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4月24日,世界第一台太空望远镜,由美国宇航局发射进入太空地球轨道。人们指望用它观测120亿年前宇宙星体发出的光线,探索宇宙奥秘。然而不久,却出现异常情况,望远镜发回的一些恒星照片如同罩上水帘,模糊不清。这使许多科学家感到失望与震惊。后来宇航局查出了原因:原来是主镜片形态的“反射式零值采准器”存在0.001米的误差。这小数点后第三位的微小误差,使耗资15亿美元,历时10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送入太空的太空望远镜失去了应有的作用,真可谓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人们都为此感到惋惜。
科学需要严谨的作风和求实的精神。这种作风与精神,可以获得伟大的发现;相反,极小的误差,就会导致重大的失误。
实际上,干任何工作都必须认真精确,时刻不要忘了:“差之毫厘”,就可能“谬之千里”。
无条件地服从是军人的天职
“无条件地服从”是军人的天职,是一切胜利的保证,如果在“命令”下坚持己见,为所欲为就是犯罪。“无条件地服从”就是执行力,不但军人如此,现代企业员工也是如此,有意见、有建议都可以提,但要分场合、分情况,在上级下达命令以后,就必须以高度的责任感“无条件地服从”。
1846年,出生于医生家庭的乔治·麦克莱伦以全班第二名的成绩从西点军校毕业,加入陆军。
作为军人来说,1846年的西点毕业生是最幸运的,出了校门就上战场。在其后两年的墨西哥战争中,麦克莱伦作为斯考特统帅的幕僚,获得三枚军功章。战争结束后,他重返西点任教两年。
再次离开西点,年轻的麦克莱伦在军队中缓慢地升迁,曾经被送往欧洲观战。1857年依旧年轻的麦克莱伦以上尉军衔从军队中退役,成为伊利诺伊州中央铁路的总工程师。在美国,军校毕业并不一定终身服役,许多军校毕业生甚至没有入伍。尽管麦克莱伦以拿破仑为偶像,可是眼下是和平年代,北美似乎不会再有战争了。
历史对麦克莱伦是格外垂青的,就在他自认终老田园的时候,机遇又开始向他招手了。
1861年内战爆发,本来规模就很小的联邦军队分崩离析,交战双方紧急组建部队,各州在民兵的基础上建军,其核心就是西点毕业生。已经是俄亥俄密西西比铁路地区总裁的麦克莱伦奉命出掌俄亥俄军事部。也许是由于同样来自伊利诺伊的林肯对家乡州的偏好,尽管麦克莱伦是民主党人,这位退役的上尉很快升为少将,成为联邦军中除斯考特之外的第二号人物。在西弗吉尼亚战役中,他击败了李将军,为联邦拿下西弗吉尼亚。年轻的麦克莱伦此时压倒号称美国最优秀的军人的李将军,小拿破仑的称号应运而生。
南北双方在奔牛河进行头一场大战。麦克道尔将军率领北军西进,尽管战役计划的制定和执行漏洞百出,可是面对同样漏洞百出的南军,麦克道尔将军离胜利近在咫尺,只要冲过哈瑞高地,击垮那一旅远道而来依然晕车的弗吉尼亚人就可以取得胜利。这一旅弗吉尼亚人和高地前溃败的佐治亚人一样没有经验,但他们有一位最冷静的指挥官。“看,弗吉尼亚人,站在那里像石墙一样”。麦克道尔成了“石墙”杰克森手下的头一位败将。林肯在满城风声鹤唳中,任命麦克莱伦为联邦军总司令,而此时麦克莱伦年仅34岁。
不是每一个军人都有参加大战的运气,在大战开始之际,以最高军衔独当一面,1861年的麦克莱伦是十分幸运的。
