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吃着饭,我四处看了一眼,但并没有看到老头,便打算吃完饭去找他商量一下后续的事情。
要是去找老头就需要摆脱余涵非,我看了看身旁吃着饭的她,暗暗想着将她支开的办法。
我们吃完了饭,便离开了食堂,余涵非依旧贴着我,还挽着我的胳膊像是在故意气着石蓉她们。
我抽回被她挽住的手臂,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小萍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杨尘,你还干不干了?医务室你不去了?”小萍走了过来,看了余涵非一眼,又扫视了石蓉和唐一菲一眼,随即她的目光在落在我的身上,劈头盖脸的说了一通,火气贼大。
我一时无言以对,我可以说刚从C区回来,还没太适应,所以就还没有去医务室么?
这显然不可能,而且我也不会说,我要是说了的话,保不齐依照小萍现在这像是吃了火药一样,会揍我一顿。
女囚惹我,我可以打回去,但这狱警,不好办。我总不能落个袭警的罪名。
我讪讪一笑,“我这不正打算去那,你就先我一步了,我立马就去。”
“嗯,你自己去。她们就不用跟着去了,没有病的话,都少去点医务室。”小萍的最后一句话是和唐一菲她们说的。
但我却从中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不过对于小萍,我倒是没什么歪心思。
余涵非看了一眼小萍,便将目光别开,眸中满是不屑。小萍的话,对于她而言,就是左耳进右耳出。包括石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进去。
不过这三人中,也就唐一菲最为听话了,不过她见到小萍那么凶,倒是往我旁边凑了凑,一副害怕的模样。
“还不快去。”小萍瞪着我,催促道。
“马上就去。”我朝着监舍走去,唐一菲她们自然也跟着我回了监舍。
至于小萍就被赤裸裸的无视,并且丢在了原地。
我将唐一菲送回了监舍,又将石蓉送回了监舍,便去了医务室,而余涵非就一直跟着我。
“你怎么不回监舍?刚才小萍都说了,没病不让去医务室。”我一边往医务室走着一边问着旁边的余涵非。
“不用在意她的话,我就是跟你去看看。”余涵非摆了摆手,果然她没有将小萍的话,放在心上。
我也没有在多说什么,任由着她跟我来。刚到医务室的门口,还没等进屋,就听到内科室传来低低的闷哼声。
我略微顿住步伐,看来这内科室还是一如既往的忙啊。
我推门进了外科室,一股消毒水味扑鼻而来,满满的熟悉感,我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很享受这个味道一样。
我在屋里转了一圈,倒是没什么变化,和我离开时一样。
墙上挂着两件白大褂的医生服,我从墙上摘了下来,套在了囚服的外面,系上了扣子,整理了一下。
“啧啧,想不到你穿着白大褂,倒还不错么。”余涵非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夸赞道。
我轻笑了两声,对于她的夸赞,心安理得的受着。
我将一些医疗器械收拾了一番,摆放在我习惯的地方。
“我以前不知道你还是个医生。”余涵非坐在了病床上,和我说着话。
“现在知道也不晚。”我抬头看了余涵非一眼说道。
“你先坐着,我去打点水来。”我和余涵非说了一声,便拿着盆子去打盆水,我打算把医务室收拾一番,擦擦地。
然而我端着水回医务室的时候,就见屋内空无一人,这娘们走了?
走了倒也清净了,我忙里忙外的收拾了一下,整个医务室彻底恢复了之前的面貌,我坐了下来,打算歇一会,出了一身的汗,就听到门“嘭……”得一声,被踹开了。
随即就见两名狱警架着一个肚子上流血鲜血的女人。
“你看下,她还有没有救了。”那两名狱警将那女人抬到了病床上,其中一个狱警问着我。
那女人的肚子,正汩汩流着鲜血,整个肚子前的囚服上都是妖冶的鲜血,看起来好不瘆人。
此时那个女人已经昏迷了过去,我用剪刀剪开了那个女人的衣服,露出了肚子上的伤口,是被玻璃叉子捅伤的。玻璃叉子早就被拔了出去,但却残留着细碎的玻璃碎渣。
我紧皱着眉头,拿着镊子将细碎的玻璃碎渣清理了一下。用纱布按住了那呈三角的血窟窿。
伤口有些深,不缝上怕是血会止不住,我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脸色已经变得苍白,连呼吸都便的越来越微弱。
我现在完全是在和死神抢人,我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狱警,也顾不得太多,直接让她们帮个忙,“帮我一下,按住她的伤口。”
其中一个狱警,上前按在了我手正按着的地方。
我翻着角针印了缝合皮肤的肉线,拿着钳子夹住了角针,便站到了那狱警之前站到的位置,“你们按住她,她的伤口需要缝合,但没有麻药,只能生挺。”
“好。”那两个狱警倒是没多说废话,一人在头,一人在脚按住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浑身开始抽搐,我暗道不好,这明显是失血过多的症状,要是在止不住鲜血,就算伤口不致命,也会失血过多而亡。
毕竟一个人急性流血出800ml就会有生命危险。
我将纱布拿来,已经被鲜血染红的纱布,丢在了一旁,狱区里的医疗器械有限,所以她这个伤也只能做个粗略的缝合手术,至于手术后。她恢复的什么样,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拿着夹住角针的钳子,缝合着她的皮肤,三角形的伤口,缝合起来倒是有些费劲。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伤口,一阵下去,那女人浑身猛的一抽,显然是一个人因为疼痛而下意识的蜷缩。
“按住她,没让她乱动。”我看了下那女人呼吸的长短,却是进少出气多。
我加快了手里的缝合,一针一针下去,将伤口全部缝上后,将肉线剪短。我不由得长出了一气,额头上的汗住顺着脸颊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