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帝上笑了。”
“好像是。”
“那一会等‘望穹阁’的人来了我们是黑脸还是白脸。”
“这个……”下面的人为难了……
——叶公主到,叶大人到——付使节到——
望穹阁几乎是冲进宴会厅的,他们怎么也没料到玄泽的帝上会先到,这种不能犯的错误他们却犯了,此刻心里都没了主意的跪在中间行礼:“微臣等参见帝上,帝上洪泽五内,保罗四海!”
普照和海风转头,当他们刚想让他们起身时,看见叶遥衣的表情均是一愣——娘娘?!不对,皇后不可能在出席宴会时不穿宫装。
群臣见他们愣住,也好奇的向下看去——娘娘?!不对,娘娘比她眉宇间更横,娘娘跟他们要‘中观’城时,完全没把他们这些臣子放在眼里,可是既然不是娘娘,干嘛穿娘娘喜欢的衣服,有病啊!而且为什么学他们娘娘,他们娘娘虽然横了点但是也不能让外人学了去!群臣一致的撇开头,严重讨厌别人效仿他们的帝后!
普照和海风站起来替主子向他们还礼:“请诸位使节入座。”
望穹阁的人小心的站起来,见到群臣看他们公主的眼光时都愣了,为什么他们似乎都不高兴!还带有恼恨的成分?难道他们的公主穿了玄泽的禁忌,但,不可能啊?!可是没人敢问的立即坐到自己的位置,他们不能说话,也没有立场说话,他们的地位要完全看他们小公主的表现,十几位官员痴痴的看向他们的公主,所有的期望和执着都在她的身上……
叶遥衣抬起头,满室的空气因为她的动作流泻出淡雅的香气,一颦一语的颔首中她走向自己的位置,也第一次看清了自己要讨好的男人,叶遥衣不自觉的撇开头,脑海里蔚蓝色的眼睛映射着天空的色泽,淡蓝的头发规矩的披散在他的腰间,头顶束的发带是她没有见过的样式,眉宇间的霸气是她爹都没有的藐视众生,黄色的龙袍不偏不倚的穿在他的身上,冷傲的五官根本没有看向她一眼,他只是专注与他的杯子,如此轻易的贬低所有人的存在,如此随性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他似乎还很年轻……叶遥衣看着自己的手指,心里顿时升起一中期望期望他叫她的名字,期望他会回头看她一眼。
此刻玄泽尔把玩着手里的杯子在笑,笑的很温柔,笑的很痴迷,他家初儿知道讨好他比什么都重要,就是不知道这种幸福能持续到什么时候,玄泽尔不经意的叹口气,他家初儿貌似就知道欺负他,刚才还把他宝贝儿子抱走了,明显的都欺负他一个人,玄泽尔黯然的玩着杯子哀叹。
普照和海风知道主子没心情,开始招待来往的使节。
歌舞随着普照的抬手开始。
敬酒随着海风不耐烦的脸色举杯。
望穹阁的人摸不着头脑的让干什么干什么。
海风足足瞪了叶遥衣七八眼还不解恨,用他的理解没事学他们皇后的都该死,就跟彭宁安一样该死。
普照心里也不痛快,这么明显的学他们皇后,以为他们玄泽帝上是视觉人物吗!简直是贬低他们玄泽海域,尤其还间接亵渎他们的皇后。
玄泽尔没什么感觉的一口饮尽杯子里的酒,玉色的杯面就如饮酒的人般光彩照人。
叶遥衣再次看向他,距离她就两个台阶的男人此刻正靠在椅子上看钱初在回天国写的《法律与社会》,叶遥衣鼓足勇气举起杯,以她的姿色她自认有向这位世界第一霸主敬酒的资格:“帝……”
不等他说完玄泽尔随手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叶遥衣无语的地下头,不知道自己哪惹他不高兴,但是她不会灰心,不管为了自己还是自己的家族,她都要得到他的认可:“帝上,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玄泽尔指指普照:“找他,朕很忙。”
叶遥衣绞着手帕咬紧下唇,贝齿轻扬间粉嫩诱人,除了普照和海风,所有的人的目光瞬间停在她的身上。
琼翩然不爽的发声:“咳咳——”
群臣回神。
玄泽尔也抬头。
叶遥衣更加紧张的看着他,鬓畔的发丝被她小心的卡在耳后,朱红色的耳钉就好像蛋糕上的草莓让人想一亲芳泽。
玄泽尔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继续看书,心里不禁嘀咕句这套衣服钱初去年就不穿了。
叶遥衣悲愤的垂下头,身为‘望穹阁’的公主她也不是摆设,而且绝对不能被人忽视,叶遥衣把脚卡在位置间,快速瞄了眼玄泽尔和她的距离,瞬间向玄泽尔的方向倾斜下去。
玄泽尔更快的滑开椅子。
叶遥衣瞬间跌在了地上。
宫女们快速扶起她:“御医!御医!”