军权在手并没有给麦克莱伦多少喜悦。第一次孟纳萨斯战役以后,北方大规模征兵,华府聚集了十万人马,可是有经验的军官寥寥无几,麦克莱伦面临的挑战是把这一大群热血沸腾的老百姓组织训练成一支军队。
论组织才能,不仅当时的南北双方,就是美军历史上恐怕也无人能出其右,短短几个月,麦克莱伦把这一群乌合之众训练成一支后来林肯依为干城的军队:波托马克军团。麦克莱伦还要继续练兵,可是林肯已经等不及了,他不停地催促麦克莱伦进军里士满。
麦克莱伦在林肯的催促下终于行动了,按照他制定的半岛战役计划,将十万大军海运到弗吉尼亚半岛,然后向里士满推进。稍受抵抗以后,小心翼翼的麦克莱伦步步为营,不断要求增援,等到终于听得到里士满教堂钟声的时候,李已经消除了西部的威胁,集中兵力反攻,七日血战,麦克莱伦且守且退,从里士满城下退到海边,靠海军的掩护才站稳了脚。
虽然实力还在,可是林肯再也不肯依赖麦克莱伦,于是从西部调来了盛气凌人的波普取代了麦克莱伦。在等待波托马克军团从海路返回华盛顿的时刻,波普组建了另外一支大军:美国军团。失意的麦克莱伦慢吞吞地把部队一船一船地往回运。
在马里兰战役中,麦克莱伦动作迟缓,导致哈伯渡口1.2万名美军向“石墙”杰克森投降。
正当麦克莱伦等待全军上岸,然后交出指挥权的时候,波普狼狈不堪地从孟纳萨斯回来,在波托马克军团的嘲笑声中,美国军团烟消云散。和其他联邦将领相比,波普算不上愚蠢,可惜他同时遭遇了美军历史上排名第一和第二的名将——李和杰克森将军。在第二次孟纳萨斯战役中两位将军密切配合,指挥艺术发挥得痛快淋漓。惊慌得从椅子上摔下来的林肯只好请麦克莱伦重新挂帅,得知这一消息的波托马克军团几万人齐声欢呼。
刚刚重掌帅印的麦克莱伦还没有来得及对连续吃了两次败仗的军队进行重组,便不得不重上战场。李将军在第二次孟纳萨斯战役结束后不到一周,便率领缺少装备但士气高昂的北弗吉尼亚军团入侵马里兰。以他对麦克莱伦的了解,李将军认定这位昔日的下属起码要花20天才能赶到,这段期间李和他那支寡不敌众的部队可以补充给养,然后在有利地形进行决战。可是这一次麦克莱伦一反常态,行动迅速,在李将军决定转战宾州的四天以后,就赶到了被李遗弃的营地。
赶到佛雷特里克的麦克莱伦对下一步的行动并没有计划好,直到手下在街上把一张纸交到他手里——李将军的详细行动计划被遗失在营地里,现在在麦克莱伦手中,他马上知道该怎么办了。对抗敌人入侵的麦克莱伦面前有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马上出发,翻过南山,李将军那支本来就弱小而且兵分两路的部队就逃脱不了灭亡的命运,年轻的“拿破仑”将成为内战的终结者。
在先锋部队已在山口之时,麦克莱伦居然16小时按兵不动,给了李将军调兵抢先占领南山山口的时间。等麦克莱伦击败守军,越过南山,再度犹豫不决时,杰克森已经在渡口完胜,连夜会师安特提姆,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地流失了。美国历史上最血腥的那天,麦克莱伦依旧有好几次机会粉碎李将军和他的北弗吉尼亚军团,可惜这位优秀的组织专家在指挥战斗上是庸才。麦克莱伦直到临死,一直以这一大作作为他生命最值得骄傲的日子,不管怎么说,他最终将敌人赶回弗吉尼亚。不仅使主战的共和党在中期选举中获胜,而且给了林肯一个盼望已久的理由,签署了对内战结局至关重要的废奴宣言。
