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遥衣抬头,诺儿惊叫的掩住嘴。
钱初疑惑的掀开布幔:“怎么了?”两人的眼光相触时,钱初平静的看向诺儿:“没事吧。”
叶遥衣惊讶的看着她,她?!——她?!——
诺儿摇摇头,钱初随后放下帘子:“起轿。”
人群在叶遥衣的惊叹中离开,叶遥衣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看向一旁的侍女:“刚才……”
侍女点点头:“好像叶妃娘娘……”
但是叶遥衣更加疑惑了,她似乎一点也不好奇,一点也不想停下来说些什么,她是谁?!母妃就生了两个女儿,姐姐已经过世了,她是母妃现今唯一的女儿,为什么有人跟自己长的如此像,为什么她会坦然的面对自己。
钱初自然知道她是谁,可是那里跟她没有关系,她会去看望回天国也不会‘望穹阁’,‘望穹阁’只是个称谓,母亲也是柳丝的生母,而她只知道爹爹,其他人她何须挂心:“诺儿。”
“娘娘?”
“看好她,别让她离帝上太近。”男人有时候也靠不住。
“是。”
“阿欠!——”玄泽尔揉揉鼻子,很怀疑有人背后骂他。
玄吉匆匆忙忙的进来道:“帝上,‘望穹阁’公主求见。”
“不见。”
玄吉为难的看着他:“可……她说有急事,是关于皇后娘娘的。”
玄泽尔快速起身,是不是钱初出事了:“请她进来!”玄泽尔亲自出门去迎。
叶遥衣看到他急匆匆的出来心里一喜,但是面上却没有多少变化:“叶遥衣参见帝……”
“皇后怎么样?出什么事了?你在哪见过她?”
叶遥衣被他问的莫名其妙,她赶过来是想询问皇后的身世,难道皇后出什么事了吗。
玄泽尔看着她的样子,顿时怒道的:“说啊!”
叶遥衣惊慌的后退一步:“臣女不知,臣女只是来求见帝上。”
玄泽尔闻言抚身就往里走,钱初没事就好。
“帝上!帝上!”
玄吉揽住想上前的叶遥衣:“叶公主请留步,前面是上书房禁地。”
叶遥衣瞬间委屈的看向他。
玄吉无动于衷的静站,他家主子的冷眼他能有定力,何况是女人的媚眼:“叶公主请回吧。”
叶遥衣望着玄泽尔的背影不想退缩的大声道:“帝上!臣女想知道皇后娘娘是不是我的姐姐!”
玄吉惊讶的看着她,姐姐?难道她想嫁给帝上当妃子?!
玄泽尔不理她的进了书房,以叶遥衣的家世还不值得他多看第二眼,今天就算是普悦在这喊,如果出于君臣之情他也许会回头,其他人一概免谈。
玄吉费力的阻止住叶遥衣:“叶公主,请你不要向前,否则奴才要叫侍卫。”
叶遥衣不敢纠缠的撤身,这么好的机会从身边溜走让她特别气愤,但是今天的事也让她知道,玄泽的地上很疼他的皇后,虽然这个认识让同为女人的她心里不痛快,但是这个认识多多少少能帮助她解决靠近玄泽尔的途径,叶遥衣望着紧闭的龙腾门扉知道错的退了回来,威严的玄泽政治枢纽是不许外族侵入的内政,这里运转着世界任何一个国家的机密,这里见证这玄泽的辉煌,龙腾凤舞下,这里庄严肃穆,珠玉呼应间这里天下无双。
叶遥衣被无情的请了出来,玄字殿的侍卫第一时间把她送离玄字殿,玄字殿甚至都不是她该来的地方,而这座世界的政治中心仅住着玄泽的帝上和帝后两个人。
叶遥衣的心不知道因为什么触动了,也许是这里的地位,也许是这里的人,总之她仰视着庄严的玄字宫,不禁有种书写天下的霸气,她自幼跟随在父皇的身边,她明白一个女人要想掌权的难处,但是她更加知道一个女人有了权力后的地位,她一定要得到这里,然后让她的子孙再也无人能伤害的享受世界的海风……
玄泽历3361年初夏,谁都明白‘望穹阁’的人为什么还没离开,群臣都冷看着这场奇怪的拉锯,在他们心里皇后娘娘夺了他们的第三城,他们还有气呢,正期望着有人能稍微措一下娘娘的锐气,至于叶遥衣会不会嫁给帝上,那是地上的家事。
玄泽尔基本不出玄字殿不接受叶遥衣的觐见,他宁愿一天十二个时辰面对他幕后跟他抢皇儿,也没心情看一个女人唱戏码。
普照、海风也从最初的排斥到现在的看戏,颇有种闲了无聊就看动物的错觉。
玄泽的臣子也不当他们存在的开始日复一日的忙碌,碰到了‘望穹’的官员也只是礼貌的打招呼,反正玄泽经常来人,反正玄泽世界第一谁管你外人心情好不好的完全把他们忽视。
驿馆内,叶遥衣看着斜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无所谓的解下自己的发带,举手投足中慵懒困倦:“让你失望了,我没有见到玄泽尔。”
诛邪欲手中的长锁一出,叶遥衣瞬间被他带到怀里观摩:“本来就没对你抱希望。”诛邪欲的手冰冷的抚摸她的颈项。
叶遥衣淡淡的看着她,柳腰细眉中流露出女子的柔美甜雅:“你说,你们男人真的会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女人吗?”
