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个学期就沉浸在蒋蓝打击中生长的戴爱爱早已对一切攻击性语言免疫。就好像你骂一头猪,每天骂他是猪,然后它也就接受了自己就是猪的现实。好吧,虽然这个比喻用来比较人是不太好。
戴爱爱并不在乎蒋蓝的语言,然后坐在床上咬着杏仁还一脸纠结的说:“嗯,等我过段时间就减肥。”
蒋蓝一翻白眼完全不信,我好奇的问:“为什么要过一段时间再减肥?”
其他几个人都纷纷像戴爱爱看过去,表示都对我问的问题好奇,戴爱爱给出了惊人的回答:“过年好吃的太多了,我还带了很多来学校,不吃完就减肥我晚上睡不着觉!”
看着她圆乎乎的胖脸,我笑了出来。这真是一个天塌下来先吃饱饭再跑的例子,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哪天我们宿舍要是失火了,戴爱爱肯定义无反顾的先是把床底下的零食都拿出来再跑,就连书也要放在其次。
还记得去年有个城市发生了大地震,我们学校在捐款的同时还偶尔讨论如果我们这边也地震该怎么办?该往哪跑,戴爱爱就给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她当时是这么说的:“那肯定是超市了,被压在下面几天都不会饿死,千万别往厕所跑,不被震死也会被熏死。”
对于她神一般的思维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就是奇怪她为什么不往人少空旷的地方跑,地震了还呆在屋子下面生命多危险?
每当周末我都会跟刘俊杨一起回家,周六在家呆一天陪爷爷,周日去他家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再一起回市里。
他周末的时候都是没有休息天,只不过为了陪我每周都请假两天。白天找一些兼职,晚上在酒吧上班。我一直想让他不要太拼命注意休息,他只跟我说自己会合理安排时间。每次周末见面的时候虽然精神饱满但眼底还是有淡淡的青色,看了让人心疼。
生活一直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我们谈着普通情侣之间谈的恋爱,甜蜜幸福,只是有时候见不到会非常想念。
在学习和恋爱中迎来了一个又一个寒假,暑假。转眼就高三,为了不影响学习我跟刘俊杨见面的时间大大的缩短,一个星期见一边变成了两个星期见一次,有时候一个月也未必能见一次面。
高三还是上学期我已经在为各科的成绩烦恼,还有十几个月才中考,左燕已经跟我说过很多遍让我考她那边的大学。或都这个城市我查过,分数线要求非常高,那边的教学质量很高,毕业后找工作的几率比别的城市也大很多。主要还是那个城市的发展很不错。
高二分科的时候我选择的文科,虽然我理科成绩不比文科差,班主任也跟我说过很多次,理科的发展或许比文科要好。我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文科,我总是对文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我咬着笔盖在自习室发呆,以前每天还能通电话发短信,这几天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连个电话都没有。想想上次见面是半个月之前,夜里突然接到他电话,那时候都开凌晨两点,他说想我了。
然后我偷偷摸摸的穿着衣服跑到学校外跟他见了一面,他紧紧的抱着我,“见一面可真难。”他说。
我说:“以后太晚别过来了,晚上不安全。”虽然心里很甜但我还是担心他太幸苦。
“我又不是女孩子,还怕劫色不成?”见他这么说我也没再说什么。蹲在学校外的墙角聊了不到十几分钟。这场面怎么想都觉得偷情似的,可仔细想想也差不过,只不过不是背着父母,而是背着学校老师。
比起我的情况孙宝怡比我惨多了,江阳考去别的城市上大学,孙宝怡半年也就能见上他一次。还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大学有姑娘把她们家帅的没人样的男朋友勾走了。
她跟我说:“左佳,这男人就要看牢了,现在狐狸精可多,一不留神就被勾跑了。”
我低头吃面条懒得跟她说话,每次见了我都是聊她家那口子,说的不累我听得都烦。再说了,就算我不回答她也能自说自话:“不过江阳跟别的男生不一样,我相信他,他说他就喜欢我一个。”
“……”我低头吃面条。
“左佳你说是不是?”
“……”我继续吃面条,嗯,今天的面条味道不错。
“哎,万一他要是禁不住诱惑怎么办呀!”
“……”只剩下面汤了。
她拨了两下碗里的面条,毫无胃口:“我想见他,都几天没联系了。”
我盯着她手里的面条,然后低头喝汤:“你不是说你相信他吗?好男人是不会被勾走的。”
“是啊,万一有坏女人主动爬上他的床怎么办?有一天突然有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挺着大肚子跟我说‘洋洋现在是我的了,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识相点就别打扰我们’”
“咳!”我一口面汤呛进咽喉,忍不住咳嗽,孙宝怡抽了两张纸巾给我,我捂着嘴好一通咳才缓过来,白了她一眼:“没事多看点书,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小说电视剧,你那是老掉牙的情景悲剧,一般只有结婚了,小三怀孕出现在大老婆面前威胁他们离婚,你现在连正室都算不上,还没结婚呢?”
孙宝怡哀怨的看着我:“就因为这样我才更担心啊!”
“刚才谁说的江阳跟别的男生不一样了?谁信誓旦旦的说肯定不会被勾跑了。现在人还没跑呢,江阳不是说了让你考上他们学校吗?你现在还不看你的书去,等你考砸了就真跟人跑了!”
孙宝怡说:“可是江阳已经好几天没主动给我发信息了,他以前每天白天给我发信息,每天晚上跟我说晚安,隔天就给我打电话。”她说着说着眼睛红了。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刘俊杨也没跟我联系,说不定这时候大家都忙。”
“他有什么可忙的,又不用高考!大学那么轻松,能有什么课?”孙宝怡努努嘴说。
我说:“你要是担心就主动给他打电话问问,过两周就是元旦,刚好在周末边上有三天假,你去他学校找他也行,来回两天就足够了。”
两周之后,我才知道,这是我这辈子出过主意里面最馊的一个,好好的没事搞什么突击检查,要真发现点什么来,对大家都不好。