安特提姆战役之后,林肯和麦克莱伦之间也有分歧,除了偏向蓄奴制的麦克莱伦在林肯签署废奴宣言几周以后,才出于军人服从命令的本分,发表了简短的支持声明以外,两人的分歧主要在下一步的行动上。林肯亲临前线要求麦克莱伦立即渡河进攻,而麦克莱伦则百般拖延。
“将军,如果你不想用部队的话,我要借用一下。”1862年11月,林肯免除了麦克莱伦的职务。
麦克莱伦被解职后,自己放弃了申诉的机会。低调的麦克莱伦在政界有许多支持者。从政见上,包括当时的副总统在内的许多高官都和麦克莱伦一样,对林肯废奴持不同观点,北方要求和平的势力一直很大。如果他返回华盛顿活动一下,是很有可能让林肯收回成命的,何况他还有好几个州的支持。
此外,麦克莱伦的年代,美军刚刚开始从各州民兵向联邦军队转化。在内战中下级对上级的效忠是现代人不敢想象的,在很大程度上甚至可以说是统帅个人的部队。如同北弗吉尼亚军团后来纯粹是为李个人而战一样,波托马克军团可以说是麦克莱伦的部队。在美军历史上,包括华盛顿在内,没有一个统帅像麦克莱伦那样受士兵的拥戴,只要他开口,十万大军的呼喊必定在华府引起地震。他手下的将军们,无论是继任的伯恩赛德,其后的胡克和梅德,只要麦克莱伦在,绝对没有领军的胆量。如果麦克莱伦有二心,美国历史上就会出现军人威胁政治的局面甚至兵变。
尽管麦克莱伦也许不是一个合格的统帅,但他是一个合格的军人,能够把国家利益置于个人和党派利益之上,至少在这个时候。麦克莱伦把军权交给不知所措的伯恩赛德,在上万名士兵的欢送中策马而去,没有进华府,而是径直返回新泽西的家中,平静地等待国家的下一次征召。
美国历史上第一次总统与统帅的矛盾就这样以军人无条件的服从结束,尽管麦克莱伦是一个非常糟糕的将军,但是从人格上,他在1862年11月7日表现的伟大的服从,给后来的美国军人,包括傲慢自负的麦克阿瑟作出了表率,树立起军人必须遵守的信条。
赤胆忠心的赵绰和隋文帝
品德高尚的人,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甚至生命而忘了义,不顾法,而是始终坚持原则。这样的人即使偶尔遇到各种阻力,也是值得称颂和效仿的。
隋文帝杨坚统一中国后,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巩固政权。他采取了许多得力措施,使国家出现了一派兴旺景象。但隋文帝有个毛病,就是火气太大,动不动就爱发脾气,发脾气的时候就乱杀人。
这天,御林军在街头巡逻时抓住两个用破损纸币兑换合格钱币的商人。这之前,朝廷曾三令五申,不准使用次币,两个商人胆敢违抗圣命,这还了得。案子传到了皇宫,喝得半醉的隋文帝听说此事,火气不打一处来。二话没说,把桌子一拍:“斩!”
执行问斩的命令到了大理寺少卿赵绰的手里。他是专门办理这类案子的,越想越不对头,马上去见隋文帝,为两个商人求情。隋文帝问他为什么,赵绰回禀道:“两个商人犯了罪,理应受罚,但法律上只规定用木板打屁股,说什么也犯不上杀头之罪呀!”
隋文帝听了火冒冒的。心想,一个堂堂的天子,还受你小小的赵绰管束,笑话。他白了赵绰一眼,喃喃地说:“朕已下达了命令,你只管执行就是了,啰嗦什么!”
赵绰把脖子一梗:“陛下,可你忘了,刑律也是按你的旨意制定的,怎么能违背呢!”
隋文帝冷冷地说:“刑律是对的,朕现在下的命令也是对的,与你无干!”
“怎么能说与我无关。”赵绰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据理力争,“陛下,你让我执掌大理寺,现在碰上这件不依刑律乱杀人的事,我能不管吗?”