诛邪欲骤然想起了另一张脸,他快速收回解叶遥衣上襟的手,嘴角慢慢的扬起道:“说不定。”
叶遥衣看他一眼,精明她试探性的用手抚向诛邪欲的腰间:“我美吗?”
诛邪欲享受的闭上眼,并没有开口。
叶遥衣轻蔑的一笑,双手慢慢的上移,她就不信男人不会出轨:“我可以满足你。”叶遥衣吻上他的颈项,舌尖技巧性的在他的敏感处挑逗。
诛邪欲没有反抗的让她解开了自己的上衣。
叶遥衣淡淡的诱惑道:“要不要洗洗澡。”
诛邪欲一手把她挥开,叶遥衣促不及防的撞上椅子的一角:“啊……”
诛邪欲穿好上衣,清冷的话语带着惯有的不屑于顾:“你还不配。”
叶遥衣红着眼睛瞪着他,早晚有一天她让这个男人跪着求她要他!
玄泽尔接到海风的报告时并没有惊讶,早在诛邪欲进入皇城时他就知道,只是他还没有神通广大的知道诛邪欲曾经跟他的娘子有过什么。
“帝上,要不要让皇后娘娘和柳密见一面。”
玄泽尔逗着自己的儿子道:“不准!”如果他们有缘自会碰到,当然没有缘分最好。
只是玄泽尔不知道是,海风为了讨好皇后娘娘,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钱初。
“你怎么了,热吗?”
海风擦擦汗随后应付道:“不,不,微臣先行告退。”
玄泽尔奇怪的点点头,今天他又没有找他麻烦他跑什么!莫名其妙:“儿子!你说他是不是很怪!”
“唔哇——”
“叫也没用,你娘和你奶奶不会来救你的。”
……钱初身着普通的宫服站在驿馆的门外,脸色的薄衫遮住她和遥衣相似的面容,她凝视着驿馆的梁柱,没料到父亲会因为自己的离世抛开柳家去了望穹阁,不管父亲如果,他能为柳丝守孝三年就不得不让钱初感动,柳密对人一向苛刻,可惟独对她充满了溺爱,就算是一个看不见的未来他依然带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守护,柳厚和柳家是他给予她的支柱,为了让她生活的更好,他一直在暗处努力,如果不是她任性的选择了死亡,父亲会一直撇着她吧,给她所有想要的,给她全世界的宠爱。
诺儿看着娘娘脸上的笑脸道:“娘娘……您来这里做什么……”
钱初没有说话,展示了腰牌后一人进去。
驿馆内花团锦簇凉风习习,因为招待的是女客,就连藤椅都换成了软木,钱初慢慢的走进去,宽敞的庭院里除了侍卫和宫女并没有太多人走动。
玄泽海域就算不会约束客人,客人也不敢在玄泽海域的皇城内喧闹,就像陶玉清说的,谁也料不准你会得罪哪方权贵,谁也不知今天的侍卫会不会成为以后的名将。
“您找谁。”
“柳密,柳大人在吗?”
“他住左边第三个房间。”
钱初对她道谢后向前走去,这里的房间并不奢华,也不是臣子用的府邸,如果钱初没聊错父亲在这的身份不是军臣。
柳密听到敲门声奇怪的从书本中回神:“谁!——”公主今天去了玄字殿,谁会这个时间找他?
“爹……”
柳密身形一颤:“丝儿……”柳密快速冲了出去,门外的所见让他越发的苍老:“丝儿……”
“爹……”柳丝抱住他的身躯,温暖的享受父亲胖胖的身躯:“……女儿不孝,让您来看我。”
柳密不敢相信的抱住她:“你是……丝儿……”
“爹……”
“丝儿……”他的女儿,他的女儿回来了,他的女儿没有死:“爹要告诉小人参!小人参肯定会笑,爹要带你回去!让轩辕行役给你个交代!”
柳丝安心的靠在她的怀里,她的爹永远在为他着想,永远记得她的孩子:“爹,你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