢!”玄吉重新低下头,决定老实交代,反正帝上爱的是皇后,只要皇后开心,绝对什么事都不是事,于是他把主子这两天的郁闷和古怪脾气报告给皇后听,中间还不忘添油加醋的说他们的主子多可怜,诛邪欲怎么可恶,他们的帝上怎么的忍辱负重,诛邪欲怎么的得理不饶人,他们的帝上还是仁慈的没有杀他什么的,总是他们帝上完美的成了受害这的角色,而且还是生活在对娘子无比疼惜和愧疚中深深自责和不敢面对现实的痴情好男人!
钱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玄吉,玄吉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但是最后还是无比正义且决不妥协的道:“帝上的一切都是为了娘娘,帝上是在为娘娘鸣不平啊!娘娘要体会帝上的良苦用心啊!”
这下,钱初和普照都直直的看着他,两人的脸上明显的写着——夸张。
玄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但是绝对相信自己说的是事实。
钱初当然相信他说的事实,诛邪欲确实在玄泽尔的手上,但是她觉不相信小小会如玄吉说的那般委屈,男人在压倒性的胜利面前,都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如果说小小会放过诛邪欲,不如告诉她,玄帝今天十岁了!“他这几天心情不好?”
玄吉立即开始唱做俱佳的为主子鸣委屈,什么帝上每天想娘娘到睡不着啊!半夜起来喊殿下啊!看着奏章哀声叹气啊,人瘦了好几圈啊,天天凝望着娘娘的画像不吃不喝啊!他看了是多么的心疼啊!总之他们的帝上因为没有他们的皇后,都快成神经病了,他们的帝上就是爱皇后爱到海枯石烂了!
普照觉的他太假的不敢抬头,他也爱过,而此刻他深爱的女人正要求休夫,不可否认确实心里很痛,但也没有要死不活吧,干嘛把一个海域的帝王说的这么假惺,有辱他们帝上的形象!
但玄吉可不想那么多,他没有爱过,他也没有爱人,他没拿街头巷尾的才子佳人来形容他的主子已经不错了,能指望他想出什么好词汇。
钱初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玄吉不死心的扒着门槛喊:“娘娘,帝上很可怜的!帝上真的很可怜的!”
普照一把把他揪了出来:“走你的!”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帝上没人要了,随即他严肃的道:“不过玄吉,帝上心情不好真是因为诛邪欲。”
玄吉也收起玩闹道:“因为诛邪欲说的话,普大人,奴才听了都想把他杀了,但是帝上竟然忍了。”丝毫不提忍了之后的报复行为。
但是普照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事就算说的不透彻,他也知道诛邪欲是倒了大霉了:“帝上在担心什么。”
“不知道,也许就是心理压抑。”
普照顿时无能为力的叹口气,他压抑了全世界都不用好了。
钱初抱过孩子,温柔的对上他湛蓝的眼睛,思虑的心思因为老公莫名其妙的脆弱无语。
玄帝抓着母亲的衣襟,天真的望着母亲:“唔啊……”
“跟你爹一样白痴。”
“咿?……”玄帝摸着母亲的衣扣,揪着就要往嘴里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