“住口!”隋文帝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指着赵绰怒斥,“怎么,你真想撼大树吗?太自不量力了。”
赵绰毫无惧色:“我没敢撼大树,也没想撼大树,只想规劝陛下改变主意。”
隋文帝鼻子里哼了一下,袖子一拂,就退了朝。
赵绰回到家,心中依然不得平静。他连夜在灯下写了封奏章,又将刑律的部分条款认真抄写一遍。第二天一早上朝时,呈给了皇上。
隔了一夜,隋文帝的酒兴已过,加上皇后的劝说,心里的火气已消了许多,头脑也清醒了。他仔细看完了赵绰的奏章,立即下了一道圣旨,取消了杀人的命令。
赵绰手下有个叫来旷的官员,是个心怀叵测的小人。他发现隋文帝几次流露出对赵绰的不满情绪,背地里给皇上上了一份奏章,说赵绰执法太宽,放了许多坏人不说,还经常跟皇上对着干,这样下去,皇上还有威望吗?如果让他来担任大理寺的少卿,一定干得比赵绰好十倍。
隋文帝看了,心中怦然一动,觉得来旷说得有理,不如叫他来试试看。反正大权在自己手中,怕什么。
来旷很快得势了,他洋洋自得,又连续三次向皇上写了几份奏章,说他通过巡查了解,不少罪恶多端的犯人本该处死,都因为赵绰受了他们的好处,把犯人统统放了,让他们没得到应有的惩罚。
隋文帝看了这些奏章,心里十分纳闷。赵绰是常在他面前耍牛脾气,但那毕竟是为朝廷的兴旺啊!他了解赵绰,是不会干那种事的。于是,他派人深入调查,一查便水落石出。原来是来旷在诬陷好人。这下,皇上真的动怒了,把桌子一拍,下令将来旷处死。
执刑的任务又落到赵绰的手里。赵绰深感不安。从个人恩怨来看,赵绰完全可以按皇上的旨意将来旷推上断头台,但对照刑律,来旷够不上死罪。怎么能问斩呢?
他向皇上表白了自己的意见,隋文帝瞟了瞟赵绰,心想,这个赵绰,真是越老越糊涂了。我帮你除掉仇人,你怎么还来为他讲情呢?他摆摆手打断了赵绰,不愿再听,转身向后宫走去。
赵绰紧跟几步,见皇上不理他,便改口道:“陛下,我再也不讲来旷的事了,另外有件急事……”
隋文帝信以为真,便叫他跟了进去。
一进后宫,赵绰往地上一跪,诚恳地说道:“陛下,我犯了三条大罪啦!”
皇上一惊,问他怎么回事,他便侃侃而谈:“第一,我身为大理寺少卿,没管好下面的官员,致使来旷触犯了刑律。第二,来旷不犯死罪,但陛下却要将他处死,我没尽到据理力争的责任。第三,我求进后宫,用谎言骗了皇上,犯了欺君之罪!”
隋文帝笑了笑:“赵绰啊赵绰,我真拿你没有办法,毕竟你对朕是赤胆忠心!”他终于撤销了对来旷执行死刑的命令,改判为革职流放。
弱示以强的名将李广
虽然有许多理论教导我们,如何拓展思路,但在实际应用中,并无固定的模式可循,实际上如果死板地循规蹈矩,就谈不上思想的“开拓”。但那些成功的具开拓型特点的成功者的经验,我们可以作为借鉴。李广“弱示之强”的谋略就非常值得赞赏。
西汉名将李广有一次与匈奴骑兵遭遇,见匈奴有数以千计的骑兵。而匈奴发现李广后,以为是引他们出击的诱饵,都感到很恐惧,纷纷撤回山上摆开阵势。李广带领的一百多名骑兵见到这种形势都很害怕,想要纵马逃走。李广说:“我们距离大部队还有几十里地,如果现在这样逃跑的话,匈奴很容易追上来把我们全部射杀。现在我们停留不动,匈奴一定会以为我们是我方军队派来引诱他们的,所以一定不敢来攻击我们。”于是李广命令部队前进,一直来到距离匈奴的营帐不足二里的地方才停下来。接着又命令部下全都下马,并把马鞍解下。
手下的骑士说:“匈奴人数众多,距离我们又如此接近,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该怎么办呢?”李广说:“匈奴们以为我们会逃走,如今我们解下马鞍向他们表示我们没有逃走之意,以此来使他们坚信我们是大部队派出的诱饵。”这样一来,匈奴的军队果然不敢向他们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