下面的人茫然的看着上面:怎么了?
望穹阁的人直觉的想冲想去,被暗卫揽住。
叶遥衣皱着眉起身:“没事,是我不小心跌倒的。”
玄泽尔心知肚明的不动,想当初这招用在钱初身上可是没少挨她白眼,不过,幸运的是,钱初不会武功,不可能躲的过去。
叶遥衣气愤的坐回原位,手臂上传来的伤痛不用说肯定划了一层皮。
柳密看着他们,心里不好受的撇开头,看来玄泽尔不如他们想象中好对付……
曲终人散,叶遥衣第一次撕下和蔼的面具气恼的坐在梳妆台前生闷气,也许从小到大的顺风顺水养成了她万事不计较的个性,可是如此的被漠视让她心情非常不好,叶遥衣挥退丫鬟,随手拔下头上的簪子,如瀑的秀发倾泻间盖住她的身躯,她发誓再也不穿这些讨好他的东西,再也不做讨好他的动作,她要用自己的实力让他低头,让他成为她众多仰慕中的一个。
骤然一股冷风袭来,叶遥衣谨慎的拉紧退了一半的衣服:“谁让你进来的!”
诛邪欲冷笑着挑起她一股头发放在鼻尖轻嗅:“美人,挫折的滋味怎么样。”
“关你什么……”
诛邪欲的唇瞬间盖住她张开的口,舌尖肆意的虏取他要的芬芳!
叶遥衣难受的挣扎!
诛邪欲板着她的手,肆意的把她推到墙上。
叶遥衣想咬她。
诛邪欲的腿不留情的砸中她的腹部。
叶遥衣疼的冷汗直冒。
诛邪欲顺利的剥开她的上衣,可是就在他能任意摘取时,诛邪欲却松开手,顺手把她甩在了地上:“记住我们的约定,不管是你有心还是无意,如果你搞不定玄泽尔,就有爷我搞定你!”说完诛邪欲从房内消失。
叶遥衣衣衫不整的从地上起身,一天之内她竟然被两个男人甩了,玄泽尔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一个登徒浪子轻视,他们‘望穹阁’什么时候如此被人欺负过!叶遥衣的眼神变暗,久不曾被激起的好胜心挑起,整个人首次独掌天地:“来人!”
“公主。”
“更衣。”她要亲自去见玄泽尔,她看到看看那个男人跟普通男人有什么不同。
其实玄泽尔根普通男人没什么不同,他会爱自己的妻子,会照顾自己的孩子,会对自己的母后尊重,如果真要说他有什么不同,他还确实不同,修长的身影比任何一件艺术品都要精致,眉宇间的俯仰苍生是长期地位的熏陶,他以自己多彩的经历塑造他的干练,他以绝世的武功培养了藐视天下的霸气,他以幸福塑造自己的温和,他用人命堆砌自己的帝业,他几乎可以在这个世界上为所欲为。
玄字殿内,钱初刚哄儿子睡下。
小小追着钱初显摆自己的被‘勾引的’过称,不经意中看向钱初的眼光明显等着被妻子夸奖:“初儿,你说我这么做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必定都是我们的客人。”说完玄泽尔还纠结的做苦恼状。
钱初好脾气的看他一眼。
小小更加有动力的纠结:“其实她都如此迎合我的胃口了,我似乎应该委婉的拒绝她,但我当时就想着你了,唉,我就是太爱你了……”说完很悲伤的从后面抱住她。
钱初顺势靠在他的怀里,她能怎么样啊,人家都如此委屈了,她当然要表示一下对丈夫的感激:“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真的吗?你不累吗?”
“我近来很闲。”闲的听你说废话,不过……敢勾引她相公,她也确实该表示一下自己的态度:“吃龙虾吧,我想吃。”
“恩。”
钱初松开他的手摆脱他的向御膳房走去。
小小望着钱初离开,兴奋的上床把他儿子捣鼓醒,得意的吹嘘自己刚刚的丰功伟绩……
这件事过去的第三天,钱初本质上已经把这件事忘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她干嘛要记得,但是她不记得有人记得。
叶遥衣大费周折的摸清钱初的路线后,已经在这条非玄字殿外等三个时辰了,她不是要挑衅也不是要显示,她只是想知道玄泽唯一的皇后是什么人,她需要从哪方面下手。
当钱初的轿子走出玄字殿向慈安宫走去时,叶遥衣‘不小心’摔在了轿子的中间:“疼……”钱初的轿子停下,诺儿好奇的看了眼蓝色衣裙的女子:“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